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当过知青,1969年9·18离京到1977年返城。8年“扛锄”,不亦悲乎——请注意,是“悲”不是“苦”。比起插队时跟乡亲们学扒树皮充饥的堂姐;比起插队时全年一天不休也挣不到一张回京火车票钱的学长;比起那些屡受认为是去抢他们工分的老乡排斥、白眼儿的同学,我无苦可诉。更不要说比一比中国农民的世代之苦,还有在战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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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道歉,务必忏悔
作者:N·阿齐米(NassrineAzimi)
2015年6月19日
在上周的新闻发布会上,一向轻声细语典雅的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敦促现任日本领导人在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70周年之际对受害国再次表示道歉。村山富市是亲身经历过太平洋战争的日本政治家中最后的生存者之一。他的不屈于众纭或许是缘于他来自远离政治中心的大分县。他1995年发表的忏悔至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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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喝完咖啡,随手牵了本书,钻进卫生间。
幼时,每天早上父亲一起来就夹本书上卫生间。幼时的我不失时机地学会了像爸爸那样夹书如厕。后来不论到哪儿,如厕必须看点什么。
下乡在北大荒的时候,只要不是数九寒天,忍着茅房熏天的臭气,手里报纸上的文章不看完就起来是想都不要去想的,尽管那都是些平时根本不要看的官文,意不在领会文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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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铁出来,随着鱼贯的人群走到公交车站。等车那会儿功夫,一位新近结识的知青网友来电邀我当天下午去参加聚会座谈,说几个公认的知青论坛高手也要参加。
抱歉了,我回答,正在去一个老同学兼荒友家的路上。一帮人说好了一块儿打扑克,玩一天。
电话里一声惊讶,你会打牌?
好多年没打了,我说,连争上游都忘怎么玩了。我这帮老姐们特好,还记着我喜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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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停止了叙述。
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萧峥嵘感叹了一声“真是不容易!”竟不知还应该再说什么了。
蓦然凝望着他,说:“在里头的时候我老想,咱俩又走上同样的路,只不过跟当年下乡不同的是,这次咱俩的路是平行的,永远不可能交叉相遇。”
峥嵘难抑好奇地问:“就算国情不同,毕竟是20年的牢狱之灾,你怎么可能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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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大约三个月,一天晚饭后回到号子,蓦然惊见满地鲜血,第一反应是胃里突然火山爆发,刚吃下去的东西像抑制不住的岩浆喷出口鼻。同室的狱友不知从哪儿弄到一个刀片,割断了脖子上的动脉。面无表情的狱监抬走了尸体,蓦然用狱监留给她的水桶和墩布擦洗干净地上的血迹,卷起鲜血浸透的床单和被褥,塞进垃圾袋,彻夜未眠。
翌日,琳达被调到蓦然的号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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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一辆囚车拉进女监的有六个罪犯,两人一副手铐,防备逃跑。铐着两个肥胖得几乎走不动路的当地原住民的是一副至少三个X的特大号手铐;另一组是一个男性般粗壮的萨摩亚人和一个血统混得看不出种族的干瘦干瘦的嗜毒犯;第三组是蓦然和满脸刻着“我本无罪”的琳达。
坐落在重重围墙中间的监狱与蓦然想象的相去甚远,乍一看就像是一座教学楼,其实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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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蓦然在北海公园门口看见萧峥嵘时,他已经买好了门票,看来他是决意对她“紧追不放”了。公园里,参天大树和依依垂柳身披新绿,窄径旁宽路边鲜花似锦。
满眼都是大爷大妈旁若无人地随着音乐跳广场舞;几个书法爱好者专心致志地蘸水地书;一个社区合唱团训练有素地引吭高歌;还有很多人遛弯、快走、慢跑或是做健身操。
峥嵘说:“我敢保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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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的脾气越来越暴戾,骂人、摔东西、打人成了家常便饭,行为也更加乖张诡异。
清醒的时候,他倒锁上门,跑出去。有两次他没回家过夜,蓦然希望他犯糊涂走失或是把车开下山涧摔死。然而老天不开眼,那家伙又拉着一车垃圾回来了。
糊涂的时候,他不知道大便为何物,会抓在手里当橡皮泥捏着玩。还有一次,他在穿衣镜里看见自己以为是他人闯入,抄起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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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就是在这里结识了彩霞妈妈。
来自浙江舟山群岛的彩霞妈妈在英语班上课已经好几年了,是班上唯一一个不用英文名字的学生,也是唯一一个所有社交圈都接受的长者。
彩霞妈妈实际上是彩霞的妈妈。1950年,年轻的彩霞妈妈即将临盆未能跟丈夫随国军撤退去台湾。时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改革开放后,亲戚与彩霞妈妈取得联系,告知她丈夫病入膏盲,禀她速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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