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都熟悉武汉的爱心老人江诗信先生,他十四年来捐助了两千多名山区贫困学生,他的助学重点就在十堰,尤其是郧西。江老今年七十一岁了。他告诉我,他之所以舍近求远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里,一是十堰在湖北最穷(和恩施不相上下),二是他原籍郧西,父亲抗战期间死在丹江口,他也曾在丹江口呆过几年,对这里有感情。江老助学是要亲自下乡调查的。他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山区寻访贫困生家庭,获取第一手资料。江老七月又在十堰走访了近二十天,我随同他到了郧西、十堰市区和房县。下面发一些此行的照片。
山区往往风景上佳,这是我在鄂陕交界处的郧西县湖北口乡拍摄的。
我多次问乡民,究竟哪里最穷?要么就是住山洞。鄂西北住山洞的很少了,百姓大抵有饭吃。这些山洞里的居民我是无法拜访的,进去了可能出不来。就我多年山区走访的印象,大体上比我武汉郊区的老家落后三十年。我家当年住的就是土房子,我伯父家住的木板房,照片见《我那沦陷中的农村老家》。我们当年是常年吃素的,这个阶段多数中国人都经历过。
我什么地方都睡过。土房子,地铺,露天,山洞。住山洞那个晚上山里洞里传来的不知什么声音,颇有些害怕。洞里的老道长说不要害怕,我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都不怕。正说着一块碎石落在我身上。
十堰到陕西漫川镇正在修高速公路,这条路是银川到武汉高速公路的一部分。我从十堰到郧县、郧西到上津基本上都是沿着工地走的。说是公路,更象是一座长桥,网上的资料说隧道和桥梁长度占了全长的百分之四十五。
江诗信:“我不求报答,只要孩子们有前途”
□ 记者 张黎黎 文/图
14年了,一个瘦弱的老人多次奔波于武汉与十堰、郧西之间,14年了,一个并不富裕的退休老人,资助了100多名十堰贫困学子,并发起爱心协会,动员几千人参与到这个行动中。
从1992年开始,江诗信就不知疲倦地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足迹遍及鄂、豫、陕3省15个县市的600多个村庄,徒步近30万公里,只为了一个目的——走访学校和失学孩子家庭,为因贫困而失学的孩子捐资助学。
郧西县是他的足迹遍布最多的一个地区。7月11—14日,江诗信老人带着武汉高校的8名大学生再次来到郧西上津,看望他曾经帮助和准备帮助的孩子们……
“草鞋、木棍和遮阳帽,是我行路的三大标志”
11日下午6点40分,记者乘车5个多小时,来到古城郧西上津。据上津二中周校长介绍,他们学校至少有60%的孩子都是贫困生,不仅学费成问题,孩子们连起码的生活费都无法保障。
到达上津后,记者终于见到了为“大山里的苦孩子”捐资助学14年之久的江诗信老人,江诗信今年71岁,身高1.7米,体重不到50公斤,深凹的双颊,黝黑的皮肤,极度瘦削的身板,穿着极其普通的衬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短裤和一双手制的草鞋。见记者盯着他看,江诗信老人似乎看出记者的疑惑,“草鞋、木棍和遮阳帽,已经成了我行路的三大标志!湖北电视台的记者给我总结的。”他说:“常年行走在山路上,什么鞋都没有草鞋舒服,而且草鞋不用花钱。去年我去北京人民大会堂领奖,都没有换别的鞋!”
“我已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来郧西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来郧西了。”江诗信笑着对记者说。江诗信,这个名字对十堰市区的人来说,也许不是太熟悉,但在武汉和郧西县却是家喻户晓。他是武汉市洪山区严西湖渔场离休干部,平时节衣缩食,个人资助100多名山区贫困学生,并于2004年成立了江诗信爱心助学协会,在他的感召下,仅2005年就有3000多人参与助学行列,使3600多名失学孩子重返课堂,人们称他是“希望老人”。
这次同行的8名学生中,有6名是华师大汉口分校法学系青年志愿者协会的成员,还有一名武汉大学的大二学生和一名河南轻工业学院的大二学生,8人中有2人来自山东、2人来自河南,其他4人分别来自孝感、黄陂、襄樊和武汉,最大不过20岁。青年志愿者协会会长卢新,暑假前与江诗信联系,希望能跟他一起到郧西最偏远的地方看看,江诗信欣然同意。
“来了就是要吃苦,我们在学校听到江爷爷的讲座后,非常感动。在安逸的环境待惯了,就决定在这个暑假一定要来亲眼看看,用我们的DV镜头记录下这些贫困孩子的生活状态,回去制作成片子给更多的人看!发动大家来关注贫困学生。”他们告诉记者: “和江爷爷一起来吃苦,我们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坚持下去!”
“步行一天也难走几家,你受不了的 ”
7月12日 ,听说记者要跟随他一起走家串户,他再三强调很累,怕记者受不了:“现在天气太热了,这里常常是几里路才有一户人家,我要按学校提供的救助学生名单,去一家家验证他们的实际困难,并顺路看看我以前帮过的孩子,估计步行一天也难走几家,你受不了的。” 记者再三坚决表态,江诗信才同意。早上7点,8名大学生被分为2组,记者跟着江诗信一组,目的地是上津镇槐树林特场,离镇上有80多里路。
这一天上午没有太阳,却很闷热,不透一丝风,据说最高温度有37度,还好镇中学帮我们借了一辆车,但并不能免除大家的步行之苦,因为很多户人家都在半山腰或离公路很远的地方,大家依然要跋山涉水。大学生们因为第一天已经跑了一天,曾经有2个学生中暑。临行之前,青年志愿者协会的后勤组长小邓嘱咐记者带好水和馒头,“极有可能在半路上几里不见人烟,那东西能充饥,我们昨天就是在一个小溪旁,喝着溪水啃馒头。”说完他塞给记者和其他人各一瓶藿香正气水。
快到高碥乡时,已是10点,气温骤然上升,记者感觉脚踩在干涸的黄土地上,热气往裤管里钻,所有的衣服都粘在身上,甚至不愿张嘴说话,几个年轻人都重重地喘着粗气,感觉像缺氧,“江爷爷已经71岁高龄了,他怎么受得了?”记者和学生们都十分担心,一抬头才发现,江诗信已走到前面的半山腰,他似乎没有疲倦。“是不是江爷爷穿的那双草鞋走山路好啊?我们也弄双穿去!”来自武大中法国际班的刘柳吟同学感慨地说。
其实,几天的共同生活,记者发现江诗信最怕的不是饿,不是吵,就是热!但是为了多跑几家,为了节省时间,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拼命地奔波!
“能出去读书,就不枉费我多年的苦心”
这天的第二站是石扁子村六组杨少伟家,他父亲的眼睛因为长期病痛,看东西有些模糊,无法外出打工,母亲也体弱多病,一家只有2亩地,每年除了收入千把斤稻谷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经济来源,这个家庭还有一个81岁的老爷爷和父母双亡的侄子,3个男孩的学费愁坏了一家人,杨少伟和哥哥杨少军三年前中考后,因为贫困差点辍学,正是江诗信和武汉有关部门联系后,这个村有9个孩子被送到武汉汇文高中读书,学费全免,每个月还补助390元做生活费。杨家兄弟就在其中。
可是3年后,杨少伟高考考了430分,达到了今年的四批线,他哥哥却没有考上。江诗信和记者一行5人到他家后,杨家像看到亲人一样,对江诗信极其尊重和爱戴,但是一提到儿子,杨少伟的母亲流泪了,她用粗糙的手抹去眼角的泪珠:“都怪我们没用,孩子读书受苦了。杨少伟读初中时,我们没有钱交学费,初二一年都没有课本,他每天都是借书来读,一次我在书包里看到他写的一篇作文时才知道这些的,这篇文章,我一直压在箱底保存了5年!”
在记者的请求下,她拿出了那篇其实是考试卷子的作文纸,纸面已经泛黄,题目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主要是讲这个孩子在没有书读的情况下的焦虑和伤心,一个英语老师送了他一本《课外作业》,这是他当年唯一拥有的书。
作文中写道:“每当我听到课外作业这几个字时,心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激动情绪好似潮水般袭击着我的心,那个《课外作业》的封皮是粉色的,那抹粉色经常在我心中显现,我要感谢给我帮助的老师和同学………”这是一个初二学生的作文,却深深打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江诗信鼓励杨少伟:“你别担心,虽然分数不高,但是专科还是可以读的,能走出去学知识,就不枉费我这么多年的苦心!多跟我联系,让我在武汉可以了解你的情况,也许可以帮你了解高考录取信息。”
“我不求报答,只要孩子们有前途”
当日下午5点左右,记者和江诗信一行才从最远的槐树岭特场返回,当再次行至杨少伟家时,看到烈日下杨少伟和他父母拎着一个开水瓶和一个蛇皮袋,在山脚翘首以待,大家以为他们还有事儿,就赶紧下车。原来,大家12点多离开后,憨厚的杨家人就晾了一瓶茶水,在路边等江诗信一行回来,并硬要塞给大家一袋核桃,大家盛情难却,喝着茶水,凉凉的茶水里还放了糖,看着老两口晒得发红的黑脸,一位大学生告诉记者:“喝到我嘴巴里是甜的茶水,但是心里苦涩得很,眼眶里眼泪只打转。”
回来的路上,一个学生感叹地说:“我明白为什么江爷爷那么痴迷帮助他们了,这种淳朴的情感是真诚的,虽然江爷爷能力有限,乡亲真挚的感情深深打动了我们。”江爷爷开心地笑了:“我不求他们的报答,我只要孩子们都有前途!”
“我只想尽微薄之力,帮助更多的孩子走进学堂”
听说江诗信以前曾经在复旦大学自修过摄影,看着他拍照的架势,的确像那么回事,他背的是一台老式的普通相机,“中央电视台送了我一台数码的,我不会用,还是这个用惯了!”江诗信笑着说。
大学生给记者介绍了江诗信曾以失学孩子为主题,将拍摄的400多幅照片在武汉等地展出,呼唤爱心。那些贫困山区的照片感动了无数的大学生,大学生们又通过江诗信的讲座,陆续参与到救助行动中。
江诗信在一次摄影展前的序言中写道:“我并非闲极无聊,我只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唤醒人们的良知,引起社会的反响。请伸出您友爱的手,帮助更多的孩子走进学堂,告别愚昧,走向光明。”
多年来,他跑学校、跑有关单位、慈善机构,四处化缘、请求减免、寻求社会各界支持……对那些还没有获得政府和基金会救助的孩子,江诗信就拿出家里的一点积蓄,这个孩子一点,那个孩子一点,送给那些急需得到帮助的孩子。听说每年他都要花八九个月时间在贫困山区奔忙,走村串户寻找失学孩子。
4天来,江诗信先后走访了近30家贫困学生家庭。记者有两天半都跟随江诗信老人跋山涉水,确实很累。大学生们也大多中暑、挂彩和感冒。
同江诗信老人14年寒冬酷暑的坚持相比,记者实在汗颜。一路上看到贫困学生想要读书的眼神,感受到淳朴乡亲的真诚,记者的心一次次被震撼……
上津是座古城,从三国开始曾两次置州、六次设郡、十四次建县,现在有一座城墙。州、郡都是一级行政区,乖乖,这是当年的省会。上津并入郧西在明朝立国的1368年并入郧西,当时该是个县城。城墙保存较完好但面积很小,八万平方米,比不上武当山一个道观(五龙宫遗址占地面积二十五万平方米,玉虚宫遗址占地十六万平方米,据说当年整个建筑群占地五平方公里)。书上说上津城有明代大钟和会馆遗址,我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没有看到。居民说河边有佛寺我也来不及去。城里多土房,特色不大。一座天主教堂引起了我的兴趣。据说几百年前意大利神父就在这里传教了,死后葬在山上。一位年轻的胡神父住在这里。他曾在上海学习九年,毕业以后教区把他派到这里。胡神父为人谦和,看得出他和教友相处极为融洽。
我在各地看到,最好的房子往往就是学校。在乡镇和村子里看得更明显。此下我到关防乡、店子镇的大山里,民房几乎全部是土房子,但学校一定是砖房,甚至经常是两层三层的小楼。土门镇破破烂烂,但土门中学很有气派,五层楼。
后来我回到郧西和江老见面,路上又碰到江老资助过的几位学生。江老在郧西就资助了上千人,不奇怪。
江老这次带了八个大学生来郧西调查。学生的照片我也看到了,跋山涉水很辛苦。路远了就骑自行车。江老常来上津,镇上很多居民和郧西二中的老师很多都与他熟识,借车不成问题。我本以为这些学生路上能照顾江老,事实情况却是江老要照顾他们。不几天有生病的有受伤的,纷纷打道回府,最后还是江老一人在山里奔走。我并不想责备他们,第一次下乡到山区的确很难适应,能来就算不错了。相信他们第二次下乡表现会好得多,收获也会大得多。
上津往西就是店子镇,店子过了是关防乡,关防乡以西有几个小村子,也有集市,叫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往西到湖北口回族乡。再往西十五公里就是陕西湖北交界处著名的湖北关了。这些小兄弟家在店子镇瓦架子村,通常他在店子镇和关防乡之间的土地岭村下车,然后还有大概四十多里路到他家。他到广东打工几个月,回来似乎有些生疏,错过了土地岭在关防乡下车了。要往回走十几公里到土地岭。我们在乡里吃完午饭叫了一辆摩托车到一个叫前庄的地方,二十多公里。二十五块钱,不算很贵。
满目皆是大山。望山跑死马。我说你家有多远,他也不很记得。从下午三点多开始走,以为五点能到,实际上快七点才到。他行李很多,为妹妹买了三套衣服,其余就是他自己的衣服。他说当时去广东不知道带什么衣服,以为比郧西冷,棉衣棉裤带去根本用不上。他很后悔,否则可以给爷爷奶奶买点东西带回来。
我在丹江口土台乡彭家沟村小学问一位老师,学生吃饭怎么解决。他们学校请了师傅做饭,但菜是要学生带的。学生一周回家两次。我心里有些发毛。我从土台集镇到汉江边来回六七十里地走了两天时间,集镇在乡里的中心位置。整个乡有三个小学,到彭家沟上学的孩子肯定有来回走几十里的。山里有野猪,有蛇,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走。就是结伴走都有危险。王朝印老人的大儿子的两个孩子就在彭家沟念书,回一次家要走好久。我问小些的孩子,只有七岁,她说姐姐带她走。姐姐今年小学毕业要到乡里去上初中了。
孩子吃的菜是什么菜呢?咸菜。条件好一些的大概有干鱼干肉。以下在试验,爱心人士陈志忠兄谈到他认识的房县学生常年吃咸菜营养不良屡次晕倒。
十堰市教育局助学办负责人告诉我,他们正在组织“告别咸菜”运动。希望孩子们不要再营养不良,不要再晕倒。
江诗信老人在外考察,经常是吃干粮加咸菜(榨菜),渴了有时就在田沟里喝水。
这位老弟说他们这一片以前没有什么居民,当初有些土匪逃避追捕到这里安家,以后人口增多,河沟边住不下,渐渐也迁移到山上。难怪我没有看到什么有年头的房子。
他说,你们城里人看到我们山里风景好空气好会羡慕,但我们山里人都想走出去。现在很多年轻人在广东打工,估计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所以路也不要修了,以后会自生自灭。他说的也对,这样条件恶劣的地方本来就不必要住人。
他的母亲有病,吐字不清。我对郧西方言本来就不熟悉,他们母子重逢时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拍了一张“母子相会”。
这次一路看到很多乡村小学都关门大吉了。春节我在武当山紫霄宫看到的香港一基金会捐资二十万建立的小学四年就关了门。江诗信老人告诉我,他当年化缘五十万在郧西三官洞建的希望小学也关门了。这个学校的出资者是中国联通湖北分公司,我早年在湖北卫视《阳光行动》节目中看到过介绍,这也是我对郧西最初的印象。
王永庆先生要出资一百二十亿在大陆建希望小学,我看不必了。希望小学关门的太多了,房子留下来也难以再利用。
村里的小孩,摄于小学附近。
回到他家里已经九点了,晚饭做好了。吃饭之前小兄弟把箱子打开,拿出送给妹妹的衣服和他在广东拍的照片给妹妹和父亲看。谈起外边的见闻他很兴奋,还说在那里谈了个朋友,走之前那女孩靠着他的肩膀哭了很久。他只有十七岁,春节以前还在上津的郧西二中念高一。我开玩笑说你要是还在念书谈朋友是要开除的。不过他家人并不忌讳这个话题。山里人成家比较早。我在前庄村看到一块计划生育公告牌,上边的媳妇基本上都是八十年代生人,小的八五年的已经有孩子了。吃饭的时候做母亲的说希望儿子早点成家,她想抱孙子。我说还早呢,以后攒些钱他还要回来读书的。
基本上是素菜,而且油水不多。唯一一碗肉是春节杀猪腌的,一直吃到现在。这在山区很常见。因为运输不便养猪一般是自己吃,没有运到外边去卖。有的地方小路都不好走,卖猪要背在背上翻几道粮梁。
这家是不幸的。母亲有病,去年父亲为了供孩子上学到山东的铁矿打工被矿石打瞎了一只眼。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奶奶已经睡了,前不久被电打了,手臂肿得老粗。小妹妹倒是很乐观。说以后想学医。她的性命便是医生救的,医生对她很耐心,她觉得医生很了不起。我说学医很好啊,你愿不愿意以后回到家乡工作呢?她没回答。她连郧西县都没去过,对“外边”没有印象。
象他们家这样命运的家庭想来在山里是不少的。这个只有上十户人家的小山沟,我看到几位残疾人。小兄弟向人介绍,便说我是专门搞爱心救助的,我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我一介草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什么本钱搞爱心救助。他家人还好。有的人家听这么说就会向我提出捐钱,我不过喝他们一杯水,没有这个义务。多年以前我回老家,一直记挂一个出了五服的老哥哥,看他住在猪圈隔壁很辛酸便给了老嫂子一点钱。老嫂子很高兴,到处念叨我的功德。不料以后她不断地提新的要求,孙子念书、买种子都要向我伸手,我就再也不到她家去了。
到关防乡四个小时,手机终于有信号了。上津到湖北口看起来不远,九十公里,汽车要走四五个小时。说起来还是国道。湖北口是回族乡,我看到一个清真寺的碑文,大概是左宗棠时代从陕西迁过来的。郧西之穷,据说以三官洞和湖北口为最。郧西到三官洞五十九公里,汽车要走三四个小时。江老以前去得最多的就是三官洞,他没有来过湖北口。我看他还是不要来,太偏僻的地方不要来。这个小兄弟说,在路边住的人家听说过他知道他干什么的,到深山里说不准人家要打劫,病倒了也没人救助。--据江老说三官洞虽然是个乡,现在是个林场,乡里连村子都不如。我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去。估计再穷和这里也差不多。十堰的朋友说九八年到湖北口中心小学,学生睡在稻草上,中间用红砖隔开。这次我到湖北口看到的情况好多了。初中和小学都比较气派,有网吧,集贸市场,宾馆有的条件也不错。
湖北关过去就是陕西了。这是湖北关附近的羊群。看到我要照相几只羊都凑上来,这位还来了个pose。
这是上津镇王家湾小学集资建校的碑文。
十堰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刚才我把本帖链接发给几位网友,一位说十堰是湖北最穷的地方?头一次听说。我说的没错。就市区而言十堰的发展水平长期是湖北最好的,十多年前人均收入在全国排前几名。东风公司总部搬到武汉后十堰发展趋缓。十堰下辖的古郧阳各县则是湖北最穷的,和恩施各有千秋。到了十堰市教育局助学有关负责人就来接我们并把我们安排在市教育宾馆住下。
十堰有位陈志忠先生,七年来捐资引资二十万救助贫困生。为了帮一个孩子上清华,他的女儿晚了一年上武大。老陈来到教育宾馆见江老,说到认识一个女孩子在宾馆打工,父亲去世,哥哥二十九岁没有结婚,在街上卖菜供妹妹读书。女孩子家是房县的。江老听说了很关注,和老陈商量一起去房县看看这个孩子。本来他是要第二天回武汉的。
7年助学20万 为31名学子圆梦
□ 本报记者 严 谨 通讯员 刘克运 文/图
当你好不容易攒够房款准备告别无居日子时,你会把这笔钱拿来资助贫困生吗?当你的孩子考上大学,你会把学费送给他人,而让自己的孩子放弃吗?当你身患疾病,你会拿出救命钱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圆梦吗?面对这些问题,本文主人公——陈志忠用实际行动作答,全部选择了“会”。
多年辗转漂泊
深感知识重要
1961年,陈志忠出生在谷城县的一个贫困家庭。母亲体弱多病,长年卧床不起。照顾全家七口人吃穿的重担,全部压在父亲肩上。作为男孩儿中的老大,陈志忠勉强上完小学,就辍学回家参加农业生产了。
后来,陈志忠凭着自己的努力,虽然跳出了“农门”,先后在北河沙石厂、谷城火车站装卸公司、北河商业公司等单位工作,但因知识底子薄,发展之路并不顺利。
1996年,单位倒闭,家庭破裂,陈志忠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谋生。
陈志忠说:“在四处漂泊和求职的过程中,我深切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的孩子上大学。”
1997年,陈志忠带着孩子辗转到了十堰。为了生存,为了孩子读书,他想办法在天人宾馆旁租下一个小门面开了家副食店。一家人省吃俭用,盼着早日有个漂亮、宽敞的家。
辍学少女被骗
拿出房款助学
1999年秋,陈志忠在《十堰晚报》上看到一篇题为《14岁少女辍学打工在广东被骗》的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辍学那年也是14岁,当时太小了,什么都不懂,进入社会就像梦游一样。”
陈志忠揣测着少女受骗后的不幸与伤痛,越想越不安,于是拨打114查询到被骗少女小英原先就读的学校——郧县叶滩中学的电话。他告诉校长,想把自己攒下用来买房的钱资助小英上学,“她读书,我出钱,从中学到大学,直到她离开校园为止。”
当天,陈志忠就把600元学费转交到小英手中。多年来,他不仅承担着小英的学费,小英多次因贫血病住院,也都是他支付的医药费。
而当时,陈志忠一家人没房子住,挤在小店顶部的阁楼里。到了夏天,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晚上只好躺到马路边的街道上。
捐出女儿学费
圆了别人清华梦
2001年8月,陈志忠在电视新闻中看到一则《谁来帮他入清华》的报道,得知一名叫陈献文的学生考入清华大学,因父亲生病花去10多万元,全家再也筹不出钱供他读书。
陈志忠查到陈献文一家的电话,打过去安慰陈献文:“考上清华不容易!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让你顺利入学。”
办法在哪?陈志忠想发动大家一起献爱心。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他仍两手空空。为兑现诺言,他作出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让考取武汉大学的女儿复读,捐出为她准备的一万元学费帮助陈献文上清华。得知父亲的决定,女儿生气了,哭了。但吵闹过后,女儿还是含泪同意了,因为她“在这个残酷的决定中,看到了父亲那颗博大的爱心”。
陈献文一家知道这件事后,非常感动。第二年,陈献文的父亲通过医保报销了医药费后,将一万元还给了陈志忠。
这一年,陈志忠的女儿以优异的成绩再次走进武汉大学。
现在,陈献文已从清华大学毕业,到美国攻读博士学位。逢年过节,他都会打来越洋电话问候帮他圆了清华梦的陈叔叔。
“挪用”救命钱
资助辍学女生
2003年9月,陈志忠感觉头晕目眩,肩背疼痛,难以入睡。到医院一检查,医生列出一堆病名:颈椎病、高血压、脑神经衰弱。并告诉他,要尽快入院治疗,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随后,他东挪西借凑了一笔钱准备治病。
两天后,陈志忠在一家饭店就餐时,听说这里有位叫余梅的女孩,高中还没毕业就因家庭贫困而辍学打工。当见到余梅,并从她眼中读出不甘时,陈志忠当即表示:“只要你想读书,我一定会想办法资助你读完高中,并支持你上大学。”
随后,陈志忠找到余梅就读的学校,提出“我拿出给自己治病的钱用于支付余梅的生活费和上大学的部分学费,请学校为她减免学杂费,让我们共同帮助这个贫困生圆大学梦”。
校领导深受感动,“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把救命钱拿出来资助贫困生读书,那我们更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余梅完成高中学业。”
在陈志忠的帮助下,余梅顺利读完高中,并于2004年考取了华南农业大学。至今,陈志忠还在每年为她提供2000元的生活资助。而他,因为经济拮据病未得到根治,每天只能靠服药来缓解疼痛。
四处奔走游说
7年助学20万
据不完全统计,从1999年至今,共有31名贫困生得到陈志忠的直接资助及社会人士在其带动下的间接捐助,助学总额超过20万元。
随着陈志忠捐资助学影响的扩大,找他请求帮助的人越来越多。去年夏天,有20多个没钱上大学的贫困生找到他。在将他们的资料收齐后,陈志忠四处奔走,向社会各界求助。通过80多次游说,他争取到9位老板的支持。最后将10万余元助学款,由老板们一对一直接交到这些贫困生手中。
今年3月,陈志忠创办了“爱心助学超市”,只要顾客在此购物达千元以上,他就会当场拿出10%的购物款投到捐款箱里,并在助学簿上以客户的名义登记捐款。为使捐助工作管理透明,他把捐款箱的钥匙交到市总工会,请他们监管。“半年来,捐款箱里已经有了3000多元,如果能让更多的人了解我的心愿就更好了。”
陈志忠为那些素不相识的贫困生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而他自己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
采访中,陈志忠的邻居告诉记者:“他把钱都捐给了别人,自己过得非常简朴。一家人直到前年才买了一套旧二手房,仅有五六十个平方,到现在还没装修,家具都破旧不堪。他最近买了一台冰箱,以前家里连个高档电器都没有。他衣服很少,鞋子总是穿破了才买。”
现在,市总工会在陈志忠那里设了爱心助学联络处。陈志忠说,这是对他几年来的付出给予的最高奖励。
我想起丛飞的遭遇。将来学生们能真正感恩真正对社会有贡献吗?只有天知道。贫困说明不了品德的高下,更不能保证品德的高下。丛飞便养了一大批白眼狼。
我对农民的态度不消饶舌。网上有很多无聊的人,七月谈河南人时已经见识了。我在东湖社区曾写过一篇小帖子《我是农民》,开始标题作《我大声说:我是农民》,随即将“我大声说”去掉了。作为农民不必要感到耻辱,也没必要感到骄傲。对多数人来说还是跳出农门为好。比较而言,农民经常气量狭小,很多人跳出农门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在城里欺负乡下人最厉害的往往是先进城的那些乡下人。纵观历史上的农民起义,起义军头目进了城就变了。陈胜朱元璋怕小时候的朋友揭老底把他们杀掉。李自成起义开头闯王来了不纳粮,后来对农民的残害胜过朱明王朝。洪秀全提倡一夫一妻制,一度取消家庭,他自己后宫里关着几万嫔妃。很多农民没见过大世面,自卑心很强,小人乍富狗穿皮裤,成了暴发户以后丑恶本性大暴露,可能干出很多荒唐的事来。中国历史上比较好的政权,游牧民族渔猎民族不算在里面,一般是城里人、读书人建立的。刘邦不算最底层的农民,而且知道尊重读书人。
我还写过《我为什么要对“感动中国”说三道四》,我说丛飞洪战辉白芳礼李春艳他们的出现,正是国家的耻辱。在体制完善的国家,学生肯定上得起学,百姓肯定看得起病,要他们这些人物何用。有些媒体和官员十分恶心,比如今年感动中国人物陈健的事迹就是央视刻意造假。大家做事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和谁教导无关。官府不作为,让孩子失学了工人下岗了,有先进人物捐款为他们分忧他们当然巴不得。大权在他们手里,给他这些先进人物一点荣誉,就当是党培养出来的。说得不好听,现行体制正是培养腐败分子的温床,培养出无私奉献的人物就怪了。十堰这位老陈跟我说某次他和另外五个爱心人士一起被授予荣誉(荣誉是虚的,对官方无损),主持人宣布他们是六个党员,其实老陈根本不是共产党员。我说的道理地球人都知道,这样的宣传手腕水平很低劣,糊弄不了多少人了。
这些道理江老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在体制不完备的情况下社会助学还是很有必要的。体制是死的动不了的,各级政府和学校对贫困生有些减免措施,还是应该予以肯定的。九年义务教育马上要落实了,早该如此,没什么好唱赞歌的,但落实了总归是个好事。江老是偶然的经历触动他才走上助学之路的,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见到的苦难会很多,心硬不起来的,停不下来的。说丛飞心理疾病的先闭嘴吧。
陈志忠就没有停过。七年了,看来这条路他会继续走下去,捐资助学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随身都带着搜集的贫困生资料,这个本子上记了二十多个。碰见有点钱的朋友他就开口化缘,不知朋友们是不是都烦他了。
这是房县一中教学楼上拍摄的县城风貌。
江老可能上十年没有来过房县。上次来去的是九道梁,接近神农架的一个乡,那里到县城六七个小时。这次江老既然来了不能空手,他当即决定给房县一中二十个助学名额,资助标准每人每年六百元。见到的几位贫困生江老和老陈现场掏钱。老实说这种场景不掏钱是不可能的,学生太惨了。老陈带去了一千二百零五块五毛,最后剩五块五,刚好过路费五块,装着五毛钱回家。
这是老陈和下边我要介绍的何秀丽。父亲去世,母亲失踪,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弟弟妹妹都在读书。向这个坚强的孩子致敬。
照片是老陈和王洪龙。
女高中生独挑家庭重担
父亲去世 母亲失踪
父亲去世,母亲失踪,房县一中学生何秀丽在刻苦学习的同时,还肩负着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昨天,“希望老人”江诗信现场资助她300元,“爱心超市”负责人陈志忠将身上仅剩的200多元钱全给了何秀丽,希望她好好上学。
何秀丽是房县一中高二(1)班的学生,家住姚坪乡姚坪村一组,妹妹何秀莲在房县二中读高一,弟弟何建强在姚坪中学读初二。去年12月30日,何秀丽的父亲突然去世,母亲只留下一封信说他们的父亲是她杀的,然后就失踪了。当时,她正在学校开元旦晚会,是姑姑到学校将她带回家的。安葬了父亲,两天后她就赶回了学校。此后,懂事的何秀丽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家境贫寒的何秀丽成绩很好,全年级400多名文科生中,她的成绩一般排在27至36名之间。在学校的联系下,房县光明眼镜店从这学期开始每月资助她50元,而她和弟弟妹妹的学费也被各自所在的学校免去。
王洪龙——“他的精神感染了其他同学”
25日,记者见到了不善言语的王洪龙。一件短袖的白校服上有不少斑点,黄色军裤已因太短而露出了小腿肚,一双光脚套在破旧的旅游鞋里,1.70米左右的小伙子腼腆得像个姑娘。他给记者最初的印象是:这是个能吃苦的孩子。
课余拾荒维持生活
2004年,王洪龙考入房县一中,但他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为此高兴。王洪龙的父母都是房县土城镇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到头从地里扒不出几个钱。为了供他和弟弟妹妹上学,父亲不得不拖着病体出外打工。一家人年收入不足1000元。
王洪龙是个懂事的孩子,拿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后,他在暑假里帮别人修公路,挣了300多元钱,自己半学期的生活费才算是有了着落。
因为父亲打工挣的那点钱还要供弟弟、妹妹读书,从高一入学开始,王洪龙就利用一日三餐的空闲时间在校园内捡矿泉水瓶子、废纸等能卖钱的东西。在每周六半天休息时间里,他还要到学校外面去捡废品。
王洪龙捡废品一周能卖8至9元钱,一个正长身体的孩子就靠这么一点点钱生活。因为囊中羞涩,王洪龙平时在学校只吃馒头,吃菜成了一种奢望。而他长期的穿着也就是两条黄军裤和一套校服。
勤学苦读成绩优异
王洪龙学习很刻苦,每天早上5点多就起床背语文,晚上熄灯后还要在床上琢磨一天的功课中没有弄懂的地方。全年级理科生有700多人,他最好时考到了年级第9名,平时都在20名左右,在班上总是前两名。但他刚到房县一中时,成绩仅在年级排名300余名。
王洪龙告诉记者,一直以来支撑他坚持下来的一句话就是王勃的那句名言:“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社会各界关爱有加
“他的精神感染了其他同学。同学们没有笑话他,而是羡慕他!”房县一中副校长李德才告诉记者,学校减免了王洪龙的学费、书费、杂费等,每学期的保险费、水费都是他和班主任伍凌代交的。冬天天冷王洪龙没被子,伍凌老师还给他买来被子。王洪龙穿的衣服是老师发动班上同学捐的。
去年,王洪龙所在的班级专门为他在教室里设立了几个废品回收箱,班上同学都把废纸等能卖钱的废品扔在里面。同学们在外面喝完矿泉水,也要将瓶子拿回来给他。看到别人扔的,同学们也帮他捡回来。后来,学校还在教学楼顶给王洪龙找了个地方堆放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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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早些时候那句话,达者独善其身,穷者兼济天下。这就是中国的现状。第二天江老回武汉,我和江老告别,我们助学考察的行程结束了。我发农村考察的帖子有几回了,非是我热爱农村,也不是我多有爱心,我自己能力太有限,走走看看,把情况介绍给网友,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农村的困苦我见多了,做不了什么,所以我也快麻木了。我感到欣慰的是,有王朝印老人这样一批优秀的农民,有江诗信老人、陈志忠先生这样一批杰出的城里人,人性光辉尚在,我辈活在世间不至于太寂寞。
最后发一张照片,十堰的助学盲人付华明先生。资料可搜索。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这么说,也许这么想,但他们日子过好以后没有几个会主动为社会和他人做多少奉献。他们自己生活的“好”永无止境。所以我们看到乐于助人的人经常是自己也过得不怎么样的甚至非常艰难的。
江老和老陈做事与简单的好人好事不同,他们自己捐资,同时也要发动其他人助学。他们必须做一个表率。让其他人做一分牺牲,自己就要做十分。组织过募捐的朋友对此应该有体会。我体会很深。
至于宣传出名,江老也好老陈也好心里都有数。江老长期对媒体是敬而远之的,但他说要借助媒体。有些记者也不错。让更多人了解贫困生的现状,参与助学的行动,必须借助媒体。我曾经说过,道德明星最好不要做,太辛苦,而本朝的媒体经常是喝血的,报道先进人物经常有自己的目的,并没有把他们真正当回事。我们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喉舌在他们手里,描白描黑他们说了算。
说到这里还是要感谢某些媒体。十堰晚报七月记者几次跟随江老下乡调查,非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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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你好,你拍的照片基本属实(当然可能还有你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我相信的亲身经历!我是十堰郧西县人,你只去了丹江口农村,可是你去过郧西的农村吗??而且我估计你去的农村还是可以通车的,你有没有去过没能车的地方看看!还有就是看你在吃饭时的照片我什么感受吗?我觉得你还是在当地领导的安排下去考察的,如果你是自己想去哪去哪的话,我估计你的照片应该更让人心寒!!!
下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银武(银川-武汉)高速路郧西段怎么从世界银行贷款的??世界银行的人全被蒙了,因为他们要考察车流量才能决定是否向该工程贷款,所以他们所走的路线是预先安排好的,但是那么落后的地区车流量是肯定不够的,怎么办?政府强制力将其他路段给封了,然后命令他们在这条路上往返跑,从而达到一定的车流量,最终获得的工程贷款???
但是不幸的是,如果这些贷款有一半能用到高速路上就好了,也不至于一条路从口号现在8年的时间才开始动工的结局!
最终后果是什么,当官的带着钱升官走了,贷款的负担转给了当地人!
不过当地很多学生很争气,他们刻苦学习希望有个好的将来,从秦岭出来的人没人想要再回去了,因为那里伤心事太多了!因为他们当中有些知道从小学开始就住十几个人一个宿舍的心酸与痛苦!
很多人体会不到的!!!!!!!!!!!!!!!!!!!!!!!!!!!!!!!!!!!!!!!!!!
十堰城区还是非常不错的,认识的好多人都住着洋房,开着私家车了~街上的女孩子打扮得也十分时尚~
今年7月份还到过房县,感叹那里人的生活.
县城里面还有不少土墙房。
从作者的照片上看不到土墙房,但就在县一中街对面就有土墙房。
确实太落后了。
江老,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