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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妖魔化的上海人 (编辑转贴)

(2010-02-24 18:53:34) 下一个
建国后的上海,经历了三次蜕变:

  上海1.0时代,作为共和国的长子,上海人克勤克俭,一度曾贡献了全国财政收入的六分之一,在往日辉煌的映照下,上海和上海人的脚步也日益沉重。

  上海2.0时代,改革开放后的上海经济飞速发展,同时伴生的还有物欲至上。房价飙升、股票蹦极……上海的屋檐下,汇集着梦想、成功、财富以及不安与焦虑。

  上海3.0时代,人们期待着: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意味着,生活在上海的人彼此微笑,每个人都有归属感,上海更加热情、更加包容,成为大气、有活力、真正宜居的国际化都市。而这份城市的荣耀,将属于上海人、新上海人。

全球化时代的上海人

  “曾祖父母辈开始,祖父母,父母,本人,全部生在上海的,是上海人。”

  “父母都出生在上海或解放前到上海学生意,解放后我国第一次统计人口,并开始登记发放户口簿,开始户籍管理制度,然后,生活在上海并繁衍下一代,现在身份证是3101 开头的是上海人。”

  “改革开放以来,许多外籍省市和农村人员到上海打工,支援大上海的现代化建设,已在上海落户的均为新上海人。”

  这曾是一个网民对于上海人和“新上海人”壁垒森严的定义。而早在2007年,上海平均每3个人中就已有1个是“新上海人”,他们可能来自安徽、山东,但也可能来自韩国、美国,可能是黄种人,也可能是白种人、黑种人。

从上海到美国定居的网友飞燕称赞,她此前曾表示:“我对上海没有感情。好像一场恋爱,遇到美丽精明的对手,时间花了,没有动心。”

1990年,电视连续剧《渴望》在全国尤其北中国曾达到万人空巷的热度,而上海人对此却极其不买账,因为剧中唯一一个反面人物,就是以上海男人的形象塑造的,而且名字就叫王沪生。

自《渴望》之后,影视剧、春晚小品等场合出现的上海人形象,也多为自私自利、斤斤计较一类的典型。上海社科院副研究员张结海曾以热播的电视剧《潜伏》为例,其中一个情节是行动队队长马奎的上海太太给客人吃发霉的点心。他觉得这也属于对上海人的刻板印象


文化学者易中天把地域歧视看作经济、文化差异造成的误会。他举例说,北方人请客,摆一桌子,不把你灌醉不罢休,这在南方人看来是虚伪和摆谱儿。相反,在上海吃饭,北方人觉得就那么一点点菜,觉得你怎么这么小气呢。大家都认为自己很实在,对方很虚伪。

学者余秋雨也认为,上海人的自傲是弱者心态。“真正的强者也有一份自傲,但是有恃无恐的精神力量使他们变得大方而豁达,不会只在生活方式,言谈举止上自我陶醉,冷眼看人。”

余秋雨把近代科学先贤徐光启看作上海文明的一个标本,认为他是中西文化的奇异组合,“开通,好学,随和,机灵,传统文化也学得会,社会现实也周旋得开,却把心灵的门户向着世界文明洞开,敢将不久前还十分陌生的新知识吸纳进来,并自然而然地汇入人生”。

“上海没有蹭饭这个词,出去吃饭肯定是有事,事先讲好谁买单。要不然平白无故吃你一顿饭,欠你个人情干吗?”作家叶辛说。


上海交通大学全球传播研究院副院长王昊青说,上海人最难以容忍的生活习性就是脏和懒。这个群体总体上守纪律、善忍让、处事理性,少了一些东方人的矫情。在王昊青看来,上海人以打理自己的人生为乐事,不会得过且过,这在她那些毕业不久的学生身上也有体现——那些80后的年轻人很会规划生活,很注意理财,有的已经拥有两套住房。

“你喜欢直白的可以去看小沈阳,喜欢直白带含蓄的可以去看郭德纲,喜欢含蓄的请看周立波。”看似口无遮拦的周立波,在台上并不惮于拿自己与同时代的另两位话题人物做比较,他用的比喻听起来有点刻薄:一个吃大蒜的,怎么能和一个喝咖啡的相提并论?这样的撇清每每引发台下上海人会心的爆笑。

上海文化学者李天纲主动把话题引向了周立波。在他看来,周立波此言并无褒贬的含义,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如果说赵本山和小沈阳熟悉东北人的文化密码,郭德纲深谙天津人的文化密码,那么周立波是切中了上海人的文化密码。”按照他的解释,这里的“文化密码”指的是共同的生活方式与历史经验。

“一说徐光启很多人都想到徐家汇,但他其实只是葬在那里而已,他真正生在我们老城厢的乔家路,现在故居还在。老城厢的尚元街,就是他当年搞实验的地方。”

“上海人的这种‘火鸡性格’‘办事员性格’,从好的方面讲,是踏实、理性;但在胆量、魄力上也有局限,做事有点瞻前顾后,凡事要想三步。所以你看改革开放后,上海人很少有创业的,创业的都是敢想敢干的温州人。”上海作家叶辛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说。


在作家叶辛看来,就是“上海人太老实”。他以自己当知青时的见闻举了一个例子:改革开放前上海的公交车很挤,有一种极端的说法是1平米可以站14个人。贵阳的公交也很拥挤,上下车不方便,贵阳人会很自然地选择敲碎窗玻璃爬进爬出,“上海人再挤也不敢这样”。

南京路上也常年驻扎着“好八连”——一支诞生于1947年、由一群山东翻身农民组建的、由20多名解放军干部带领的连队。周凤珍说,“直到现在,每个月的20号,好八连都会在南京路为老百姓剃头、补鞋、磨菜刀、量血压什么的”。

上世纪80年代轰动一时的电视剧《上海一家人》,描绘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苏北家庭。编剧黄允当时采访了黄浦、静安等商业闹市区的中小商户和上百位老人。“有的商户是百年老店、名店,从19世纪末或20世纪初来上海学生意,吃过三年萝卜干,有的再帮师三年,以后当店员、当师傅,其中精明活络的,积点钱和朋友合伙开店,店发了,再拆股各自经营,再发了又开分店。上海人口稠密、生存空间拥挤、狭窄,也造就了他们斤斤计较、讲实惠、小家子气等习性,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市民文化,深刻、持久地影响着上海人的心态、习俗、趣味。”

“阿拉上海人”成了一种特殊身份,未见得比别人富庶多少,但是有自己的生活情趣,在国内有特殊的地位,被羡慕,被仰视。

  上海人很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感觉不要太好哦。通常情况下,如果这句话的语境涉及自身,就不再是字面的含义,而是略带炫耀地对自己进行嘉许。

余秋雨也看到了上海人性格与历史的复杂关系,他在《上海人》一文里写道:上海人远不是理想的现代城市人。一部扭曲的历史限制了他们,也塑造了他们;一个特殊的方位释放了他们,又制约了他们。他们在全国显得非常奇特,在世界上也显得有点怪异。

周立波,1981年进入上海滑稽剧团,师从上海曲艺界暨滑稽界元老周柏春,成名于80年代末。2008年底,由周立波创作的海派清口《笑侃三十年》《笑侃大上海》在上海引起了轰动。海派清口区别于依赖色情笑话的荤口,以幽默盘点时事,是一种带有浓郁海派特色的单人表演形式,其语言以上海话为主。深谙上海历史、挥洒海派智慧的周立波业已成为上海元素的代言人,人们称赞他:“充满笑声却处处蕴涵哲理的噱头,已不再是昔日的小市民滑稽,而进入了既适合老上海人又使新上海人折服的大滑稽境界。”

周立波:我身边的朋友倒都是比较讲究的。北方朋友会认为上海男人喷香水、一丝不苟有点娘儿们,不爷儿们。我在微博里面写,“男人一丝不苟的吸引力仅次于女人的一丝不挂。”我是在调侃,女人有爱美的权利,男人也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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