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文艺家园

花不醉人人自醉 待得醒时 只怕心儿碎 心碎从来难补缀 花前洒尽相思泪 洒尽相思终不悔 只恨无缘 不恨无情累 我欲问花花欲睡 世人谁解情人味
正文

且把痴情付流水(下)

(2010-12-26 20:45:30) 下一个

那许许多多已步入老年的我的同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网名,有的可能根本就没有网名,只不过是作为一名当年的知青前来参加网庆活动的。但是台上台下,却个个精神抖擞,宝刀不老。

在文如其人的指点下,我知道了谁是牛行万里,谁是苦乐年华,谁是……

可是我却在寻找一个人,这个人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去年的五周年网庆,一位朋友拉我入席,向已坐在那里的一位女同胞介绍我。本来我已准备好双手,满脸堆笑。谁知她却毫无反应,并不像其他的人那样,马上起身热情地伸出手来,有的还哦哦着说,原来你就是……

她却纹丝不动,连礼节性地点一下头都没有。而且在接下来的整个聚餐过程中,从头至尾就没跟我搭过一句腔,似乎她的身旁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我有点失落感,怪不得前面提到的那位女同胞说跟我同过桌我却毫无印象,原来注意力都被这位冷美人吸引走了。呵呵!

我问晓寒,问文如其人,她在哪里?他们都说刚才还看见的。终于,晓寒指着舞台上说,那就是她。抬眼望去,但见舞台左侧,有位佳人,裹一袭红色及地连衣长裙,袅袅婷婷,顾盼生风。还没等我看清庐山真面目,便裙裾一摆,隐入低垂的帷幕。

演出结束,演员和工作人员上台谢幕,我指着一位站在正当中的女子问晓寒。晓寒说这个不是,那个才是。

哪个?这个?我翘首仰望,搞了半天还是没搞清哪一个是她。我有点迷惑,这难道才是一个传说?

其实,不仅仅这二位女同胞是一个传说,那一个个在网上熟悉的名字,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个传说。

坐在回程的车上,走了老半天,才知道左边那位忠厚的长者——其实也不见得比我“长”多少,就是大名鼎鼎的总监吴江林,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正跟吴总监聊着,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那位女子突然凑过来问我:“你,为啥叫痴情老人?”

我一时语塞,支吾半响才吞吞吐吐道:“这个,痴情,就是说,我蛮痴情的”

当我知道这位女子就是哆莫时,便反过来问她:“你这哆莫是啥个意思?”

她爽快地应道:“好事多磨啊!”

原来如此,哈哈!我一下子觉得跟她拉近了距离。于是便跟她聊了起来。

此时有人提议请驾驶员在前面停一下,有许多人可就近下车。哆莫便喊了一声:“老虎!”老虎应声而出。我一见之下,心底暗自发笑。其人小小个子,怎么叫个老虎,毛驴还差不多。哆莫请老虎去跟驾驶员商量一下,行个方便。

老虎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去了,不过有点畏畏缩缩的,站在驾驶员边上半晌不敢啃声。我想,完了,如此架势,连半点虎威都没有,怎能办得了事。还没等我们搞清什么,他便回过身来慢慢地走回来了。我和边上的几个人都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他摇摇头。果不其然,事情没有办成。

大家伙见老虎办事不力,便自发行动起来,一个个喉咙巴响,从稀稀落落,到齐声呐喊,纷纷向驾驶员呼吁。不知是摄于众威还是可怜我们这帮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们,驾驶员终于将车停了下来。

众人连连道谢,纷纷下车,约莫总有三分之一的人下来了。下了车大家伙都傻了眼,这里是啥个地方啦?杭州人都不认识杭州的路了。看来看去总算有清醒者看出了门道,说下错了地方,本来应该在哪里哪里下的云云。

根据路牌的指示,我们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路线。吴总监从路旁拉出一辆公用自行车,说到儿子那里去混晚饭了,一劈腿便上去一溜烟走了。

当得知哆莫住在某某新村时,我高兴极了,我说我就跟着你走,错不了,到你家门口上公交,不要几站就到家了。

看着哆莫肩上背一个包,手上拎一个袋,沉甸甸的,便学起了雷锋,不由分说,劈手抢过一个来。

不知不觉,一起走的人渐渐少了,也终于走到哆莫的小区门口了,互相挥挥手,不带走一片——嗨!差点成了抄袭者。

前面提到的那两位女同胞,至今还是一个传说,一片痴情暂且只能付诸流水。这位哆莫,感谢这停错了车,下错了地,走了一路,聊了一路,终于从传说中走了出来,让我看了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2010
123137分·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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