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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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肋一样的生活(八十九)扑克牌

(2009-04-27 07:11:40) 下一个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鸡肋一样的生活(八十九)





扑克牌






有的时候,人生就如一把洗乱了的扑克牌,要怎样的整理,重新排列,归类,才能看出一点端倪呢?



芮现在就是握着这样一副散乱的牌,而且她还发现自己的手伸展开的时候,其实是握不拢这样一副牌的,于是那一把乱糟糟的牌捏在手上就更加的没有章法。



其实最好的办法没准是打乱了重来,再洗一遍牌好了。可惜,多半时候,我们都会舍不得放弃前面经历的那些过程,全然不顾那些过程的结果不过是攥着一把废牌而已。唯一的好处,是感觉,感觉到手上有东西,而不是两手空空。



不管怎样,这是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给自己做的一个选择。日后她同样有很多的机会来怀疑自己,否定自己,甚至是鄙视自己,但是,唯一不可改变的是,她毅然决然地漠视自己的信念,背离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陪唱,陪酒女郎。



人的道德防线其实就是很脆弱的一条线。

就像开车走在供两辆车行驶的小路上,如果远远的并不能看到迎面而来的车的话,驾驶员多半会开点小差,将自己的车轮舒服向对面的车道伸过去一些。当然,这样开起来舒服。况且,也没有损害到别人的利益。第一次做的时候,也许有些许的心理障碍,觉得跨越了某种规矩。不过这些规矩既然是约定俗成的,就允许了人的修改。再看看其他的特别是前面的豪华跑车,一溜烟地在中线上行驶,这种许可便放宽许多起来,安之若素,也许,这里,路这么窄,本来就只应该划一条车道的。难道不是吗?

错误竟然就成了别人的。



做小姐的也可以这么想,凭什么你们这么富有,要用金钱来消费我们,我们也不过是靠青春换一点金钱而已。扯什么尊严呢?

尊严也不过是一层薄纸。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平衡自己。对也好,错也好。

始终都是有理由的。



芮已经不用再一遍遍地说服自己了。既然自己拍着胸脯进来,当然要达到目的地离开。

于是第一天,没有做任何休整,芮就上工了。

刚开始,还是做以前熟悉的端茶送水。不过这样的收入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她现在几近贪婪的迫切的心了。



别人休息的时候,她往耳朵里塞上随身带着的MP3,里面下载了一些客人喜欢点唱的歌曲。开始了现学现卖的歌唱生涯。



经理好奇地看着她听歌陶醉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微词,却是忍不住要在心里嘲笑她:傻女,以为是歌唱比赛啊?唱的好钱就多?



不管有多么不情愿,她还是请命上岗陪唱了。

她的编号是45,艺名是娜娜。

她对于自己的这两个新的身份都是麻木的。

不过喧嚣的夜晚过去的白天,她有时会奇怪自己到底是谁?



小兰?芮?45?娜娜?

谁都是,谁又都不是。

她是小兰,是她爹的女儿。所以她要救他的性命,要将他从死神那里抢救回来。

她是芮,她曾经有一份体面的职业,有一份幻想中的爱情。

她也是那个苍白的数字,和那个俗气的千篇一律的艺名。

而这些身份有时候又在某一时刻变得全部不甚明了,甚至在内心里变得模糊。



客人进来的时候,漂亮的前台小姐会热情地问:请问有没有熟悉的小姐?有的话,可以点名服务的。

在后台的芮常常害怕着又期待着被点到那个陌生的45.



他们称被点到去服务为上钟。

只有上钟了,才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收入。

上钟费是老板发的,按客人的消费时间以小时为单位计费,。提成是根据客人的额外消费,包括酒,饮料,零食,水果等等,老板根据不同品种给以不同比例的提成。另外一部分,是客人给的小费,这是客人自愿付出的,,取决于对小姐服务的满意程度。

歌厅原则上不鼓励在KTV包房内从事性交易。但是如果客人和小姐达成协议,可以出台,有出台费,出台费的部分,歌厅一般收取少量管理费,不过多数小姐选择不上报,就自己拿了,老板往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权当作的就是正经生意好了。但是歌厅内部关于出台,过夜等服务其实是有一个不成文的价码规定的,相当于最低价的标准,客人愿意多给当然欢迎。那是小姐们自己的本事。



真正做到这一行,芮才发现自己在小姐里面也算不上最漂亮的。

才知道有如此之多的美丽蝴蝶花开放在苍茫的夜色里。



第一个月下来,芮挣到的所有的钱加起来有将近三万。

这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对于所谓卖艺不卖身的歌女来说。

这也说明初来乍到的45号还是很受欢迎的。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如果将任何的工作都当成职场一样去努力,聪明的应对,总归是会有比较多的回头客的。不过其中的躲闪,规避,隐忍却又不是简单的一句两句可以概括的。

芮根本等不到月底,就将这些钱打到静的账户,委托她将钱打到父亲在医院的账户上。

不过三万元钱对于父亲的治疗来说,却又远远不够。




她不得不意识到光靠唱歌卖酒,哪怕把自己榨干了,也不知道要攒多长的时间?
问题是,父亲,他等得了那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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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7)
评论
qianqiuxue 回复 悄悄话 MM写得太快,都赶不上趟顶了。
回复 悄悄话 回复Sunflower28的评论:
这一点我确实和你同感:包养的人格更廉价。那些二奶,每天除了逛街打牌,吃醋,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
谢谢葵G!
回复 悄悄话 回复非典型的评论:
是亚,非典型说得真好,这种一直和自己较着劲的女孩子有时候是让人心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悉采心的评论:谢谢采心,偶觉得写得有些拖沓了。难过。:)
Sunflower28 回复 悄悄话
从道德来说,如果二取其一,还是不卖给王总好,应为,包养可能是性的予取予夺,虽然别人看不见,其实更丢人格。

而且WXC登过一个广州保养大学生的合同,每月一万,还不如芮呢。

不被男人楷油,又如何在KTV挣大钱呢。被大众男人楷油,又如何从操法律的职业,如何嫁人呢。这真是对父母的辜负。

世上只有一个小邓,就象世上只有一个金正日。不能只望女孩都聪明绝顶。但这不需要很大的智慧弄明白的呀。

难过。
非典型 回复 悄悄话 问题是她榨干了自己,父亲就有救吗?累了谁的心,又会伤了谁的心?如果她不是一直一个人打拚,她一定会头绪清楚地找到一个更好的选择的。
但活着不能永远这么不甘心,不现实。她在后来的婚姻中也继续较着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能找到归属
悉采心 回复 悄悄话 若,顶这句话——有如此之多的美丽蝴蝶花开放在苍茫的夜色里——花开荼蘼,美丽得绝望才是及至的美丽

KTV里的好多细节俺都不知,揣着信息走了 :)

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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