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曾宁
天大晴,已是六月。
记忆中的六月,缤纷灿烂,充满期待。
孩提时,一年一度的睡衣展览,就是从六月开始的。黄昏,身穿花睡裙,和小伙伴们坐在弄堂的冬青树下,有滋有味地品食赤豆棒冰,听我父亲讲故事,全然不顾蚊子在小腿叮上一颗颗“赤豆”。
长大后,六月变得浪漫,充满激情,每年到这月份,各个剧组开始运作,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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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的骊歌
曾宁
第一次听《骊歌》,并不知道它的名字,那时我刚刚从小学毕业。
改革开放起步的80年代初期,小说《城南旧事》被吴贻弓导演拍成电影,一曲《骊歌》贯穿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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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宁
那天,日本的核辐射尘按照专家的预测,准时到达加州。“但愿不要下雨!”不但国家实验室的核科学家,就连略有点核常识的人,也这般祈祷。
然而,老天爷不遵从人的意志,次日凌晨,硅谷下了一场诡异的大雨。雨下在不复属于雨季的春分时节。硅谷的居民,站在屋檐下,绝望地看着飞瀑般的雨水。这场可能遭到核辐射污染的雨,慢慢渗入土壤。一丛丛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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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沧桑
曾宁
小时候所在的弄堂是灰黑色的,墙壁爬满青苔。那年代,每家每户都偶尔飘出红烧和糖醋的香味,唯独我家,常年萦绕着咸菜炒肉丝的味道,夹杂些许葱油香,再闻,原来是普通不过的面条味儿。
多少年来,上海滩的弄堂人家,早饭无非泡饭酱菜,中饭也马马虎虎,做晚饭才使上真功夫。
在外婆家,中饭几乎是一成不变的一碗面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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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玫瑰咖啡
曾宁
“你试过用鲜花调制咖啡没有?”我问在咖啡机旁边忙活的金发男孩。男孩笑笑,却避开话题,说:“也许,鲜花配绿茶,那芬芳才能尽情释放------。”这是一家意大利咖啡馆。
今年八月,第一次路过它,我不知不觉停止脚步。那天很冷,阳光淡淡地扫过壁脚的玫瑰花,在我身上变为跳跃的粉状末。蓦地,一道暖色映入眼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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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paloalto,处于湾区中半岛,紧邻斯坦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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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自幼体弱多病,太婆忙店铺之余,跑医生,抓药,煎药,照料。
三小姐到13岁时病渐渐好转,太婆刚松一口气,女儿却提出:“我也要去上海学医。”太婆正在花格窗前刺绣,一声不哼,似乎没听见。三小姐以为太婆不同意,气鼓鼓地发牢骚:“大姐二姐都可以走,我为啥不行?”外婆停下刺绣,远望着铜作坊高高低低的屋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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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深巷.离人泪(上)
曾宁
八月,石头城正逢酷暑,秦淮河成了蒸锅。可是,两岸游人依旧熙熙攘攘,似乎谁都不把摄氏41度的气温当回事。
我坐的画舫突突行驶着,有如在蒸汽里狼奔豕突的彩虹鱼。我撩开被午前日头烘得烫手的纱帘,看够船后翻卷的浪,又看四周青黛小瓦的马头墙,最抢眼的要数明清花格窗,簇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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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天鹅湖百年流淌。蓝冰一般晶莹剔透,心中坚守的秘密静谧如湖。这一天,一团火焰从天而降,那一片红,这一缕橘,更有鹅黄的温柔,浅绿的妙曼,轰然燃烧心中的蓬门,我感到失火的天堂在呐喊----白色翅膀骤然飞出,降落在那片蓝冰上,一圈圈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撞击,从此赋予天鹅湖恒久的温柔。火焰随风缭绕,仙湖畅游永不停息,风送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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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只是个传说(上)
曾宁
被秋风擦拭的蓝天,有如一块晶莹的冰,穹顶的深蓝色,浓烈得令人绝望。于是,招展在伊人湖畔的灵幡,白得更加触目。桃花早已在春天凋尽,落红和泥土混合为一体。在凋零的季节,连树枝也招架不了秋风,枯枝落在地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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