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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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日清战争-----------跨过鸭绿江

(2017-02-09 22:04:34) 下一个

跨过鸭绿江

 

  日清开战之前,日本对于能否战胜清国绝无把握,因此,虽有“征韩论”“征请论”,但真要开打,在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在文人士族阶层。代表人物就是伊藤博文和陆奥宗光。正是军人的莽撞,试探出清军腐朽的底细。使日本举国上下的扩张野心膨胀到了极点。也开启了军人干政的恶端。直至走向灭亡。不客气的说,伊藤博文后半生的荣誉是日本军队送给他的。

   黄海海战,大清战败,北洋舰队遵皇帝和李鸿章的命令,不敢再出海作战,只在威海和旅顺两港之间游弋,聊做巡逻之态。日本海军掌握了黄海的制海权。等于堵住了大清国的大门。由于有了制海权的便利,日本大本营制定出两面出兵进攻辽东的计划。北路,以第一军北出鸭绿江,进攻辽东;南路,由新组建的第二军渡海登陆金州,直至旅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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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朝鲜的两次大战,日军将领已经看透了清军的本质——腐朽透顶,不是一支能够保卫国家的力量。一时间野心急剧膨胀,喊出不打下北京不收兵的口号。第一军,在山县有朋指挥下直扑鸭绿江而来。第二军(下辖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第六师团混成第十二旅团及各直属部队,兵力三万余人)在大山严指挥下进攻辽东半岛南端的金州和旅顺。

 

   朝鲜战场上,清军溃不成军,原先准备的安州防线,根本就没守,安州驻军随着从平壤退下来的溃军,一口气退过鸭绿江,退到九连城。李鸿章赶紧调兵遣将防守鸭绿江北岸。清廷调集到鸭绿江沿岸的部队很多(有九支部队),也很乱(互不统属)。有久不经战阵之兵,有新招募之兵,还有一万多刚从平壤败退回来,惊魂未定之兵。总共三万余人。这里面有两支部队较富名望,一个是黑龙江将军,满族人依克唐阿统领的镇边军;另一个是,75岁的汉族老将军宋庆统领的毅字营。这两个将军都以敢战闻名。朝廷下令宋庆统领除镇边军外其余各营(叶志超已被革职拿问,后被斩首)。

 

具体部署是:

   清军沿江一字排开,南面重点是九连城和安东县城,北面是长甸城一带。宋庆的大本营在苇子沟,依克唐阿的大营在长甸城。

 

   日军紧跟在朝鲜清军的后面追到义州,义州已经是朝鲜紧邻鸭绿江的边城,与大清的九连城隔江相望。山县有朋登上城东小山上的“统军亭”极目瞭望,看到鸭绿江犹如一条银练在山间萦绕,江北是大清景物。要想300年前,丰成秀吉未能实现的“饮马鸭绿江”的愿望。不禁豪情大发。写下一首诗:

 

对峙两军今若何?

战声恰似迅雷过。

奉天城外三更雪

百万精兵渡大河。

 

就诗而论,写的不好,但毕竟是一首中文诗。可见中文在日本上层人物间之流行。后面我们还会看到出自日本人之手的更精彩的中文文章。

 

  大本营总体作战意图是,第一军为牵制部队,牵制清军;使第二军在金州的登陆成功,进而拿下亚洲最大的军港——旅顺港。

 

  山县有朋不待给养补齐,留下第三师团等给养。带领第五师团,开始渡江作战。10月24号,日军两个大队开始试探渡江。清军不堪一击,日军经过轻微战斗,打退江北岸的守军,先头部队渡过鸭绿江,并架起两座浮桥,接应后续部队过江。日军小心谨慎的向九连城接近。谁知走近才发现,清军早弃城而逃,日军不占而得九连城。随即又占领安东县。并在安东县开始设立民政厅(民政厅这个机构始于此),开始对当地实施行政管理,并贴出告示:“我军所敌只是清军而已,农商民无辜,非但毫不加害,反要抚恤如慈母视子。凡我所辖地方,勿纳今年租税。”。此举轰动日本,举国人民兴奋莫名。这是日本第一次在海外建立的行政机构,而且是在大清国的土地上。日本人民更加踊跃支援战争。

 

  

 

 

 

  日本人透着那股兴奋。要知道这可是大唐的故土。进攻之前山县有朋大将着实做了些文宣工作。先制一份檄文,文采飞扬,慷慨正义。原文如下:

 

《开诚忠告十八省之豪杰》

 

 “先哲有言曰:‘有德受命,有功受赏。’又曰:‘唯命不于常,善者则得之,不善者则先哲有言曰失之。’满清氏元(原)塞外之一蛮族,既非受命之德,又无功于中国,乘朱明之衰运,暴力劫夺,伪定一时,机变百出,巧操天下。当时豪杰武力不敌,吞恨抱愤以至今日,盖所谓人众胜天者矣。今也天定胜人之时且至焉。

  “熟察满清氏之近状,入主暗弱,乘帘弄权,官吏鬻职,军国渎货,治道衰颓,纲纪不振,其接外国也,不本公道而循私论,不凭信义而事诡骗,为内外远迩所疾恶。曩者,朝鲜数无礼于我,我往惩之,清氏拒以朝鲜为我之属邦,不容他邦干预。我国特以重邻好而敬大国,是以不敢强争焉,而质清氏,以其应代朝鲜纳我之要求,则又左右其辞曰,朝鲜自一国,内治外交,吾不敢关[闻]。彼之推辞如此也。而彼又阴唆嗾朝鲜君臣,索所以苦我日本者施之。昨东学党之事,满清氏实阴煽之而阳名镇抚,破天津之约,派兵朝鲜,以遂其阴谋也。善邻之道果安在耶?是白痴我也,是牛马我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是我国之所以〈舍〉樽俎而执旗鼓,与贵国相周旋也。

  “抑贵国自古称礼仪国,圣主明王世之继出,一尊信义,重礼让。〈今〉蔑视他邦,而徒自尊大,其悖德背义莫甚〈矣〉。是以上天厌其德,下民倦其治,将卒离心,不肯致心,故出外之师,败于牙山,歼于〈丰〉岛,溃于平壤,溺于海洋。每战败衄,取笑万国。是盖满清氏之命运已尽,而天下与弃之因也。我日本应天从人,大兵长驱。以问罪于北京朝廷,将〈迫〉清主面缚乞降,尽纳我要求,誓永不抗我而后休矣。虽然,我国之所惩伐在满清朝廷,不在贵国人民也;所愿爱新觉罗氏,不及耸从士卒也。若谓不然,就贵国兵士来降者证之。

    “夫贵国民族之与我日本民族同种、同文、同伦理,有偕荣之谊,不有与仇之情也。切望尔等谅我徒之诚,绝猜疑之念,察天人之向背,而循天下之大势,唱义中原,纠合壮徒,革命军,以逐满清氏于境外,起真豪杰于草莽而以托大业,然后革稗政,除民害,去虚文而从孔孟政教之旨,务核实而复三代帝王之治。我徒望之久矣。幸得卿等之一唱,我徒应乞于宫〈而〉聚义。故船载粮食、兵器,约期赴肋。时不可失,机不复来。古人不言耶: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卿等速起。勿为明祖所笑!”

 

这篇檄文的作者是乐善堂间谍宗方小太郎,简直就是陈琳再世。感觉比朱元璋的《喻中原檄》写的还好,它可是出自日本人之手啊!可见中文在日本知识分子中鼎盛之一斑。

  不仅如此,还派人张贴标语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孙中山后来在同盟会的誓词“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何其相似。)

 

俨然以中华解放者自居。不能不说,此口号在知识分子中起到了一些挑拨人心的作用。

 

山县有朋被胜利形势激励着,提出北上辽阳,进迫奉天(注,日军东路进攻奉天的路,为聂士成阻断,摩天岭的清军在聂士成指挥下,采用山地游击战术,使立见尚文少将指挥的日军第十旅团,伤亡惨重,毫无建树,两个多月不能前进一步。这个后来被野津道贯赞为:东洋第一用兵家的旅团长好不沮丧,因此闷闷不乐,作诗感叹:“留守凤城四阅月,每闻战捷剑空鸣。难忍功名争竞念,梦魂一夜屠清京。”)南下海城,再下山海关,准备直隶总决战,兵临北京城下,迫使大清皇帝结城下之盟的作战计划。在军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限制了。

 

山县有朋这样张狂的军势举动,并未获得日本上层的认可,大本营认为,东北严寒的冬天,将会造成士兵大量冻伤,不利于作战,因此主张在安东县做冬营,即,休战养息。而伊藤博文也担心,过度的深入中国内地,会引起列强的列反弹,甚至出兵干涉,使日本处于不利地位。再者一旦大清皇帝垮台,日本和谁去谈判?怎么控制大清广大的土地和人口?因此也不赞成山县有朋的作战方针。

 

针对山县有朋的战略,伊藤博文提出反驳意见如下:

 

“第一军留守于九连城,举其余之主力进袭奉天,进而向南攻击北京,第二军亦将守兵置于金州半岛,余皆渡海而叩山海关,循海岸陷天津,以使两军相应援呼?此虽壮则壮矣,又谈何容易耶!面临天寒冰结之气候,在渤海求运输交通之便利,乃至难之事也。且敌之舰队自黄海一败后,虽畏缩而无出战之勇,然并非全部丧失其力量。故欲将第二军之大部运至山海关,需大量海军之掩护,自不待言。即行此策,幸而达其所望,然彼清国必满廷震骇,暴民四起,土崩瓦解,终必形成中外齐声称之谓无政府状态。若至斯时,尽管我国竭力避免西方列强之干涉,但列国在各自保护其商民方面,由于最为深切之利害关系,势必导致不得不实施联合干涉,乃属必然也。此岂非自我招致各国之干涉耶?若夫使清国一度陷于无政府境地,我方鉴于时机成熟,虽欲容彼之请而讲和,而代表彼国担当与我商谈任务之对手,又决不能求之于已土崩瓦解之清廷也。”

 

  山县有朋不听大本营的指示,继续挥兵南下,兵锋直指海城。大本营忍无可忍,又考虑到他的身份地位太高,不便直接下令召回,转请天皇下诏,诏书曰:

 

“朕不见卿久矣。今又闻卿身染疾病,不胜轸念。朕更欲亲闻卿述敌军之全部情况,卿宜迅速归朝奏之。”

 

山县有朋别无选择,只得召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贯和第三是团长桂太郎来司令部饮酒话别,并留诗一首。诗曰:

 

 

 

 

马革裹尸元所期

出师未半岂容归

何故天子召还急

临别阵头泪满衣。

 

野津道贯回诗曰:

 

军旅易帅不足奇,

征程虽半决不回。

直捣黄龙指日待,

班师回朝见皇上。

 

山县走后,第一军军长的职位,由第五师团长野津贯接任。

 

 

山县走了,日军的行动并未真正停止,大本营也未认真阻止,日军第三师团担当进攻海城任务,日军一路攻城拔寨,12月中旬,日军攻占海城。

 

占领海城后,日军第一军,由于占地过多,兵力分散,进攻已显出疲态。清廷认为,辽阳是奉天锁钥,而海城乃辽阳锁钥,海城丢不得。因此清廷和李鸿章下令,前线各军收复海城。在这种情况下,清军多路大军从1895 年一月初到二月下旬,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一连四次反攻海城,但也都是无功而返。

 

在日军第一军在北面一路夺城斩将的同时。日军第二军也开始行动,日本天皇亲自到广岛为第二军出征践行,并赐骏马名刀给第二军军长大山岩。日军大受鼓舞,大山岩更是热血沸腾。趁着酒兴,慷慨赋诗:

肥马大刀无所酬,

皇恩空沿几春秋。

斗瓢倾尽醉余梦,

踏破支那四百州。

就诗而论,比山县有朋写的有味。日本军中的这种诗词唱和,颇有中国儒将风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国人之间在打仗。

日本动员了49艘商船,208艘登陆艇,在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的掩护下,第二军于十月底,日军在花园口登陆,直扑金州。毫无悬念地,日军于11月6号占领金州。接着日军没费多大劲就拿下旅顺,守军四散逃跑。这样亚洲第一大军港,拥有众多克虏伯大炮,苦心经营十几年的旅顺白白送给了日军。大大补充了日军的战力。

 

 日军在旅顺大开杀戒屠城,全城只留下36个活口,用以掩埋尸体。

 

 

进攻威海,北洋水师彻底覆灭

 

 

   拿下旅顺后,日军将作战目光投向山东威海,因为威海刘公岛是北洋水师的大本营,欲打开进出渤海的通道,下一步进行直隶作战,威海的北洋海军是个威胁。因此,旅顺作战结束后,大本营立刻召集第一军和第二军司令参加的军师会议,商讨山东作战事宜。

 

   制定了以第二军为陆上作战部队,以重新组编的联合舰队为海上作战部队进行山东作战。前面我们已经熟悉了日本的联合舰队,重新组编后的联合舰队军容如何,我能且看下列:

 

重新改编的联合舰队阵容共有5队:

(1)本队辖“松岛”、“千代田”、“桥立”、“严岛”号4舰

(2)第一游击队辖“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号4舰

(3)第二游击队辖“扶桑”、“比?睿又?”、“金刚”、“高雄”号4舰

(4)第三游击队辖“大和”、“武藏”、“天龙”、“海门”、“葛城”号5舰

(5)第四游击队辖“筑紫”、“爱宕”、“摩耶”、“大岛”、“鸟海”号5舰 

 

  日军的“山东作战军”集结在大连湾,1895年1月19日,满载士兵的商船在25艘军舰的护航下,向山东半岛驶来。

 

   考虑到威海正面有几个炮台和北洋水师舰艇的防守,正面攻击不易。日军选择在威海东南方的荣城县海岸登陆。进攻威海的后路。同时海军堵上门打威海和刘公岛北洋水师锚地。朝廷派驻荣城县部队有河防军五营,由于海岛辽阔,分驻各地,真正驻守县城的只有两营兵。按清军的编制,按满员算也不超过一千人。

 

   日军派出那艘军舰摆在荣城县海面实施两小时炮击,密集的炮火把未见过阵仗,组织不严的清军吓的屁滚尿流,四散逃跑。日军在无抵抗下分三批登陆,登陆进行到25号,方才完成。共登陆部队34600人(含夫役)马匹3800匹。

 

   21号下午,大山岩派出第四联队为前卫部队,向荣城县进军,由于当天大雪,部队行动缓慢,直到晚七点许日军才抵达荣城县东门,这时城里的清军及地方官员已逃去无踪。日军不战而得荣城。

 

  日军的作战目的是想消灭北洋水师舰队,而大清之腐败,行政机构之无能,通过战争行为,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丁汝昌之孤立无援,作战之结果日军早有预料。为不战而屈敌人之兵。1月25号下午,日联合舰队司令伊东祐亨,委托英国军舰“塞文”号给丁汝昌转递来的日军劝降书。书曰:

“……至清国有今日之败者,固非君臣一已之罪,盖其墨守成规,不谙变通之所致也。夫取士必以考试,考试必由文艺,于是掌握政权者,必须是文艺之士,文艺乃为显荣之惟一门路。时至今日,犹如千年之前!

“三十年前之日本帝国,经历怎样辛酸遭遇,如何免于垂危之灾难,度阁下之所熟知也。当此之时,帝国认真取消旧制,因时制宜,更张新政,此国能存立之惟一重要条件。

“夫大厦之将倾,固非一木所能支,苟见势不可为,时机不利,即以全军船舰,权降于敌,而以国家兴废之大端观之,诚以微微小节,不足拘泥。仆于是乎以声震宇内日本武士的名誉,请阁下暂游日本,以待他日贵国中兴之际,切愿真正需要阁下报国时节到来,请阁下听纳友人诚实之一言。

“今日阁下之所宜决者,厥有二墙,任夫贵国毅然执着陈旧治国之道,目睹任其陷于厄运而同归于尽耶?抑或蓄留余力,以为他日之计耶?……佑亨顿首。”

 

 丁汝昌对这种劝降伎俩不屑一顾,掷书于地。

 

   26号,登陆日军兵分两路,进攻威海。以第六师团为右路沿海边小路,夺威海南岸炮台,以第二师团为左路绕行南岸炮台背后,企图切断威海守军的退路。

 

   30号,日军与南岸炮台守军激战一天,到下午守军几乎全部战死。,日军攻上炮台。此战日军战死一少将旅团长。

 

   与此同时,日军左路部队进攻威海卫城,沿路与清军发生两次激战,迟至2月2号,进入威海卫城。

 

   接着日军开始策划进攻北岸炮台。而此时北岸炮台的守军军心已经瓦解。丁汝昌对北炮台的守军不放心,亲自带领一二百水兵,登上北炮台与道员戴宗骞商讨守炮台的事宜。谁知,戴宗骞说,兵丁都已逃散而去(注:官员平日克扣军饷,士兵早有怨言),仅剩一营兵在此。谁知当天夜里,这一营兵也逃去无踪。见此情景,戴宗骞无奈叹道:“守台是我的责任,兵败地失,还能到哪里去呢?唯有一死以报朝廷,别无他言。”丁汝昌扯住戴宗骞的袖子:“走,我们虽不同生也要同死!”暂劝戴移刘公岛。在刘公岛下船时,戴宗骞回顾一下北岸炮台,对搀扶他下船的水兵说:“老弟,谢谢你了,我的事就此完了,只看丁军门了!”

戴宗骞上岛后,忧愁难了,不吃不喝,独自在屋内长叹,于当晚吞金自杀。

面对眼前的局势,丁汝昌只得给李鸿章写电报求援(因电线已被日军截断,发不出电报):“……昌等现唯力等死守,粮食虽可敷衍一月,唯子弹不允,断难持久。求速将以上情形飞电各帅,切恳速饬各路援兵,星夜前来解此危困,以救水陆百姓十万人生命,匪特昌等感大德矣。”此电报由通讯兵偷偷乘船送至烟台,交东海关道刘含芳,电转李鸿章。

   丁汝昌为不使北岸炮台落入日军之手,反过来轰击北洋舰队,用重金招募敢死之士,携炸药登上北岸炮台将其彻底摧毁。

 

  这样李鸿章费劲心血建立的威海炮台就只剩下日岛和刘公岛的炮台。

 

这样一来,北洋舰队已是四面受敌,背后已无炮台可依靠。丁汝昌的心情以冷到冰点。胜利已无可能,他只希望自己能在炮战中战死,落个好名声。

 

2月4号至7号,连续四天是日军围攻威海军港的第二阶段。从四号开始,日本舰队加强了鱼雷艇的攻击。当夜的攻击,一颗鱼雷击中“定远”尾部,丁汝昌当时正在船上召开军事会议。听到爆炸生急忙出仓观察,并令将“定远”座滩。同时命开炮轰击日鱼雷艇,击毁一艘日军鱼雷艇。“定远”管带刘步蟾,痛苦自责,表示“唯有一死谢罪”。 丁汝昌怕他寻短见,赶紧劝慰。并下令将指挥部转移至“镇远”舰。

 

随后几天,日军鱼雷艇有趁着夜晚发动多次攻击,分别击沉北洋舰队“来远”号、训练舰“威远”号,及邮船“宝筏”号。日舰连续几个夜晚的攻击,一连毁损北洋舰队四艘舰只,搞得港内官兵风声鹤唳,军心动摇。丁汝昌为鼓舞士气,宣布说,李大臣来电,11号援军必到,大家各尽职责守好自己的岗位。

 

7号,日军发动海面舰队的攻击。日舰全队出动做成两个编队,一队围攻日岛,一队围攻刘公岛。双方炮战一个多小时,日舰四艘挨炮,不能前进一步,伊东祐亨一筹莫展,正在此时,有人报告,清舰逃跑,伊东登瞭望台一看,是十几艘鱼雷艇向西逃窜。正找不到战果嘞,这不正好送上门了。伊东急令“吉野”率它的舰队追击。一会儿界,就将这些小艇打的人仰马翻,消灭殆尽。其实实情是,丁汝昌在战斗间隙,丁汝昌派水手教习李赞元,携带密信乘坐“利顺”轮船,由北洋海军鱼雷艇队护卫试图冲出威海湾,前去送求援信。未料鱼雷艇队护送信使的船只出口后,趁机向烟台方向逃跑,此举致使刘公岛上士气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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