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是那个月亮
当我有一天
真正明白自己是个秃顶先生
月亮升上天空
已经有了另外的静谧
异乡秃顶的人很多
在街道从背后望过去
有一种亲切感却呼喊不出
当我忘记了月亮最初的等待
是什么缺席在林间让人无法想象
*最亲是自己
还有谁是最亲的
站在荒芜的山坡上
原来自己已成了辈分的老大
难道坐在长椅的影子上
才是一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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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
父亲是对的
骂了我该骂的
父亲离世三十年
当我骂起自己的时候
哪有父亲的凌厉
父亲的手电筒那么明亮
可惜早已淘汰
我的蜡烛只会燃烧着自己
哪里还有多余的爱馈赠别人
*碰到
碰到大象
大象那么大
不需要我的让路
碰到纸鹤
纸鹤不会飞
正好我也飞不起来
真的无意强调碰到什么
碰到的每一缕琴音和每一块光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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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
在无能中躺平
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一棵草的感觉
可以有风的轻松
攀上山去
才是有内到外的悲哀
真不想是来出丑的
可是万物的安排
无法让身躯彻底逃离虚无
*废墟
突然多了好多陈旧的情人
杂草般随风摇了摇
再也不会说话
无心再低下头去
观察碎瓦之下的静谧
如果现在还能感觉到
一条虫子的乐趣
那真是月亮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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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又亮了
院子里的灯
突然又亮了
好像突然回忆起某个秋天
一块石头开了窍
让人记住了
一个寂寞的名字
也许是水浅了
肉里再也藏不住刀
看上去都没有阴暗
*鞋带松了
自己弯下身
也可以是别人蹲下身
然后日子
又会紧致起来
如果大海的爱
都这么容易解决风浪
脸多么容易躺平
只是鞋带松了
没有人愿意再多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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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狗
广场上坐满
完成指令后的机器狗
不喝茶不喝酒
聚集一起干什么
不认识每一个脸孔
也夹杂其中
不笑不哭
伪装不成一只机器狗
我能干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还未出生就已逝去
我从来没有叫过爷爷
年近六旬没有儿子
也不会有人叫我爷爷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就像飞蛾一样存在
而我看见的只是扑闪在火光里的
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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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
在咖啡馆的空调之外
两个人坐在凉伞下
试探着风
有没有惊喜的消息
到底需要几分钟
才能剪辑出云朵的随意
一个人先走了
一个人自由多了
却发现甜点已吃的光光
*前世可能是个书生
找个寂寞的说辞罢了
其实今生就是
如果搭上一个落魄
那是多没面子的事
我不是一个书生
死读书混碗饭吃吃
只不过是偶然的插曲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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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痛
总要发作一段时间
在城市静寂的时候
葬礼来临之前
总有药物的广告
在显示屏前一遍遍
不厌其烦地起到作用
不留任何痕迹的偏头疼
仿佛是世界某种影子
见过却不大熟悉
*老实人
车停在了悬崖边
许多人在紧张张望
自己选择下车
独自原路返回
回到起点再思考灵魂
睡得很香
一夜过后没有新闻
月朗星稀的高度
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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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那边
不需要桥
仿佛那边更加真实
那边的沙滩更加潮湿
那边更容易有乐章的高潮
而水终究是水
终究避不开的冲刷
都来自同一个世界的酮体
水那边如果有一群白鹭立着
那定时迷茫迷了路正呆滞片刻
*木槿下
花开几朵
那是木槿的事
站在黄昏的木槿下
开始关注自己的呼吸
有没游离或剥落在静寂中
花开是木槿的习惯
敬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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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你
朱顶红绽放在你面前
嘴上的美好
不再只是精心的虚无
世间凝滞片刻
让彼此都有点因果的回味
何乐不为
如果拥抱总是太遥远
那就将一个个失落捡拾起来
那些都是最亲切的肥料
*未名境界
回形针能夹住的七月
有我的几行文字
不需要空调还能安心跃动
我知道秘密的节奏
不会随着命运一起跌宕
我知道一切都会安排进镜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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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
废弃蒸汽厂的广场
在放露天电影
我听不懂
单纯地从旁边走过
不敢坐下来
演我自己的戏
我的电影
在我自己的脚下播放
不需要任何音响
*新闻
枪声一响
早餐有了新闻
别国的新闻
有着总统的高度
更容易快乐地消遣
也有自己的新闻
只不过被粘上好多猫毛
只能羞愧地
淹没在梦的虚幻里
*行业
小马总在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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