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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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26)

(2009-06-26 04:38:05) 下一个
半边脸(26)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经过一段时间的荒唐露富以后,我又开始厌倦了医院的生活。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吃了睡,睡了吃。中间不时地被医生护士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打扰一下。不过明天终于排了我的手术了,我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真的不想住在医院里了。

年轻的朱医生过来给我备皮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常常在白天大睡特睡,到了晚上就开始梦游。这可能是因为我的治疗都集中在白天,我无法离开医院的缘故。虽然医生叮嘱我不能有太多的夜生活,我还是趁医生下班以后让我的哥们来接我出去,泡吧,K歌,桑拿,洗浴,这是我生活的意义所在,否则我留住性命,清心寡欲,又有什么意思?

我听到她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美妙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话。她以前都是沉默地跟着张教授他们,像学生一样低调。
她的声音是这么甜美,以至于我根本都不想睁开眼睛看她。我躺在床上假寐,直到小薇将我唤醒,说朱医生来给你备皮。
我知道备皮的意思,我在烧伤科已经被备过皮,我还是假装问道:备皮?
我有些羞涩的慌乱,因此我俯下身子,趴在床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啦。

我母亲去医生办公室在我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签完字回来抱着我又哭了一场,我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吓唬她了,当然我知道这好像是丑话要说在前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他们。我拍拍我妈的背,说没啥没啥,你儿子还没死,哭什么哭啊?我说的时候,语气不是厌烦的,事实上我很温柔地对我母亲这样说,反而有些更加吓着她了。她以为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对我妈这样客气了。

医生叮嘱我洗澡的时候一定不能让耳朵进水,所以我母亲托国外的朋友帮我买了一个耳塞,这样我洗澡的时候可以戴上。晚上,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在病房里洗澡换衣服,没有出去野。这一次,我竟然没有闹来闹去地睡不着,我的耳朵里的蝉鸣音似乎也消失了,只是朱医生轻柔的声音一直在里面回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听。

我问了我母亲是否给朱医生和许医生送了红包,我母亲狐疑地看着我,很干脆地说没有,他们两个明天不上台的,上台也是小助手。我痛恨我母亲的势利,但是她说送红包不能范围太广,否则就可能被人检举,造成收了的人很麻烦。医院里是一直在打击这个,但是也屡禁不止。社会上对此同样很敏感。
我看见医院的门口就用大红的标语刷着,坚决抵制红包,药品回扣。
这很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的可笑。

我的手术是局麻。这不是我第一次进手术室,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地在手术室。
早上,手术室的医生过来用推车将我推到手术室。
我说,哥们,我可以走。
这哥们笑笑,车都推来了,你就别那么多废话,睡上来吧。省的我回去挨训。

我躺上去,床单上有没有洗干净的血迹。这令我非常不爽。不过他说,洗过的,老印子。
然后顺手拿一块蓝色的单子将我盖上。
我的妈呀,我几乎要弹起来,我好好的,盖我干嘛?

小哥拍拍我,别紧张,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在里面做手术。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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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5)
评论
悉采心 回复 悄悄话 特同意丁园主的话,接着倒着看
回复 悄悄话 回复丁庄秀园的评论:庄主客气了!
丁庄秀园 回复 悄悄话 作者的医学知识很丰富,景仰一个,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大麻糕的评?D:麻糕好,谢你一直在我左右!

给我很多鼓励和支持。
大麻糕 回复 悄悄话 一物降一物,小魔王也要被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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