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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白桦林-第一篇 荒原无垠 18

(2015-01-20 22:31:10) 下一个


我和马的那些事

 

我和妻子生肖同为马此,我家玻璃柜里没有名酒或珍奇的玻璃器皿,而是“养”着大大小小几十匹马,有玻璃的、唐彩的、石膏的,个个雄姿英骏态可掬,成陋室 的一小景观
我从小爱马常在上画,却也画不好。可在疆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有和的一些故事呢。
名黑江,就是幻想着到建,扛打仗。可现实击破了美梦,我从事的是农业连队没有炮,没有战马,没有和争有关的任何要素。里有一个号,大小十几匹,不是坐,是用作拉的使役。在院上干活儿,我扶着“伞”,那是一种木制挡板,由马牵引着,早上将粮食开晾晒,傍晚集起堆来,直到粮 食晒干入囤
那时气盛,心野得很,见马就想,没有鞍子照一骨碌就翻上背。嘴里没按嚼子,自然不会听你这个生人的,一蹶子就把人甩下来。为过过骑马,俺不知摔了多少回。更紧张的是有几次刚翻身上马,那就像受了刺激撒开蹄子奔跑起来,怎么勒也勒不住,眼看就要钻进马,若再不下马袋就会撞上号的屋檐,后果不堪想。越是接近号,跑得越快,这时真的不敢跳了,跳下来搞不好会摔。可千候,容不得再犹豫,只能一横心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来。号的院子里年累月被牛的屎尿浸泡,又又臭,被马踩得坑坑洼洼的,在里摔个四仰八叉,身上下立成了臭泥人,提有多埋汰。按理应该收心了吧?可是,心里是痒痒,什么也抵不住背上的惑,且抱着幸心理,想着再不听,与其被摔,不如提早一点主动跳,宁肯摔在干泥巴地上,起来拍打几下就好了。可是一跑起来感非常好,也舍不得几分的特别“享受”,宁肯捱到最后几秒钟摔个嘴泥。摔多了也就摔出了经验,胆子渐渐大起来,琢磨出一些个要,提前做好准然多次摔得筋骨生疼,却也所幸未着骨
一天收工后,我比大家晚了些时辰回宿舍,走进连队营区,一片静悄悄的,到食堂才着人,一,原来部通知要献血,派汽加上连队牛拉着两人去医院了。咋一听顿时热血沸,那年种事肯落后。但连队没有其他交通工具,情急之下又去了号,当老板的尚全(北京知青)牵出一匹枣红马,在缰绳打了一个进马的嘴里作嚼子掌握方向,再三嘱咐我小心点儿。翻上背,人急不急,马刚干完活儿卸套,洋洋地不愿出去。我就拼命用双腿肚子,并且用缰绳抽了几下屁股,跑起来,没跑上公路,就把我了下来,随后掉一溜小跑回了号。没,只能望“马”兴叹
一个阴雨天,连队公休,部的荒友来电话急着要一份材料,可是泥路滑,没有出去。我去枣红马是用缰绳作了嚼子,没有鞍子,我翻身了上去,晃晃悠悠地出了。一路上,怎么赶也不肯快跑,明着很不情愿离家。我愈加小心翼翼,若不小心摔下来,那马就会立即掉跑回连队,那可就前功尽弃,而且要在雨中着泥路步行往返部和连队。可是,没有鞍子的短途可以,骑长途滋味儿可不好受。夹紧的双腿倍儿酸得不听使唤,屁股沟被的脊椎摩擦得越来越疼(后来知道磨出血来了,是没鞍子的苦。当地人的脊椎骨象一把刀),幸好嘴里塞了一个算听。就这样磨磨蹭蹭走了一个多小才到部,交材料也未敢下。回程中,儿活泛起来,开始一路颠跑,我叫了两声“驾”,拍了两下马屁股,竟撒开蹄子奔跑开来。人就象乘在波浪上的小船,一起一伏却非常稳当也非常舒服,于找到了纵马驰骋腾驾雾的感了,心情无比豪。回到连队虽然下后两腿奇酸僵硬,步履跚,没有鞍子,股沟被磨破,血已浸湿了子,并尖利地疼痛,可心里却是足而高是我在骑马几十里行任,非常过瘾
吃苦耐,又通人性,老板对马都很惜,随身都握着一一短两根鞭子,那是马车老板的“武器”。鞭杆用藤条扎起来,鞭梢用皮子编成,越到末端越。甩鞭子可是个技活儿,好的老板鞭杆轻轻摇几下,突然一甩,“啪”的一声响,嘎巴溜丢脆,却毫,原来鞭子在头顶上打响,给马以威它听,却不会。甩响鞭是“四两拨千斤”,而若真要是碰着马,那力度之大会着皮肉。据有蹩脚的手甩鞭不当将的眼睛打瞎了,在一行当里是受奚落和斥的。

使役马一般比温和,可来也会以收拾。相邻21连的一辆马车在一场风沙中受了惊,了似地在原地团团转,把赶的小老板一个哈知青甩下后裹在里面,反复踏致死,消息来,一时间大家谈马

我有几次在场院干活儿不小心被蹄子了脚背,疼得牙咧嘴,倒抽冷气,好几天来。有一次堪称惊心魄,我正耙将麦子集堆,突然那马呼呼地喘着粗气,马头左右甩,蹄子“嗒嗒”地踢打着地面,明摆着要缰绳。正茫然不知所措,有人大叫“拉紧缰绳”,可说时迟快,那马鸣嘶着起前蹄站立起来,我整个人一下了起来,一瞬前蹄着地后蹄起,踢在我的肚子上,我顿时眼前一黑,仰面摔倒,眼睛倒是很快恢复了视觉,但感气儿憋住了喘不上来。人们围过来,不停地我揉胸和肚子,了几分,有点儿缓过来了,几位有经验的老着我站起来走了几下,这样不会憋气,恢复得快。然后来肚子有些红肿,幸好没着骨算有惊无。他们议论着那一匹骒马正在“起駚子”,我牵的那匹駬狂躁而来,种情况下必紧缰绳才能住它,而我缺乏经验,不知所措中缰绳越放越松,容了它的放肆,得了个深刻的教。那匹我洋洋的枣红马啊,我可算教你了。

 后来,在出差新疆、内蒙古等地又骑过几回,那都是准坐训练得十分范。而年轻时后果的勇、冲和野性已离我去,加上重的湿性关炎使两腿僵硬疼痛,怎么也找不回当年那种冒兴奋的豪气了。

客观,属的我自小有着“骑马挎枪走天下”的浪漫幻想,在连队时也老厮混,有着厚的的情。却因各种条件限制,没能成为训练有素的手,甚至也没照象模象样骑上的相片。在疆那些年,学会了好多活儿,学会了开汽,可然无数次乘着马车去拉煤拉木拉面粉,却始没有学会洒地甩鞭杆儿,真是憾极了。如今记忆不断沉淀,仍然耿耿于怀。也冥冥之中,老天不个属的人对马用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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