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死,焉知生
———从死看如何生(1)
文/张光华
《生命与信仰》第4期
一、前言
生与死是人生的一个大问题,一个自古以来人类所无法明白的问题。我们中国人对死特别忌讳,谈到死,总是觉得不吉祥。早在两千多年前,有人问孔老夫子死是怎么回事,孔子回答说,“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说,我们连生的问题都弄不清楚,活着怎么过日子都还迷迷糊糊的,还谈什么死的问题?所以孔子穷一生的心力,努力研究生的问题,试着帮助我们了解如何安身、立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其实,死并不是谈不得的。我们觉得谈死忌讳,不愿意去碰这话题,只会让我们对死越发恐惧,越发不明白。既然死是我们每一个人迟早所必需面对的,何不在我们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来谈谈,好叫我们对死有更多的认识。谈生死的问题,不但能帮助我们认真地面对死亡,看清楚这人生的底线,而且能让我们更珍惜我们活着的年日,也好让我们这一生没有空跑。正如圣经诗篇90篇所说:“求神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让我们先来看看西方人对死的看法。相对于我们东方人,西方人对死的态度就乐观得多。这可以从他们的墓志铭文化上略知一二。
在英国的一个墓碑上面这么写着:在这墓碑下,这一堆黄土里面,躺着丽丝杨;就在五月二十四日那一天,她勒住了舌头(注一)。德国著名剧作家费希特在一九九三年去世时,送葬仪式很隆重,但墓碑上只有两个字:剧终。法国钢琴家拉姆斯在弥留之际告诉他的学生,要在他空白的大理石墓碑上,就只刻一个休止符。英国体育俱乐部送给前高尔夫球冠军的花圈上写着:唯有这一次入洞是没有奖杯的(注二)。我们中国人是不太写墓志铭的。即使有,写的也多半是像“青山有幸埋忠骨”之类酸不溜秋的,或是“黄泉路上思亲恩”之类令人悔之晚矣的话。
我们都希望留下些什么,好让后人知道从前有我这个人物曾经来过这世界上。亲爱的朋友们,您是不是也想留下些什么?您准备好了您的墓志铭了吗?您是否曾经想过如何用简单的一两句话来总结您的一生呢?您是否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可以让您了无遗憾,在临死时没有懊悔呢?
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要能够处理这问题,我们得先了解死是什么。不明白死,不了解这人生的底线,实在无法让我们对人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态度。本文将以一个认真谨慎的态度,来探讨生与死的问题。笔者将就目前学者们对死亡的研究发现,圣经的教导,和个人的人生体验来和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那么死到底是什么?人死真是像无神论者所说的如灯灭吗?死真是像老一辈人所说的两腿一伸什么都没有了吗?死真能让人一了百了吗?死真能让人解脱一切吗?死真能如咱们革命先烈们所说的,头掉下来只不过是一个碗大的疤吗?圣经哥林多前书说:
若死人不复活,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
圣经说死人要复活。若人死后真的什么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人生?谈什么意义?谈什么价值?倒不如及时行乐,吃喝玩耍,潇洒走一回来得实际些。反正到头来一切都要归于无。这还真有点道理,不是吗?但是,要是人死后真还有点什么,要是真如圣经所说的人死后要复活,那我们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我们可得赶紧为死后的日子合计合计,免得时候一到,就来不及了,不是吗?
近年来,由于医学—特别是急救技术—的进步,“临床死”的病人,如果急救合宜,是可以被救活的。所谓的“临床死”,指的是病人停止呼吸,心脏停止跳动。基本上,这样的病人就医学的观点而言,的确是死了。但是,目前根据医学统计,临床死的病人,在一分钟之内被救活的比例,是百分之九十七。在两分钟之内被救活的比例,是百分之九十。这比例随着时间的增加而递减。然而,在临床死了之后六分钟之内,仍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被救活(注三)。
事实上,最近医学界对死亡的研究极为热衷。医生和科学家们将死亡当成一门学问来研究。这就是目前在医学界非常热门的“死亡学”。死亡学已经悄悄地为死亡的神秘面纱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让我们对死稍微有了一点认识。令人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研究发现都指向一个结论,就是死后还“有”。不但是还有,而且还蛮精彩的呢。
目前,医生和科学家们所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是访谈,追踪,和记录病人的死后经验。虽然您可能认为这方法不够“科学”。然而,这却是研究社会科学的学者们所普遍采用的方法。毕竟,我们不可能采用研究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死亡—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行不通的。谁有本事能发展出一套理论来预测这“样本”在什么时候会死?谁能测量出死有多长多宽多重呢?又有谁能在实验室里,重复地使这“样本”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呢?重要的是,访谈,追踪,和记录的研究方法,确实让我们对死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这些研究都指向一个被大多数医生和科学家在理性上可以通得过的结论。
二、人的独特性
根据心理学家们的研究,人类的焦虑和不安,都和死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因为人知道人人都要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死,又不能确定死后会如何,这正是人不安的根源。也正因为我们知道人在世上的年日有限,我们总是希望能尽快完成我们的理想,对许多事有着莫名的紧迫感。这正是使我们焦虑的最大的原因。
最特别的是,只有人知道死,也只有人处理死的问题。我们只有在《红楼梦》里头,看过黛玉葬花的故事。没有人看过一朵玫瑰花抱着另一朵枯死的玫瑰花痛哭流涕。我们也难以想象有一群猴子为一只死了的猴子送葬出殡。更别谈猴子们会像人一样在送葬的路上表演清凉秀,大唱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更特别的是,人了解自我的有限性,却仍愿穷毕生之力追求无限,渴慕永恒。因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总是有这么一个小地方,老觉得不足,老是要找些东西把它填满。好不容易找了个东西将它填满了,没过多久,这个小地方又换了个位置,我们又不满足,又开始寻求新的东西。在寻求的过程中,我们常问的问题是:我所追求的有价值吗?讲到价值,就不得不谈永恒。我们必须从永恒的坐标上来衡量,才能量出最终极的价值。
笔者刚来美国读书的时候,靠的是一个月七百块美金的奖学金度日。光是房租费就去掉了一半,还得养家,缴学费,真是蛮艰苦的。那个时候的留学生,吃饭都很要命了,哪有闲钱去买车?有一辆价值两百块美金的八缸大别克“老爷装甲车”开开就不错了。问题是,这“装甲车”一开起来,烧汽油像喝开水一样不说,还得惊动整个街坊邻居,尤其是当车子的排气管该换又舍不得换的时候。雨稍微下得大一点,还得穿上雨衣才能上路。随便一点小毛病,这位“老爷”就赖在路上不走了,好说歹说都没用。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辆好车,可以不要再受这“老爷装甲车”的气了。
好不容易熬到毕了业,工作了两年之后,积了点头期款,笔者才买了生平第一辆新车。新车开回来的那一天,真是高兴得不得了,喜孜孜的马上带着老婆孩子上街逛了一圈。回来以后,又洗,又擦,又打蜡的。把这新车整理得比新车还要新。最近笔者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广告。一个太太半夜醒来,发现老公不在枕头边。这太太就开了灯,到处找老公。好不容易找到了,原来老公正在车库里,两个眼睛直瞪着他的新车微笑。不瞒您说,笔者从前就当过那个微笑的老公。但是,时间一久,新鲜感一过,就觉得新车也没有什么,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记得笔者刚从学生宿舍搬进新买的房子的时候,心里想着:“太棒了!这就对了,这才叫做人生嘛!”房子刚刚一过户,连家俱都没有,就迫不及待地搬进去。乖乖,不得了,这么大的房子,什么时候才填得满啊!要不了多久,家俱一件一件搬进来,房子就愈来愈小了。这时候,看到别人的大房子,尤其是洗手间又大又宽,真是令人羡慕。后来,我们真的换了个大了点的房子,洗手间真的又大又宽。这可如了我们的意了。没想到,这才发现,原来,宽大的洗手间也没什么,一屁股坐下来,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我们的人生就在这种不足与追求当中,就这么过去了。不但如此,人知道自己的年日不多,却渴慕永恒,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留点什么东西下来,好教我们的后代子孙能永远记得我们。中国人讲立德,立功,立言,这三不朽,要的不就是永恒吗?可惜的是,我们的追求和渴慕不但没有带给我们满足,反而让我们终日劳碌,空虚愁苦。圣经诗篇九十篇这么说: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这几句话,可不把我们一生给说透了吗?我们追求的有哪一样是我们在死的时候能带走的?又有哪一样能够永远长存,能够教我们的后代子孙永远记得的?是我们的财富,我们的学问,还是我们的名声?亲爱的读者,您可曾想过,不论是财富,无论是学问、名声,这一切都要朽坏,迟早都要过去,都会像圣经所说的—转眼成空,如飞而去的。
这么说来,那人生到头来不就是一场空,还能有什么指望呢?大伙儿干脆都出家当和尚去,都到深山里打坐微笑算了。亲爱的朋友,您是不是也曾思考过这问题,而且还曾有出家当和尚的念头呢?
没错,如果我们人生所追求的只是些会朽坏之物,还真不如趁早当和尚去。反正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嘛。但是,如果死后还有存在,我们就得问,死后是什么?我们死后往哪里去?我们现在所追求的,在我们死后还有价值吗?如果真有些什么是可以存到永远,有些什么可以填满我们的心,我们是不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得好好下工夫来认识这永恒和无限?如果可能的话,您是不是也想得到这永恒和无限呢?
人生还真有不少令人值得深思的问题。让我们先从死亡学中的死亡经验谈起。
三、死亡经验
美国心脏科权威罗林医生在他著名的《死门之后》一书中提到许多死亡的经验。在他手上被救活的病人多得无以计数。有许多病人在被救活了以后说到他们曾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根据这些病人的口述,这死亡经验大略可以归纳成几个模式。
当病人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剎那,他们发现他们的“意识”仍然存在。这“意识”缓缓地从他们的头顶上飘出来,离开他们的身体,并且盘旋在病房的天花板下,看着医生和护士们忙着对他们的身体做紧急急救。多数的案例表示他们并不感到害怕,但是却觉得不习惯。因为在这个时候,人的“意识”和身体分开,“意识”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又发现“自己”飘浮在半空中。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多数人在这个时候才会感到—哦,原来我死了!他们又立刻发现,这“意识”虽然没了身体,却比活着的时候还有能力。他们不但能看,能听,能说(当然,活着的人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的),能思考,还能明白活人的心思,并且能随意到处飘移。有一部分病人在被救回来之后,还能准确地描述急救时的状况,甚至能重复说出医生和护士们当时的对话。这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很显然,这飘出身体的,不是单单用一个“意识”就可以涵盖了的。这飘出身体的,似乎就是人们常常谈论的“灵魂”。值得一提的是,到目前为止,一般的死亡学研究都接受这“灵魂”的说法。
这“灵魂”在盘旋了一阵子之后,就进入了一个很黑暗的隧道。这隧道非常深,非常的长,好像没有尽头。但是在很远的地方,隐约有一个亮光,指引着这灵魂。这灵魂就朝着这亮光飘去。在这隧道中,这灵魂是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同伴。就这么一直飘,一直飘到隧道的尽头。有许多病人回来了以后说,他们在隧道的尽头,遇见了一个光体。这光体所发出的光是很特殊的,不像我们所看到的灯光,或是太阳光。这光体给人一种非常愉快、平安、慈祥的感觉,是在我们的这个世界所从来没经历过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最令人不自在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一生,好像一卷快转的录像带,迅速地从我们眼前闪过。一生从小到大,从生到死,我们所做的大事小事,不论是好的,是坏的,帮助人的,陷害人的,我们记得的,我们不记得的,都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不但如此,就连我们脑子里所想的,不论是善的、恶的、干凈的、肮脏的、爱人的、恨人的、自私的、忌妒的,也都一五一十地给播出来了。那些个令人羞愧,见不得人的念头,原本以为没人知道的,也都穿了帮,泄了底了。哦,原来我是个这么不堪的人,我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伤害了这么多人,脑子里积了这么多的恶和恨,心里面有这么多的苦毒。我不是一直都还不错吗?但是,这时,如果旁边有个洞,我们大概巴不得赶紧钻进去!令人欣慰的是,就在这一刻,我们终于了认识了自己,看到了我们的真面目。然而,令人伤心的是,我们所看到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丑陋,面目可憎。亲爱的朋友们,您预备好了看您人生的录像带了吗?圣经希伯来书里面说: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其实也不需要审判了,光是教我们看自己的录像带,回顾我们的一生,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
根据回来的人的描述,在出了隧道之后,他们看到一个极其美丽的世界。那五彩缤纷的颜色,那种和谐的美,那种善所带出来的平安和喜乐,是人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从来没有经历过,更是无法用笔墨和言语所能描述的。不但如此,他们向远方眺望,看见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更美的世界,要比他们在出了隧道所看到的,要美,要好上个千百倍。
有许多人说,在这个时候,他们遇见了死去的亲戚和朋友。亲友们亲切地问候他们,也有的很惊讶在这里看到他们,并且告诉他们不该来这里,因为“他们的时候还没有到”。有些人就在这里被救了回去,有些人在隧道里被救了回去,也有些人在病房的天花板下就被救了回去了。然而,似乎所有的人出了隧道就无法再往前去了。或者说再往前去的人,就无法被救回来了。
去了回来的人都说还不错,感觉挺好的。许多人说他们不再惧怕死亡,除了那讨厌的录像带以外。有些人甚至还有点向往那里的平安和和谐,希望能早点过去。
那么是不是所有的经验都是好的呢?当然不是。如果都是好的,那还谈什么善报恶报?如果到死了都还不报,那还有什么公义可言?是的,不是都是好的。笔者曾经和几位从国内来的医护人员谈到死亡的问题。根据他们在医院里的亲身经历,他们提到许多令人非常害怕的例子。即使身在一个无神论的社会里,这些例子也不得不使他们相信,人死后一定还有些什么。
在罗林医生的书里面也提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例子。其中有一个例子是这样说的:一个病人死了以后,他的灵魂好像掉进了一个深坑里,就如同一个自由落体一样,就这样一直落下去。愈往下掉是愈令人害怕。在这个坑的底端烧着熊熊的烈火,这灵魂就在这坑底,受着这烈火的煎熬。然而,真正令人害怕的并不是这火,而是在这坑里除了这人以外,没有其它的同伴。在这坑里所感受的那种深沉的孤独和寂寞,教人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罗林医生还特别提到一个患了严重的心肌梗塞的病人。这个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罗林医生立即赶到抢救。但是,这病人的病情非常不稳定。经过电击之后,虽然苏醒过来,却又马上昏死过去。这男子就这样“死去活来”了好几回。奇怪的是,每当他醒过来时,他总是满脸惊骇,歇斯底里地嚷着:“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那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后来,他只好紧紧抓着医生的手,如同一个即将要溺毙的人,央求罗林医生为他祷告。罗林医生面有难色地说,我又不是牧师,怎么为你祷告?但是,在这生死关头,这病人的哀求又是这么殷切,罗林医生想起他小时候,在教会里上主日学所学的祷告,只好勉为其难地为这男子祷告。这是罗林医生数十年以来,第一次求告耶稣的名。说也奇怪,这病人就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罗林医生被这病人的经历震慑了。难道这病人真的去了地狱?难道真的有地狱?难道向耶稣祷告真管用?于是,罗林医生回到家,从书架上把那本发黄的圣经拿下来,拍掉了长年累积下来的灰尘,开始从圣经里面找答案。罗林医生开始认真地读圣经,发现原来圣经早在两三千年前,就已经把生死的问题,把人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的问题讲清楚了。后来罗林医生受洗成为一个基督徒,并且写了《死门之后》这本书。他的目的是要借着这本书,把他的亲身经验分享出来,好教更多人对死有更多的认识。并且,不需要经历死,就能有机会重新看人生,能对人生有一个积极正确的态度。
除了死亡经验,罗林医生在《死门之后》这本书里,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事实。那就是许多回来的人对人生的看法有很大的改变。有些原来很爱钱的,愿意把钱捐出来周济穷人。原来忙着追名逐利的,愿意把时间腾出来去帮助人。原来恨人的,讨厌人的,反而愿意去爱人。原来凡事只想到自己,只顾到自己的需要的,也愿意去顾念他人的需要。许多人愿意把他们所经历的当成是一个祝福,与人分享,让别人也蒙福。因为他们经历了死,看到了人生的底线,让他们有机会来思考“生”的问题,能够珍惜他们在世上所剩下的日子。
除了《死门之后》这本书,您如果有兴趣愿意多了解死,笔者推荐您看看拉赫田所写的《死后生命之研究》(注四)。如果您希望看一些学术性的讨论,您不妨参考伦达写的《濒临死亡研究论文集》(注五),或是明斯写的《当我们死的时候》(注六)。(未完待续)
注一CharlesR. Swindoll, Questions Christians Ask, Insight for Living, 1989, ISBN:0-8499-8405-X.
注二里程:游子吟—永恒在呼唤 3rd Ed., AFC, ChineseSimplified Script Literature Dept., P.O. Box 280, Paradise, PA 17562, USA,1998.
注三Maurice Rawlings, Beyond Death誷 Door, Thomas Nelson Inc.,1978, ISBN: 0-553-22970-2.
注四Tim LaHaye, Life in the After Life, Tyndale House Publishers, 1980.
注五Craig R. Lundahl, A Collection of Near-Death Research Readings, Nelson-HallPublishers, Chicago, Illinois, USA, 1982, ISBN: 0-88229-640-X.
注六Cedric Mims, When We Die, The Science, Culture, and Rituals of Death, St.Martin's Press, New York, USA, 1999, ISBN: 0-312-20050-1.
张光华出生于台湾,现居美国,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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