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许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斗争哲学那样用“两个凡是”来分类的,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一对死敌都爱吃同一种佳肴、都爱娶同一类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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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75)- 译审及出版人:田心

(2013-11-06 07:40:50) 下一个

75   

西

1956

 

 

院子里盖在白雪下面的青草因寒冷颤抖的时候,威廉·伯南汉在沉思着他曾见过的最强有力的异象。一场被神秘地遣散了的聚会;一次没有穿过婴儿鞋的带子的异象;一次钓鱼的功课;在一个巨大天篷下面,高出地面的讲台上有一间神秘的房间……这些异象在他脑海里徘徊着,他不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这使他干着急。在好长的时间里,他的思想中尽是这些异象。虽然他尽责地保守着那天使在小房间里告诉他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对他读经和数月后的讲道有很大的影响。在1955年十二月的某个晚上,他兴奋得睡不着觉,就在晚上十点半钟,他把他的妻子叫醒,问道:“亲爱的,我能对你讲一会儿道吗?”

美达翻过身,面对着她丈夫,揉揉眼睛,笑着说:“好啊,比尔,讲吧。”

比尔对着她妻子直讲到午夜。他说:“基督徒的信心是建立在完全的安息上面。一个基督徒是不会摇来摇去的,也不会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基督徒不会为一些事情大惊小怪,发怒或担心。一个基督徒是安息了。对信徒来说,所有的工作已经在各各他山上完成了。哦,失望会来,但基督徒仍然处于安息中,他知道神能持守他的应许。我们基督徒们知道无论什么事临到……不管是饥饿,疾病甚至死亡……都不能使我们与在耶稣基督里的神的爱隔绝。我们在安息中。让这艘旧船随它在生命的风暴里摇来晃去,我们的锚把我们安全地锚在那里。我们的信心不是安息在我们自己的能力里,我们的教会里,或我们的朋友身上。我们的信心是完完全全地安息在耶稣基督已完成的工作上。各样的风暴和麻烦肯定会袭来,但我们的船不会沉没,因为我们已经锚在神的道上了。”

195611日,他把这个主题扩展了一些,作了一篇讲道的题目:“人们为什么如此摇摆不定”。他谈到基督徒经常地在生活的风暴中前后摇摆。这类基督徒时上时下。某一天他感觉到得胜了,第二天他又处于沮丧之中。某一天他在敬拜神,另一天可能又回到世界中。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只有神的道的知识概念。他藉着头脑的知识而不是藉着在他魂里的超自然的经历来就近耶稣。

为了更清楚地表达他的观点,比尔用以色列民从埃及到应许之地的历程作为例子。因为以色列民从埃及出来时没有带食物,每天神赐给他们超自然的粮食,称之为吗哪。以色列人不能储藏这吗哪。他们要是这样做了,这吗哪到第二天就变臭了。每天早晨他们只得收集当天所需的吗哪。同样,基督徒必须每天吃耶稣基督这生命的粮。

尽管这吗哪常常不能存过一天,但也有例外的。因为神吩咐以色列人一周只能工作六天,在第六天他们收集的吗哪能够存到第七天。还有,神吩咐摩西盛一些吗哪,放在约柜里。这约柜是个长方形的柜子,它被放在帐幕最里面的房间里,这房间被称为至圣所。约柜中的吗哪是永远不会腐烂的;世世代代它仍如新出炉的面包那样新鲜甜蜜。从属灵的角度看,一个基督徒也能得到这永远新鲜的吗哪。

比尔为了解释他所要说明的意思,就把基督徒的生命与神在旷野吩咐摩西建造的帐幕相比较。帐幕被分为三部分:院子、圣所、至圣所。1)院子:任何人要接近帐幕就必须先进入围起来的院子。它是露天敞开的,院子里设有燔祭坛帐幕前安放洗涤盆,是给祭司们洗手用的。(2)圣所:帐篷里面用一幅幔子把它隔成两个空间。靠院子的叫圣所,里面安有一个灯台,这灯台有七个枝子,每枝子上有一灯盏。圣所里还有一个烧香坛,和一张安放陈设饼的桌子,象征神的同在。(3)至圣所:帐幕内靠最里面的那部分空间被称为至圣所或圣中最圣的地方。这神圣的空间里只摆了一样东西:约柜。这柜的盖被称为施恩座。帐幕的这三个部分象征着救恩的三个阶段:1)因信称义,(2)成圣,(3)圣灵的洗。

在旷野中的帐幕只有一个入口,只有那些相信耶和华的人才能进入,并看见那燔祭坛。现今无论男女,只有相信耶稣基督才能得救,耶稣基督是进入永生的唯一入口。这只是第一步。相信耶稣就像进入了帐幕外的院子里。一个进入院子里的人相信耶稣因他的罪而死,拯救了他。这使他因信称义。那是好的。但他仍然在露天的地方,会遭到天气的千变万花。有些日子睛空万里,他感觉很好。另一些日子有寒风暴雨,他会觉得很难受。还有些日子乌云会遮住太阳和星星的光,使得天气不断地变动着。

成圣是恩典的第二个阶段。一个已被耶稣基督的血成圣的人比一个停留在因信称义阶段的人,光景要好得多。那成圣的人停止了抽烟、喝酒、说谎、偷盗等等。他待人正直,在主面前过一种圣洁的生活。他就像进入帐幕圣所里的祭司。这圣所比外面的院子要舒适得多。它使祭司免受风吹雨打。他不必依靠天空经常变化的光线,因为他有了从金灯台的七盏灯发出的光线。但这七盏灯也不是完全明亮的。灯需要每天照看。有时灯芯会积碳,使灯光变得暗下来,并有烟往上冒。有时灯会熄灭,需要重新点上。

救恩的最后一个阶段:圣灵的洗。当一个基督徒走到幔子后面,进入至圣所,他就活在神的极大荣耀中。这极大荣耀是道神秘的光,它柔和白亮、稳定可靠。它的源头就是神自己,所以它是永远不会变的。

比尔说:“男人们和女人们藉着一种知识上的概念爱神,仍然可以活得好。但真正隐藏的地方是在心里,与基督藏在一起。当基督也就是圣灵进入你心,他是与你的性情一起在你里面,他藉着他自己的旨意通过你活出他自己的生命。所以你已经投降了,基督藉着你说他想说的,想他所想的,行他所行的。你完全顺服和安息了。”

“一幅何等美丽的完全奉献的基督徒的图画。顺服,基督藉着它工作。保罗说,‘因我活着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处。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基督活在每个投降的魂里,藉着他的嘴说话,藉着他的脑思想,藉着他的眼看,藉着他的性情行动。那么世上的事都过去了。除了一直处于何等甜美和喜乐之外还能有什么呢?基督完全控制了。阿们。”

“你们明白吗?基督在你里面,所以你整个都是基督的。你的态度、欲望、爱好以及每样东西都是基督的。因此你每一方面都投降了,完全安息了。不管它看起来多么愚笨,多么黑暗,它仍然是一样的。基督在你里面。他通过你的头脑来思想他要思想的每一方面,就像他在地上一样。你不再是你自己了,因为你已经投降了。”

“大祭司亚伦每年一次进入帐幕的至圣所,会众看着他。亚伦必须被正确地膏抹,正确地穿戴,正确地行事。他要穿戴带有铃的衣服,他行走时,铃会发出响声,‘圣哉,圣哉,圣哉,归给主。’他要拿着赎罪祭的血。他要用沙仑的玫瑰受膏抹,膏油流到他的胡须,又流到他的衣襟。他走进有神同在的内室,幔子在他后面落下,他与外面的世界隔绝,隐藏了起来。”

“赞美神,有一个隐藏的地方,一处居所。你能行走在神的面前,从这世界上的事中隐藏起来。你不再听见他们所说的,因为它是隔音的。外面的世界在喘息着,注视着。你在里面,在永生神的面前,吃着那从来没有受过污染、永远吃不完的吗哪。”

“当一个人生活在王的面前,每一天都是好的。他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地方。他进到了幔子后面,幔子在他后面关了起来。他看不见这世界。圣所是用绵羊皮和山羊皮制成而成为隔音的,但这隐蔽的地方是用圣灵的洗使一个人藏在基督里而成为隔音的。在那里他成为一个新造的人,每天都以这种方式行走在神的面前。”

“信徒活在神的面前是多么美丽的一幅画啊。万有都给了基督。神所有的,倾倒在基督里。基督所有的,倾倒在教会里。耶稣说过:‘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哦,只要他们能单单接受,信徒所拥有的是何等的特权。”

最后比尔说:“行走在幔子后面的人把世界关在门外。他坐在基路伯相连的翅膀下面,被神极大的荣耀所环绕。那光是永远不会暗下来的,也是永远不会熄灭的。信徒安息在约柜边,吃着金罐子里面总是新鲜的吗哪。他不必担心世上的事。所有的事情都被看顾了。神在他上面听他的祷告,回答他的祷告。不仅如此,而且这信徒正活在万王之王的面前,在他极大荣耀里的神的面前。麻烦事都到不了他那里。他不听它们。这世界的抱怨都留在外面了。”

“朋友们,若你们曾像这样进到基督里,若你们能进入这世界死了的地方,你们只活在极大的荣耀里,活在王的面前,那么每一天对你们的魂来说都是甜蜜的。哦,啊呀!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没有什么能害你。哦,何等的一个地方啊。”

为了证实他的观点,他引用《希伯来书》第10章第19节到22节:

 

弟兄们,我们既因耶稣的血得以坦然进入至圣所,是藉着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从幔子经过,这幔子就是他的身体。又有一位大祭司治理神的家,并我们心中天良的亏欠已经洒去,身体用清水洗净了,就当存着诚心和充足的信心来到神面前。

 

1956年,他重复讲了这个主题好多次,教导人说帐幕是天上真实的事在地上的一个预表。正如使徒保罗教导的:“他们供奉的事,本是天上事的形状和影像,正如摩西将要造帐幕的时候,蒙神警戒他,说:‘你要谨慎,作各样的对象都要照着在山上指示你的样式。’”

帐幕的三个部分表示了许多事。在神的数字里,三是个完全的数字。神向人类表达他自己有三种不同形式: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圣灵。人由三部分组成:一个身体,一个灵,一个魂。救恩有三个阶段:因信称义,成圣和圣灵的洗。在旷野中的帐幕有三个部分:院子,圣所和至圣所。比尔知道他自己的事工也有三个部分:在异象中钓鱼线的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拉动。那个异象结束时的大帐蓬也有三个部分:一端是会众,另一端是升起的讲台,和在讲台上的那小小的房子。比尔知道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拉动代表他事工的前两个阶段:他手上的迹象和藉着异象辨别人心。他还不知道第三次拉动是什么。但那天使说得很清楚,它总是与讲台上的那个小房间有关。当神极大的荣耀进入了那房间后,那天使说:“我要在那房间里见你。这是你的第三次拉动。它不是一场公众演出。”

那异象中使他迷惑不解的不只是“第三次拉动”这一点。他想知道有多少是象征性的,又有多少是文字上实质发生的。为什么那位看上去和善的先生说:“威廉·伯南汉正在休息”呢?为什么在祷告队列前面有一块幕布呢?为什么那队列一直延伸到帐蓬外面呢?为什么祷告队列的人要走进那间小房间呢?在那神秘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既然无法知道异象中有多少部分是有象征意义的,比尔叫来他的两位经理人。现任的是杰克·摩尔和麦那·阿根布莱特,要他们去调查帐蓬事宜,或买他们能找到的最大的帐蓬。麦那·阿根布莱特建议在凤凰城支搭帐蓬一个月。比尔喜欢这个主意。因为他的大聚会在同一个地方进行时,所得的果效天天加增,他总想知道倘若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一点,是否会产生一场复兴。然而这计划流产了,因为另一位福音传道人A.A. 艾伦在凤凰城同一个月里安排了一次时间较长的大聚会。比尔意识到若在凤凰城同时有两场信心医治大会起不到好的作用,就撤消了他自己的大聚会。

麦那·阿根布莱特提出另一个建议。墨西哥将领拿司索·麦地那·爱斯曲拉特是位基督徒,他曾要求麦那·阿根布莱特在墨西哥城举办一场伯南汉大聚会。比尔是否愿意考虑在那古老的墨西哥城举办几场聚会呢?

比尔为这事祷告时,主的天使来到他那里说:“我从来没有告诉你去凤凰城。我告诉你去墨西哥。”这样去年十一月份他所看到的异象得到了更详细的解释。在异象刚开始时见到的那两个穿破衣服的男孩是墨西哥人,在他有机会讲道前,来参加那场聚会的人被打发走了。

比尔要麦那·阿根布莱特在墨西哥安排一次大聚会,并详细地告诉他所见过的异象。几天后,麦那·阿根布莱特打电话回来说:“我们定下了墨西哥城的斗牛场。它可以容纳约六万人。首场聚会将定于三月十六日举办。那天早晨我会在墨西哥城的力革斯旅馆迎接你和杰克·摩尔。”麦那·阿根布莱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伯南汉弟兄,约有二十来个宗派的至少一百多位牧师与我们一起合办这场大会。还有,这是墨西哥历史上政府首次邀请五旬节派传道人进入他们的国家。我预期会发生一些奇妙的事。”

1956年的头两个月里,比尔在全美巡回传道,这里一晚,那里两晚。这些都不是信心医治大会。在抵达古老的墨西哥城前,他不为病人祷告,因为这是他期望新事工开始的地方。

三月十六日,比尔飞抵墨西哥城,陪同的有比利·保罗、杰克·摩尔、杨布朗以及罗伯托·依斯辟诺沙,他是一个墨西哥和美国双重国籍的传道人。在大会期间,他将作为比尔的翻译。在力革斯旅馆登记入住后,他们就叫了一辆出租车,载他们在斗牛场外面兜了一圈。黑云遮住天空,天正下着小雨。

那出租车司机说:“每年这个时候很少有雨的。”比尔用肘碰一下他的经理人的肋旁说:“我对你说过什么吗?现在,注意,我们到那里时,就有麻烦了。那地方是空无一人的。”

“伯南汉弟兄,怎么会呢?”

“我不知道,但那正是去年我在异象中看到的情景。”

他们到了斗牛场馆,杰克·摩尔惊奇得瞪大眼睛看着环型的六万个空空的座位。他说:“伯南汉弟兄,倘若我以前不相信你的恩赐,这下我一定相信了。”

后来,他们得知,上午的时候,数千人已经聚集在斗牛场,等候晚上祷告事奉的开始。下午,天开始下雨时,有人用有线广播系统遣散了人群。亚伯·麦地那牧师是这次大会的主要组织者之一,他告诉比尔他不知道谁对此负有责任。更糟的是他们与斗牛场的合约被突然取消了。那时,麦地那牧师和爱斯曲拉特将军都说不出他们敌人的名字,尽管他们确切地知道那人所在组织的名字。杰克·摩尔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去找出谁是幕后人物。”

比尔耸耸肩说:“去试试看,但你找不到的。你所问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事的。”

比尔和比利·保罗乘飞机回到杰弗逊维尔,而阿根布莱特和摩尔继续呆在墨西哥城,希望能把事情弄清楚。杰克·摩尔花了两天时间试着找出是谁遣散了人群、取消了聚会。虽然他从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与政府官员交谈,直谈到他的下巴都痛了,但好像他所谈过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事。其间阿根布莱特与爱斯曲拉特将军、麦地那牧师一起努力补救这次大聚会。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使用斗牛场的合约,所以他们不得不找另一个合适的地方举办聚会。最后他们在墨西哥城的郊区塔库巴亚找到一个地方。

星期六,麦那·阿根布莱特打电话给比尔,请求他再回墨西哥。比尔去他的洞中为这事祷告。星期天早晨他看见满地都是死去的鱼的异象。主的天使说:“回墨西哥去。这不是最佳的时机,但我会与你同在。”

因此,319日,星期一,他仅仅离开墨西哥几天后,比尔和他的儿子又回来了。爱斯曲拉特将军派兵保护塔库巴亚的一个足球场两个星期。比尔将每晚都为病人祷告,直到星期五晚上,以后亚伯·麦地那牧师会请当地的传道人继续把大聚会举行下去。

星期一早上九点钟,人群来到了足球场。因为这地方没有正面看台或露天看台,他们一整天坐在场地上,等候晚上聚会的开始。一个又一个小时,人的数量不断增加。到了晚上六点钟,比利·保罗·伯南汉洗乱祷告卡,交给一位墨西哥人分出去。然后,比利·保罗跟在这人后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确保他没有卖祷告卡。比尔到达会场时已是八点钟了,约有一万人在等着要听他讲道。比尔担心如何能上到讲台。会议主办者门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讲台是靠着一堵高高的墙搭起来的。墙的另一边是一条公用的大路。比尔被带到这堵墙的街道一侧。然后他要爬上梯子到墙顶上,在墙上有两位男人用绳子套在比尔的腋窝下面,再把他垂下,放到讲台上。

比尔向会众问候后,读了《犹大书》第三节,强调了这一句: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然后他讲了撒玛利亚妇人的故事,解释耶稣从来没有见过她,然而他告诉她过去的生活。接着他又讲到拿但业的故事。腓力告诉拿但业:“我已经找到了基督。”拿但业不相信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呢?”腓力说:“你来看。”拿但业来到拿撒勒人耶稣面前时,耶稣说:“这是个真以色列人。”拿但业问道:“你从哪里知道我呢?”耶稣回答说:“腓力还没有招呼你,你在无花果树底下,我就看见你了。”耶稣怎能看见他呢?他在异象中看见他。神的灵知道万事;神在肉身显现的耶稣里知道我们的每件事。

比尔说:“今晚主在这里行神迹。我行不了神迹。我就像在我面前的麦克风。若我不讲话,那麦克风凭着自己不能传送任何声音。同样我只是神手中的一台仪器。主耶稣基督是医治者。我只是神要彰显医治的工具。我完全按着他神圣话语中的应许行事,因为我相信他话语中所应许的。”

二十五个人组成的祷告队列中,第一个上来的是位妇人,名叫恩里克太·阿莱拉诺。她走上楼梯,穿过讲台,站在美国传道人面前。比尔说:“这妇人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正如那撒玛利亚妇人对耶稣来说是陌生的一样。但我能告诉你们她有什么毛病。我看见她正在医院中接受手术。那伤口没有真正被医治,她担心会是癌症。我所说的是真的吗?”她眼泪汪汪地向会众声明那是真的。一个简短的祷告后,比尔说:“欢乐吧!主医治了你!”恩里克太看上去像个焕然一新的妇人从讲台上走下来。

接下来好几个从祷告队列上来的人都得了令人震惊的结果。然后一位名叫马里亚瑙·圣地亚哥的男人站在传道人面前。比尔对会众说:“如果神告诉我为什么这男人来这里,你们所有的人都愿意相信耶稣基督吗?”比尔转向圣地亚哥说:“你来这里要我为你的疝气祷告。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是个从维拉克鲁斯来的传福音的牧师,你教会的名字叫各各他教会。你要我按手在一些手绢上祷告,这样你能把手绢带给你教会中生病的人。”

就在那段时间,一位招待人员告知麦地那牧师:在祷告队列中有一位精神错乱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写着女人名字的祷告卡。麦地那牧师调查这事,发现那年轻人好像有精神病,但似乎不严重。从人群中这位年轻人的妈妈走了出来。她说那张祷告卡是她的。她病了,但她更希望她的儿子得医治,所以她把卡给了他。麦地那牧师同情她的愿望。然而,有很多病人没有拿到祷告卡,麦地那牧师担心任何不符合他们宣布的做法就会引起骚乱。他要求那位母亲替换回她的儿子,她听从了。

当她最后站在讲台上时,比尔对她说:“你是位天主教徒,你拿着一串念珠祷告。你来这里是因为你希望你所爱的人得医治,那人就是你的儿子。神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平平安安地走吧。”

那晚在墨西哥发生了在非洲、印度、还有阿帕契族的印第安人保护区所发生的同样的事。这些墨西哥人拥有简单的信心,凭着所看到的事接受了辨别的恩赐;那就是:他们相信这是耶稣基督在他们中间显现他自己。神迹就如雨后春笋般地发生了。

暴风雨的前缘仍然影响着这个地区的天气。一整天分散的朵朵乌云在山上翻腾着。第一个晚上有风吹来,但雨没有下在人群中。第二天整个下午都在下小雨。那并没有阻止人们来参加大会。到了晚上八点钟比尔为病人祷告时,会众的人数约有二万五千人。

祷告队列中上来的第五个是位年老的瞎子。比尔注视着他被一位墨西哥招待员领着,拖着脚往前走。这老人不停地问那招待员一个问题。依斯辟诺沙为比尔翻译说:“他在问他是否靠近那位美国传道人。他想摸摸你。”

一会儿,那位招待员引着那瞎子颤抖的手放在比尔的衣领上。那位老人跪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玫瑰珠,开始念“万福马利亚,满有恩典的……”比尔让他停止念,催促他站起来,说:“你没有必要那样做,大叔。”

那位老人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破的地方用线缝了起来。蓬乱的灰白头发从帽子下面伸出来。没有修剪的灰白胡须遮住了他的上嘴唇。他裤子和外套又破又脏,里面没有穿衬衣。这个可怜的人触动了比尔内心深处的同情神经。他心想:“要是我爸爸还活着,也有这把年纪了。这位老人所过的生活是多么悲惨啊。他可能一生中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或者没有一套体面的衣服,一双鞋子。除此之外,他还在黑暗中摸索,无法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

比尔看到那人赤着脚,脚脏且起了老茧,长长的脚趾甲向上卷了起来。比尔曾想到要把他的鞋给他。随后他意识到不合他的脚。这位墨西哥人的脚比他的大得多。比尔又瞥了一下这人的肩膀,心想他可以把外套给他。这老人的肩膀太宽了,比尔知道他的外套也不适合他。

这瞎子脱下他的帽子,低下他的头,把额头靠在比尔的肩膀上哭。比尔不仅能感觉到那人的痛苦,而且在他里面有某种东西进到那人的痛苦之中:某种超过同情、超过推理的东西进入到爱的领域,使他能够带着绝对的真诚发出信心的祷告。

突然一个异象像一朵仙人掌花一样盛开了:那位老人高兴得又蹦又跳。这时比尔知道事已经成了。他轻轻地托起那人的头。那人的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喊道:“Gloria a Dios! Veo! Veo!”意思是:“荣耀神!我能看见了!”他屈下膝盖,想亲吻比尔的鞋。比尔把他拉了起来。那老人就给比尔一个拥抱,接着就在讲台上跑着,一边拥抱阿根布莱特、布朗以其他在台上的牧师,一边喊着:“Gloria a Dios!

像这样一个神迹对被天主教所控制的新闻媒体来说太特别了,以至于它无法被隐瞒。第二天,成千上万的墨西哥人听到了这个神迹。其中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她的婴孩患了肺炎,上气不接下气,快死了。那天早晨的某个时候,她等着见医生时,她的婴孩就断了最后一口气。她发疯地喊医生。医生尽力要使那孩子活过来,但却不能。最后,医生庄重地告诉她:她必须把她的孩子留在他办公室,他会叫殡仪人员来处理。

在那年轻母亲里面有某样东西拒绝留下孩子。她认为若神能给一位老人恢复视力,为什么他不能把生命给还她的孩子呢?她告诉医生,她要带走她孩子的尸体。她从那医生的办公室直接去到那晚美国传道人为病人祷告的会场。她到那里时,刚过中午,足球场上三分之二的地方站满了人。天正下着毛毛细雨。她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等候人来分发祷告卡。

那晚,比尔爬过墙,被人用绳子垂到讲台上后,惊奇地看到有一大堆衣服和披巾等着他。麦那·阿根布莱特解释,很多没有得到祷告卡的人把这些东西放在台上,要比尔为它们祷告。他们相信只要碰一下他祷告过的一件衣服就能医治他们。比尔很高兴这样做,记起保罗在以弗所曾为一堆手绢和围裙祷告。比尔知道今天它也能起到与同样的作用。这些墨西哥人明白信心的概念。就像平常一样,比尔对他们着重强调他们的信心必须坚定地锚在耶稣基督上,他是唯一的医治者。

祷告事奉刚开始不久,比尔注意到在祷告队列中有麻烦事。好像有一位妇人在队列后面尽力要越过招待人员。比尔看到她爬过他们的头,朝着讲台猛冲过来。周围的人起哄了。有人抓住她把她拉回到队列最后面。一会儿她在他们的腿下猛钻,再一次冲向讲台。他们又一次把她抓住,拉她回去。但她不罢休。

不久比利·保罗来到讲台,汇报情况:“爸爸,我们无法使祷告队列排得更长。一位妇人在后面手里抱着一个死去的婴孩,她不顾死活地要你为她婴孩祷告。麻烦的是,她没有祷告卡。在祷告队列中的人从一大早就等在这里。若我让这位没有祷告卡的人上来,那可能会引起大乱。但她发疯了,招待人员无法把她拦在后面。我们要怎么办呢?”

比尔转过头,看一下他的经理人。杰克·摩尔像比尔一样是小个子。他们的年纪相同,还都是秃顶,头发稀少。比尔说:“杰克弟兄,她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你不去后面,为那死去的婴孩祷告呢?这样会满足她的心愿,让她平静下来。”

杰克·摩尔点点头,下了楼梯,往草地上走去。比尔转向麦克风,正准备对着会众讲话时,他看见一个没有牙齿的墨西哥婴孩浮现在他的面前。那婴孩正坐在一块地毯上,咯咯地叫着,笑着,手臂像每个婴儿兴奋时一样动着。比尔说:“等一下,杰克弟兄。我最好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告诉那些招待人员让那妇人过来。”

比利·保罗摇摇头:“我不能那样做,爸爸。这可能会引起混乱的。”

“比利,我看到了一个异象。”

“异象?那就不同了。”比利·保罗更知道它的意义,就不问异象的事了。

“我下去那里,告诉招待员,”依斯辟诺沙说。不久招待人员让开路,让那妇人通过。

她像阿兹特克的赛跑运动员快跑来到讲台上,跪在美国传道人面前,喊着说:“牧师!牧师!”比尔和依斯辟诺沙把她扶起来,这样她又站起来了。她是位二十刚出头的漂亮妇人。她的眼睛因一天的泪水泡肿了。或许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此时她恳求的手臂中抱着一个无生命的婴孩。比尔看不到婴孩;他所能看到的是湿毯子下面的硬绑绑的一团。

“这孩子什么时候死的?”比尔问道。

她说这孩子今天早上死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比尔说:“依斯辟诺沙弟兄,不要翻译这个祷告。”说着他就按手在湿毯子上祷告:“天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几分钟前,我看见一个小孩子在我面前,咯咯地叫着玩着。若这异象是指这死去的孩子,那么奉耶稣的名让生命回到这孩子身上。”就在那时刻,那孩子在毯子下面啼哭起来,并踢着脚。那母亲尖叫起来,紧紧地把她动着的孩子抱在胸前。

比尔严肃地说:“依斯辟诺沙弟兄,暂时不要公布这事。让这妇人带你到她医生那儿。我要一份她医生证明这婴孩已死的书面报告。”

祷告事奉结束时,比尔问有多少人,在他们看到这些事后愿意举起他们的手,把他们的生命交托给耶稣基督。成千上万的人举起了手。比尔感到吃惊,转身对依斯辟诺沙说:“告诉他们我不要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举手。我只要看看那些以前从来没有接受耶稣基督的人的手。”但举在空中的手似乎没有多大改变。

第二天,罗伯托·依斯辟诺沙从那位检查妇人婴孩的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份签署了的宣誓书,宣称那孩子已经死了。从那时起比尔允许发表这故事,先在当地的报纸上,后来登载在《医治之声》杂志上。

当比尔在准备行李要离开墨西哥时,一位天主教的记者打电话给他要求面谈。那位记者针对在过去的五天中所发生的许多神迹向比尔询问之后,又问道:“你认为我们天主教的圣徒也能行这些神迹吗?”

“要是他们还活着的话,他们就能。”比尔机敏地回答。

“在天主教会里,你要死后才能被封为圣徒,”那记者反对着说。

“那可能是天主教会说的,但在圣经里,保罗写信给‘以弗所的众圣徒’。收信的人肯定在那个时候是活着的。”

“我们也读圣经。但若有任何疑问,我们更相信我们教会所说的,而不是圣经所说的,因为教皇是直接从神那儿听到的。”比尔皱起了眉头。那记者说:“我看出你不是个天主教徒。”

“对,我是个新教徒,新教徒的意思是反对天主教会。但不是反对教会里的人,那些人的灵魂是耶稣为之受死的。但我反对天主教的体系,它管辖这些人,使他们远离圣经。”

如此坦率的表白使这位墨西哥记者感到吃惊:“伯南汉弟兄,你属于哪一个教会呢?”

“主耶稣的教会。”

“我想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宗派。”

“那是因为它不是个宗派。它是基督的身体。圣经说:‘我们都从一位圣灵受洗进入一个身体。’组织不能算数,是人对耶稣基督的信心才算数。那信心是从相信圣经而来的。”

“你是否认为,伯南汉先生,那本圣经只不过是天主教会的古老的历史书。”

“我不同意你这观点。我读过很多历史书,就我所知,天主教会直到康斯坦丁时期才有的,大概在最后一个使徒死后约三百年。”

“伯南汉先生,你对天主教会的总体看法是什么?”

“我真希望你没有问我这点;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你。天主教会到了招魂术的最高境界。”

这使那记者感到很震惊:“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想法呢?”

“任何与死人说话的就是招魂者。你们天主教徒总是要与死去的圣徒说话,祈求他们作为你们的代求者。”

“伯南汉先生,你们向耶稣基督说话,他也死了。”

“耶稣没有处在死的状态里。他从坟墓里复活了,今天他还活着。若我在墨西哥的大聚会能证明些什么的话,那就是证明了耶稣基督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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