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大龙高烧不止,四十度以上,贾汪煤矿医院诊断为急性肺炎,打针挂水三天也下不来,于是加重抗生素剂量,第四天高烧退了,一家人才放下心来。
大龙去上课,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老师问他话,他直摇头说,我听不见。医院检查结果耳朵失聪,市里医院结论是抗生素用量过大导致耳聋。治愈的可能性有,看运气。
大龙没有运气,聋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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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柏静
全矿又召开批判大会了,这一次无疑就是一场黄色性事普及故事会。
站在台上挨批的是一个年轻未婚大姑娘。
过去矿上也批判过一两个所谓泼妇,因为她们组织妇女造反派。今天这个女人不同,不仅让大家能吃好睡好,还有不可告人的公众乐子。
严格说,柏静是个没有出嫁甚至没有谈过恋爱的姑娘,可是她的性生活或性行为却远远超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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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葬
陈洪志凭窗眺望,西南方远处横卧一道山,青葱幽幽,紫云升腾,古人说其状似青龙蛰伏,乃命名青龙山。此时,垂落的日头恋恋不舍地隐退天际,留下渐渐冷却的余光,依然斜照在山麓,青山优美,景色安详。
作为老大,他已经与兄弟姐妹约好,明天去青龙山给父母上坟。
吃罢晚饭,他有些懒散,不想看电视,不想做任何事情,脑子里仔细盘算明天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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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爺不想死
退休了,退休了!
於大爺退休以後逢人就開心地告訴人家自己退休了。
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參加工作,開始做學徒,後來開卡車,開小車,掐指算來四十多年,早就憧憬着退休以後每天都鬧上兩盤下酒菜,任意喝他一二兩,神仙也不換的好日子。
他這個人一輩子開車連一點兒擦蹭的事故都沒有,就是細心,在車隊里那是同行們佩服的一把好手。礦上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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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姨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汉男人把好端端的理学扭曲成专门约束妇女,惩罚妇女的工具,甚至世世代代威胁那些失去丈夫的女人要为死鬼守寡。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胡作非为,美其名曰是为了传宗接代。传宗接代可以,不要女人你传传看,他们不给你讲这个理,而是威逼利诱,哄拉拐骗地把这种意识深深地注入到女人的血液里。
唐姨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而后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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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姚黑子
面目黑一些就被同學喊黑子,沒辦法。但是別誤會,他長得非常標致,人也非常和善,給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個真誠的笑,平易近人。
父親是煤礦汽車隊的老司機,很胖,自從妻子病逝以後,這幾年就獨自撫養黑子。父親和藹近人,工友之間相處如同兄弟,孩子眼見着就有出息了,而自己卻突然間就沒了。
三伏天,老姚師傅開着像牛車一樣慢的大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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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姐改嫁
耿姐,人長得高大壯實,但不失女性的柔美,可恨的礦難奪走了年輕丈夫的性命,帶着三歲的女兒跟公婆和幾歲的小叔子一起生活。自己雖然也有收入不高的工作,但這不是主要的事情。
她今年25歲,想重新組織一個家庭。丈夫逝世一年了,娘家人提醒她可以開始考慮一下。
其實,這是賈汪煤礦一個永恒的主題,因為礦難,男人死亡太多,這些家屬怎麼辦。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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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委书记吴青霞
团的干部一般从团委干事做起,由于编制小,团委书记,副书记,再就是干事。干事多少有跑腿,整理资料,写报告,做记录的事情,但是提拔为副书记的可能性很大。
下放到苏北农村,后来又分配到贾汪煤矿的一批南京知青给本地煤矿青年工人的精神生活带来了勃勃生机。他们一伙男男女女来了十几个,口里讲着当地人还能听懂的蛮话,穿衣打扮长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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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師任蘭英
文革前,她曾經獲得過市級青年歌詠比賽第三名,嗓音略微帶有美聲唱法的濃重厚實,說話時總覺得喉頭有氣泡翻滾,咕嚕嚕的。她是師范學校声樂班學生,同行是冤家,被人暗地里惡搞,無端端地八卦她是個破鞋。
中國人有一個嗜好,成績幹不過你,辯論說不過你,工作能力不及你,怎麼辦,殺手鐧就是敗壞你的名聲,而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之事是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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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的和刷碗的本是两个不同阶级
“刷这么长时间,没大见成果,还是那么多锅碗瓢勺,嘻嘻。”太太在讥笑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是看笑话,玩弄我纯朴的劳动人民阶级感情。
似曾相识?
很多朋友家庭,夫妻都上班,家务得分工,会做饭的自然掌勺,不会做饭没有选择,只能刷碗。
咱切换个场景看看。
“我们两人吃饭,两只碗,烧菜一只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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