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所有行业中,当妈这个行当最赚,投入产出比最高。做的不过是母动物都有的本能,得到的是最高荣誉,不信你看圣母玛利亚;当妈是治疗抑郁症的神药,从来没有像怀孕那几个月那么觉得正常–即使再孤僻,再矫情,再一粒沙一样的普通,再混迹正常人中的怪物,所以这一切都被原谅被忽略不计,因为我怀孕了。怀孕生子,还有比这个更正常更正当更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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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你被打开你温热,微甜,微腥千丝万缕的,是你的黏念,你的牵绊,你的纠缠我伸手进去今夜,我是一名妇科医生准时进驻你的子宫有条不紊地摘取你的胎儿我刮,掏,扯,坚壁,清野8:20,你被掏空,空的像一座废弃的城市空的像一句偈语外面看你还是那样胖胖的,圆圆的,墩墩的我说,籽儿怎么办?也许该撒在后院草地上,为你留一两粒淡白的希望?老公遥遥地说,"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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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照不能动筷子,不发攻略不叫旅游。啥也不说,上攻略。先来点背景:本来是想去cozumelallinclusive的(怂恿同行朋友们改cancun为cozumel,因为我们去过cancun),要真金白银地掏钱下单了,赫然发现银行所剩没几,一个激灵,伴随出现幽闭恐惧症症状,意识到,自从老公辞职回学校自费上学,家庭收入早滑到华人贫困线地下室六楼了。好吧,不出国了,咱改家门口roadtrip。只好放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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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应该喜欢罗马的。我是自诩爱古的人,小时候的理想之一是当个考古学家,走白道;专家当不成就当个盗墓的,走黑道。西安附近太多古代墓穴,有这样的念头也不奇怪吧。慢慢觉出这种想法的不实际。首先,我怕死人,其次怕黑,还有幽闭恐惧症,这才放下这个打算。去年提起去欧洲,涛问先去哪里,我毫不犹豫地说意大利。意大利是世界文化发详地之一,我很喜欢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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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咖啡店,绕到主要街道上,路边有家小小书店,书堆的满登登,我在书们之间比较艰难地挤过来挤过去,一边不断警告俩娃不要碰这不要碰那。店里,老板娘正跟顾客聊天:"他们把我塞到书店尽后面,人家都不知道我在签名售书呐。后面,你知道的,就是儿童图书部分,一般顾客不会去。只有带娃去的才发现,哎呀,原来你在这里..."我挑了一个磁铁书签,和一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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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时候已经该上87号了,但是我说,我就想在湖边走走。
Todd说,哪儿走啊,就一条路,那么短,几步到头,有什么走的?
我:嗯,那就走那么几步。
想起来motel女主人说湖边有个咖啡馆,他们的mocha最好,你必须尝尝。沿湖边走了没几步,看到岔路小坡上一个招牌,隐约有个"蓝",应该就是它;门前几把椅子,隐约还有植物,花,还有太阳。
我们进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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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inedaytogototheparktosampleanewflavorofthehouse-brewedcoffeetocleanuptheclosetandfoldthelaundryafinedaytodomanythingsortonotdoanythingandbeOKwithitItcouldalsobeafinedaytodietobowoutofthisvaststagelitbyblackfiretoexitoutofthisdreamnestedinsideanotherdreamButmostofusdon'tonlysomedidforexample,aformercolleaguewhosenameIwillnotmentionweworkedtogetherbrieflyamanwithoilyandcurlyhairwhochosetoco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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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sdeli午饭后开车回家,停在Stopsign时,忽然生出一些模糊的愿望:想用尽力量对一些人好,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做一件事,想了解每一个街头遇见的陌生人,想从此乐观,拥有信心,想像孩子一样画出天真,想只说话做事而无需反省。生而为人99%的做不到的事,用1%的时间,在冬天正午的阳光下,温暖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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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敢先想再写?因为我怕一想就死了,失去了语言的速度感。那么为什么有速度感?因为不停车,想起来就写。所以跳跃的非常频繁。那麽有计划的跳跃,就会保持这种速度感,就没有trytoohard的感觉吧?昨天在Elliott门口卖Mistletoe,头一个小时Lyndon很努力,见人过来就跑上去。从我坐的方向看,是一只八爪鱼,套着裤脚有点短,裤腿有点逛荡的蓝制服,向来人跑过去,问wou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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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中性的。虽当然,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有微小的色差,但那些都是不自然的,都有义务向这个中性的世界无限靠近。
但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中性的世界。
好像我喜欢的story,总有一种情绪,比如张爱玲的小说,是无望的悲剧的,但是充满小的物质的快乐。她的杂文,反倒比较阳光,但是反常识的,残忍的诚实和意料不到的切入角度。村上春树,是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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