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珞再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第几日了,海涛早已平息,白花花的阳光照在脸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疼得像是已裂开来一般。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肉体上的伤痛那及得他心中伤痛的万一?他每念及珈儿,心中便猛地一阵收缩,他放声大哭,却没有泪水流下,他的泪水早已流干了,他的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天空中的景物从太阳变成月亮,又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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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坐在床上,默默运功冲击被封的穴道,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幽幽地道:“他……他终于还是走脱了。”萧紫雨一惊,睁开眼睛,道:“郡主请放心,他已中了我的‘蝴蝶迷梦’之毒,不出十二个时辰,药性便要发作的。”那女子轻轻一叹,道:“算了,让他去吧,他这样的人,是谁也留不住的。”萧紫雨道:“那……郡主不怕他……”那女子道:“静玄师太等都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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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和珈儿一路疾行,待得天色大明,二人已到了数十里外的小镇上,刚巧遇着马贩,二人便购了马匹,并辔疾驰,又一气奔出数百里,再下马打探,却探得静玄师太等数日前已经过去了,这才知道静玄等人走得急切,这一日劳顿竟未能赶上少许。杨珞见珈儿脸色煞白,困顿不堪,知她大伤初愈,已然抵受不住,当下寻了客栈歇息。用晚膳时,杨珞见珈儿闷闷不乐,心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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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寂寂,流云舞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杨珞悠然醒转,但见周围一片碧绿的草地,涓涓溪水淙淙而流,马儿轻松地吃着草,花儿悠闲地在微风里飘摇,前番恶战竟如隔世一般。杨珞翻身坐起,但觉背心剧痛,胸口烦闷,真气不继,忖道:“刘整好生厉害,今番没有十天半月,难以复原。”却见那婢女就躺在离自己不远处,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杨珞缓缓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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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和沈辛辞了周云杉,寻了间茶寮小憩,甫一坐定,便不断见有拖家带口的乡民进来,个个愁容满面,且听得他们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襄阳被围之事。杨珞闻言大惊,寻了一人搭讪道:“大哥是襄阳人氏么?”那人道:“不错,祖祖辈辈都在襄阳,如今……唉,也只好背井离乡了。”杨珞道:“这是为何?”那人道:“蒙古元帅阿朮还有那叛将刘整提大军南下,将襄阳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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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按下子洋不表,回头再说云海,自从参透了隐身石的法门,云海便到处玩耍试验,他原是个调皮使坏的性子,大名村中被他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但时候久了,隐身石渐渐失去新意,云海的日子又变得百无聊赖起来。这日云海躺在屋后的干草上歇息,望着蓝天白云,暗忖道:“不知道子洋现在怎样了,算算时日,他也应该快到江南了吧,他可就舒服了,四处游历,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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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杉带着众人一口气奔出数十里,时天色已然黑尽,料想华山众人一时不至追来,这才寻了个隐僻的所在稍事歇息,他本已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加上这般劳累,哪里还能抵受得住?但觉胸闷欲裂,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众人见状大惊,吴勉之连忙扶他坐下,恨声道:“但叫那九阴教的狗贼落到我手里,我定用僵尸粉泡他三天三夜,再将他的肉一寸寸地剐下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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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三催偷眼向黄伯原望去,只见黄伯原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好像正自呆呆出神,根本没有听见二人说什么。阴三催回头上下打量那昆仑弟子,心道:“你这毛头小子,才多大年纪,便是打娘胎里便开始练功,又能强得到哪里去?我只需十招内将你毙了,便是既保住了僵尸门的面子,又不会留下什么麻烦。”心头合计停当,哈哈笑道:“好,就是这么说的,小子,你进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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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少年这一剑就要得手,黄伯原身边却突然抢出两人,一人挥刀直迎他长剑,另一人却是刀挟风雷,猛地向他腰间斩落。但说电光火石间,那少年就要被劈成两段,却忽闻“叮”地一声脆响,那劈向少年的长刀已断为两截,断刃堪堪从少年的腰际掠过,端的是惊险万状。那少年死里逃生,恍如隔世,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黄伯原却是嘿嘿一笑,向西面人群拱手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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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见床榻上二名少女,都只是豆蔻年华,僵卧不动,满脸惊恐之色,不禁怒火升腾,厉声道:“冯忌,好贼子,我只恨日间没有一剑杀了你。”冯忌闻言一愕,随即醒悟,道:“难怪难怪,我说那姓徐的脓包哪来如此高明的武功,原来竟是旁人易容改扮的。”杨珞道:“日里我留你一条狗命,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料你豺狼之性,竟然又出来作恶,今番可别怪我手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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