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一年彦华与樱怡一直通信。彦华问:“我们以后怎样才能在一起呢?”他们先是想到彦华毕业了去省城工作。两人打听了一下,几乎不可能。那时户籍制度已经在全国各地严格执行了。樱怡说:“反正我爸妈是一定要我考大学的,考上大学也不一定在省城。不如你一起考大学。”于是两人决定了一起考到上海去。
彦华去找考大学的书来看。樱怡也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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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临近期末的一天,樱怡对彦华说:“我们家有可能要搬到省城去了。”
彦华大吃一惊,问:“为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彦华知道樱怡在省城出生并在那里度过童年。但他一直认为樱怡的家在芦城。其实樱怡的家原来在省城。解放后,刘父在省文化厅工作。后来因为他解放前的一段历史受到调查,被发配去芦城的一个小报社工作。现在调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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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樱怡去了省城的高中。说好两周后回来的,结果第一个周日忍不住回了芦城。一下车,樱怡就看到彦华。
樱怡很诧异,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我想你今天可能会回来,就来车站等着。”
樱怡不由得鼻子一酸,说:“本想这周不回来的。不见面太难受了。早知道不去考省城的高中了。”
“那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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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夏天,彦华经常吃完晚饭一个人出去。问他去干什么,他有时候说自己出去走走,有时候说去找同学玩。父母觉得他大了,并不如何去深究。但是如心却是好奇得很。如心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些深深的恐惧。从小到大,如心一直象个尾巴似的跟着彦华,把彦华当作她的保护神。虽然他们年龄悬殊玩不到一起去,彦华并不象别的哥哥那样嫌妹妹烦。如果如心跟着彦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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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数学课,彦华被老师叫到黑板前面去解题。彦华做得一蹋糊涂。下课后,樱怡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走到彦华旁边,轻声说:“放学后我去你家。”
放学了,彦华急匆匆地回到家。左等右等不见樱怡来。彦华铺开了草稿纸,开始心不在焉地写作业。写着写着就在草稿纸上写下很多“刘樱怡”,自己都没意识到。过了一个多小时,樱怡终于来了,一迭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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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解放后的事了。陈先生在城东置的土地被充公分给了农民。因为有这些土地,陈家的阶级成分是不好的。倒是张家,算是无产阶级。陈先生与陈太太不再提要回如心的话,如心是张家的女儿,管张妈叫“妈妈”。去陈家时,见了陈太太,怯怯地叫一声“妈”,做贼似的,很不自然。
如心很少去陈家了。陈家一群小弟弟小妹妹吸引了陈父陈母所有的注意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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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墙,脑海里各种片断不断地交叠出现---
我兴冲冲地敲开男友江涛的门。江涛的身后转出一张笑脸,是我的中学好友薇梅。我愣在那里,薇梅下意识地挽住我的江涛的胳膊。我突然傻傻地大笑起来。
我发疯似地跑,身后传来一声声“对不起”。我跑得更快,想摆脱这些“对不起”。然而它们如影随形似地追着我。它们追得我喘不过气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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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美国的中西部,一个六月的黄昏。那时天空稀稀疏疏地布着些晚霞,阳台上抹着这一天的最后一缕夕照。房东老太太与张晓晴在阳台上一边吃晚饭一边聊天。我煮好面,看到老太太向我招手,也开了门蹭到阳台上去。
室外的草地绿得沉沉郁郁。晓晴在给老太太讲一个发生在半个世纪前的中国的故事。晓晴原是英语专业的,用流利的英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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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生如心的那一年,诸事不顺。陈先生在上海有了人,这个消息终于传到了陈太太那里。其实这已经是一年多的事了,众人都知道,唯独瞒着陈太太。一个远房亲戚李太太,从上海回来,因在上海撞上了陈先生和他的相好,十分兴奋,便拐了道来见陈太太。李太太并无坏心眼,只是个好奇的多嘴的女人。见了陈太太,也不先探探口风,便贴己似的说起上海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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