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那轻佻的,
善变的
天上的云。
如果一定要途经
你的眺望,
我愿意作
玫瑰色的海,
被远山环抱,
在你的某一个早上
美丽地醒来。
我不是云
那喜怒无常
忽黑忽白的
云。
如果你的天空下起了
孤独雨,
我会丢开我的油纸伞,
与你
同绽放
并蒂的
思念花。
我只是,
如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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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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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最先认识的应该是妈妈。种种研究说,母亲和小孩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比如早在未出生前,小孩就听惯了妈妈的嗓音;出生后,视力模糊的小家伙,在妈妈怀里吃奶时,恰好看得清妈妈的脸。而妞妞的妈妈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就是妞妞到一岁八个月才断奶。换言之,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妞妞的眼里都是她妈。
不过妞妞也不知道妈妈叫“妈妈”。妈妈是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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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大人管教小孩子,总喜欢搬出个有威慑力的帮手。
我姥姥爱唬我说“别哭,再哭狼来叼你了。”
我的邻居,有个顽皮儿子,她免不了要常常气急败坏地骂他,“再坏蛋,叫警察来抓你”。
那天,我女儿嚷嚷着要在车里吃刚买来的蛋挞,我说不行,她不依,我就板起面孔,抛出了我的杀手锏,“小心到处都是蚂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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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我爱你”。
我现在是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也肯说了。电影演的,歌里唱的,小说写的,网上发生的;用中文、用外语;都一样了。似乎都是表达同样的东西。就像那些原先稀缺的日用品,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曾经有出处,有做法的,现在都被摆进超市里,就忽然变得极大丰富了,再没人去问来龙去脉,只需随心所欲取下拿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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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有很多划分法。其中有一个是关于奶妈的。我人生的最初七年,那是和奶妈在一起的日子。之后的无数个七年,则是我对她思念的时光。
一
那一年农历六月,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的亲舅父不幸过世。突来的悲伤加上产后的忧郁,令母亲在一夜之间没了奶水。我嗷嗷待哺,为家中倍添烦恼。我们当时还住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鲜奶甚至奶粉,都是稀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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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到热带之前,我从没听说过榴莲,更不知道它有“果王”的名头。
但我知道,凡被封了王的,不论人、物,总不是默默无闻的脚色,往往有些特异之处。
果不其然。我来了后不久,就在公共场所看见了它的画像。那长满钉齿,大如头颅的青黄身影,和一支点燃的香烟,以及可乐和汉堡包,并列悬挂在公共汽车的显眼位置,都斜披着红色绶带---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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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多少事,是时时都在感悟,而又始终不得要领的呢。
今天早上,下面这句话,连续两次入了我的眼帘,一次是我就着面包豆奶,翻早报时;另一次是在电脑上,我当时正兴味盎然地八卦别人博客里的评论。
“要做个快乐的人!”。
言者不知是在号召自己,还是呼吁别人。抑或都是。总之鼓槌一样的感叹号,咚咚震耳。
我是个易受暗示的人。所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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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最是难料。按理,在热带的人,最不该有的毛病是伤风。其实却大不然。中医自有一套说法,我是不懂的,只知道今天感冒了。这不,几个喷嚏打地倒畅快,之后便清涕长流,太阳穴怔怔疼,牵连上了眼睛,一路长驱,只抵心胃,食欲便彻底不振了。
到了吃饭时间,又是周末,一家大小便嚷嚷要出去换口味---虽说我是被封为“天下第一”的。“主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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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忘”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或许酒能乱性,却不能改性,他不是差人送了三部他的著书吗。分别是“辩言”“侠行”和“权谋”,讲述他三位朋友的事迹,你大喜过望,知道他的心性乃健,笔锋未钝,急急地诵给我听。我当即就明白了,这三部书中,九成是写给你看的,还有一成却是为我。他将想对我说的话揉碎了,嵌在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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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理我,兀自说下去。
“你抱着我哭,然后便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只有看见的才是真实的’。可是从那天起,我隔一段时间,就梦见他,他是我醒来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我的世界除了白茫茫就是他。我的眼睛废了,却仍旧会落泪。每天都落,有时一连几个月,好象下梅子雨。”
“那我后来作了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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