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山历险的经历之后,我跟项峰就彻底地打成一片了。他激动的时候,他会把一只手掌撑开重重地落在我的一个肩膀上,然后大喊一声:“大将!”他的声音充满豪情。在这一声之后,他才开始说下面的话。而每当这个时候,幸福就像山一样浩大地装满了我的心。他说:“大将,我昨晚梦见你和我们一起踢足球了!”我听了就忍不住地笑了。那时候在我们学校还没有过[
阅读全文]
那天天黑透的时候,很不幸的,我们还是被救了。大雪一直在下,项峰一直在唱,大声地唱。天越来越黑了,飘舞的雪花尽头像是有一堵墙,把项峰的歌声和他祈求获救的希望隔离开了。我渐渐地从项峰的歌唱里听出沮丧和悲凉,他的嗓音开始嘶哑了。我的快乐也渐渐远去了,因为他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即使饥寒交迫,悲凉无助,他也要寻求出路,也许像他说的,他要把[
阅读全文]
有项峰的作伴,我越爬越有劲儿,项峰有我的追随,也越爬越兴起。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地飘起大雪来了。就好像在我们奋力攀登的时候,太阳和雪花也商量好了联手上演一场戏。这时候,太阳已经谢幕了,鹅毛大雪满天弥漫无声无息地拉开了另一场好戏的序幕。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并同时地回头张望来时的路。可是,大雪导演的这场好戏的前奏就是把我[
阅读全文]
昌西沃每年的十月底就开始飘雪了。入冬以后,到了十一月底,班级里就会组织冬季爬山。这个活动是由班里的团支部组织,是去妙儿沟爬雪山。马玉环由于热心班级事务,团结同学人缘好,这时早已经晋升为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在同学中享有极高的威望。所以每逢团支部有活动,就由她来组织。爬雪山,打雪仗,是我每年都最期待的。要说今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总觉[
阅读全文]
十月过后,天气渐凉,项峰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温和了。而我则在深秋的季节里看见在我们之间有一炉炉火,秋风恰当其时地为这一炉炉火助阵,让我有理由相信一个温暖的冬季将要到来。他心情好的时候,我会问他借课堂笔记或者是他的作业本。当他因为受到老师表扬而接受同学们对他行的注目礼时,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要在他的影子里捡拾些许荣光。我心里有时会无端地[
阅读全文]
好不容易混得在教室里离他最近了,可是他总是躲着我,而且神情特别严肃。我暗自着急,一筹莫展。直到有一天上体育课时,我得到了灵感。那天体育课是练习百米赛跑,我平常不喜欢练习这个田径项目,但是那天为了引起项峰的注意,还是狠狠地发挥了一下实力,跑了一个小组第一。作为班上体育委员的项峰,则是发扬任何项目都要全力以赴的作风。从老师的一声哨令[
阅读全文]
九月份,假期终于过去了,我又可以天天看见项峰了。开学那天的早上,同学们都早早地就来到学校。老师们还没有来,教室的门还没有开,同学们就聚在一起,相互调笑和诉说着一个假期没见的新鲜事儿。照例,女同学和男同学各自站成一堆。我站在女同学堆里,但是那个八爪鱼的一举一动却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九月的早上很有凉意,他又穿上了他的白色夹克衫,拉链[
阅读全文]
项峰的眼睛清澈明亮。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头发中的一撮总是俏皮地从头上滚落到眉梢,他的一个最惯常的动作就是昂头甩一甩额前的头发。他总是穿一件白色的夹克衫,显出他宽宽的肩膀和板板的腰。他的夹克衫总是敞开的,当他风风火火地在跑道上冲刺或者是在球场上拼杀时,那掀起的衣角真像是八爪鱼的爪子甩来甩去。我仰望他的身影,他的身影像山峰上皑皑的白[
阅读全文]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墙上《昭君出塞》的画儿。阳光透过向日葵的花布窗帘照进小房,我看见了向日葵的微笑,我发现自己还活着!我连忙坐起身,看自己的身边和床边有没有一滩一滩的血。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像洒进来的阳光一样干净而敞亮。我还是很疼,身体不敢动得太厉害,但我却没有死。我再次撩起背心查看我的左胸。左胸的左侧有一大块淤[
阅读全文]
那天快放学的时候,我悲哀到了极点。以前放学的时候,我都会跟林若水结伴一起回家。那天下课后,照常有一节自习课,而我却只想回家。我朝林若水那儿望了一眼,有两个女同学在她边上围着,可能还在学习她的试卷。我一个人走出了教室,我感到孤独悲伤,感到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没有人可以拿走一点点我的痛。我走出了学校,我带着沉重的心情看着路上快乐的人们[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