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 理

人 为 何 许 人 也
个人资料
  • 博客访问:
正文

5-消化系统的情感控制 q.欧洲文化:基督+猪-绝食 -u

(2011-10-09 16:43:40) 下一个

q.饮食体系的生物文化禁忌


     
在每个文化体系里,总有一些植物,动物,香料,油脂或菜式是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或视为异类的。在大脑计算机的软件里某些东西被登记为严格限制其进入消化实验室,并且是通过释放惩戒情感机制予以警示的,我们把这些理解为进食系统的文化禁忌。圣雄莫罕达斯.甘地讲,在他生命的某个阶段,他曾想如果英国人得以用一种在他看来更加精致的文化征服和奴役印度人的话,也许就是由于英国人吃牛肉,就是那著名的roast-beef。他尽全力抵抗这个从他孩提时代就深深刻在脑海中的在印度的饮食禁忌:禁止吃肉,特别是牛肉。他的大脑计算机由于他违反这个生物进食禁忌而给他以严厉的情感惩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这种罪恶意图。

 猪在好几种饮食体系内是一种禁忌,而同时,在另一些饮食体系内却是关键的角色。欧洲,作为一种文化共同体,是围绕着两个重要的合页在运转:基督和猪,(这样讲,是用受之无愧的全部科学崇敬来讲的)。

欧洲的建筑,音乐,宗教,伦理和其它的体系都是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基督的形象为中心的。如果我们从欧洲的舞台上去掉罗马式的,哥特式的,文艺复兴式的,巴罗克式的和现代的教堂;如果我们把格列高利一世的宗教歌曲,维多利亚和帕雷斯特丽娜的赞美诗,巴赫的弥撒曲 ,所有这些受到基督形象而唤起灵感的音乐都抛到九霄云外的话,欧洲文化就不剩几缕布丝了。

在欧洲的饮食体系里,猪可称王。围绕着这个动物,建立起了我们称之为“欧洲的巴罗克饮食”:猪头,猪耳,猪蹄,猪尾,猪血,排骨,猪大肠,膀子,猪舌头,还有腌制的火腿,咸肉,腊肠,大腊肠,灌肠,香肠,血肠,排骨腌肉,上千种不同做法的里脊肉,腌制的午餐肉,上帝知道这个以猪为题目的饮食特类的无穷变化。

猪是宗教社会----基督徒面对犹太人或阿拉伯人----之间和领土社会----欧洲的或被欧化的国家之间的一道文化边界。但是,此外,猪已经深入人们的脑海中,变成了欧洲人的一个非常强劲的附属品,同时又是阿拉伯人或犹太人的严厉禁忌。

 r.绝食的生物文化规则

     
在好几种文化体系里,存在着在某些天内禁食的一些规定。穆斯林在斋月的时候,不得进食。基督徒也必须在四旬斋的某几天内禁止用膳。登记了这些禁食规定的大脑计算机就如同法官,警察和刽子手一样,威胁,提醒和有时按照程序中输入的重要性以数字般等量的严厉性进行惩戒。

一个已经把这个规则严格地印刻在大脑计算机中的穆斯林,将承受两种对立的情感流:一种是生物自然的和干细胞的,饥饿法则:“如果你坚持不吃饭,我就持续地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折磨你。如果你吃饭,就会看到你将是多么舒畅”;另一个是与之对立的生物文化和生物社会的法则:“你知道,一个好的穆斯林必须遵守这种禁食的法则。如果你照规矩办事,这些将是您的补偿:充满希望的惬意感(难以想象的情色之欢的幸福天);被穆斯林社会尊敬的惬意感。

如果你胆敢违反这个神圣的规则,我将让你为这些严厉的惩罚付出代价:负罪感:你将感到要受到安拉和就活在你心中的父母的指责和从你意识里感到整个穆斯林社会都在高傲和轻蔑地指责你。此外,假如有人发现了你的行为,你就成了这些知情的穆斯林歧视的对象,他们将嘲笑你,咒骂你和孤立你”。胆敢或能够破除这些规矩的穆斯林是很少见的。

一只猴子受饥饿法则的制约,但是不受禁食和这众多的其它的生物文化法则的约束。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个带有社会特点的生物文化法则如何跟带有干细胞特点的生物自然法则作对并占上风。保卫蜂房的情感法则和机制比那些保卫蜂房一个细胞的那些法则和机制要强大得多。

个人利益和其社团利益之间的竞争游戏可能使它达到最高级的对抗。我指的是那些绝食示威者,他们处于高强度对抗的两种情感流:我的生命或我的社会。

最近这些年,我们亲历了爱尔兰人的悲喜剧,他们参加绝食示威然后慢慢地和残酷地把体力耗尽而死去。在这种情况下,体力耗尽而死 一词――希腊文中意即“斗争”――拥有它的全部词义。一个风华正茂的爱尔兰青年,充满着生命力和幻想,他甘愿受强大无比的饥饿情感机制的折磨。

几天之中一口饭未进,当有人把食品带到他的房间时,大脑计算机用它强大的和具有说服力的情感语言这样对他讲――如果我们把他翻译成语音语言――:“我在这个恐怖室内用如此残酷的感觉折磨你因为你不进食。看看这条香肠。注意一下他的味道是多好呀。咬一口吧,把放在你鼻子前面的这一盘子都吃下去吧。我将把这些折磨你的镣铐一个一个地除掉。你将会感觉到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可是你固执坚持十三点,我就会继续更加严厉地折磨你”。

同一个大脑计算机从另一个――生物社会和生物文化特点的――程序里向他放出完全不同的话来,带着同样的情感语言,我们可以把它翻译成如下的话语,即:“继续坚持你的绝食,你要像一个爱尔兰祖国的英雄那样死去。你今天和永远都将受到爱尔兰人的敬仰,热爱和偶像般崇拜。就在此刻,我让你感受到这种如此深刻情感的芬芳味道。现在即刻你感受到所有爱尔兰人正在崇拜你,敬仰你。所有的新闻都在谈论你,你处在全世界报刊的头版。我现在用银托盘为您敬上的这分名誉感是否惬意?另外,如果你现在胆怯退缩,我将用更加严厉的刑法惩戒你。不仅要把你所有的这种极少的饕餮之徒都永远难以尝受到的激情感觉立刻撤掉,此外,还要让你陷入耻辱感,被嘲讽和被蔑视的残酷折磨之中。全体爱尔兰人从把你当偶像一样崇拜一下变成把你当成逃兵,胆小鬼,一个不值得称为爱尔兰人的人来歧视你”。

一些绝食者在几天的“垂死挣扎”后,进食了香肠。但是,另一些人死掉了,牺牲在他们社团的祭坛上。预设来保护主体生命的情感机制是非常强大的,但是仍然会在遇到这种保护和捍卫社团生命的情感机制而作最后的对决之中败北。

   s.食品的生物文化结构

 不同的人类社会,除了别的东西之外,他们各自创造了一整套五彩纷呈的饮食结构以示区别。我把“掌控每日用餐数量和顺序的指令;哪些是日常餐,哪些是特别餐;什么样的是圣餐和什么样的是世俗餐;每餐的顺序是什么样的等等这些指令”都理解为餐食的文化结构 

在西班牙和在欧洲,每天的用餐分为早餐,午餐,午后点心和晚餐。这不是所有文化的共同分类法。在所有文化中,我们都碰到日常餐(工作日和节假日的餐;特别宴会:婚宴,白喜宴,各类社会活动的宴请)。圣诞夜的晚餐对西班牙人来讲是一次特别的餐食,如同感恩节的晚餐对于美国人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样。

这感恩节的餐是精心设计的:特点非常精准的熟火鸡,在非常确切的某一天,邀请一些非常确切的客人。一个美国人的大脑计算机里已经输入了这个生物文化法规的程序,并且将惩戒那些无论是什么理由而没有执行这块领土社会规章的人。

“感恩节----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感谢行动日----当我在莫斯科的时候,一个在USC的留学生对我讲----“那个节日坦白地说,我过得真是糟透了。没有任何人陪着我吃那传统的火鸡。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糟的一天”。 

 在那类宗教人中我们有两种餐:世俗餐和圣餐,这也是非常普遍的。复活节的晚餐对犹太人来讲,甚至包括他们中的不可知论者和无神论者,就是一顿圣餐。那是一顿有着非常详细典仪顺序的餐:什么可以吃,怎么吃,应该怎样着装,怎样坐着;邀请什么人;说什么和唱什么;朗诵经书中的那个段落。

基督教信徒们把犹太人的复活节变成了一场弥撒,但基本还是一顿圣餐,在那顿餐上,根据基督教义----至少天主教义----,吃的是基督的圣体。一个其大脑中已经输入这个程序的天主教徒,如果被剥夺了参加这个圣餐的资格,他会感到深深的痛苦。

 一顿餐的结构也是由一个社会文化所精心设定的。并且在进入其成员的大脑计算机时,变成了软件的生物文化程序。如果主体遵守这些规则,大脑计算机将支付给他一份情感酬金,在他违犯这些规则的时候就按他违犯的程度给与惩戒。如果给一个西班牙人上菜,首先给他蛋糕和沙拉,然后咖啡和炸薯条,接着烤羊羔,后面是鳕鱼清汤和烈性酒,最后是冷盘,这样的话,大脑计算机不会为这些美味佳肴给出他像当他遵守预先设置的顺序那样的情感酬金的。

任何人也无法违反预先设置在大脑计算机里的程序而不受到应有的情感惩罚。主体可以违反某些生物文化或生物自然的规则----都是在遗传计划预先估计到的某种界限之内----,但是,没有一个独裁者,亿万富翁或是超人可以逃脱掉这些遗传定律,这些定律不容许例外也不容许违规:对于每个所犯的违规行为将得到自动的,即刻的,不可避免的和不可上诉的情感罚金的支付。

     t.用餐地点的生物文化定律


 人类社会还创造了一种决定人可以在哪种地方吃喝的规矩。猴子是不受这类文化规矩约束的。被人称为家里或我家的地方是他的成员们被准许不需另外请求批准和不必再支付每道菜和每顿餐的唯一地方。如果某位先生要向太太为每道菜而付现金的话,这种可笑的现象就是一个违规现象。这恰恰就是将家庭和那些受邀前来的“客人”以外的不能在此用餐的人进行区分的界限。

还有另一个预先规定好主人和客人行为的规矩。人类蜂房社会里的复杂文化规矩会让一只猴子大吃一惊的,这些规矩根本不容许人们做任何随意的事情,不许人们做任何跟大脑内的程序相抵触的事情。主人和来宾的权利及义务大概不会在任何学校里教授和能够学到。无此必要。大脑计算机通过完全无意识的观察就可以破解和输入这个规矩,就如同破解一种语言的语法规则通过完全无意识的观察即可一样。

福音书里讲到一位宾客因为违反了客人的规矩而被逐出婚宴,他没有穿约定的礼服。一场宴会下来,无论是主人,还是宾客都会对每个出席人的表现品头论足:按照各自的文化规矩对比和复查每个表情,每件衣服,每句话,每道菜。

 餐馆,酒馆,客店,小酒店,酒吧也都是人类的垄断物。一只老鹰要想吃东西,就得自己捕猎;一群狼攻击他们的猎物得手之后,参加宴会的狼是按照一个生物自然规矩即按照每头狼的等级来决定它分到多少肉(在狼群中也存在着il boccato di cardinale, 筋头巴脑的次肉给等级“末位的猴子”)。但是老鹰和狼是不可能从事别的活动,也不可能不打猎而到餐馆里就餐。

如果说,家庭成员在自己家里不是客人并且不必要为每顿饭支付饭费,而别的人即使是客人也不要支付饭费的话,而在餐馆里任何人即使不是客人也都可以用餐,但是得付钱。做东者和受邀宾客之间的用餐应该是一种友谊的礼仪传递(尽管,就像在各种语言里都有的那样,不能排除各种形式的滥用)。在餐厅里,这种传递是纯经济性的:某道菜价值多少钱。尽管如此,一个宾客如果去问做东者:“这条鱼你们花了多少钱?”那就将被认为是非常没有品味了。这样就将会违反一条主客之间的用餐规矩。 

 一个领土社会部分地是由他们的餐馆,小酒店,酒吧来界定的。英格兰的风景特点既有碧绿的草原和泰晤士河,也还有她那些出色的小酒馆。每间小酒馆都有它自己的店名,它自己的象征物,它自己的装修,它自己的故事,它自己的趣闻轶事,甚至它自己的服务方式。此外这些个小酒店还在那些个英格兰人自己的大脑里建屋垒房。有人问:“某个小酒店在什么地方?” 就应该这么回答:“在索霍街以及在上百万人的脑子里。”而一当这个小酒馆在一个英格兰人的脑海里深深地扎下了根,大脑就会调动全部嗜瘾成性的情感机制要求他到那家店去。

有天在洛杉矶一个英格兰人向我诉说,“我有三年没有踩到英格兰的土地了。当我在这里看到一家英国小酒馆时,眼泪夺眶欲出,我走了进去,要了杯啤酒,我是真想拥抱跑堂的和所有在小酒馆里的人呐。我自己感到一种多么奇怪的感受!我从来没有那会儿感觉自己更是个英格兰人。我自言自语,感谢上帝,我找到了一家小酒馆!我真是太幸福了!

情感计算机付给了这个英国人一大笔情感酬金,这是和他积压在心里要去英式小酒馆的愿望强度是成正比的。同时,我们可以发现,大脑有关小酒店的程序如何就仅仅是一个特定的领土社会:英格兰的一个情感的和成癖的程序。

 迁入到外国社会里建立起来的餐馆和酒吧能够起到一种我们可以称之为保持地缘政治一贯性的机制作用。正因为如此,在美国开设的众多的中餐馆对保留中国人的文化和社会认同感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它同时还是一种乡土联络的机制。

那些个英国人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塔莫尼卡一个英国人的小酒馆去目的是为了碰到别的英国人和“感受家的感觉”to feel home-(家在这种情况下,讲的是英国土地上的老家)。在美国的墨西哥人到洛杉矶的墨西哥餐馆里吃着加尔尼塔,布里托馅饼或是法希塔饼以此来保持着墨西哥人的特性。一进入到墨西哥餐馆,因为他来到了自己文化的领土,大脑计算机立刻就给了他一种非常惬意的感受。

另一种属于乡土社区饮食小天地的文化创作之一就是外侨商店,商场,超市或是食品店。一个乡土社区可能会以他们的海鲜店,肉店,露天或是封闭市场和各种各样的食品店为特点,那里有着他们自己的产品,自己的销售方式,自己的装修设计或是自己的推销形式。

一位家庭主妇,她要买肉肠,火腿,沙丁鱼,菜豆,鹰嘴豆和其它西班牙产品的程序已经输入到大脑里,因此在异国他乡大脑继续指导她去采购这些拥有自己文化特点的产品。一个西班牙人,当他离开了西班牙时,放弃的仅仅是那块陆地,但是继续将西班牙记在脑子里。“啊,姑娘,太好了!你不知道有多好。我找到了一家摆放着大量西班牙产品的商店:从橄榄油到鹰嘴豆”。说这话的西班牙女人讲的是在牛津的一处销售西班牙产品的商店。

在洛杉矶,我还碰到聚集在一家German delies(德国美食店的)德国人,在那里他们买到了德式肉肠和面包,那是大脑用时常的威胁和承诺:惬意感和难受感而向他们要求的,他们“感到”自己更加是德国人了。 

 这些商店,跟餐馆一样是保留和沟通自己文化和社会的机制。这类商店和餐馆,跟食品一样,是某种固体的东西,但是他们在人们脑海里的植入,是某种形而上的,思想的和情感的东西。

 u.用具的生物文化定律


     
每种文化都创制出自己的厨房用具,盛放用品和食用器具。在这个意义上,欧洲是勺子和刀叉文化,与之对立的是中国或日本的,筷子文化。在印度和阿拉伯国家,用手指进食是普遍原则,而在欧洲文化中,这种方法将遭遇到饮食红灯。所有这些餐饮用具都是些地缘物体成分,但是同时,一植入大脑,就变成了地缘心理成分。


    对一个欧洲人来讲,刀叉就如同手和手指一样是极其生物合理的某种东西。刀叉不仅在他们的餐桌上同样在他们的大脑里。小的时候,在我家的邻村,
 过节时,小伙子们用盛放在尿壶里的巧克力汁去邀请姑娘们,人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新的尿壶,所以,就像一个饭碗一样地干净和卫生。但是,一个西班牙人----尤其是在那个年代的乡下人----的大脑计算机里,已经输入程序把这个器皿作为另类物品的用具。立刻就释放出一种难受感觉,和不要消化这种巧克力的情感威胁。

相反,一位英国主教对我讲,他在一所非洲的小学校,看到全体学生用尿盆进早餐,吃得兴高采烈。这些非洲的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类器具而把它们当作欧洲人的伟大餐食发明之一。他们的大脑里对这个器皿没有任何生物文化的禁忌程序,他们跟当年的那些西班牙姑娘们完全不同,我至今还听得见她们朝那些小伙子们尖叫:“讨厌!臭猪!”与此同时在她们的脸蛋,这最好的同声传译器上,表露出大脑计算机所释放出来的愤怒的感受。大脑计算机通过输入到它们软件里的程序精确地和自动地释放出惬意或不悦的情感或感受并以此来主宰着一个人。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