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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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加拿大了,下雪了 2008-11-29

(2022-11-19 11:30:33) 下一个
到加拿大了,下雪了   2008-11-29
                           
           
                                 
  来之前,在地图上看这里和哈尔滨的纬度一样,还听女儿说这里冬天雪很多,天很冷,极限温度达零下40度。心想,这一冬天哪里也别去了,只有呆在屋里看下雪了。
 
  哪知到萨斯卡通后,许多天来,气温一直在零下4度左右,比北京稍冷点。上个星期下了一点雪,和北京一样,地皮尚未染白,就不下了。今天真的下雪了,纷纷扬扬,一团团,像棉花一般,不一会,房上,地上,路旁的集装箱上,都披上了银装。下着下着,太阳出来了,耀眼的光线,映照飞舞的雪花,如节日夜晚的焰火,五彩缤纷,晶莹闪烁,景象十分动人。如此奇观,一直由上午延续到下午,真开眼。
 
  这里雪后,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由于雪多,家家都有扫雪机,有肩背的,有手推的,种类繁多。因品牌不同,功率大小差异,价格也相差许多,几百到几千都有。前几天孩子刚在超市订了一台,促销价1600加元,并说这台扫雪机归我管理使用,我笑着说:
 
   “好啊,我又反聘上岗了!”
 
  孩子们也都笑了笑。这次雪下得不大,5cm不到,我用大毛刷一样的扫把,一会就把门前的雪清理干净了。干了一阵活,身上暖洋洋的。在我扫雪的同时,隔壁的女主人也出来扫雪了,将我吓了一跳,只见她身着短袖T恤,短裤,肩背吹雪机,随着‘呼呼’的响声,她家门前的雪被吹得干干净净。我吃惊的不是她的吹雪机,而是她那一身穿着,我身着羽绒服,她却一身夏装,在雪地里毫不怕冷,干活是那样舒展,真不可思义,要是我非感冒不可。听女儿说这里的人都不怕冷,也很少感冒。她原来在北京,经常感冒,到这里后,感冒也少多了。
 
  第二天,天很蓝,无风,阳光明媚。下午和老伴一起出去散步,看看雪景。走到街口,正要过马路时,对面过来一辆小车,我们停了下来,哪知他也停了下来,并探出头来,示意让我们过去。我们才醒悟到在这里开车都是礼让行人。这一规则,我们一时还适应不了,常常相互观望,延误时间。
 
  边走边看沿街的各式各样的小楼,圣诞节快到了,有的小楼屋沿边装上了彩灯,门前的松树,也彩灯缠绕,过节的气氛渐渐浓烈起来。不一会,我们来到一片开阔地,没有高楼遮挡,只见白雪皑皑,无边无际,仅有不远处的教堂,像帆船一样在茫茫雪海里荡漾,周围的塔松像圣诞老人,安详地站在那里。空气十分清新,我们漫无目的走着,虽略有寒意,心上没啥可牵挂的事,觉得格外轻松舒适。阳光把大地照得如镜子一般,踩在发亮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雪地上可见到一串串小动物的脚印,再就是我们身后一排深深浅浅的印痕,大地显得那样静谧,圣洁,自然。这多年来,从未像今日这样,两人如此随意,无拘无束,无牵无挂地在异国他乡的漫漫雪地上散步。想以往的日子,上班为工作忙,下班为孩子忙,那有闲暇的时候,如今清闲了,可都老了。仔细想想,一生忙忙碌碌,都干了点啥?人生是那样短暂,又是何等的无奈。
 
  正当我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回首往事时,忽然一只通身雪白像兔子一样的动物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竖着耳朵,看看我们,就一跳一跳的跑开了。由于小动物的出现,寂静的大地一下子活跃起来。目送他奔去的方向,小树林边竟然立着一只小鹿,在四处张望,我们喜出望外,快速向他跟前移动,想近距离一睹小鹿的可爱与温顺。可我们还没走几步,他一扭头钻进了树林里。和小动物的不期而遇,让我们欢喜异常,我们神情焕发,欢快的在雪地里走着。当我们将要走到路边时,惊讶的看见路边的雪地上躺着一只硕大的狗,腹部淌着血,肋骨露在外边,显然内脏已被别的动物吃掉了。可当我们细细看时,他长长的脸,两耳尖尖,尾巴又粗又长,凶相逼人,俨然是一只狼,绝不是狗。这让我们顿生惊惧,看来动物世界也不平静,为生存彼此争斗嘶咬是常有的事,即便像狼这样凶悍的动物,也会被更凶猛的动物咬死。人类世界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内心怀着深深的触动,拖着长长的身影往回走,不经意看到天边挂起一轮园月,很大,很淡雅;身后的天上红得耀眼的太阳,正缓缓下垂,月亮和太阳那样亲切的遥遥相会,如此奇妙的天象,一辈子也未曾见过。欣喜无比的我,忘情的高举双臂,拥抱大自然的无限美好。
 
  正当我们被大自然的奇妙陶醉时,一队队大雁由天边飞来‘咕嘎,咕嘎’地叫着,雁飞斜阳,真的很动人。这里的大雁很多,即便坐在屋里,也常看到一群群大雁飞来飞去。记得小时后在老家,也是这个季节,成队大雁南飞,有时成人字形,有时成一字形,有时落在麦地里叨麦苗,休息一会就飞走了。不知为啥,如今在国内很少看到大雁,兴许他们已早早移到这里了。那天,和孩子在一起聊起大雁,他饶有兴趣的说:
 
  “你看清了吗?这里的大雁都是白脖子,是地道的‘canadian  goose’本地大雁”。
 
  “我小时见到的也是白脖子,肯定是中国飞来的。”我坚持着说,其实我早已忘了是不是白脖子雁。
 
  整个下午,我们在漫漫雪地里,风轻云柔,放眼远处,天蓝如水,斜阳淡月两相会,雁过雁回,咕咕叫,故地难舍,此一去,何日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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