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爺不想死
退休了,退休了!
於大爺退休以後逢人就開心地告訴人家自己退休了。
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參加工作,開始做學徒,後來開卡車,開小車,掐指算來四十多年,早就憧憬着退休以後每天都鬧上兩盤下酒菜,任意喝他一二兩,神仙也不換的好日子。
他這個人一輩子開車連一點兒擦蹭的事故都沒有,就是細心,在車隊里那是同行們佩服的一把好手。礦上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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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姨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汉男人把好端端的理学扭曲成专门约束妇女,惩罚妇女的工具,甚至世世代代威胁那些失去丈夫的女人要为死鬼守寡。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胡作非为,美其名曰是为了传宗接代。传宗接代可以,不要女人你传传看,他们不给你讲这个理,而是威逼利诱,哄拉拐骗地把这种意识深深地注入到女人的血液里。
唐姨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而后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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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姚黑子
面目黑一些就被同學喊黑子,沒辦法。但是別誤會,他長得非常標致,人也非常和善,給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個真誠的笑,平易近人。
父親是煤礦汽車隊的老司機,很胖,自從妻子病逝以後,這幾年就獨自撫養黑子。父親和藹近人,工友之間相處如同兄弟,孩子眼見着就有出息了,而自己卻突然間就沒了。
三伏天,老姚師傅開着像牛車一樣慢的大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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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姐改嫁
耿姐,人長得高大壯實,但不失女性的柔美,可恨的礦難奪走了年輕丈夫的性命,帶着三歲的女兒跟公婆和幾歲的小叔子一起生活。自己雖然也有收入不高的工作,但這不是主要的事情。
她今年25歲,想重新組織一個家庭。丈夫逝世一年了,娘家人提醒她可以開始考慮一下。
其實,這是賈汪煤礦一個永恒的主題,因為礦難,男人死亡太多,這些家屬怎麼辦。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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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委书记吴青霞
团的干部一般从团委干事做起,由于编制小,团委书记,副书记,再就是干事。干事多少有跑腿,整理资料,写报告,做记录的事情,但是提拔为副书记的可能性很大。
下放到苏北农村,后来又分配到贾汪煤矿的一批南京知青给本地煤矿青年工人的精神生活带来了勃勃生机。他们一伙男男女女来了十几个,口里讲着当地人还能听懂的蛮话,穿衣打扮长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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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師任蘭英
文革前,她曾經獲得過市級青年歌詠比賽第三名,嗓音略微帶有美聲唱法的濃重厚實,說話時總覺得喉頭有氣泡翻滾,咕嚕嚕的。她是師范學校声樂班學生,同行是冤家,被人暗地里惡搞,無端端地八卦她是個破鞋。
中國人有一個嗜好,成績幹不過你,辯論說不過你,工作能力不及你,怎麼辦,殺手鐧就是敗壞你的名聲,而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之事是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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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的和刷碗的本是两个不同阶级
“刷这么长时间,没大见成果,还是那么多锅碗瓢勺,嘻嘻。”太太在讥笑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是看笑话,玩弄我纯朴的劳动人民阶级感情。
似曾相识?
很多朋友家庭,夫妻都上班,家务得分工,会做饭的自然掌勺,不会做饭没有选择,只能刷碗。
咱切换个场景看看。
“我们两人吃饭,两只碗,烧菜一只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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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邊老劉家
水井東邊一家姓劉,主人50多歲,中等個頭,渾圓飽滿,常年拄拐,人稱劉瘸子。
那是在一次礦上事故中不幸被矸石打斷了腿,再也沒有恢複正常。
生了三男一女,個個欣長漂亮。特別是一副高大挺直的鼻梁,看上去總有一種中亞地區什麼斯坦人的樣子。
一天,他的二兒子也拄拐站在井邊,比他的爹要醒目,如果說他爹腿瘸是殘疾,那麼他的腿瘸確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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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義不義
提起他的名字,同學圈里有的人搖頭,有的人惋惜,有的人不以為然,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他一失足而成千古恨。
那是1976年夏天,最後一批工農兵學員大學生名單已經公布,萬人大礦不到五個人的名額有吳的名字,他被分到武漢鋼鐵學院冶金專業。由於唐山大地震,毛澤東逝世,所以進校日期向後推了一個學期,到時候買張火車票去報到就是了。吳在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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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早年守寡的女人帶着獨生女兒,靠着幾乎無法生存的撫恤金,苦苦熬生活。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就是說了,人家也記不住。只有就近幾家鄰居偶爾對面打招呼,就喊她朱家的。
她家屋子低矮,狹窄,里外兩間,內室鋪一張床,幾乎沒剩什麼空地。一床疙疙瘩瘩的棉被是唯一的床上用品,髒兮兮,皺巴巴。堂屋自然是吃飯,活動的地方。屋子沒有窗戶,一年四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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