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冷风在王府煎熬般地等了两日。他既希望钰儿来,哪怕只再见她一面,或唇枪舌剑地吵一架,他都觉得畅快,但又希望她不要来。最终,钰儿都未前曾去索信。
次日黄昏,他带着景庭在城郊纵马,来到了冷月庵堂山下的小径。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头顶长发束在汉白玉发簪,散发披肩,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在绿荫青翠的山路上飞驰,甚是衣衫飘飘,风姿儒雅高贵。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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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临川王府门口。
“劳烦通禀一声,说杭澄钰特来拜见王爷!”钰儿知道舒冷风刚回了府。
“好,稍等!”门口的家丁进去禀报。
“王爷在大厅等姑娘呢。”一位容貌清秀的婢女走出来带着钰儿穿过门堂。走进一间敞亮的大厅,屋子四角各摆了一盏琉璃灯,雕花木窗、陈设古色古香,典雅精致,一盆硕大的文竹,在厅堂里悄然伫立,随着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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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清冷入窗棂,榆树疏影,婆娑剪窗花。
冷月庵内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上,悄然飘落下一个人影。
钰儿一袭夜行衣,高抬腿、轻落脚,却在庵内的一间厢房门口驻足。只见一个娉婷的少女身姿被昏黄的油灯投影在一侧的白色窗纸上。钰儿不由得想起她俏丽的笑容,却道是:灿如春花,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轻云婉兮扬。她原本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孩!想到这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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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钰儿到达了京都。阴暗的雨后黄昏,她一身男装,悄然走入南市口东巷的一家生意寥落的尚衣店后院弄堂,见左右无人,推开一扇黑幽幽的侧门迈入后院。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两年前,钰儿跟三个护卫就在京都布好了麒麟军联络网点,并在京都城和皇宫内都安插了他们麒麟军自己的眼线。当时,四人只是合计着有朝一日,边疆无战事,他们几个可以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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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冽地一笑,双眸目光如炬般直入她眼底,“你!玉面麒麟——骥无觞!”
言毕,他踱步去外帐,留下钰儿一个人呆了半天。他何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沙场上戴着白玉面具的玉面麒麟——骥无觞?为什么他说朝廷在等骥无觞回去?难道朝廷也知道她就是骥无觞了?不,这绝不可能!还是因为她,跑到了北魏大营,原本要保她的人,决定舍弃这枚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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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懒懒地坐在了拓跋征的帐内,面前是切好的肉、馍、羊奶和茶,她丝毫没有胃口,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要怎样才能说服拓跋征,让自己回京都救人?
不知几更天了,拓跋征居然还没回来。折腾了一天,钰儿真有些累了。盖上薄被,她昏然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似有虫子爬过,她一惊,立刻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一只手臂紧紧抱住了。那熟悉的凛冽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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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却已是昏黄,晚霞熔金,绯云飘逸,偶有飞鸟掠过天际,惊鸣阵阵,回音袅袅。
钰儿摸着脑袋原地坐了半响,头脑昏胀。她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堆杂草丛里,两旁尽是山丘原野,一条蜿蜒的官路迤逦而去,却不知通向何方。她身上完好无损,衣裙未乱,发髻未散,连那支梅花布摇都好好地插在发髻上,好像她是直接从营地的帐篷陡然降到了这山间的草丛,倒底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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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梦见了师父和明姑。师父依然戴着那半张白玉面具,正在教她舞剑。她一直猜想师父长什么样,还问过明姑好多次。可是,明姑只笑不语,只温柔地捋平她头上的散发。师父平日来去无踪,但,他对自己总很有耐心。师父弹的琴曲是天籁之音,技艺之高是她永远都望尘莫及的。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她不明白:不知严厉如父的师父长什么样,不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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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圆月孤寒,天蓝如缎,绿野无涯。
钰儿叫了谷雨在营地散步。钰儿眼角瞥见拓跋征的三大护卫之一刀山在她们身后,如远山般如影相随。
吃过晚饭后,拓跋征与几个将领一直在中军帐商议军情。后来,看到侍卫们端着酒坛、酒菜进去。此时,中军帐里喧哗、喝酒、说笑声不绝于耳,让原本沉寂的夜搅得凌乱不堪。
最后,她躺在营地一角的斜坡上,身下的细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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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伫立在中军帐外等拓跋征。帐内传来激烈的争论声,几个将领在探讨如何缴讨赫连拔的战术。赫连拔的手下在魏的西北疆边域烧杀强掠,但,北魏的军队一到,他们或四散逃窜,或躲入深山。偶有几次短兵相接,他们熟知魏军用兵弱点,巧妙利用对沙漠地势的熟知,采取迂回突击的方式,搞得魏军溃不成军、疲惫不堪。钰儿听到这里,心里一动。
过了一会儿,众将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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