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拐子宋司令》有一个多月了,写着写着,有时竟有depress的感觉,尤其是每次听父亲生前录的那些录音,听着听着,无名的悲伤便席卷而来,父亲的声音仍那么鲜活,好象他就藏在那小小的盒子里,对我娟娟而谈。。。他在那盒子里的一顿一挫,一笑一叹,乃至不经意间的一声咳嗽,都让我悠然忆起当时父亲坐在那张沙发上认真对着话筒讲述的情景。。。恍惚间,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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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听了维正的问题,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说,还不到11点,走,我们这就去租一部自行车,到体育场去练。大伯敲开了那家修自行车兼出租自行车的店铺,把必须现在就租部自行车的紧急情况向店主说明,店主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站在大伯身边的维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牵了一部自行车交给大伯:记得天亮后送回来。10月的天,在南方还是清爽的,天边有一轮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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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贸易总公司设在一个绿树环绕,荫凉幽静的大院里。院内散立着几座红砖楼,县贸易总公司占据着其中一座最大的三层楼。公司内设有:党委办公室,人事科,秘书科,业务科,财计科,储运科6个主管部门。公司下属有:二个大百货商场,农产品收购站,土产粮油经营部,副食品经营部,石油经营部5个经营单位。基本上掌握了全县市场,担负着全县工农业生产,人民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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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彬峰说,你去把P城所有做衣服的成衣手工业者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工会,你能不能干?维正站直了右腿,踮起左脚尖,把自己放平了,对贾同志说,能,怎么不能干!我明天就去联络发动,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第二天,维正开始走街串巷,兴冲冲地拐着他那略不整齐的双腿,游说于众师傅,众师兄师弟之间,16岁的青少年,有着一股鼓舞人心的朝气和稚气未脱的真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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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15一过,维正就正式到二叔的“永昌裁缝店”当学徒。二叔已收了三名学徒,维正是第四名。虽然永昌是自己的亲叔叔,但一切还是按老规矩办。最后一个进门的学徒是地位最低的一个。每天天还没大亮,维正得第一个到店里,扫地,抹桌椅,烧水,煮米糊做浆糊,起火烧炭,然后把烧红的炭快一块一块夹到铁熨斗里,以备师傅和师兄们一进门就能开始工作。才过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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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玉和婆婆回去了。维正站在门口一直望不到他们为止才进屋。心想明年小学毕业上初中,自己也11岁了,一定有办法去镇前乡下看望姐姐的。转眼又到年关。全城小学进行了升中学的统考。成绩公布出来,维正的名次在第二名,被县一中录取。他拿到通知单,高兴得连走路都利索了许多,一路小跑着回家,竟忘了自己那二条腿是不一致的,稍短的那条居然能很及时地跟上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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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永昌开了门,从那只有二块门板宽的单门里拥进三个人。打头是维玉的婆婆,后面是余火和他的四叔。“就知道你这丫头会跑回娘家来的,我才转回家一小会,你就跑了。。。还不给我死回去。。。”,维玉的婆婆象在自己家里那样边高声吆喝着,边扬着手臂朝维玉挥过来。维正冒火的眼早已熊熊燃烧,他象当年在学校和国林打架那样,鼓足丹田,‘啊’地一声,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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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不到5岁就上了幼儿园。史密斯夫人是位快退休的幼儿老教师,妮妮和西西都在她班上完成的幼儿教育。我们有意安排小儿到她班上,觉得史密斯夫人对我们的‘家族史’比较了解,对小儿可能会有帮助。刚开始上学时,好长一段时间里,小儿常常在课堂上想念他的妈咪。在上课当中,他会突然哭起来或神情忧郁地表示着他的伤心。老师问,宝弟,你怎么了?他会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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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叔,是我啊。。。。。”,一个女孩声音带着哭声从门板缝里飘进来。是大姐维玉!维正被子一掀,高喊着,光着脚丫冲了出去。二叔永昌正把门打开,一团象人模样的东西跌进二叔的怀里。母亲举着煤油灯也来到门前。微光中,只见维玉一身单衣单裤,披头散发,光着脚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2年不见,她还是原来那么小个,不同的是,眼睛变大了,暗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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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维正走‘南洋’刚回来没多久,含江就送来消息,说二姑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全身奇痒,高烧不退,怕是时日不多了。过了几天,再送回城里的消息,就是二姑下葬的日期。维正站在天井里,仰头望着井口大的一片天,天下面飘着一块乌云,象一个布满灰垢的铁锅底,要掉不掉地悬在那。维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胸口那里有点闷,有点生疼。他很想晚上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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