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Stan去哪里了,我们的人生中总有一些这样的人,横空出世又不知所踪。
Stan是我的病友,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公立医院住院是免费的,缺点是男女混住。也可能是疫情期间能住院已经很幸运了,大家都是从急诊转进去的,我还因为没有床位在急诊室等了一夜,性命攸关,哪里顾得上挑三拣四。
只有一次住院病友都是女的,那是以前生孩子的时候。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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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阿Don来电话约我吃饭,他要离开墨尔本,回珀斯父母身边了。他是我在这里最好的异性朋友,我们相识20多年了,那时他和他的男朋友一同在一家国际NGO的昆明办公室工作,我们都年轻,经常在一起。后来回澳洲,他们去了悉尼,又搬来墨尔本和我们团聚了几年。他是孝子,和父母感情深厚,一把年纪的人了一开口还是”MumandDad”。如今父母老了,他自己前两年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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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来,好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车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婆婆说到了Dementia,阿茲海默症,老年痴呆症,说她多年好友Ali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她的孩子已经不让她开车,不让她自己出门,下一步可能就是要把她送进养老院了。我的好朋友Ela的婆婆也一样,她公公一个人搞不定,也在和子女商量,实在不行就送养老院。还有不少我们认识的人,都先先后后地失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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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一天的白左,才惊觉自己就生活在一个白左的国家和白左的圈子,而我是里面的不和谐音,因为我的政治觉悟不够高。罢了,以后尽量谨言慎行吧。我还没有到自己最向往的年纪呢,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
最近遇到的都是让人难过的事,写一个happyending的故事吧,依旧是回忆,却是美好的回忆。如果我的specialist们知道,一定高兴,因为除了各种药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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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
(Lilisay)
飞行了几个世纪,
降落在南风车银河。
湖水坚硬,空气忽闪,
走过的路长出人烟。
我相信,亲爱的我相信。
你是去了另一个星球,
而我正面朝古代修炼。
但愿你记得,地上的语言。
鹈鹕在睡莲上写诗,
女人在翅膀后纺织。
我们曾有过,丛林和金子呀。
风的背面,冰霜的中间。
隔着十亿光年,
你我互道珍重。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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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婆婆家吃饭,饭后女人们七手八脚地抢着洗碗,我也参加了。洗完后和旁边的Sabrina聊天,说话时我盯着她的戒指,突然跳起来,咦,我的戒指呢?我冲进厨房找,水池,窗台都找了,没有。会不会掉进洗碗池被水冲走了呢?就在大家都帮忙寻找的时候我在自己的牛仔裤的裤兜里找到了,赶紧戴上,银色纤细的指环,纯白浑圆的珍珠,大家都说好漂亮啊,我解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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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
——哥林多后书4:18
在这风雨飘摇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连我此刻写下的文字,也会像一滴蓝墨水滴进一盆清水一样,转眼就被稀释,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那写字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也问自己。是疗愈,对一个病人来说。是治愈的,对一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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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生病住院的故事之前突然想写写洗礼的故事,还是那句话,在自己还记得的时候记下。
那是去年二月的一个星期五,是我去医院专家复诊的日子,那已经是我第一次住院又出院的时候了,病并没有好,还有活检穿刺的结果要出来,心中忐忑。早上起来我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愿望:我要受洗。看了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宗教节日合适,最近的也是四月份复活节了,我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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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倩妹子突然给我微信,说要视频,打开来却是多年未见的表姐的脸,我一下就哭出声来,她从广东赶回四川,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她说“你莫哭嘛,我都没有哭。”写这些文字何尝不希望它们是开心的,乐观的,可以给人希望与能量的,可惜现在而今眼目下,我身边有三个老人正在离开这个世界,我可以写下的,估计都是些悲伤的东西。恨不得可以像微信一样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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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
梦见在一个小巷子里,迎面过来一个胖胖的老者,白衬衣,黑边眼镜,杵着个拐杖,看起来体力不支,走得颤颤巍巍,像极了父亲。他终于走上前来,慢慢地经过我,突然,他停下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在那一瞬间我血液凝固,我知道那是父亲,正通过这个陌生老人的双目凝视我。
然后我们擦肩而过。
梦境二
梦见和好友清晨散步,早上五六点,来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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