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体验未知(2-- Page 5-12)

(2005-04-14 05:24:28) 下一个
金童再来拜访肖玉,也是陈立君不在家的时候。金童这回的高烧似乎发得更厉害,她将自己往床上一摔:“我见到汤姆的妈妈了。”   肖玉莫名其妙地:“汤姆是哪根葱啊?” 金童耳热气喘的讲述,听得肖玉心里痒痒的。   金童给汤姆录音以后,似乎他们之间忽然有了某种特别联系,想象汤姆每天听着自己的声音睡去,心里不禁有些异样,她扫向汤姆的目光便不知不觉中有些灼热,他知道大二的学生汤姆也就十九、二十岁,可是他看起来完全像一个成熟男子。  金童跟班里的女学生去秀水街,学生见到那些仿名牌,忙不迭地往包里装,好像是免费的。金童紧跟国际潮流,模仿美国来的几位女老师的打扮,下个周末自己回头又去那里挑了些贴身而不紧身的恤衫裙裤,大多是黑白色系的,衬得她略棕的肤色更加健康,双腿修长,上身紧俏,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  她每天精神抖擞地去课堂,汤姆看她的眼神更加专注,她后来发现自己扫射的目光总是最终投向汤姆,好像汤姆周围有磁力,为了避嫌疑,她开始有意将自己和每个学生对视的时间长度控制得相等。可是她事实上还是在向汤姆放电,她肯定不会承认这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目光炯炯。  每天下午学生老师一对一的半小时谈话,虽然大家汉语有限,也是吃喝玩乐、文化宗教几乎无所不及。想法比较单纯的学生喜欢谈家庭,唯独汤姆,一涉及家庭他总是三句两句就转了话题。但是星期五的谈话结束前,他改用英语说:“下个周末我母亲来北京,老师可以给我们做向导吗?我告诉她我有一个棒极了的老师。”   这对金童来说真是意外之喜。最不愿谈及他家人的人却突然要她去见他的家人,金童心里充满好奇。她是哼着“Sealed with a Kiss”度过后来的七天的。她现在只听英文歌。   星期六一早,金童到汤姆母亲下榻的饭店门口,汤姆已经在恭候,带她到大厅里见她母亲。  金童一看好风采的太太!一头褐色短发一丝不苟,两只耳朵上缀着硕大的白色珍珠耳钉,白色珍珠项链,奶油色短袖衬衫配同色短裤,白色旅游鞋,腰板笔直,肯定与金童母亲年龄相差不多,可是人家多精神!  汤姆母亲热情地伸出胳膊,金童会意,可是从没有行过拥抱礼,不知如何下手,只是机械地伸长胳膊等着,汤姆母亲给她一个紧紧的大拥抱,在她右颊上亲了个响吻:“汤姆的老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克勒太太,你才又年轻又漂亮呢!真高兴见到你!”   汤姆母亲的目光柔和中透着精明,丝毫没有因年老而变得迟钝,她打量着金童:“汤姆说你的姓是金子的意思,你是象金子一样光彩。”   习惯了美国学生的恭维话,可是汤姆母亲眼睛里的暖意叫金童觉得她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金童不禁暗暗沾沾自喜。  吃完早饭就近去故宫。金童父母都是语文老师,从她记事起就带她来这些古迹给她历史教育,她肚子里有的是历史掌故,汤姆找她是慧眼独具。  开始金童的英语还磕磕巴巴,她在校虽然英语成绩好,可是没有机会练习说;不过不久她就讲得眉飞色舞了。她根据汤姆和他母亲的反应,捡他们喜欢听的讲。他们都看过《末代皇帝》,很兴奋能够亲临现场。母子俩问题不断,三个人逛得不知疲倦。  下午回到酒店,金童见汤姆母亲直捏脖子,便说自己会按摩,汤姆母亲欣然接受。金童常常给母亲按摩,很有经验,汤姆母亲也直夸她专业。金童告辞,汤姆母亲非要请金童一起吃晚饭,汤姆也挽留,三个人又一起下楼去吃饭。金童只关注汤姆母亲,对汤姆客客气气,语气倒真像一位好老师。  第二天去完颐和园,汤姆和金童都得回学校上课了,金童便让正在放暑假的妹妹白天给汤姆母亲导游。给妹妹出主意安排汤姆母亲的行程,京剧、杂技地天天晚上有节目。  周末金童带他们去一个酒吧,看几位花甲老人的老上海爵士乐队表演,汤姆和他母亲激动不已,他们没想到中国有这么老这么好的爵士乐乐手。不顾一天的车马劳顿,汤姆母亲和儿子跳起了舞,金童和妹妹也加入,四个人跳得不亦乐乎。   金童请他们母子去家里,金妈妈和女儿 齐心协力,挖空心思,做了一大桌西方人可能爱吃的菜,汤姆母亲赞不绝口,说总算吃到真正的中国饭了,在美国吃的都不正宗。    最后一餐汤姆母亲坚持请金童全家吃饭,金童带他们去那家久享盛誉的新疆饭馆。这家饭馆有新疆歌舞表演,饭菜有地道的新疆风味,也有迎合外国人的柠檬鸡等;新疆面和意大利面一样用番茄酱,汤姆母亲果然钟意。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舞者邀请吃客上台共舞,吃客正看到兴浓处,个个跃跃欲试,金童拉汤姆母亲上台,她也不十分推辞,但自己爸妈就不可能了;结果汤姆乖乖地陪着金妈金爸,金童和妹妹陪汤姆母亲模仿新疆舞,汤姆母亲直夸这个扭脖子的舞不错,扭得脖子好舒服。  金童和家人精心准备了礼物给汤姆母亲。金童的是一架精致玲珑的小型战国编钟,顺便将中国音乐简史讲给他们母子,还有孔子的音乐理论。金家其他人送了一座苏州桥的玉雕模型,上面一厘米高的贩夫走卒、船娘渔翁、店小二等活灵活现,汤姆母亲爱不释手,她激动地伸出胳膊一一拥抱金童家人,搞得金童爸妈有点手足无措,金童已经习惯了西式礼节,连忙抱住汤姆母亲,请她再来中国。  汤姆母亲的下一站是日本,汤姆搂着母亲在两颊上一阵猛亲:“我爱你,妈妈,在日本好好玩。”他母亲也搂着儿子左亲右亲,保重的话说个没完。金童还从没见过这么缠绵的母子送别场面,比情人也差不了多少。  送汤姆母亲上了飞机,汤姆和金童坐大巴回城。汤姆说:“谢谢你和你全家,你的家人真好,对我妈妈太好了,真感谢你。”   “你妈妈也很好,我很喜欢她。”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一时默不作声,都觉得忽然之间没有了第三个人,只剩下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私下在一起,金童感觉好像已经等得太久了,抬头看了汤姆一眼,汤姆正在看金童,遇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一笑。  金童没话找话地逗汤姆:“你笑什么?你妈妈走了,你很开心吗?妈妈的宝贝,我以为你很难过呢。”   “我才不是妈妈的宝贝呢。再过两个星期我又见到母亲了,难过什么?妈妈在这里这么开心,都亏了你呀,我请你吃饭,谢谢你给妈妈做导游。”金童当然没有异议,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正在期待发生点什么。  两人到了一家日本饭馆。点完菜开始讲些日本文化中国饮食美国时尚之类的,又说些班里学生的长长短短,可总觉得说的都不是今天想说的,有什么更重要的话要说,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触及那个话题。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汤姆提议:“去酒吧听音乐怎么样?那天老上海的爵士乐队真不错。希望他们没回上海。”     乐队今天增加了一位长须冉冉的歌者,本就沧桑感十足的爵士,在他久经岁月打磨的声音演绎下,仿佛历史呼之欲出。金童沉浸到古老的岁月中去,旧上海的十里洋场!  酒吧弥漫着怀旧气氛。  因为听不清彼此的声音,也就只静静地相视。   从酒吧出来,喧嚣了一天的京城夜深人静。谁也不提去哪里,两个人沿护城河漫无目的地走。  金童还在爵士乐幽幽的情绪里,她轻声地:“你母亲很喜欢爵士乐。”   “是啊,她年轻的时候常常和父亲跳舞,家里有很多他们的照片。”   “你父亲怎么没有一起来呢?”金童问了一直存在心里的问题。  “父亲离开我们了。”   “啊,对不起。”   “没关系,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我父亲可能还在人世,可是他选择不回家。我的祖上是从英国去古巴的,到父亲的时候,祖父母早逝,父亲成了孤儿,他从古巴设法到了美国。那时越南战争爆发,父亲投军参战,从战争回来,有一次他去威尔士旅行,认识了母亲,他们结婚后去迈阿密开了一家焙烤店卖面包点心,后来生了姐姐和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有一天离家再也没有回来,我的印象是母亲不许我和姐姐问这个问题, 现在我还是不敢问母亲。我只记得母亲后来变得不拘言笑,白天黑夜都在工作,大部分时间由姐姐照看我,焙烤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开了好几家分店。多亏了那个店,母亲的生活到现在也无忧。”   “她现在还开店?”   “好几年以前焙烤店就关门了,迈阿米旅游业发达,几家店的地皮早就被开发成房子楼宇了,母亲现在靠出租房子和公寓生活。”   “你母亲真能干啊!多么不容易!”   “你也很能干呀,看你好像你家的大老板,你爸爸妈妈都听你的话。”   “你说得对,我从小就当家。你知道六、七十年代中国大城市的学生和知识分子都被发配到边远地区,母亲去了内蒙古,在那里跟父亲认识结婚,我是生在内蒙的。母亲是个很骄傲的人,可是因为她父亲出身资本家,她一直受到不公平待遇,后来她的精神就有了问题,生了妹妹以后,母亲回北京住院接受治疗,爸爸心里很苦恼,我只有七岁,已经开始照顾爸爸和妹妹,后来我们全家终于回北京团聚,妈妈的病有时好、有时坏,她还是很要强,好的时候她倒是能投入地教学,她是个中学老师。因为妈妈不能受刺激,在家里象个任性的孩子,我们都很宠她,不敢惹她生气操心,爸爸的脾气很好,好好先生,不大管家事。我就是我家的管家了。”   汤姆静静地听完金童的叙述,两眼深深看住金童,然后一把揽过金童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两个人久久没有作声。金童的心跳逼得她喘不过气来。汤姆滚烫的唇,吻住了她。金童闭着眼睛,感觉汤姆的激情唤醒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分开,大口地呼吸。金童往前冲了两步。  汤姆紧紧跟上:“我们去饭店吧。”   “不。”   “请你,请你!”   “不,不是今天。”   “为什么?”   “太晚了,我没有告诉父母,他们会担心。”其实金童已经告诉父母不用等她。她实在不愿就此中断,可是她深知关键时刻必须克制自己。  汤姆不情不愿地送金童回家,他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  “你难道没有女朋友吗?”   “来中国以前,我刚和女朋友分手。她是印度裔的,她的家庭反对她交白人男朋友。那你呢?”   “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汤姆停在这里没有继续那个顺口就可以继续的问题“那我是你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他盯着金童,蓝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强烈的光芒,看到里面的火焰,金童知道这个年轻人会为她受煎熬,至少在未来数天。  金童突然象鹿一样灵巧地跳进了楼门,给汤姆一个措手不及。   悄悄地回到家里,上了床,金童翻来覆去睡不着,汤姆的一举一动历历在目。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挑战自己。汤姆比自己小七岁,即使他爱上自己,他还有三年才大学毕业,他太年轻太遥远。可是她想要他。  她总是想要不该要的人。   金童一上大学就被李伟迷住,李伟从上海来,高挑清秀,卷发蓬松,笑起来两颊有迷人的酒窝,女孩子都觉得该嫌弃他的娘娘腔,可是他天生有一种优越从容的风度,叫人嫌弃不得。风风火火的北京妹金童,内蒙人的粗犷倒是从小熟识,哪里见识过上海男人的风雅,一头就栽了进去,和东北妞儿梁晓艳争李伟,课堂食堂抢着坐在李伟身旁。李伟照旧优雅从容,不即不离,二女无可奈何。  不久金童发现跟王涛很谈得来,毕竟都是在北京长大的,便丢下李伟追王涛。王涛也高也清秀,可是他的一双剑眉给他眉宇之间平添了一股英气。明明知道人家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但是金童喜欢就去争取,什么都敢要,也不避人耳目,大肆展开攻势;班里什么活动,金童都不离王涛左右。王涛女朋友也在金童宿舍露了面,不过一沉默寡言的小家碧玉而已,金童不信她不可战胜。可是王涛就是刀枪不入。  大一暑假,全班去南方做社会调查,终于让金童逮着一个机会。王涛因为水土不服,酷暑难耐而病倒,金童自告奋勇让班主任将王涛交给她,班主任是个不愿打理俗务的书生,处处倚重她,以为理所当然。  病中的王涛哪里禁得住金童的投怀送抱,防线彻底崩溃。金童每日端汤伺药,最后连王涛的调查报告也一手包揽。回到北京,正好小姨出差,金童便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晚上,将王涛带到小姨的家,共赴巫山,那是金童第一次真正的亲密接触。  从此她更加离不开王涛;王涛从此也不愁功课,金童每次考试都比别人要多用一倍的纸张,字写得斗大,王涛坐在她身后,照猫画虎,成绩总是只比金童差一分两分。那时学电脑很流行,王涛腾出工夫去听实用的电脑课。  毕业以后,王涛去的是国家机构,工作很有规律,加上和女友住得近了,金童约他十次八次他也就出来一次。金童继续上研究生,在校园也和别人约会,有时会以为爱上了人家,发几天高烧,兴奋地通知肖玉她找到了正确先生,过不了几天,却发现自己又去王涛单位附近守株待兔。   王涛突然有一天,告诉金童他结婚了。金童找到肖玉说:“你的今天属于我。”她满脸从未有过的疲惫。肖玉什么也没有问,跟着金童来到一家迪厅,陪她疯跳狂舞,任她喝得酩酊大醉。是肖玉打电话叫男友来拖金童回到肖玉住处的。那以后金童收心敛性,回图书馆闷了一段时日。  这次碰到汤姆,她压抑已久的欲望蠢蠢欲动,汤姆象一颗新鲜诱人的禁果。但是她不能一口吞下,她咽咽唾液,终于朦胧睡去。    星期一上课,金童没事人一般,汤姆却目光灼人。金童照常向汤姆提问,一副一视同仁的样子。  好不容易过完了一周,这五天两人都是一分钟一分钟数着过来的,但是金童表面若无其事。星期五一早,汤姆悄悄交给金童一张纸条,金童放进衣兜,看也不看。汤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金童准时在汤姆纸条上约定的地点出现,汤姆惊喜万分,金童心里笑道:“毕竟是稚嫩!”   “我有一个惊喜给你,请你跟我来,好吗?”   金童“嗯哼”一声,上了出租车。  汤姆牵着金童的手,连付车钱的时候也没有放开。车子停在一家饭店,汤姆攥着金童上了楼,有些蛮横。进了一个房间,他拦腰一把抱起金童:“我要你,请别说不,请你别说不!”   他用他的大嘴堵住金童,一阵狂吻后,将金童摔在床上,金童从来没有被人摔在床上过,这一摔摔得她体内一股气流上身,血液沸腾,她竟张开双臂,任汤姆扑上来,两人从床上滚到地上,纠缠在一起,开始爱的搏击。  汤姆好像在惩罚金童让他苦等,金童在向她体内折磨她的那个欲望报复,他们疯狂地虐待与被虐。  仙界一日,人间一年。睁开眼,汤姆手上绕着她的长发,看着她:“你睡觉的样子真美。”金童第一次听人夸自己美,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要翻身,发现四肢酸疼,抬起的手臂软软地搭到汤姆胸上;体内能量释放殆尽,史无前例地平静,她含笑不语。  汤姆说:“我爱你。”   金童曾耳闻汤姆不断与他母亲互相表白我爱你,她不能肯定这句我爱你的含金量,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我爱你,但还是硬起舌头回了句:“我也爱你。”   “你真棒!”   “你才棒呢。”   “我们棋逢对手。”金童将这个成语翻译成英语解释一遍。  “什么?下棋? 还是高手?”   “哈哈哈!”   汤姆温柔地吻住金童的笑。  汤姆的舌头在她全身游移,她好似在春光明媚的昆明湖上荡船,任春风轻拂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身体慢慢象蛇一样扭动起来,是被春雷惊醒睡眼惺忪的蛇妖,妖艳万种。  汤姆的录音机在播放Toni Braxton的“淫词艳曲”:   Oooh I get so high 哦,我如此高亢   When I'm around you baby当我在你身旁   I can touch the sky 我可以触摸天空   You make my temperature rise 你使我体温升高   You're makin me high  你使我如此高亢   Baby...... 宝贝   金童不禁跟着呢喃起来,无意中刺激得汤姆冲动不已。  再次风平浪静的时候,阳光射在金童光滑的皮肤上,闪着金棕的光。  “童童,童童!”汤姆学着金爸金妈喊她童童。   金童灵魂出窍,眼睛睁开了,却没有回应,可是她被忘记已久的肚子正在大唱空城计,声如雷鸣。汤姆的肚子也随着唱和。“童童,我们没有吃早餐,很饿了,我来叫午饭吧。”   汤姆打电话,原来连午餐时间也早过了。他说:“不如我们来庆祝今天,大吃一顿晚餐吧。你要什么?”   “OK, OK。”金童胡乱地应着,还是痴痴地,眼珠子都不动。  晚餐送来,汤姆叫金童,金童懒懒地朝他笑,还是不动,汤姆插起一块虾仁送进金童嘴里,金童眨巴一下眼睛,开始咀嚼,汤姆笑:“原来你喜欢人家喂你!”     “你用掉了我所有的力气,吃不动饭嘛。”金童举了一下手,作无力状搭在汤姆臂上。  “是我的错,我来喂你。”   “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餐。”   “也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餐。”   汤姆刀叉飞舞,你一口我一口。虾仁,牛排、肉酱意粉、厨师沙拉、烤土豆等一大堆食物一会儿就一扫而光。  “吃得忘了喝酒,来一杯,可以帮你恢复力气。”   金童喝了一杯酒,说:“请给我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昨晚放在门外叫洗去了,今天晚上会送来。你穿我的衣服吧, 我有行李在这里。”   金童穿上印有汤姆学校名字的大背心。  “你穿好酷呀,送给你了。”   金童进了浴室,看见一束鲜红的玫瑰,眼睛一亮。  洗了澡出来,房间里咖啡香味四溢,汤姆的大嘴笑向两颊,快乐地:“咖啡时间,尝尝这个甜点,我最喜欢的。”   “咖啡好香啊,但是对不起,我不吃甜食。哦,看起来很漂亮嘛,是什么?”   “是草莓奶酪蛋糕。来,尝一点点,不是很甜。”汤姆说着喂给金童一口。  金童舔了舔舌头,蛋糕很柔滑,甜味很适中,带一点酸味。“嗯,真好吃,再来一口。”   “我妈妈做的奶酪蛋糕、水果派好吃极了,你会更喜欢。”   金童一听,什么时候会吃到你妈妈的蛋糕水果派呢,听他说得好像已经一家人了似的。   衬衫果然不久就被送来了。汤姆去浴室的时候,金童随意打开服务册翻看,发现洗她的T恤短裤的价钱比衣服原价还贵一倍多,不禁暗自咂舌。不知道这个学生怎么负担得起。  汤姆出来,她也没有说什么,两眼审视着他微笑,汤姆问:“什么?”   “你很帅!” 金童舌头打了个卷儿,只说出这么一句。  “你很性感。”汤姆张开双臂来,就势抱着她又倒在床上。  等起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汤姆结账,金童从他身后一看,本来想AA制的她没有敢作声,她身上的现金还不到账单的一个零头。出了饭店门,她对汤姆说:“我们该一人一半的,明天我付还给你。”   “我请你客。”汤姆笑着用中文说。  “你是学生,哪里有那么多钱。”   “我有奖学金,假期也打工。为了你,是值得的。”汤姆的笑在金童眼里纯洁无瑕。   肖玉听到这里,说:“哇,浪漫,浪漫。他对你真不错。这么快就那个了?啧啧!”   “慢了又有什么好处?小傻瓜。”   “那么好,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不想跟他这么快就谈到打算。”   “快?比不上那个快呢。没有打算?就这样玩一玩?”   “谁象你,非要问清楚人家陈立君愿意跟你结婚生子,才肯同居,你以为这样很保险吗?”   “当然比你这个玩法保险喽。”   “也不是玩,只是很多时候,想要就要抓紧要,机会转瞬即逝。”   “有什么非要不可的呢?”   “你收起你那套道学家的道吧,我的生命太旺盛,对我不灵。也许我这一生就这么一次完美激情的性,也算不白活了。”   “呔!色鬼,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都白活了?”   “谁说你白活了,你不是说你那那位很性感吗?”   “跟你们怎么比呀。你还不赶快抓紧他。”   肖玉说罢即后悔不该调侃她,想金童抓王涛抓了那么久,也没有抓到手,此刻又找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竟然也不气馁,真得佩服她的勇气。   “我又能抓住这么呢?享受一天是一天喽。先享受,再付出代价,比先付出代价却一无所获的强。
[ 打印 ]
阅读 ()评论 (1)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