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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约热内卢的回忆

(2014-06-25 18:49:13) 下一个

那年,欣喜发现里约热内卢竟比旧金山还美。到了那里,好像进入一个做梦想去的地方,地理环境太理想了:四季如春,依山傍水,蓝蓝的海水衬托下的弯曲的海岸线妩媚动人如南美女郎的曲线,延绵不断的金色沙滩就在闹市金融区的街对面随时舒缓着城市的神经。一路走去,不时看到身材颀长、肤色健康的比基尼健儿在打沙滩排球。

这个城市集所有优势于一身,好比把风光无限的著名“十七英里”搬到旧金山联合广场对面、或是长安街对面就是鸥浪翻飞的北戴河。上天太眷顾这里了。人们随时可以逃避放松,或者本来就没有那么紧张 – 晚餐时间,慕名找到的餐馆窗门紧闭,街上飘过而过的妙龄女郎告诉我们人家八点才开门经营晚餐。

脚一落地,我们自然而然地得到里约热内卢人们的认同—早上赶上班的人流中,一位中年人超过我们时大声地对着我用葡萄牙语说着什么,他的表情分明有一种语重心长的焦急-用自幼儿园起学到的西班牙语,我先生明白他是好心提醒我拎个相机甩着在大街上走会招来盗贼,我一拍脑袋,立刻觉得自己太大意了。海滩上,眼看有人在海里挣扎、情况紧急。天上掉下来似地出现了一位救生员, 他一边把太阳眼镜往我和孩子坐的地方一丢算是托我们临时看管、一边去救人,他根本来不及说一个字,但是我们相互明白那份信任。晚餐后,我们去海滩散步,一个便衣警察用流利的英语提醒我们一家人离水边黑暗处的一帮可疑的家伙远点-他已经监视他们一会儿。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的同时,巴西人对外国人的得体礼遇或者一视同仁让我体会到他们的纯朴厚道。

作为一个天主教社会,雪白的耶稣巨像站在山顶上比纽约港的自由女神还要高大,伸开双臂,爱怜地看着足下熙熙攘攘的众生。人们乘着缆车上山靠近耶稣时,被这个城市的美深深地折服。

感到没有看过巴西的足球赛就没有真正到巴西,于是我们一家人坐上公交汽车,碾转到马拉卡拿足球体育馆Maracana,有幸赶上当地的一对死对头队瓦斯克Vasco和福兰明戈Flamengo的赛事。目睹足球文化。我事前有策略地给我们的双胞买了球队帽子。

一下公交车,就看到球迷们在馆外列队游行,鼓声和口号声到震天动地的程度。到馆内,简直就是沸腾的海洋—双方球表达着足球狂热,球迷们还放着一种“樱桃鞭炮”,弄得我们心跳得砰砰然,腿不禁有些发颤, 威力凶猛—应该叫“辣椒炮”才对!赶快给儿子戴着Flamengo的帽子、女儿戴着Vasco的,算照顾双方球队的面子。楼上的球迷往楼下丢鞭炮,我找到被楼台完全挡住、上面的人看不见的几排位子。嘿,居然有一位跟环境完全不相干的白面书生的老人家独自正襟危坐地坐着,旁边几个空位。想必狂热的球迷不会打扰他,我们高兴地赶快落座。

一位女士带着儿子路过我们跟前时,被对方球迷从楼上泼水,她也只是笑笑,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情绪。不禁令我的自己的紧张情绪而不好意思起来。

比赛结束了,儿子失望地哭,原来是他戴的帽子的队输了。应该让双胞换着戴帽子,没想到帽子有魔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接近的人的认同它。路过的球迷都拍拍他的头,笑着说些什么。唉,Vosco 赢了5:2。坐上回宾馆的公交车时,我想,仅就著名的明星球员罗马里奥Romario 一人就进了三个球—令人不得不相信大腕的神话。

里约热内卢的绕城公交车体系既方便又利于体会当地生活。行在街上,只觉得新鲜,完全是另外一个平常看不到的世界:没有麦当劳、看不到美国车、年轻人不着耐克,找不到好莱坞迪士尼的痕迹。人们用的葡萄牙语是没有被蔑称为"香蕉共和国"的语言。没有平常见到的东西,不禁让人感叹: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地方没有被超级大国在文化和政经上渗入。街头的流浪儿和鸡笼子般的"违章建筑"、贫民窟无法掩盖这个纯朴健康的民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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