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秘密那是隔壁九十岁的老太太
蒸熟的一个苹果
盛在一个老太太几十年
也不愿扔弃的老盘子上
此刻我就在这苹果的内部
在几粒核籽之间
我已经没有了火热的温度
也忘了自己曾经学过医
也忘了自己曾经写过诗不知你居然有魔力
也来到这苹果的内部
和我一起等待勺子的问候
你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孙子
你不是我的头发也不是我的[
阅读全文]
*他没有死
他死了吗
他没有淹死
他死了吗
他没有病死
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有死
他只是在绝望的场景里
不能呼吸
他没有死
*夏季来临
海滩终于开放
他从这头出发
跳入了海里
他从那头走来
跳入了海里
有人捡到了他的拖鞋
有人捡到了他的衣服
却始终没有人
捡到他遗忘已久的青春岁月
*既然
既然他不留姓与名
阅读全文]
*燃烧的季节马站着入眠
我站着做梦
马把奔腾燃烧在
一望无际的辽阔里
我把卡路里静寂在
露水与沼泽上
我穿着一件黑礼服
在精神分析师的档案里
只有笔迹在燃烧酒流动就醉
我思念时才会燃烧
什么时候再亲身聆听
那月影移动时云的教诲
酒的魔力
让人不断暴露出拥抱的饥渴
眼眶如此沉重
翅膀如此灰暗
只有火的境界不给任何[
阅读全文]
*黄昏的火车
他躺在床上
等待不到床的震动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愉快的
黄昏的火车
哪怕从隔壁隆隆而过
他已打算不再醒来
在梦的腹中咀嚼黑暗
只有继续睡着
黄昏的火车才不是最奇怪的意象
*一个人
一个人一把钥匙
打开一扇家门
一台电脑打开一部电影
一个人的绿色
有着太多岛屿的蔓延
一个人的医生与病人
都一样躲不开病[
阅读全文]
*活着就好
绝大多数人
还是好好活着
这不是什么奇迹
我惊讶的是这次网络不佳
按了两次发了两个重复的帖
居然没被警告没被禁言
随时还能找到自己真好
我的声音不在别处
始终还为自己的呼吸作证
*空椅子
那么多空椅子空着
空空得每张空椅子
仿佛都坐满空空的灵魂
没有谁为谁忏悔
没有谁为谁沉默
每个日子里的空椅子
每[
阅读全文]
*雨夜书这雨有戏
仿佛肚疼之后
如果明天还是这般酣畅淋漓
街道与公园
就不再有太多人聚集
可明天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
怎么可以把希望
放在雨的身上
雨只能象征点什么雨其实也象征不了什么
我的孤寂
绝不是雨可以填充的空旷
我的肉体
绝不是雨可以堆积的丰盛
尽管这雨有舞台
仿佛梦醒之后
房间依然紧闭
风依旧逍遥门外多[
阅读全文]
*喜树蕉一下子就死去几万人
隔壁的老太太去女儿家住几天
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完全在统计数字之外
隔壁走廊前的一盆喜树蕉
再也等不来老太太来浇水
那株洁白的花开了好久了
等我发现应该拍张照
可惜已经枯黄十多年了不知道老太太的姓名
这盆喜树蕉也是得知噩耗后
去识花君一下才知道
老太太曾反复告诉我
她胸前始终挂着先生的小遗像<[
阅读全文]
*赤裸裸我曾是人
一个又一个梦
从不会在梦中堕落
常常看见蝙蝠
倒挂在洞中
神秘成艺术的深度
现在我是病毒
可以存活在人体内
享受人体的温度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
我的踪迹
月光无法作证
我的威力绝不是一篇论文
可以随意修改或删除
我从不荒诞
从不会自己将自己
烤于火上
我的狡猾只是我的花园我又是人
感染或没有感染[
阅读全文]
*绽放
这么多不喜欢的日子
还得一天一天去度过
没有什么好惊诧的
只要有兰钦寺的木鱼声
不断响彻在梦里就够了
兰钦寺从来不需要隔离
坐在某个角落晒着太阳
尘世的春天死去活来
花朵以口罩的方式还在不断绽放
*很好
野草还死着
一堆枯烂之中
谁冒昧地钻了出来
像一朵稚嫩的野花
兰钦寺的手机拍了下来
我不停转发到枝头阅读全文]
*之后
黑夜感染之后
黎明已无法逃避
不敢切断露水的折射
野草的弥漫
在路的忏悔之后
教训之后
遗忘的刺痛坚硬
抗击之后
我们的死去不再是墓园
*某人某某人
某人死了
某某人又死了
没有体面的名字
可以在火葬场燃烧
没有结尾的历史
我们的歌颂
忽略了太多肉体的旗帜
某人活了
某某人又活在了阳光盛世
*都说[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