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 理

人 为 何 许 人 也
个人资料
  • 博客访问:
正文

7.疲劳和危险的情感控制 f 恐惧的三个时期 - h

(2011-12-22 20:25:45) 下一个

7.- f 恐惧的三个时期

甲) 
危险之前

恐惧是人或老鼠可能感受的最不舒服和最痛苦感觉里的一种。大脑计算机,由于有了这个强有力的情感压力杠杆,提醒老鼠说:“小心猫!如果你靠近一只猫的话,我就让你受到恐怖的折磨。”老鼠和人类保护生命的机制是完美无缺的(相反,物种同物种间的对抗问题----伦理的和美学的----没有解决:大脑计算机在猫扑捉和杀死老鼠时给它的欢愉,对立于大脑计算机在老鼠拯救自己生命时所给予的恐惧。  

弱肉强食在物种控制上的目的被人们发现了。但是人类还是要问:为什么宇宙要建立在物种间的残杀,血淋淋的战争之上呢?(而这些物种被输入的程序是以杀戮,撕碎和折磨对手为享乐的)。 

人类----战士,消防队员,斗牛士,一级方程赛车手的情况----的大脑计算机里,当他去面对一个高度危险的局面时就会给他播放一段他自己是主角的纪录片。在这个片子里出场的主角面对一会就要去亲身经历的危险局面都是“怕得要死”。随着斗牛,战争,赛事的临近,斗牛士,战士或一级方程式的赛车手承认自己是越来越害怕。情感计算机想用恐惧威胁的强大杠杆说服他们不要玩命,留在家里多安静,放弃这个(斗牛或战争的)的奔跑吧。 

“最坏的是----一个斗牛士(1969年,潘普罗纳市)对我讲----当你已经走上去斗牛场的路上的时候。你已经穿戴好那金光闪闪的服装。你坐上了车就好像绵羊被运往屠宰场一样。你感觉自己是被带往断头台。突然,你碰上了送葬的队伍,你看到自己就在那个棺材里面。你想镇静下来并且把这些苦恼赶走,但是你没有办法做到。你终于到了斗牛场的马院。人们把你看作一个古怪丑陋的人。记者们朝你围了过来。你想给人一种自我控制得很好的印象,脸上带着言不由衷的苦笑。内心里,懊恼却煎熬着自己。实际上,所有的人都跟幽灵似的。你没在那里跟他们在一起,你是在一千光年之外的另一个世界里。恐惧在你的内心里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在盘绕着你。你不能集中精神,也无法安静下来。可怕极了。你想逃亡到月亮上去。” 

恐惧的情感机制是非常强大的,就如同这个斗牛士所承认的这样,我们不得不再次对情感法规和机制的完全独立运作感到震惊:“你想镇静下来,把这些苦恼抛到九霄云外,但是办不到”。尽管这个斗牛士承认“逃到月亮上去的心都有”,可是他不逃跑,而是直面恐怖的斗牛,走入斗场沙圈之内。发生了什么呢?我们可以再次观赏到保卫个人生命的情感机制同捍卫人类社会的情感机制殊死搏斗的壮观场面。 

乙) 危险之中

斗牛士来到了斗场之上;消防队员在烈火中努力拯救受难者;战士在激战中开枪射击;一级方程式赛车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驰着;人在玩着最危险的游戏:自己生命的游戏。“ 最坏的时刻是在进入场圈之前,一当牛来到你面前的时候,就没有功夫翻来覆去想了”。斗牛士们和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经验的人们都是这么讲的。大脑向主体提醒和用恐怖的情感钳子施加了压力,让他不要去玩命,但是,一旦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了,大脑就改变战略了。 

一当老鼠面对一只大猫的时候,大脑计算机所释放出来的恐惧就集中全部精力在如何从利爪下逃生了。奔跑可能不是最好的立竿见影的战略。在一段时间里,双方都在对峙着,如同两座雕像似的 ,静静地一动不动。 

  面对凶猛公牛的犀利牛角,大脑计算机可以用恐惧的情感杠杆如此巨大的力量对斗牛士施加压力,以至于让他无视古恰雷斯的艺术(指佛朗斯西科.阿尔赫纳.古恰雷斯,西班牙人,19世纪著有“斗牛艺术史”一书,译注),用四个骗着,就尽快地把牛杀死。斗牛士从牛的面前逃走那是极其罕见的,尽管公鸡是以惊逃而出名的。当斗牛士尽其可能躲开牛的时候,观众----另一头残忍的猛兽----开始毫不留情地辱骂和嘲笑他。斗牛士的大脑计算机释放出大剂量的羞耻和被嘲笑感。“当整个场子的人都冲你来的时候,他们开始叫你“不要脸”和另外一些骂人话,好像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最坏的攻击其实是来自观众”。 

在我采访中交谈过的所有斗牛士都承认说观众的态度是一杯苦酒,他们都曾经在某个运气不好的下午吞咽过。当碰到羞愧和被嘲笑的情感机制的时候,这些验证了恐惧机制的力量。这两个情感机制都是非常强大的,而斗牛士有时候被这个机制指挥着,有时候又被另一个指挥着。同样斗牛士们也都承认当他们得以控制住恐惧的牛和带角的牛,场内合唱:“欧类类!”,乐队奏起荣誉之曲的时候,他们都经历了那无尽的欢乐享受。

“在这种时刻,你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伟大。有时候,觉得我有一种从单纯的欢乐场腾空而去的感受。(奥尔特加.加诺,《十六日报》,87/7/6)。在大脑计算机里预设了一种当观众鼓掌欢呼时,自己快乐之极,甜蜜之极的感受。大脑计算机持续地保护着主体的生命,释放出同计量的害怕感并劝说着斗牛士放弃跟牛的过招和那些花架子,但是同一个大脑计算机从生物社会程序里用一些“令人着迷”的欢快容许斗牛士“感到比任何人都伟大”。 

带有社会特性的情感机制再次超越了保护主体个人的机制。斗牛士“沉醉于斗牛之中”(说的是一个特别的陶醉:受到社会尊崇之乐),也就一次又一次地去斗。在这种场合下,有时候牛用犄角把斗牛士挑了起来,或许这样就把他变成了一个“永垂不朽的”如同马诺雷特或意优那类的死者(马努埃尔.罗德里格斯.马诺雷特,1917-1947,西班牙战后著名斗牛士。何塞.古贝罗.意优,1964-198520世纪斗牛明星之一。译注) 

丙) 危险之后

渴得要死的人喝到一杯水就很享受;饿得半死的人吃到一盘普通的饭菜就会津津乐道;禁欲旅行多日之后,哪怕是跟自己的老婆进行那项体育活动,都会感到“非常销魂”。这是一个跟万有引力定律同样严格和精准的情感系统普遍定律:“愿望的强度积聚得越深,当达到愿望时,大脑计算机给予的情感补偿越大”。就如我们在别的时候看到的那样,我们认为是欢愉的事情不过就是一种不悦的感受或感觉的消失而已。 

这个普遍定律适用于恐惧的第三阶段,即当脱离危险局面的时候:当积聚的恐怖情感越大,大脑所给予的情感奖赏就也越大。当大脑发现危险已经消失,清空全部恐惧压力,而主体就感受到跟积聚的恐惧感强度相等的欢乐享受。投身到潘布罗纳闻名遐迩的圣菲尔明节奔牛活动的狂奔者,跑下这段路程后,享受到的那种欢愉是不想出如此高价购买这个商品的人所无法企及的。(这个狂奔者还收到了另外一些情感补偿:由于成为“一条纳瓦罗好汉”而受到他的属地社会普遍的崇敬;由于他的勇敢和“男人气概”而受到众人崇拜。) 

为什么孩子们受到乘坐过山车的吸引呢?实际上,他们高速地从高处往下坠落是感到非常害怕的。因为走过恐怖是会得到酬金的。对一个猴子来讲,如果它有理性的话,会认为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实际上,孩子想用战胜危险走出恐惧的预先支付来随后从大脑市场那里购得成功的甜蜜。这类乐趣的追求者们是危险越大,恐惧的程度越高,随后体验到的欢乐享受也就越大。 

 我们在情感大陆的开发中发现的情感定律之一就是大脑计算机的程序独立定律。个人生命危险程序在斗牛士身上激发出恐惧,与此同时捍卫社会的程序同步地释放出另外一些情感(“比任何人都伟大”的享受,受到公众鼓掌喝彩的欢乐,如果表现出胆小就会受到羞辱和嘲讽的威胁,挣到上百万现金,获得名声和荣誉的欢乐)来刺激他去玩命。这条定律,如同我们发现和研发的所有生物定律一样,正如我们自己看到的那样,是精确和不可逆转,又规范着所有不同的和对立的情感的作用。

但是此外,这个定律有时候从眼睛或独立的部门规范着这同一个情感的运作。有时候我们说我们要在“冷静的理性”或“热心”之间进行抉择。 在这里就泛泛地和混乱地感觉到了这条定律的存在。实际上,讲的不是在一个“冷静的理性”,一个纯粹的逻辑或数学的估算同一个激情或情感(估计不久前还潜藏在心底并且这个虚假的推测仍然在人们中间存活)的“热烈”冲动之间进行选择。 

这实际上是两股对立的情感涌流,尽管双方来自于不同的程序。大脑计算机,有关恐惧作用的情况,拥有两个不同的和各自独立的部门来评判风险:一个是思想的或理性的(就是我们称之为“冷静的理性”)和另一个是感觉的。跨越所有距离,就是一个类似于电影发行上的情形,在投入百万款项进行大广告之前,要对电影的可能成功进行两种评估:一个就是以民意调查的数据为基础的而另一个就是以在一个商业放映厅里观看放映的观众自然反应(笑声,掌声,静默,打哈欠,吹口哨)为基础的。 

在评价主体的生命是否会冒风险的时候,以及在评价会引起释放出这种还是那种情感的其他条件时,大脑计算机拥有两个独立的部门----理性的和感性的----。飞机乘客的大脑计算机使他“镇静下来”并且鼓励他乘坐飞机,就是说,对他释放出一种来自理性判断的安静感受:乘坐飞机旅行的安全系数要高于乘坐汽车旅行;所有的飞机都是经过详细检查的;飞行员都是谨慎的专业人员;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分析过,理性判断在多大程度上是自动的和无意识的(大脑计算机的单纯计算),而又在多大程度上是有意识的和客观的。这个理性判断不是完完全全地“冷冰冰的”,就是说,并非完完全全地跟情感压力的理由或是杠杆毫无关联。想到一架飞机几乎是不可能掉下去“我就安静了。砰,砰,砰,在这同一个洛杉矶机场上和世界上众多的机场上,飞机不断地起飞而从复活节到拉莫斯节也就听说掉下来过一架飞机”,有个西班牙医生在加利福尼亚的这个机场上飞机的时候这么对我说。

的确如此,这种理性的判断容许大脑计算机让旅客“安静下来”,就是说,大脑计算机给了他一个来自理性评估部门的情感价值评定。飞机一起飞,大脑计算机通过声音的和视觉的信息知道主体已经处在空中----与鹰类和苍蝇不同的是,这种环境或空间没有肯定预设在人体中----,大脑就释放出一种恐惧的不舒服感,参考个人的不同情况(年龄,飞行过的次数,过去有否空中遇险,有否疾病或植物神经紊乱), 可以数字般地估算出来这种恐惧程度。 

有些名人,可以应对严峻的危险,但是不能乘坐飞机旅行。他的大脑计算机向它释放出一定剂量的恐怖感,使得他就是登不上飞机的舷梯。我有一次跟美国大使,一位著名的教授同机飞行,他是个百分白平衡感很好的人,他对我承认,如果不坐在飞机靠通道的位置,“就会感觉非常不好”。他对我解释这毛病的来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经数月生活在潜水艇里,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如果在飞机上坐在中间的位子,他就会产生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恐惧感。 

这位教授不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相反我们知道,他的大脑计算机里,有一个程序,如果他不坐在可以马上离开的那种位置上,它就会数字般和不可避免地向它释放出这种恐怖的感觉。 每次飞行之后,每个乘客从他的大脑计算机里接受到跟积聚的恐惧成比例的情感酬金。

7-g.化学,魔术,宗教和个人的镇静药

尽管实际上,一个人不在“冷静的理性”和“内心”之间进行选择,由于明显的理由,冷静并不是完全纷乱的理性的比喻。对某些大脑里雾气腾腾大量注水的特定乘客,也许对世界的所有理性的分析和所有数据都不如“宁静的”几滴情感更能驱动其大脑计算机。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通过其他途径来增加镇静的情感分量。有些乘客求助于能制造出“正常运行”(原文erforia, 古希腊文意eu,好,ferein ,运行)气氛的人们创造的化工产品:酒精,安定或其它药物。

斗牛士和一级方程式车手不能求援于这些化学发明物来面对恐惧的侵袭,因为斗牛士鼻息要保持他的触觉和思维能力的完全清醒。醉汉一条的斗牛士能够正常地走向公牛,但是保不齐第一回合就受伤。斗牛士和人们碰到这种情况,只能是采用他的社会文化预先设置的魔幻和宗教药品作为摆脱痛苦的镇静剂来面对死亡。特别是斗牛士在有斗牛的日子里,谨小慎微地遵守西班牙社会所有魔幻戒规(避免某种颜色,数字,“有不祥之兆”的人和进行某些预设的动作和仪式)。 

无论这些力量或神奇人物----命运,福气----的影响如何,在那里科学家即深入不进去也研究不出来,斗牛士一板一眼地按照这些魔幻戒规做了,“感到更加安全了”,就是说,大脑计算机,就如同一个药剂师一样,提供给他了一些情感镇静剂使得他可以面对另一个大脑部门释放出来的恐怖情绪了。 

与此同时,斗牛士带着好几个像章,有基督的,有某个特别的和显过圣迹的贞女的,或是别的圣徒的。在穿那金光闪闪的斗牛服之前和穿这衣服的仪式过程当中,斗牛士放置好一个内有神像和小蜡烛的小神龛,面对着这个神龛,他满心热诚地祈祷着。在走入沙场之前,还经常要去跪倒在“悲伤圣母”像前请求她能让他从牛的角(和公众的)角前得到解救。 

入场式开始了,他用右手在观众面前画上一个十字。科学家无法证实到底是上帝还是圣母,对保护一个斗牛掌剑手更感兴趣(毫无疑问,对动物保护协会成员来说,这种神灵的庇护是一种胡说八道和对神灵的亵渎)。在所有科学怀疑之外的事实就是,在完成了这一整套的荣誉和仪式之后,这位斗牛士获得了宗教药库的大脑药剂师释放给他的新剂量的情感镇静剂。

1981年特赫罗中校冲进西班牙议会高喊他的名句:“全趴到地上去”随后响起机关枪时,那些可悲的无神论议员们,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和大脑释放出最大剂量的恐怖的折磨,全都极其热忱地开始祈祷了起来。我们可以来阐述这样一条定律:“危险越大,释放出的恐怖程度也就越深,大脑施加给主体,要他按照建立在大脑里的魔幻的或宗教的密码行事,以便获得情感镇静剂的压力也就越大”。 

萨尔瓦多.达利非常坦白地承认:“在开刀动阑尾手术的时候我看到死神将近,首先我叫了神父,其次找了公证员”(J.M.西罗内亚《百名西班牙人和上帝》)。在这同一本书里,还有很多跟费尔南多.迪亚士.布拉哈类似经历的事情:“我几乎跟大家一样,我碰到过身体的危险,一次非常严重的手术,还有内战,我也跟大家一样,同样在细菌和榴弹炮弹威胁我的时候,感到离上帝很近了”。 

阿门,这些化学的,魔幻的和宗教的镇静剂,我们还能见到第四种类型的镇静剂,我们就称之为人身的。我讲的是一种镇静感,这可以源自一个可爱的人的出现或身体接触;甚或一个垂死的人或遇到死亡威胁的人,而一个无名的萨马里亚教徒就能使其安静。在1979年,我在牛津城遇到一起非常严重的车祸被撞伤。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到”需要见到我的夫人,孩子们,我最亲爱的人们。 

我倒在高速公路旁的草坪上,四周是警察和围观我那辆“四脚朝天”被撞毁车子的好奇的人们,我的大脑计算机劝导并向我施压要我的夫人到我的身边来。一个士兵,用萨马里亚教派同情心绕着圈子用充满善意和热忱的话语安慰着我。我永远无法忘记这个善意的面孔,他的确使我轻松了很多。一个亲爱的人对于一个垂死的人是最好的镇静剂。

面对着各式各样的镇静剂----化学的,魔幻的,宗教的和社会的----,我们惊奇地发现和尊重的是每个个人都处在他的文化药房里和他的大脑生物药房里。那么,现在必须要给药剂师提供一个处方。你如果愿意大脑提供一个魔幻的或宗教的镇静剂,就必须按照预设在大脑中的程序来完成魔幻和宗教规则。

7-h.恐怖的触觉翻译

  如同任何一种情感一样,恐惧是形而上----物理世界以外的”或感觉的----所以,包括眼睛,耳朵,任何一个触觉天线都无法捕获到它。在情感的生物自然共和国里,预先设置了一种跟每种情感(经常是以其他的生物文化翻译为基础)都不相同的,自动的和同步的翻译,这种翻译是以感觉符号(视觉的,声觉的,嗅觉的,触觉的)为基础的。我们可以发现生物自然所赋予的,建立的和保持的恐惧视觉和声觉(在极端的情况下,还包括嗅觉的)的语法。 

大脑计算机当启动恐惧机制的时候, 发出特别的指令以便让可见可听的恐惧旗子升起来:面色苍白,大睁的眼睛和大张的嘴,双臂伸向天空,牙齿咯吱作响和一声尖厉的呼喊,这些是任何人的大脑计算机都知道如何翻译的。不同程度的恐惧,相应的会有不同声觉的和视觉的表达。 

在被维苏威火山掩埋的庞培城里,能看到被烧成灰炭的带有极其恐惧面孔的遗体。大脑甚至可以对恐惧作出嗅觉翻译来。在不同的文化中,我们都找到了“吓得大小便失禁”的表述(使用的是在美学词汇里禁止使用的动词)。菲利克斯.罗德里格斯...弗恩特在一个电台节目里讲述了在森林里,被称为“森林之王”的猛兽是如何出现在他的面前的。当那雄壮的猛兽离开之后,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非常高兴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动物之友”,发现它粪便失禁的状况跟堂吉柯德要爬上豪华马车时的情况一模一样。1981223日,在西班牙议会里发生政变时,也可以用嗅觉翻译侦测到有味无味的各色恐惧。 

当释放出恐惧的情感机制的时候,在何种程度上,大脑计算机会给主体一个选择的范围呢?正如跟所有的紧急机制----腹泻,呕吐,打喷嚏,等等----一样,大脑计算机释放出带有一定情感量的具体和突然指令,以至于主体在来得及考虑和选择之前,就已经挥动双臂,大喊大叫起来或者已经受到伤害了。(必须考虑到大脑释放出的恐惧强度,是依照危险的自动评估和根据一个政变分子特赫罗中校, 一座维苏威火山,一场地震,一个罪犯的骤然出现而定的)。 

几天前,我跟夫人在马德里的格兰比亚大街排队买电影票。我沉浸在思考当中,突然一声“啊呀 ”的叫喊令我回头朝格兰比亚大街看去。恰在此刻,我夫人把一张五千比塞塔的票子伸给售票窗口,一个陌生人打了我夫人的手,抓了钞票就像鬼魂一样跑掉了。立刻,所有排队的人和所有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夫人身上。恐怖的警报拉响了,所有人的大脑立刻就用大脑计算机特有的同步翻译器完整和迅速地翻译出来了。 

我们好好看看一整系列的行动和反应是如何自动就启动起来的。我夫人的大脑计算机命令她敲响恐怖警报。在我夫人还来不及思索和选择的时候,她嗓子/嘴巴的乐器就已经发出了警报的信号“啊呀!”。过路行人们的大脑计算机们立刻就扑捉到这个声响并且按照警报机制预设的程序打断了他们的思维/情感活动,指引他们去观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夫人的大脑计算机将仅仅是她感触到东西翻译了出来,一个类似苏格兰城堡幽灵一样无形的恐惧变成了一个有声世界:“啊呀!”。 

每个行人的大脑计算机在兰比亚大街上各种各样乱糟糟的噪音之中捕获到了这个声音讯号,并且立刻把它翻译出来,随后按照设立在大脑中的一个特别程序(应急程序),取消了每个人的思维/情感活动,引导他们去关注和关心发出警报信号的人。 

情感系统跟化学,物理和社会系统之间交织衔接得多么地天衣无缝!情感系统实际上是个大师之作,造物主最伟大的杰作,也许是最鲜为人知和最不受重视的杰作。(本章完)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