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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逆境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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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通故事(57)张可治
张可治近照
看到张可治的这张近照,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应该是瘦瘦的长脸,略有些谢顶。现在脸宽了、体胖了,顶部谢彻底了。只有眉眼间的笑意、一脸的诚恳,还依稀是当年的模样。
在李玉的《记事本》里,记录了以下一句话:
“ 1985 年 8 月 5 日, 万总上午去华阳谈投资,会见张可治”。
为了给打字机项目准备充足的粮草,当年我四处找投资,寻找可能的合作伙伴。这应该是其中的一次。张可治的身份是港商,他并不是华阳公司的,约我到民族文化宫和华阳谈投资,他只是居中联系。据说,华阳是一家有背景的公司,赵紫阳家的老四,梁仿(四军),是这家公司的贸易部经理。张可治带我去见了他。四军给我的感觉是很朴实、纳于言辞。我热情地向他介绍了四通开发中文打字机的项目,他几乎没有反应,不是没有听懂,而是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在听。我真切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热面孔贴上了凉屁股”。我发现无法对话,便告辞了。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听说他去了美国,作为华阳公司的代表,常驻纽约。赵家的老二梁钧(二军), 后来在巴黎接触得比较多,还有过生意上的合作。二军人长得帅气,性格也开朗,是那种可以深谈的朋友。
倒是张可治,和四通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从 M-2024 到 1570 ,他在市场上和四通同步做打印机,后来成为打印机专业户,在香港成立得实集团,在江门投资设厂,做得非常成功。据说,得实集团现在有100多家营销分公司,300多个遍布全国的服务网点,在沈阳和江门有两个生产基地,年产能达 200 万台针式打印机,员工超过3000人。
张璇龙和张可治,这二张,我内心对他们充满敬意。是他们,在我离开四通之后,完成了本来应该由四通来做的事业。他们都曾经是四通在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在他们巨大的成功背后,都有抹不掉的四通印记。在他们内心深处,我相信,也有一种四通情结。对我不得已离开四通,他们都有一种深深的惋惜。许多年以后,我在巴黎,还接到过张可治的一个电话,中心意思一句话:“老万,快回来吧!”
对了,那次电话,是为了告诉我国内流传的一篇邓力群的万言书,里面提到了我的名字。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篇文章的标题是《影响我国国家安全的若干因素》,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流亡海外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万润南一针见血地指出:‘新生的中产阶级要求保护自己的利益,在根本上同共产党的现行制度是对立的。’‘中产阶级一方面憎恨这个制度,一方面为了赚钱要与这个政府合作,这是他们的利益所在。他们用金钱物欲来腐化这个政府,又从消极方面促成这个社会的演变。’‘他们要发展,就要用种种手段,主要是用金钱去推动、运转、润滑共产党僵化的官僚制度,这就使中共政权无可挽救地腐败了。是中产阶级的钱使共产党腐败。这个政权越腐败,这个社会转型的可能性也越大。当新生中产阶级在经济上取得一定地位后,就会希望有知情权、议政权,进而有参政权。这就是政治民主化的过程。’可以认为,这些话相当透辟地指明了资产阶级产生所导致的政治后果。”
显然,他对这段话非常感兴趣。不过,现在这个政权已经足够腐败了,也还没有看到社会转型的迹象。也许,像邓力群的儿子邓英淘所说, GCD 的对策是“卷旗不缴枪”?因为任何社会转型的终极目标,都是要缴执政党的枪。记得刘源有一篇文章,也说到过这个话题。
这个刘源,和我还有点沾亲带故。那时候,他在河南郑州当市长。为了找粮草,在华阳公司碰壁五天以后,1985年8月10日,我去了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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