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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拥有最快乐的“年”

(2017-01-29 11:09:49) 下一个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年根儿,心里却并没有多少过年的感觉。只有回忆起小时候过年的情形时,才感觉“年”曾经对我们是那样重要、那样温馨。

 
 
 

        小时候,年味儿是从采办年货开始弥漫的。那时物资供应紧张,城里人家都有个本本,油、肉、蛋票全在上面。采办年货时,副食店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印象最深的是堆得满地都是的猪头,穿着青布大褂的售货员最神气,高举供应本的顾客忙不迭地央求他们给自己挑个大的。谁若买了只瘦小的猪头,遗憾和不满会马上会浮上脸。记得有一年父亲曾买回一只超大号的猪头,引来邻居们一片羡慕:“这猪头真大!连脖子都砍了下来。真是买着了啊!”不消说,几个人口中一阵啧啧。

 
 
 
 

        准备过年的食品时,大人负责做,我们的任务是拉风箱。煮猪头、蒸馒头时间长,有时馒头还不止蒸一锅,用不了多久,拉风箱的胳膊便会感觉酸痛。不过想到锅中好吃的东西,柔弱的胳膊就又恢复了气力。

        到了三十,年味就更浓了。三十早上的饭不重要,随便热点什么就可以了,接下来是准备年夜饭,这才是一年的高潮。天快黑下来时,饭也准备好了,于是七碟八碗地端上饭桌,全家人乐乐呵呵地吃上一顿团圆饭。此时,外面已经零星响起鞭炮声。到后来又有了电视春晚,看着春晚吃年夜饭成了过年的固定节目。

 
 

4:37上海交响乐团:春节序曲来自精致小号

 

        那时,鞭炮是孩子们“身份”的的象征,至少反映了家里的经济实力,相当于现在航母对一个国家的意义。经济条件好的人家的孩子,手里攥着充足的鞭炮,有鞭、二踢脚、爆竹,也有降落伞、钻天猴之类的花哨玩意儿。经济条件差一点的孩子手中就装备较差,“武器”单一不说,“火力”也普遍较弱,宛如游击队和正规军的对比。

        不过,孩子们不管这些,都是一样的快乐。鞭炮是论挂卖的,但很多人舍得用竹竿挑着放,都是拆开来一个个放。鞭炮最热闹的时候是午夜12点,外面的鞭炮声响成一片,宣告着旧岁的结束,新春的到来。

        有一年不知怎的兴起点红灯笼,灯笼是红塑料的,里面插上根小蜡烛,看上去红彤彤的,很是漂亮。爸爸没给我买,可能是怕伤了我的心,就用糖水梨罐头瓶给我做了一个“灯笼”,里面放上一根蜡烛,谁知在雪地里没走多远,便因为外冷内热,“啪”的一声炸裂了。

        吃过年夜饭大人们开始包饺子,包好了留待早上吃。初一的饺子蕴含着对新的一年的美好祝福。

        那个年代,过年的标志之一就是穿新衣。虽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过年还是要有一身新衣服。妈妈总是提前把新衣服准备好,但却必须到早上才让穿上。有好几次,邻家孩子进来拜年,我们还在忙不迭地换新衣服。现在想想,那时换一身新衣服比如今买一辆新车还要隆重。

        

给我们换好新衣服后,妈妈便开始准备糖果、花生、瓜子和香烟,糖果放在吃饭用的碟子里。瞅着那些不同颜色的糖果,我们的心里都痒痒的。不过糖是有的吃。那时的人们大都住大杂院,即使楼房也不过两三层,而且都是老邻居,有时同院的几个孩子一起组成一个小团队,挨家挨户拜年,进门就喊:“叔叔过年好!阿姨过年好!”兜里便有了糖果,而且各色各样。出了门,小伙伴们便开始互相攀比,看谁得的糖高级。没等比出结果,就迈进另外一家,同样的拜年,换来又一把糖果、花生。就这样,一上午下来,口袋就变得沉甸甸了。

        回想起来,小时候过的是真正的“年”,那种快乐无与伦比。如今与同龄的朋友交谈起来,大家都感觉现在的年味淡了,这究竟是因为生活越来越好了,还是因为我们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童心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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