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家就在大运河边,窗口下面就是运河,如今一切都被覆盖了,想要真实再现,还要跑到周庄。跟发小谈起时,没想到还惹得她伤心落泪。都是我粗心,我知道,那不仅是她家的祖业,不仅是她儿时的回忆,更是她父亲的全部爱的象征,父亲离世后,似乎只有那几间房可以勉强成为父亲的可见形象树立在她的心里,没想到这一切就这样被无情的推土机推得干干净净,再也没了一点点痕迹。她为她家祖业伤心,为她父亲的成就伤心,也为自己的无奈伤心,这些的眼泪呀,她已经流过无数次了,这个心结呀,已结成一根针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
在她哭泣的缝隙,我突然问道:上次你出国是在浦东机场的 1 号楼还是 2 号楼?
答:“2号楼。”
“哦,那是孩子送你的吗?”
“是,现在高速很方便的。”
“哦。”我说,“那一路也很长的,怎么也要开车 2 个多小时呢。”
“是啊。现在高速四通八达到哪里都方便,我们坐在车里还能看风景。”发小说。
我停了一下,有点自言自语说,“嗯。也不知这些公路推走了多少人的祖业,多少人的心血,多少人的回忆呢,我好像从来没想起要谢谢他们。”
发小不说话了,半分钟后,她说,是真的,从大的格局来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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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就是这么容易地结上了,也可以很容易地解开,结是自己结上的,打开也要靠自己,这就是解铃需要系铃人。
为什么心中的结可以解开?为什么明明真切感到的“真实”会那么容易推翻?为什么同一件事会有那么多不同的解释,那么多不同角度?因为事物本身就是紧连着无限可能性的,我们就可以换角度来观看问题的。可为什么我们常常会只看到一点呢?咱老祖宗说那叫一叶障目。
啥是这一叶啊?念头!念头本身也没啥,只是念头容易被我们的欲望所牵,而念头的另一头牵制着我们的行为,我们可以在这样的念头里面打转转,这一转许是个把日夜,许是三年五载,许是一辈子,这么久久的钻在牛角尖里,看不到外面的清风明月,哎呦呦,太可怕,太划不来了。咱老祖宗说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一叶太厉害了,连泰山都能遮住,这一叶多大多厚实!
那咋办呢?怎样才能去除这一叶呢?怎样才能换一个角度呢?有一种说法叫换位思考,可是事物本身就紧连无限可能性,咱一个小小的有限的人要换多少位来思考,思考的过来吗?有一个直接的方法可以学习,“放下”!
放下这障目的一叶,放下牵制我们的念头,放下我们自己的立场(私欲)。人的一生会遇到好多好多的所谓“不尽人意”的事,例如我发小的祖业被毁,似乎这个还能所谓的站得高一点的立场来看,可是还有好多似乎没法站得高的呢!如家庭的被破坏,亲人的被离去(尤其英年早逝),这些不尽人意的事偏偏就是在身边发生着,无法不面对,咋办?放下!直接进入当下。
过去心不可得,将来心不可得,就是现在心也不可得。心本身是空空如也的,是不可思议的,是广量无边的,若是执著在某一点上,就失去了那个无限,我们自己就会感到亏缺,我们以为是这些不尽人意的事物造成的,其实这些亏缺来自“我”,是“我”违背了事物无限性的本质,我就感到亏缺。放下被我们抓住的这一点,朗朗乾坤立刻展现!当下即现!
没有做过“放下”这功课的“放下”这两个字只能是会读会写会说,那咱就试着练习一下。挑一件已经一去不复返的事来做“放下”的练习,如被毁的祖业,如离去的亲人。当那种悲哀委屈愤怒的念头上升时,我们会发现自己不舒服,而这个不舒服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这下就好办了,我们不必逃避,只是轻轻的带着微笑看着那个念头,很好玩的是,念头会忽然不见了,好像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这个念头又出现,咱就又带着微笑轻轻地看着,甚至可以带点感恩,正因为有这个念头咱可以这样玩,反正伤害不了任何人,也伤害不了自己,这样反复几次就是修行的一课。(有一次,对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素手无策,我就数数,看她要升起多少次,好像数到七十几次以后,那个念头就不见了。以后念头的上升,如法:观,现在就比较及时发现自己又活在念头里,那自己出来就好了。)
去执去念是咱把小我融入大我的一课,也是明白人生真谛的一课。是把生活中的种种“不适”作为扎在心中的一根针,还是作为走向自由,走向自在的大道上的一块砖,是自己的选择。亲爱的,咱要什么?
吴明子是我以前在文学城上的网名,明子是我在新浪的网名;后来回到文学城“明子”这个名字登不上去,就用了明紫。
也正好象征着从无明到明。感恩!
开悟了吗?不知也,总是有些感悟,至少从向外寻求,到了向内体证的台阶。很感恩!
从吴明子到明紫? 从无明到明的旋转。。。
是你开悟了哈 ? 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