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随便写写,不许对号入座
正文

你离婚不怨我  156

(2008-03-21 08:20:46) 下一个
  再难熬的夜,也有天明的时候。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让灯亮了一宿,家里的东西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就像我刚搬进来那天一样空荡。窗外一轮上弦的弯月静静的照着,我的家,见证了我一滴滴成长一点点受伤,可是它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我来看着我走,无辜的等待它的下任主人。在我们的生命里也一样,多少人轻易的走进来又轻易的走出去,只是一个短暂路过就带来了多少欲说还休的故事。
        深夜吴迪的电话打进来,你还没睡吗?他问。
        睡了啊,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那怎么没关灯呢?
        亮着吧。安心!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
        。
        。
        明天晚上几点的车啊?
        10点半。
        哦。
        。
        。
        我在停车场呢。
        哦。早点回去吧。
        明天这会你就不在了是吧。
        不在了。
         。
         。
       我们长久的沉默着,像是最后的恋恋不舍。挽留或指责的只言片语都已经没有意义,我的走对我俩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我仿佛看见他呆呆的坐在车里,点着烟凝视着我的窗,或许眼睛还是红红的,因为累,或是因为泪。我也要哭了,因为这个我最喜欢过的人。
       你说夜怎么那么长呢?竟然浓化了我的悲伤。

        快到中午的时候门铃响,吴迪如约前来帮我收拾最后的行李。
        昨天睡好了吗?他问。
        还行。你呢?
        也还行。
        即便到了最后我们都还按着惯性逞强,也不想想2双红肿的眼睛早就出卖了我们。想当年金嗓子就说过我们,旗鼓相当谁都不服谁这日子没法过好,除非一个人肯低头牺牲,你看看你俩谁像肯低头的?
       可是纵然我们的问题能被金嗓子一语道破,我们的感情却是一般人难以体会的到的。那是一千多个日夜累积出来的摩擦与默契,交流与碰撞,那是茫茫人海两颗心的互相牵引惺惺相惜,那是相见恨晚知音难觅的一段情,那是人生命里运最绚烂的花火,那是...那是,那就是生命里承受不住的轻!
        我缅怀有他那日子,像朴素生活里的一盘红烧肉,我们像发现宝藏一样互相扑上去,然而却因为吃的太猛把自己噎住了。就像好东西要慢慢分享一样,好爱人也要慢慢相处。吴迪问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笑着摇摇头告诉他,说分手的同时就应该做好失去我的准备。
       走吧,最后一起吃个饭吧。他说
       好吧,我爽快的答应。吃顿好的。
       行,听你的。他笑着说。

       我们一前一后开车来到我指定的烤肉店,点了一堆东西大吃特吃起来。他亲切的把烤好的肉一片片夹到我盘子里,我鼓着腮帮子说,你也吃啊,别光给我。他笑了一下筷子依然给我当着搬运工,说,知道你哪最招人喜欢不?
        哪?
        不做作。
        怎么讲?
        吃得这么香。你说这种情况下谁能像你啊?
        你啥意思?你直接说我缺心眼得了。
        绝对不是。可爱,与众不同。他赶紧解释。
        我分析了一下他这话的可信程度,随口问,难道你吃不下?
        他想了想叹口气说,嗯,有点堵。
        。
        。
        店里的音乐流淌起来,刚好是我最近沉迷的一首歌,我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个音符。
        谁的歌?他问。
        大冢爱。
        好像挺好听的。
        你欣赏水平不行。
        我欣赏你就行了。
        你没欣赏了我。我回过神来果断的反驳他一句。
        。
        。
        吃点菜,别光吃肉。
        我不,我就吃值钱的。
        完了,要被你吃穷。        
        哎,主要没别的办法惩罚你了,只好最后一顿多吃点。
        哈哈。我们一起开怀大笑起来,就像第一次,就像第二次,就像曾经每次发自心底没心没肺的笑一样。爱情,若只若初见,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就算朦胧是种缺陷,可至少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哀伤。
        我跟我妈说我要走了。
        哦,你妈说啥?
        我妈说那你岂不是无家可归了...我说看你这成语用的,哎。
        吴迪低下头再次深深的自责起来,喃喃的说,你妈说的对。
        我把头扬起,不让泪流下来。
        有事给我打电话好不好?他抬起头恳求的问。
        不打。你帮不了忙。我带着怨气决绝的说。
        那你安定下来跟我说一声。
        行了,换话题。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夹向一块嗞嗞冒响的肉。在我们最后的一顿午餐上,我不想说任何温情的话题,或者说不敢说这类温情的话题,我怕我的怨气和眷恋抵挡不住的倾泻出来,冲垮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堤坝,冲毁我们面前这和平分别的仪式。
       出了饭店我开车游逛到曾和吴迪一起打过工的地方,这是我上回告别式还没来得及来的地方,所谓物事人非,在晚冬这萧瑟的季节里,只有我一人孤单的徜徉在这里,面带微笑的回忆着往昔。这时电话响了,是吴迪,说要过来送我件礼物。
         给你。他递过来一个薄薄的袋子。
         给你。我也递过去一个刚在卖店里买的礼物。
         他捏了捏,说声谢谢。
         知道是什么吗?我问。
         知道。
         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也问。
         知道。
         我们不言而喻的拿着这份最后的礼物,最后的心意,最后的纪念品,静默的伫立在空旷的停车场上。
       我送他一个车钥匙链,和我用的一模一样的。
       他送我一盘cd,我们刚才共同听过的。

       好像就要这样落幕了,我们的爱情!



     (to寒枝to猫to雪花儿to大家,让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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