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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色戒》之色

(2007-12-25 01:05:25) 下一个

2007-12-25 16点后再读改:

 

观《色戒》之色

 

唐夫

 

最近上网,《色戒》议论纷纷,引人注目。那天瑛到高雄办事,想我陪同,就顺便去久违的电影院。

 

当日凌晨早早开车出发,到市中心一家剧场,在场的入座者还不到十个人,静悄悄的空荡荡景色。看完出来,浮想联翩,借句曹植为洛神而言: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再思,就这点“不怡”谈谈:

 

不快之处,倒是为张爱玲不平,想不到一篇晦涩的小色之作,竟被李导弄成A片大奖,盗得公器。

 

纵观《色戒》背景,一个真实的故事牵扯面之广,涉及人物之多,伴随民族灾难血腥可畏。

 

曾经,张爱玲为此提到:“记得王尔德说过,‘艺术并不模仿人生,只有人生模仿艺术’。”由此可见,她的易先生兼有胡兰成背影,矮点而已。她构思《色戒》在香港,那时胡兰成流亡于日本,镜重圆不得可有怨恨?的确,吴四宝的遗孀佘爱珍也即将“续弦”胡某。为此,易先生怎不亲手签字杀了恋人呢。

 

其实,早期的苏俄代训特工丁默村(易先生的原样)同志的确不错,和周恩来等同在莫斯科练过“见血封喉”之技。他也确对女人好,两次遇险仍不恨郑萍如(王佳芝扮演)。他由早年的崇共再归正为国民党干部,还择善而从于大东亚共荣事业,其以才干能与戴笠争风,能不受到太君器重。在上海一系列严打就搞掉了多少中统军统员工,深受汪精卫倚重,成了中央委员和情报部长。丁默村还主张“东亚会战”,东亚民族“解放”(与今天的刘亚洲不谋而合)。他还赞同对美宣战,这倒是今天的抗美愤青的好先驱。杨老令公振宁兄大概也是受了默村影响,才用8228的算数去物出道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丁默村的年代处于光剑影,走红之际便引来杀机。

 

郑萍如也非等闲之辈。其父郑越(又名英伯)就学日本法政大学,属于同盟会员,党国元勋,后任上海复旦大学教授,江苏高院某分首席检察官,其妻木村花子是日本名门之后。郑萍如是他们的二女儿,长得天姿国色,聪明过人,更兼一口流利日语融入日本上流社会轻车熟路。她与丁默村有师生情义。抗战,让郑家支离破碎,人员减半。郑萍如居然迷倒了日本首相之子近卫文隆(她本该好好“乘风归去”,等到1972年陪田中访华,光宗耀祖!哪有血光之灾)。二人常在夜总会流连忘返,一次彻夜未归,让沪西日本宪兵队惊恐万状,四处寻找。据说那时,郑萍如就想擅自绑票这贵少,“不就能迫使日本首相作出停战让步了吗?”――她想得倒好。此外,是她最先知道汪精卫要去上海成立新政府,重庆政府大为惊异。当她的绑票“邪念”被命中止后,才“改行”拿丁默村开刀。

 

要不然,中国抗战史当有另篇。

 

她有过三次图谋丁默村之死的计划,请丁赴宴被突然变卦,遂告失败;再以买皮衣为口实,又被丁察觉而逃,最后一意孤行,亲自持枪约日军作为遮掩去对手时,才被李士群抓捕。最后,她被丁李二位的夫人“暗渡陈仓”,避人耳目的悄悄杀害于上海徐家汇火车站附近,仅23岁。这几年我上海多次经过那里,但看车水马龙,人流如注,丝毫不见香殒玉消的痕迹,没有一碑一字,民族英雄被轻轻遗忘,倒不足为奇。

 

张爱玲写《色戒》是抱着爱恨交加的心态:易先生之坏,有人性,王佳芝的好,更兼幼稚。要说色,是男方的色;戒,是女方的戒。男因色而好,女因戒而爱。影片里的王佳芝倒远远不如真实的郑萍如,也许张爱玲不好把握。

 

这里面有棒棒鸡可敲,张爱玲之夫胡兰成为汪精卫手笔,汪的两个“康生”丁默村和李士群,后来一个被太君毒死,一个被国民党枪毙,他们都是人才,都是留苏联培养出来的佼佼学者,本是长征住窑洞的料,却在国民党麾下成了朋友。李士群曾捉弄过潘汉年,安排他私见汪精卫,此为毛泽东嫉恨深深,获得政权不久便将他打入黑牢至死方休。再看郑萍如的走火入魔,实为她父亲所害,这位于右任的朋友曾与陈果夫、陈立夫的堂弟――“中统”特务陈宝骅――交好,儿子郑南阳和女儿郑萍如也陷进去,郑萍如小小年纪走上不归路。直到最后郑英伯都不去保释女儿,情愿抱恨而殁。他的另一儿子郑海澄在对日空战中牺牲。

 

真实的《色戒》,其社会场子竟然走了这么大的弯路,够读者和学者去思量。

 

我看搞断臂山出名的李安,对A片是独具匠心,不惜用SM的虐恋性快感开头,拉长时间做爱,破记录袒露再加想象性夸张,为之获誉。前些时候演出高潮,报道有大陆旅游团体专程来台看这那些被剪出的片段。最近台湾有年轻人把做爱镜头放上网络被控提讯,答曰李安都做得,我们为什么做不得?场面是哭笑不得的尴尬。

 

说来说去,人类现在是有点走火入魔,各处裸奔,到处为同性恋鸣锣开道,杨振宁也得意洋洋,就像他曾吹嘘亩产160万斤那么上瘾。现在地球的臭氧层也破了,毁灭日日可见。再说,这部片如果把A镜头删除,如大陆的毛时代手段,只有“何当共剪西窗竹”的隐喻,还有价值么?

 

从影片上看到街头积尸,我感觉有点牵强附会。据悉,当年的上海歌舞升平,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白俄难民很多安居乐业于此,后来犹太人也接踵而至来到上海,那日子,应是很过得去的。

 

跳出影片看,当年的四大群体中,一个至今还雄赳赳的一二再,再二三的摧毁民族文化,耗费国家财产,破坏生态环境;另一个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最后连政府政权都空空如也了,现在是朝不保夕,两蒋元首墓地都保不住。而最邪恶的太君,大东亚共荣计划不行,干脆练内功,走自己的路,短短的战后几年,国家仍然列强,独占鳌头,不但脱亚,而且超欧。最是那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有资格在影片开头说“引刀成一快,莫负少年头”的作者,倒成了千夫所指的民族罪人。

 

离开影剧院,我油然联想,一个人影在心目中晃动!

 

“如果以文化面层来体现‘色戒’的话,我倒觉得易先生该是另外一人。”我喃喃自语时发动车。

 

“谁?”瑛上到车内正要关门时,她侧身而问。

 

“鲁迅……!~”

 

“啪!”的一声巨响,我感觉到车身狠狠的颤动。

 

2007-12-25 圣诞夜作 於台湾二稿

 

观《色戒》之色

 

唐夫

 

色不可戒

戒非好色

色满艳丽晴空

空为衣衫内秀

 

秀在眼球

球动床头

头头观众如流

流血A片好酬

 

酬出天国来

还是大东亚共荣

而今嫁日之女

赳赳雄

 

2007-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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