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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亲手把我送进情人怀抱12

(2009-07-05 18:57:14) 下一个
    如同拉响了枪栓、启动了程序,情形急转直下,我生命的轨迹已然迅速改变。我的心从几天前安静寂寞变得烦躁难当。变化之快,令我甚至连它的成因、过程都没想明白,就滑到了今天。
    我试着找回从前的宁静,那个时候我有个家,有个每天让我忙碌的理由,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可心中自有一份踏实。如果知道今天会面临失衡的后果,我会冒险去寻找爱的真谛吗?会以身弑法寻求纯粹的肉欲吗?
    代价!我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下一步会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老公开始上网、写博。他的朋友已经发展了189个,绝大多数是跟我年龄相仿的女人,而且绝大多数是离婚、丧偶的,甚至有未婚的。在他写给一位从照片上看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几岁的女士的邮件中,他否定了对方对生活的失望,描绘了她的天生丽质与脱俗气质,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之情,甚至附上一首七言,不要说对方,就是换了我也会被深深打动:
   荷

凌波轻踏碧玉盘

爱向高枝绽笑颜

清香本是天成就

何惧泥沼日日缠

    写诗难,难在意境。要有画面,有留白才好。最忌词藻堆砌。因此有了意境,再得了好句,就很不易了。至于平仄、韵律考究起来就更加难。加之古音常识呢。
    平心而论,这首诗写得很有乐府遗风,自然平直,措词老练,不多赘言,很有初唐的风骨。我不得不佩服老公的文学素养。
    同时,我心中的妒火愈烧愈烈,已到了无法把持的地步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我眼皮下光明正大地展开的。

    在晚饭桌上,老公向我汇报他的进展,邀我饭后看他的邮件和博客,还笑着问我进行得怎么样了?推荐的网站去看了没有?有什么感想?说实话,如果他是个同性伙伴,如果他是个异性而不是我老公,我都会兴致勃勃地跟他聊个不休,分享信息的。
    而现在,我只会低眉顺眼勉强地笑,找个字眼敷衍他。
    他突然问我:“对了,你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哭?”
    我说哪天?
    “就是你去xx市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那次?”
    我不语。
    他说:“是不是那人长得不好看?还是那个不好使?”
    我生气地说:“他根本就没去!”
    老公笑了,说:“这个混蛋,耍我老婆。这不是放鸽子么?!”
    看我不悦的样子,又问他叫什么?我说叫Paul。姓什么?不知道。干什么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去?你这胆子也忒大了!要有艾滋病呢?
    我说:“你那个网上认识的就没有艾滋?”
    老公笑得乐不可支,我恨不能伸出手去掐他。老公说:“别,别闹了。你连你那炮友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大老远地跑过去看人家,你可真荒唐。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傻婆娘!”
    我怔了半天,说:“问那么多干什么?”
    老公忍住笑说:“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找二爷。size matters。”
    我瞪了他一眼说:“一点都不好笑。”
    他说:“你自己付的房费吧?你这叫上赶着你知道么?你自己送上门去人家都不要你,你这也太跌份了......”
    我咬着牙不理他。他又问我:“他没跟你解释他为什么没去?”
    我那天手机没电了。我六点多离开的酒店,他随后就到了。他给我发了几个text message我都没看到。中午回家又睡了一大觉,到了第二天才想起充电。
    他妻子为了省些钱,订的是早晨6点的飞机,当天该夏日制,时钟拨前了一个小时。他们住的inn一定没跟国际接轨,服务员还按旧时间叫早。以为是4点呢,其实是调整后的5点。连洗漱带动身肯定晚了。不得已只好又呆了一天。这一天他没开手机。
    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古老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我头上。只要把手机或手提电脑的时间设成卫星控制,到时候自动就调整了。就是到了别的州也不会错,一定是当地时间。而且也能叫早。何至于赶不上飞机?
    在他给我发的信息里,洋洋洒洒写了大篇的英文,就差把他开会时做presentation的样子拿出来了。一二三四为什么他不能来。独独没有一句对不起的话。
    我的眼泪不禁涌上来。我给他发信息,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有家不能回,有班不能上。在大雨中开几个小时的车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吃没人陪的饭,过没人陪的夜......
    他又回道:请你记住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还说我们都有lessons要学......
    我目瞪口呆。我本想说I thought you owe me an appology,转念一想,既然如此还纠缠什么?只回答说,thanks for the lesson.
    人怎么可以这样!
    他还问我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再约,我说:“No,sir, enough is enough."
    实际上我也已经对约会失去了兴趣。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老公身上。他的脚步声提醒着我,他开门,关门,上卫生间,进厨房,一切都吸引了我的耳根。我甚至不用余光也能感到他的位置和方向。他的声音、语调都向我揭示了他的情绪,他的进展。我感到自己越来越像那些头顶上长天线的宝宝了。
    老公说:“这个人还不坏呀!哪天请他到家里来玩。”我说不请。老公说:“那么小心眼儿。”
    我突然发了飚:“我说了不请就不请!”老公看我真生了气,说好好好,不请就不请。
    我情知自己不是他人的红玫瑰,再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
    只可惜那个我愿意做他红红的、红红的玫瑰的人,此刻正在力赞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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