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节所述“梅”在思维上的紊乱,给我造成了许多困难。但是,这种思维上的紊乱并不是成天如此,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在生理上也相应出现诸多变化。一天早晨,我先起床,到厨房中先把鸡蛋煮上,我们早上每人一枚鸡蛋是固定的食品。我听到她在房内急声呼叫:“申哥,快来!”我急忙上楼,见她半坐在床上,脸色涨的通红,对我说:“不好了,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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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几则对话,说明她的思维已经完紊乱。一天,我告诉“梅”:“今天晚上我们和小佳一起去中国餐馆吃晚饭。我已经你把衣服准备好了,到时出门前我会叫你换衣的。”
“你认识小佳?”她惊奇的问我。
“小佳是我们的儿子。你是他的妈,我是他的爸。”我说。
“不对,不对!小佳的爸爸是我的申哥,这么会是你呢?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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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全职护理人员。她既是我的妻子,又是一个需要我护理的病人。
对她的护理是多方面的。在生活上需要护理,她穿衣开始困难了,老是找不到袖管,或弄错了正反;她不知冷暖,要穿多少衣服,她弄不清楚,天气很热,她却穿得很多,天气凉了,又想不到加衣;她常常在双脚上穿上不同的鞋袜,走下楼去;她去了洗手间常常忘记抽马桶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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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一周,我天天去医院探望她。我见她似乎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她的话一天天的多起来了。告诉我喜欢这里的伙食,护士对她不错。
我每天陪她吃饭,这里的伙食的确很好,当然,是西餐。每天一大盘,主食有牛排,猪排,或鱼片,有面汤或米饭,有蔬菜色拉,有水果,有餐后点心,有饮料,有咖啡等等。我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比在家里食欲好些,还不时跟我讲:&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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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中心门口已经很热闹了,有三部警车,一部救护车,一部救火车,和一大堆的人。其中包括多位警察和急救人员。
其中的一位警官问我:“你是她丈夫?”我说“是的。”他继续说:“我们已经问清,她打了你,但你没有回手,有这回事吗?”我回答:“是的。”“那么,我们可以逮捕她,可以把她暂时送进监狱,如果你同意得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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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她争执,自己觉得太婆婆妈妈了,有损男子汉气概,沉默是金,我采取回避。接下来她天天和我讲,她是如何看见他进老年中心,如何看见他偷东西吃,吃了不算,还藏在口袋里带走。我知道,我劝她无用,她也不会相信我的劝告,干脆就让她讲,我既不反对,也不接嘴,冷处理。她看我不接嘴就说:“我看你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以前你挺正派,现在牵涉到你家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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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急转直下。
每半年,要去医生那里复查。最后一次复查,去年感恩节前。我直接找到医生的办公室,告诉主管医生,她的病情波动很大,甚至有时出现幻觉。医生告诉我:“这种病会出现幻觉,但如使用消除或减少幻觉的药物,可能出现付作用,再等一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我要了医生的手机电话号码,以及电子邮箱地址,一旦有情况,我就直接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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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年中心活动,我们还经常外出旅游。旅游当然谁都喜欢,“梅”也不例外。在她发病之前,我们曾有一次驾车游黄石的经验。
我在年轻时就梦想游黄石公园,一直没有机会。直到退休前3年的某天,那年我63岁,心血来潮突然想起我们该去黄石了,在一闪念间,就这样下了决心!接下来查图,刷卡,订旅馆。一切就绪之后,我自行驾车,和“梅”一起,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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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给她哥哥去了电话,详细的叙述了发生事情的过程,我也如实告诉她哥哥,在这种情况下,我失控,有轻生的企图。
首先,她哥哥对她好言相劝,要她去医院看病,告诉她:“你的身体有状况,可能自己不清楚,一定要去医院。即使无病,看一次医生也没用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她哥哥的劝导下,在我和我儿子的摧促下,终于,她同意去医院了。
我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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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发病(2011年)到住进医院(2014年)期间,虽然疾病处于相对稳定期,其实她的情绪高度不稳定。她多疑,好为小事争吵,脾气暴戾,有时不明原因大发雷霆。这段时间内,我已知道她有病,对我来说思想准备不够,也没有很好适应,我的脾气随之而升。因而,吵架变得经常化,而且,越来越升级,但双方从不动手,只限于口水战。
她吵过一架,忘记了,第二天又跟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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