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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Rose》白玫瑰 Author: Inge Sholl

(2020-11-01 13:34:55) 下一个

1943年2月15日午夜时分,白玫瑰"的成员汉斯·绍尔 (Hans Scholl)、亚历山大·施莫雷尔(Alexander Schmorell) 和维利·格拉夫(Willi Graf) 在慕尼黑市中心將傳單放進郵筒,然後用事先准备好的模版在巴伐利亚州政府的外墙上刷了黑色的"打倒希特勒"的大標語,又在慕尼黑大学附近的一座建筑上刷了"希特勒是屠杀犯"的大標語。

1943年2月18日,在纳粹的發源地慕尼黑, 绍尔兄妹因在慕尼黑大學散發传单反抗纳粹被抓。

1943年2月22日,兄妹兩人在慕尼黑的监狱内被斩首。《White Rose》白玫瑰這本書, 是他們的妹妹 Inge書寫的, 用以記錄兄妹兩人在世界上最後的日子。

《白玫瑰》 是納粹期間, 德國大學青年非暴力反抗納粹的地下組織。

良知醒悟

1933年纳粹上台时,绍尔兄妹一家居住在德国南部城市乌尔姆 (Ulm )。他们的父亲罗伯特 (Robert Scholl) 从事税务咨询工作,绍尔家有兄弟姐妹5人。罗伯特不喜歡掌权的纳粹党。他与妻子玛格达莱娜(Magdalena Scholl) 用基督教的宽容理念教育子女。 當漢斯和妹妹索菲十幾歲時,都沉迷于纳粹思潮。汉斯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团",16岁时就已经是160名团员的领袖。妹妹索菲也加入了"德国少女联盟",并且也很快成为了团内的干部。据其当时的同学事后介绍,索菲当年对纳粹非常狂热。

然而,到了1942年,绍尔兄妹对纳粹的狂热消失。兄妹倆發現,他们的基督教信仰以及道德理念与纳粹宗旨相對抗。已经在夏天上过东线战场、见证过纳粹残暴屠殺犹太人的汉斯相信,他必须采取行动来反抗纳粹暴行。

慕尼黑大学的几名师生很快就与绍尔兄妹走到了一起組成《白玫瑰》。当时,哥哥汉斯是医学系学生,妹妹索菲也在同一所大學攻读生物与哲学。除了兄妹两人,还有医学系学生普罗布斯特(Christoph Probst)、施莫雷尔、格拉夫以及哲学系教授胡贝尔(Kurt Huber)。他们印制"白玫瑰传单",投入邮筒、丢入电话亭、塞入停在路边的汽车。 他們告诉大家希特勒的谎言與欺騙。这些传单还被不少人传递给了慕尼黑以外的亲友。

勇气難得

"白玫瑰"一共发放了6套传单。1943年2月18日,绍尔兄妹两人在大学内散布传单時不慎被发现,导致被捕。秘密警察组织盖世太保负责审讯工作,兄妹两人坚持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1943年2月22日,纳粹的"人民法庭"判处绍尔兄妹以及普罗布斯特死刑,同一天三人即遭斩首。在鍘刀面前。汉斯临终高喊:"自由万岁!"

教授胡贝尔(Kurt Huber)過後也同樣被判處死刑。 胡贝尔拒絕認罪,他在法庭上发表了讲话: “作为德国公民,教授,我认为,参与塑造德国命运,揭露和反对明显的错误不仅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道义责任。我的任务不是通过组织而是仅以我的简单话来激发学生;敦促他们不使用暴力,而是以道德洞察力来發現我们政治体系目前存在的严重缺陷,并使其返回應有的道德原则,恢复宪政状态,恢复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

他最后说了几句:“叛国罪不會使我羞愧。我的行爲和思想将被历史进程驗證其正確性; 这就是我坚定的信念。”

今天的德国,几乎每个城镇都有以绍尔兄妹命名的街道,"绍尔兄妹中学"也遍布全国各地,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文学奖项,也以这对充满良知与勇气的兄妹命名。慕尼黑大學里, 竪有教授胡贝尔(Kurt Huber)的紀念碑。

《白玫瑰》運動, 也進一步揭示了書籍對年輕人啓蒙與獨立思索的作用。 紹爾兄妹, 是閲讀了大量書籍的人, 從中國古典到西方哲學, 數不勝數,讀書讓人瞭解歷史,讀書使人思考,讀書讓人舉一反三, 讀書增加人的智慧。 在讀了《白玫瑰》的著作后, 筆者又讀了其他抵抗組織成員的故事。 一位幸存下來的《白玫瑰》成員說,當時他所在的教堂牧師, 有很多的書。 在高中期間, 他用了整整四年的時間讀完了那些書。 使他明白了納粹與共產主義都是極權專制。

德意志民族的納粹情結

索菲在臨刑前說:“ 慕尼黑大學的學生一旦聽到我們的犧牲就會起義暴動的。“ 但是, 慕尼黑的大學生過後表現出的是死水一潭, 沒有任何動靜。

德国前总统高克(Joachim Gauck)在2013年的一次纪念活动上指出,白玫瑰"让我们能够相信,并非所有的德国人当时都沉默而胆怯地成为了纳粹的盲从者。"白玫瑰的第四套传单写道:"我们并不沉默。我们让你们良心不安,白玫瑰不让你们安宁。" 绍尔兄妹以及同学们勇敢地坚持自己的理念,并为之发动抗争。这一勇气直到今天都令人钦佩: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样的勇气。“

這話還真的是説中了。德國民族還真的是“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样的勇气。“  二戰之後, 在共產主義的東德, 德意志民族在另一種專制下仍然保持了屈從與沉默。 紹爾兄妹當年的勇氣仍然是少數。在東德沒有見到”布拉格之春“類似的群衆抗爭活動。即使到今天,在武漢病毒的肆虐下,德國之聲常常在其網站上發佈民調, 每次民調都揭示, 信任中國政府的德國人比例每次都比信任美國的高。德國人民寧願相信專制政府, 也不相信民主社會的政府。而且德國政府也是斬釘截鐵地跟著中國國政府走, 一定要與中共的5G網絡捆綁在一起, 一定要與中共的專制政府一起發展經濟。如果時間就在1945年停止, 我們就會使用自己的想象力給德意志民族一個追求自由民主的空間。但是,時間沒有停止, 我們見證了二戰後東歐共產主義集團和過去三十年的全球化運動, 我不得不承認德國人骨子裏的納粹情結和對專制社會的依附習慣。當然, 我們更不會視而不見馬克思與希特勒,這兩個源于德國, 一左一右的納粹思想體系。

對於《白玫瑰》的寫作風格, 作者筆調細膩, 詞匯豐富,在起伏激蕩的歷史事件敘述中, 多了一份文學色彩。

References:

[1] https://www.amazon.com/White-Rose-Munich-1942-1943/dp/0819560863

[2] https://spartacus-educational.com/GERhuberK.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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