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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之旅

(2006-02-28 06:59:19) 下一个
旅行总是快乐的,尤其第一次远程海外旅行,激动的心情可以让我在事后把旅行途中的点滴记录下来。几年之后我又去了一次欧洲,还又去了北美,也看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也想把它们写出来,可是不如第一次远行那么有激情,一拖再拖,那些所见所闻就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真的是打铁必须趁热啊。

欧洲之旅 1998

  为期17天的欧洲及泰国之行结束了,17天中的所见所闻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呢?
  这次旅行,若不是旅行社由于人数不够组队不成,我也不会只身一个人去欧洲。正因为是一个人的缘故,可以自由无拘无束地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这样才有机会去与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因而才有各种各样的体验。从这个意义上我推崇个人旅游。对我而言,在即将跨入30岁的时候,能完成这样的一次旅行,真的非常有意义,而且是自己为众多烦恼所困难以自拔,又是决定将来的路如何走的时候。旅行时,一切的烦恼都被抛在脑后,只知道拼命地行走,不停地移动。旅行归来,心情舒畅,有了继续努力奋斗的信心,不想再把希望寄托于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上,而应该善待自己,享受人生。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住自己的人生。
  当我决定一个人去欧洲时,心里充满了不安,因为自己是个女的,这种担心时时伴随着我,我更不感告诉母亲我将一个人去欧洲。但是,从我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害怕,担忧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什么都不怕了,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当很多人得知我是在一个人旅行时,他们都称我勇敢,其实,我并不是个十分有闯劲,富有勇敢精神的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欧洲旅行,更没想到要一个人去。只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促成了我的欧洲之旅。记得五,六月份的时候,由于出口先生好长时间没来电话了,我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打了个电话过去。之后,他来电告诉我他们夫妇准备去欧洲旅游,欲带我去,费用全部他们出。于是,准备旅行资料,去大使馆签证,忙了好一阵子。当我从法国大使馆得到去欧共体国家的签证时,出口先生却告诉我,由于人数不够去不成了,再则夫人负责照料的老人去世了,这样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就不宜远行。眼看好不容易到手的签证就这样白白地放弃有点可惜。特别是对作为中国人的我来说,一旦回国,去欧洲国家旅游就有可能成为泡影。所以就与有计划去欧洲旅游的同学联系,与他商量如何去欧洲。因为自己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欧洲旅行的概念,就顺手把他定的旅游日程全部抄了下来,只不过我比他们晚出发。荷兰成了我的第一站,之后的日程就变成一样的了。这样匆匆决定的个人旅行真有点赶鸭子上架,多少有点勉强自己,但又无法摆脱对欧洲的憧憬,当时又是美国攻击苏丹,阿富汗的事件发生。所以,心里一直不塌实,这样的心境一直持续到出发。
  好心的出口先生特意为我邮来了旅费,并说我的钱来得不容易,其实赚钱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我知道他们夫妇给我钱的事是瞒着他们的媳妇的时候,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我与他们非亲非故,受到如此的厚待。这样的情是我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旅行中无论到哪个国家,看到来自亚洲的游人绝大多数都为日本人,有参加团体旅行的,也有象我这样背着一个旅行包走天下的年青人。看着遍地的日本人,你根本就难以想像日本经济的不景气。日本仍然是个强有力的经济大国,她的人民只要打上一些工就可以走边天下。现代发达国家的经济不景气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不景气有着本质的区别,发展中国家是为生存而战,发达国家则是为了生活得更优裕而战,这是一个不同层次的问题。所以,不能以发展中国家的不景气来推想发达国家的不景气。如果日本经济真的那么糟糕的话,谁还敢成群结队地去海外旅游呢。日本的经济不景气可以说是以前赚得太多了,现在是个调整期,是一个让人生活得更富有人性的调整机会。在欧洲碰到的中国游客大多数是借着考察,开会的名义出来的吧。所以,你会不停地听到人们称呼这个总呀那个总的。或许花上几万人民币到外面走一下对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中国人已不是一件难事,但在海外住久了,我会有一种心理,那就是不好意思拿着公家的钱到处转悠。或许是在日本社会只有通过正常途径才能赚钱的特性,去掉了我身上的贪性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较纯净的心境。旅行中,我在想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幸运的,在中国的一些地区的人们为洪水所困,丧失家园,面临着生存危机的时候,我却拿着保人给的钱,潇洒地走上欧洲大陆,尽管我不会去动用这笔钱。除了感谢之外,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途中的所见所闻,对自己多少有点促进,自己深深地感到作为一个人的某种自由,尽管这份自由并不是我刻意要追求的,而是没有缘份去结束这一份自由,曾经为无法结束这一份自由而心烦,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反而要感谢老天赐予了我这份自由。
  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在泰国,人们总认为我是日本人,因为他们无法想像中国人能外出旅游的实事吧。或许是占了长得与日本人差不多的光,连日本人都会错把我当成日本人,年青人会主动告诉我青年旅馆这么走,以及一些信息。我甚至觉得因为会日语,那遍地的日本人就可以成为自己的免费导游。日语的重要性,在远离日本国家被体会到这是自己也不曾想到的。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英语,只要会英语,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还是得好好地加油学英语。旅途中,没有感到作为一个人时的寂寞与害怕,而是体验到作为一个人的自由以及可以自由地与各种各样的人交流的乐趣。或许是因为自己会说话的缘故吧。
  估算了一下这次旅游的费用约为35万日元,不能算贵。想想花了好几万人民币出来的中国旅游者,不禁感叹旅行社赚钱赚得太黑心。如果不那么黑心地赚钱的话,中国人的海外旅游这一市场应该是大有作为的。
  通过旅行有缘结识了一些朋友,回日本后我们能经常用Email保持联络,无疑又为我提供了一个多了解别人的机会。

    九月一日 东京――曼谷
  选择九月一日作为出发日是纯属偶然,没想到这一日对自己还是很有意义的呢。三年前的九月二日我来到了日本,那时做梦都不会想到三年后我会去欧洲旅行吧。这一天,我的两篇文章同时被发表在《留学生新闻》上,一篇是有关日本环境问题的翻译稿,一篇是《留学生新闻》创刊十周年有奖征文,是写我的保人夫妇的,也是该报发出征文启事后第一次发表收到的文章,上面还登了我寄的和保人夫妇于今年新年里拍的照片。这一切虽然都是巧合,但又时时让我感到每一件事与每一件事之间的某种说不清的必然联系。
  搬到东京之后,我还从没在家门口拍过照,不象在名古屋的时候,野村家门前的美景是永远的景致,不知在那儿留下了多少的倩影。为了自己的旅行有一个美好的记忆,便请同学帮忙在门楼前拍了一张,欧洲之旅的序幕就这样被拉开了。房东的女儿陪我来到了公共汽车站,不时地叮嘱我要小心这,小心那的,我将从那儿坐车并换地上铁去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我还没去过,这还是第一次从那儿出发,或许是以前新加坡国际机场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缘故,成田机场并没有给我什么特别的新鲜感,唯一使我感兴趣的是候机楼与登机处之间相距甚远,连接这两处的是有轨线路,类似地铁。
  由于我利用的是泰国航空公司的班机,所以曼谷成了中转站,这也是促成我归来时观光了一下泰国的原因。东京至曼谷的那一段,我边上坐的是一位五十来岁做宝石饰品生意的日本商人,他是去泰国商谈合作的。由于宝石饰品行业的某种特性,决定了他采用家族经营的方式,他本人负责东南亚业务,儿子则负责南美,女儿搞设计。他这次去泰国是为了结识新的客户,以便把一部分业务从现在有合作关系却变得只顾赚钱的华人经营者中转出来。他说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提醒一下那位华人经营者,不要以为自己拥有泰国最大的宝石饰品加工厂,就可以高枕无忧,忘掉了竞争,忘掉了初心。日本几年前开始施行了产品制造者责任法,也就是PL法,对产品的质量要求有了严格的规定,耳环之类的饰品直接与人的肌肤相接触,更不容许有次品的产生。而当他对加工者指出收到的货中有质量问题时,对方却认为拿回来修一下不就没事了。顾客至上的观念真正被贯彻的亚洲国家恐怕只有日本吧。另外,华人经营者往往有投机心理,一旦事业略获成功,便开始忘记自己的本行,开始寻找更容易赚钱的捷径。那位华人经营者成功之后,盖了大楼,光靠出借这些房屋就可以赚钱,于是,他的任务就成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计算进钱的多少,通过汇率的涨浮自己能赚多少,加工工厂则成了他的副业。现场管理也委托了他人。这种骄傲自满的经营之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许总有一天会翻船的吧。中国人身上投机,不塌实的某种劣根性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改掉啊。相比之下,与欧洲国家做生意就没那么多的不愉快,守约意识比较强。
  长达几小时的飞行,有了这位商人作伴,还挺有意思的。没有去过中国的他,对中国历史十分感兴趣,他说通过读史可以分析现在所发生的事。泡沫经济时期,他就认为地价上升是件不正常的事,因为日本的人口呈下降趋势决定了房价必然会下跌,所以那时他拒绝了房地商的推销。他的弟弟是位航天航空专家,前不久刚去中国参加会议并考察了中国的航天航空事业。日本为了降低成本可能会考虑与中国方面的合作。他自认为自己脑子不好才选择了从商这一条道路,而我却认为他才是真正的识时务者,而不是那些所谓的教授学者。

  九月二日 荷兰 阿姆斯特丹 阴
  曼谷时间零点五十分去阿姆斯特丹的飞机起航了,不久,便开始吃饭,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晚餐还是早餐,虽然刚在东京-曼谷的那一段吃过一顿,但我还是尽情地吃了起来。大概乘坐东京-曼谷航班的客人绝大多是日本人的关系吧,机上的服务是很日本化的,英,泰,日三语种播音,寿司等日本式的饭菜,乘务人员也比较多。曼谷-阿姆斯特丹的航班就没那么多的细致的服务了。我不由想说日本客人或许是最难伺候的客人吧。
  这一段坐在我边上的是一位荷兰青年,是去泰国的岛屿度假的。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我不知道这一段一共飞了多长时间,是他告诉我调整时间的。一路上他有时会告诉我底下的地点,但我似懂非懂。他说荷兰现在是一个「paper country」许多生产基地都被移到了人工费便宜的亚洲国家。有一次,他问我中国人是不是用点头表示说不,我说没有啊,他说当空姐问你要不要时那你为什么不要的时候也点头呢,这才使我注意到在日本呆久了不知不觉已忘了用摇头表示否定的习惯,因为在日本很少用摇头来表示不的。
  飞行慢慢长夜的时候,我呼呼大睡,也没在意睡了多长时间。不过,那一顿早餐真的很早,才五点半就被唤醒吃早餐,后来才知道飞机因为需路经瑞士的苏黎世,不那么早也不行。在苏黎世待机时,忽然被告知飞机出了点故障,不能及时出发,为此补偿大家一顿早餐。在去自助餐厅的途中,一位华人模样的青年向我打招呼,原来他是香港飞利浦公司的高级设计师,前去荷兰飞利浦开会。由于业务关系,他也常去大陆,他认为大陆的那些技术工程师们很优秀,缺少的是没有机会看外面的世界,他惊讶于他们对一些操作手册的熟悉程度。因为他不会说普通话,而我又不会说广东话,我们只能用英语交谈。当我问他在大陆工作时是不是有翻译,他说不用翻译,很多工程师会说很好的英语,所以交流上并没有什么困难。当我问他香港回归后,有什么大的变化否,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香港还是香港,经济情况的恶化并不是回归之过。诸如飞利浦亚洲总部已转到了浦东,香港飞利浦的职能并没因此而削弱。他认为象我这样的人在海外留学后回国才会有更大的发展,而日本并不具备让女性发展的环境。面对着甜美的糕点,我经不住诱惑多拿了一些,没想到餐卷是有金额限制的,于是这位杜先生将我的那份与他的那份换了一下,因为航空公司出票时出了点错,他的那份餐卷就可以多吃一点,但是还是没够付我点的那一份,于是他为我拉了信用卡,不然的话,我就得去换钱。他告诉我在欧洲身边备上一些法郎会比较方便。恕不相识的杜先生为我付了餐费,若我碰上的是日本人的话,会不会有如此的帮人之心呢。
  飞机到达阿姆斯特丹SCHIPHOL机场后,由于没有空位又不得不等,原定10点30分到达的飞机是在下午一点左右着陆的,着陆的那一刻掌声四起,是庆贺安全到达吧。记忆中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老外们真有意思。下飞机之后,等了好长时间我的行李包才出现,出机场时既没有人对照你的行李票,也没有人进行出关检查,真简单。SCHIPHOL机场很大,在欧洲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出机场,就能看见许多的商店,非常热闹。一般,机场周围是看不到什么商店的,SCHIPHOL机场周围的建设有点类似商业区。从机场有直通阿姆斯特丹中央站的地上铁,由于我在日本就买好了为期15天的欧洲铁路车票,即Eurailpass,坐铁路就无需再买票,于是就上了火车。途中乘务员来检票,她告诉我,没有在车站的窗口盖过章的话不能利用铁路,我还真担心会不会对我进行罚票,我曾从书上得知,欧洲国家不怎么查票但一旦被抓住,罚票会比较厉害。还好乘务员没这么做。下了火车,我就立即去窗口盖了章,并打听好第二天去巴黎的火车是不是要预约。因为有时有了Eurailpass也要预约,否则要被罚款。
  出了火车站,我还在犹豫往哪个方向走时,不料却被几个中国人拦住,问我唐人街怎么走,又托我用英文问路,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后来是问了一个香港人模样的人才知道唐人街就在附近。那几个中国人是温州人,偷渡来荷兰已经四年了,住在鹿特丹,今天是第一次来阿姆斯特丹。因为不会说英语,便靠在中餐馆打工为生。在欧洲的第一张照片是让他们帮着拍的,背景是火车站。荷兰政府对偷渡者抓得并不是很紧,火车站周围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挺乱的。
  来欧洲之前,我买了一本有关一个人旅行的导游书,上面几乎什么都有。因为我对方向的识别能力很弱,即便看着书上的地图,也搞不清哪儿是哪儿。于是,手拿书本我问了一个人,其实她或许也不是当地的人,看了一会儿,并不十分确定地为我指了方向。我就沿着那个方向走,那条路上有不少华人开的店,有挂着烤鸭的餐馆,有以中国产品为主的商店,中文招牌引人瞩目。有的商店贴了广告动员人们为中国的水灾捐款。他们也是我问路的对象,虽然很多人不会说普通话,但还是很热心地为我指路。就这样走到了青年旅馆,英文称Youth Hostel。在欧洲的住宿是在日本定好的,定的时候除了付房费还要付700日元的通信预约费。阿姆斯特丹的这家名为Standsdoelen的旅馆,是在一幢大楼里,大楼的两边是运河,我住的女寝室是几十个人一间,由上下双人床组成,淋浴和厕所是公用的,它带有厨房,你可以在那儿做吃的,有一些人是自己动手做饭菜的,这家是我这次旅行中唯一的一家不提供床单的,得花钱借,所以我自己带了一条床单,将自己的行李锁在柜子里之后,我就开始观光阿姆斯特丹。
  大楼与运河错落有致是阿姆斯特丹的一大特色。运河就近在眼前,自行车是大多数人的行驶工具,据说自行车很容易被盗,那锁就做得特别地大特别地牢固,漫无目的地行走把我带到了商业中心区。看着有轨电车从身边驶过,看着匆匆忙忙闯红灯的行人,哦,原来只有日本人才那么一丝不苟地遵守交通规则,不知不觉我来到了花市,盛开的郁金香虽然没有看到,郁金香的球根却是品种繁多,若是郁金香盛开的五六月份来的话,该是怎样的一种景致呢。花市的一家家小店不仅卖花,还卖工艺品。瓷器鞋子大大小小摆了一大堆,鞋子上画了许多荷兰风光。花非常地漂亮,有日本游客想凑近仔细欣赏并欲触摸时,店主很不高兴地告诫他们不要碰到花。当我请这位店主为我在他的花摊前留影时,他欣然同意了。
  逛街时,我转了不少的商店,香料,蜡烛,乳酪店很多。那些色彩各异的蜡烛,香味也各不相同,真令人爱不释手,我想买一些。可一想到还有那么长的旅途在等着我,就什么都不敢买了。在日本见到的乳酪都是小小的一块,阿姆斯特丹各处的乳酪,有大有小,圆圆的,颜色味道均不相同,而且以称重量出售,人们往往是买上一大块再把它切成一片片的薄片才食用。口渴了,我便买了一瓶水,打开一喝才知道是碳酸水,味道怪怪的。
  在Dam广场,我碰到了一批台湾游客,她们正在拍照,我请她们为我拍,我也为她们拍,她们被导游告知广场这一带是比较乱的地方,一个人转容易被作为纠缠的对象,所以五个人始终在一起,不敢走开。与她们告别后,我在广场周围转了转。化妆乞讨出现了,在东京的银座我曾见过一次,欧洲真可为到处可见。来广场的人太杂了,我不敢久留,便朝火车站走去。当我看到有中国人在打电话时,便向他们打听怎么买电话卡,他们告诉我有比打电话卡更便宜的电话,就在唐人街附近,后来我果然找到了私人开的电话亭,我因为想卖卡留作记念。还是在车站的服务窗口买了张卡。公用电话电话卡,信用卡都可以打,那电话卡只用塞一半就行了,不是日本式打孔的那种,而是在卡的上半部有一个小方桄,里面画了金线,应该是靠它来计数的吧。
  欧洲的白天比较长,但一到5点关门的商店就多了起来。24小时便利店,我几乎就没见到过,超市也只见到了一家。这在日本是难以想像的。因为是第一天,我不敢在外多逗留,趁着天黑之前回到了旅馆,坐在餐厅的一角,望这窗外的运河,写起了明信片,并琢磨这明天怎么玩。结果,整个旅途中能静下心来写明信片的只有那一天,以后的日子,不是忙就是累,明信片就只能随便涂一下了。
 

   九月三日 荷兰 阿姆斯特丹 时雨时阴
  旅馆退房均在早上,吃完早餐,背起包我又出发了。欧洲的火车站大多都有寄包服务,自动寄包系统有卡式的,也有钥匙式的,总之,十分方便。我把包就放在那儿。
  打算去阿姆斯特丹的周围地区转转,于是去车站的旅游服务中心,报名参加六个小时的北部村落游,名为let's go。那里的服务小姐经过与导游联系后,告诉我怎么去找导游。我出了站一下子就找到了导游,他的装束令我吃惊了一会,想想国内的导游哪个不是衣官楚楚的,而他那随便的衣着却使我感到了一种轻松。他去过很多国家,包括中国。他曾接待过两个因公务来阿姆斯特丹的中国人,而我这样的个人旅行者则是第一次。这个六个半小时的旅行既要骑自行车,又要坐火车,我对它倒是充满了期待。不料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等了一段时间个人也只有我一个。这样,Let's go就不得不取消了。他领我去服务中心取回了钱,他说是因为我的关系今天是第一次见那个一直与他联络的服务小姐。原来这样的服务具有一定的灵活性,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掌握着导游的名单,只要不超过预定出发的时间,随时都可以与导游商量加人或减人,旅程则某种程度上可由导游自由决定。虽然Let's go去不成了。但他还是热心地告诉我去看风车的路线以及去另一个小城Harrlem的方法。
  坐上去Alkmaar的火车,在Koog Zaandijk站下车,出了车站,走大约15分种就到了风车的家乡Zaanse Schans。那里有一条河称桑河。据说桑河流域的人们被称为桑冈斯特人,他们靠经商和打鱼发了财,于是在1600年左右建造了第一座风车磨坊。风车磨坊最初是用来汲水以保持双脚(地面)干燥。后来一个斩新的工业区在这里崛起,大麦,稻米,胡椒,木材,植物油,芥末,大麻,烟草,以及许多其它作物在1000多座风车磨坊里进行加工处理。大约在1850年,风车磨坊被嘟嘟冒烟的蒸汽引擎所取代。只剩下来13座磨坊作为那个新兴工业与技术时代的历史见证物。风车磨坊是靠风在保持运转,可风却是一种有些不太听话的能源,风太大,磨坊工人能开动的机器就越多,如果不吹风,一天常常就在清扫,喝饮料,打牌中悠闲地渡过。有两座风车磨坊可供游人参观,但得付钱,因为风车发出的打击声不相同,门票价格也不一样。这两座风车均为颜料磨坊。颜料磨坊生产颜料,或更确切地说生产用于着色的材料。用于提取染料的各种热带染料木材从1600年起大规模进口用来染布。在大槽内(碎木场),笨重的染木块用錾子斩成碎片。碎片通过滚动的碾磨机磨石(每块重5000-7000公斤)被碾成粉末,然后在转鼓(粗筛)中进行筛分。稍早于1700年的时候,磨坊开始加工作画用的矿物颜料,颜色粉笔,磨料。颜料矿石先浸湿再从采石场运来,然后放在磨坊旁的储藏室内凉干。书匠将制成的颜料挽上油(比如亚麻子油),磨均,制成颜料油膏。我登上了德卡特颜料磨坊,从磨坊发出的冲击声吭镪有力。这个磨坊的古迹可以回溯到约1780年,生产出售仿古颜料和其它著名材料始于几十年前,这一独特的磨坊也许是世界上仅存的,由风力驱动的颜料磨坊,里面的颜料展品是从过去55座颜料磨坊中收集而来的。它们为我们过去的世界添加了美丽丰富的色彩。
  风车磨坊中还出售一些用磨坊颜料画的画,那些大陆来的观光客几乎人手一幅,还称便宜,而我却一点都没觉得便宜,或许国内的真的变富了?
  风车磨坊的周围的小屋有的是住家,有的是工艺品小商店,草地上羊儿在吃草,好一幅欧洲悠闲的田园风光。  在中国,绿衣天使是骑自行车送信的,而日本则是小型摩托车,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冒着雨骑着自行车送信的邮递大叔,顿时倍感亲切。田园风光在雨中显得十分有诗境,怪不得一对新人会冒雨前来拍结婚照,他们在小桥,轿车前听着摄影师的指挥,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式。野外取景是国内现在流行的一种拍法吧,对于我并不显得有什么特别的新奇,只是止不住要赞叹新娘的白色礼服之美。而对只是将结婚宴上拍的照片当作结婚照的日本人来说或许有大开眼界之感吧。
  也许是雨天的缘故,游人并不是很多。在车站下车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日本人模样的人便好奇地与他招呼,我时时会忘记拉上双肩背包的拉链,若不是他的提醒,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一起游了Harrlem。他是北海道人,家住在北海道的最北边,家里是养殖鲜贝的。今年,刚把工作辞了,准备在欧洲游上半年,买了为期三个月的Eurailass,还想在葡萄牙或什么地方住上一个月。他说他的村落中进行海外旅游的人只有他一个,当人们得知他又要出国时,惊讶地叹到:"怎么又要出国了?"缘于学生时代的一次海外旅游,他喜欢上了旅游。作为公司职员的话是没有什么时间进行长期旅游的,所以决定加入自营业者的队伍。虽然是刚接手鲜贝养殖业,但已深感其中的乐趣。他家有四个养殖场,一年收一次。他说中国产的鲜贝养两年就收上来了,所以养不大。而他家是四年收一次,个个都是大大的。海产养殖业并不象人们想像的那么轻松,也需要许多的知识,诸如气象知识,海洋知识等。
  风车处与Harrlem正好是反方向,坐火车到阿姆斯特丹转车后没几分钟就到了Harrlem。这是一座小城,因为没有运河,气氛自然与阿姆斯特丹不同,观赏它的建筑物也是一种乐趣。街上除了游客与老年人之外,年青人几乎没见到多少。我们执意要在中餐馆吃饭,便找了一家。小姐是温州人,来荷兰已经十几年了,还没回过国。这里的中餐比较接近中国风味,不象日本大街小巷的中餐馆大多都是变了味的。蜡烛幽幽,手持刀叉,别有情趣。那大大的春卷是一般春卷的两倍多,吃起来又香又脆。餐后,小姐送来了一杯咖啡,还带一块巧克力。据说荷兰是巧克力的发祥地,这或许就是荷兰特色吧。墙上那幅"枫叶红于二月花"大型壁画,引发了我的摄影欲。
又回到了阿姆斯特丹,底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呢。对了,去坐游览船,可绕城一圈。听了导游词才知道,阿姆斯特丹之所以称为阿姆斯特丹是起源于阿姆斯特丹河。阿姆斯特丹人喜欢游艇,但为了保持运河的环境,几年前政府做出了限制规定。很好的深水条件使阿姆斯特丹港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贸易港口。中国餐馆在阿姆斯特丹有很多,我见到的最大的一座是阿姆斯特丹河上的呈船型模样的餐馆,夜幕降临,灯火闪闪,勾勒着整个建筑物的线条。
坐船时,有人为每位乘客拍一张照,是一次成像的,等你归来,照片已被洗出,愿者上勾,当然价格不低。这样的在法国也看到了,在泰国更是高出一招,相片被粘在盆子上,付加价值是可想而知的了,可惜那盘子太粗躁了。
从阿姆斯特丹到巴黎的火车晚上10点多才出发,于是便坐公共汽车去一家电影院看了一场日本电影名为肝脏先生。公共汽车与地铁的车票是通用的,一个小时内可换车多次。原打算坐绕城一周的公共汽车去电影院,这样就不用转车,就一直在车站上等着,可是左等又等,怎么也不来,后来才发现那条线路运营的时间已过。一下车,就看见了电影院,还好刚开始,是很小的放映室,自由入座。来看电影的大多为日本人,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打听到这的。或许是文化上的差异吧,日本人哄堂大笑时,其他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看完这场电影,正好9:40,好心的牧野先生把我送到了车站。忽的发现车站对面的维多利亚宾馆岂不是原先欧洲三国之行要住的宾馆吗?于是,在雨中,把那宾馆的影子摄了下来。
火车载着我驶向巴黎,我持的一等Eurailpass,车厢为六个人一间。我把一边的座位扶手全部拉起,正好可以当作床睡。不时地有人进出,有点害怕坏人的出现,所以把行李包当作枕头睡,这样即使睡着时发生什么事都可以立即醒来。第一个在火车上的夜晚就这样渡过了。
 

 九月四日 法国 巴黎 阴 小雨
  到达巴黎北站是早上6点多,在车站换了点钱,向人打听了去青年旅馆的走法,又匆匆上路了。巴黎的地铁票是8法郎一张,地铁通道象个迷宫,令我摸不着头脑,不得不求助于一位工作人员。巴黎的地铁显然没有日本的整洁、明亮、干净,地铁门也得自己动手开,不是自动的,检票口又很窄,象一扇门挡着你的去路,而出口处只出不进的,你得用力把那扇画着一只手的门推开。如果有人在内接应的话,你可以不买票在售票员的眼皮底下溜进去。由于出口处不检票,自然就可以逃票坐地铁,所以中途有时会有乘务人员来查票。日本的地铁票好比是出与进的开门钥匙,机器会自动将车票收进去,而巴黎的车票是进去时才有用,所以,乘车的人坐完车便随手一扔,车票满地。
  巴黎住的青年旅馆是一幢工房式建筑,我到的时候住房登记还没开始,托服务人员一查我同学还在,赶紧上楼找他,他甚为惊讶,他以为我早就该到巴黎了,因为找不到我还在下面的留言板上贴了条子。他跟一个法国朋友联系上了,今天下午将去南部法国。青年旅馆的饭菜大都比外面便宜,吃完早餐,锁了行李,与同学一起上路。他建议我在Concorde广场下车,从那儿去观光点比较方便。出了地铁,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埃菲尔铁塔,随着一些游人的路线,我来到了Concorde广场。我漫无目的地行走着,途中,把我错当成日本人请我拍照的日本人有好几个。稀里胡涂地走到了金字塔型建筑前,人们都在排队,我也好奇地加入队伍,进去了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卢浮宫。因为对画是门外汉,在卢浮宫里,我只是乱转,正好碰到一群中国游客,他们来自广东,请了个会说中文的法国女郎做导游,陪同模样的人示意我跟在他们后面听也没关系,于是,我就跟着他们,居然还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我的同学。他是趁着早上略剩的一点时间来卢浮宫的,而我是瞎走撞来卢浮宫的。那些油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惊,实在是太美了。我们还遇到了一个会说日语的法国导游,于是,中文、日语都去听上几句。出了卢浮宫,又忙着找饭店,因为是观光区,周围的饭店都很贵,但是,为了体验一下法国风味,我们还是最后走进了其中的一家。巴黎大街上遍地的日本人,使得店里的服务员见到我们就用日语向我们打招呼,同学不得不用法语对他说:"我们不是日本人,我们是中国人,但会说日语。"处于周围都是洋人的世界,我们才感到现在是在国外了,虽然日本也是国外。午餐一完,我们便分道扬镳,他去火车站,我顺着他的指点去步行去歌剧院。
  Opera Garnier歌剧院是于1875年落成的。起初,我还有点犹豫是否要进去看看,因为舍不得那门票。进去一看才觉得其价值,地下室、楼梯、包厢都不是我的语言能描述的,那种艺术气氛不禁使你想像起当年贵族们在欣赏歌剧时的那种高雅。对于我这个对建筑一窍不通的人而言,转来转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小憩了一会儿便出了歌剧院。歌剧院的全景只能站在对面的马路上才能摄入相机,我在对面拍完之后,被一位先生喊住,帮他拍了一张。随后,我被邀去喝了一杯,攀谈中,得知他在京都的日新电机工作,是前来参加在巴黎举办的国际电机学会的,还是名古屋大学出身,名大与我原先呆过的南山大学是邻居。反正我没有什么明确的游览路线,于是与他同行。为了寻找买礼物的商店,居然在那一带转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日本人开的礼品店,在那儿我买了一个法国产的瓷盘,约300法郎左右,十分精致,这是准备送给出口先生的,因为是瓷器,一路上我特别地小心,生怕弄坏了。那家店里还有漂亮带香味的小蜡烛,那位管沼先生要送我一个,我婉言谢绝了,决定自己也买上4个,可作礼品送人。买完礼品,大有大功告成之感,但是时间还早,便向香榭丽大街走去。
  在香榭丽大街的LOUIS VUITTON专卖店的附近被一对男女拦住,他们自称从温州来法国探亲的,因为他们已经买过包了但还想多买,便想出马路拦人一招。一听说没一会儿就能买好,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或许是出于好奇吧。进店后我就翻阅样品书,翻了好一阵子,也没发现他们托我要买的4个包,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的。我被告知一个人只能买两个,我就选了一个2950法郎的大包和一个1400法郎的钱包。我是揣他们给的1万500法郎进店的,突然担心起来若那是假钞怎么办。付完钱拿着东西交给他们时才放了心。如果这些东西被带出法国的话,就可以申请免税。那退税单子他们就给了我。只要我弄到海关的盖章,那么几个月后,那笔600多法郎的支票就会被寄过来。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但后来觉得有点玄,如果海关执意要看我的包,我岂不是成了为人民服务了吗?还害得那位管沼先生陪我等了那么长时间。能不能拿到钱我并不十分在乎,意外生枝地有了一份在著名的名牌专卖店买包的经历也不错。不然,我还会象个乡巴佬似的什么都不懂。专卖店里的包可真多,相比之下,机场免税店的东西也未免太少了。
  包买好了,我们沿着香榭丽大街向凯旋门的方向走,下起雨来了,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于是决定去吃饭。我们进了香榭丽大街边的一家餐厅,中午刚吃过一顿比较简单的法国菜,这会儿可是被邀请吃了一顿挺贵的法国料理。我们互留了地址,我答应回日本后发Email给他,告诉他Thinktank英语班的主页。由于他明天就要回日本,便把多买的剩下的地铁票送给了我。真是个挺有人情味的人。
  在换地铁时,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乘坐,于是站在地铁里一个劲地查地图。这时,一对老夫妇从我身边走过,夫人折回过来主动用法语问我,我听不懂法语便用英语告诉她我在找线路。他们热情地告诉我怎么坐车,夫人说:"你不用一个人拿着地图看呀看呀的,应该用嘴问。这样很快就会知道的。我们去越南的时候,也是问了许多人的。老年人或许听不懂英语,但年青人大都会说英语,你开口问没有关系。"来之前,人们说法国人很高傲不愿用英语答话,从他们那儿我似乎有了一个新的答案。他们是住在巴黎的美国人,先生对中国还挺熟悉的,几十年前与中国有贸易上的往来,作为见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的老人,他认为中国大有希望。当他们得知我是在一个人旅游时,称我为:"A brave girl"。他们坐地铁的方向与我相反,当在对面看到我时,还一个劲地向我招手。出地铁的时候,我走错了出口,认不出路了。没办法,我又返回地铁内,趁着有人从出口出来的时候溜了进去,是一个法国小男孩为我拉住了门,不让它关上。这一切开小差的售票人员都没发现。走过通道我到了另一个出口,顺利地回到了旅馆。
  取出行李,上自己的房间,这会儿是三人一间,底下两张床,上面一张。和我同住的是来自大阪那一带的两个大学生,她们利用新加坡航空公司,回日本时将在新加坡被新航免费招待住一个晚上。日本女孩旅游,化妆品带得很齐,不象我能简单就简单,根本就不化妆,衣服也是能不带就不带,所以拍出的照片服装单调,脸上没色。房间里带有洗脸盆,我们就用它洗衣服,然后晾在屋里。她们行装齐全洗衣粉也就用了她们的了。

九月五日 法国 巴黎 晴 雷阵雨
吃完早饭,我去楼下的洗衣房,准备把衣服烘干。在日本从来没有去外面洗过衣服,再加上有一台机器似乎坏了,这下可傻了眼了,弄了老半天也搞不懂,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
退了房子,我又出发了。巴黎的地铁站里,卖唱的卖画的都有。我曾踩在卖画人的宣传纸上看地图,当他示意我走开时我才发现自己站错了地方。我得先去巴黎东站,因为去瑞士苏黎世的火车是从东站出发的。到了东站却找不到寄包处。问了那里的工作人员,我还是没找到,后来又拦住了一个工作人员,他倒是挺热情,其实他也不知道,又问了刚才我问的那些工作人员,便领我来到了寄包处,他也把我当成了日本人了。放进这里的寄包处的包要通过电视检查,被确认无误才能进去寄包。
从东站出来我准备去埃菲尔铁塔。我没有直接在铁塔附近的车站,而是在它对岸的Trocadero站下的车,这样可以看到Palais de Chaillot宫殿。顺着有喷水池的公园走到铁塔比较有意思。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我没带伞,于是躲进了人家的伞下,他们是从英国曼彻斯特来的,好象是印度人是一家子。旅游书上告诫旅游者要小心这小心那的,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大多数旅游者还是心地善良的吧。雨停了,我准备过马路,不料又下了起来。这时是一位中年男士把伞伸了过来,他会说日语,是在塔下画画的韩国人。塔下画画的中国人也很多。他告诉我靠画画为生有季节性,游客多时比较好赚,还告诉我巴黎的哪个地方便宜,如果要导游的话,可以与他联系,还嘱咐我要小心。但我还是决定一个人玩。来到铁塔下,长长的队伍一时间曾打消了登塔的念头,但一想东方电视塔登一下都得80元,铁塔最高处也只不过是50法郎。根据不同层次排不同的队,从塔下倒塔顶,甚至从塔顶下来,由于游客众多,到哪儿都要排队。塔顶狭小,人群熙攘,墙上标着每个国家的首都和几个大城市的名称,并注明离巴黎的距离。中国有三座城市在墙上,它们是天津,上海和北京。彩虹挂在天上的风景是难以见到的吧。那雨后出现在塞纳河上的彩虹让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相机。
铁塔底下附近就停着游船,整个游程为一个小时。塞纳河中有一大一小的两座岛,游船正好可绕岛一周。坐在船上导游小姐用法、英、德等语种交替向人们介绍两岸的建筑、不由得使你感到巴黎的辉煌。沿途的那些寺院,我喊不出名称,可能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巴黎圣母院吧。
下船后,我按着大致的方向向香榭丽大街走去,因为想去凯旋门。途中偶然走到戴安纳王妃遇难的隧道口,那里围了许多人,鲜花悼念诗文依然很多。也不知是怎么走到凯旋门的,反正若是遇到人少的大街我就不停地走,或者是跟在游人模样的人后面。到了凯旋门附近,看见有中国人站在路中央拍照,便托他们也来一张。经过地下通道,进入了凯旋门,正遇上仪仗队,想是搞什么记念活动吧,便也凑在人群中观看。我没问清楚究竟是记念什么,估计是为战争而战的人们吧。登上凯旋门,才知道凯旋门为什么称为凯旋门了,它被建在中央的高地上,地下的十二条马路伸向远方,整个巴黎净收眼底,巴黎这座城市作为大城市是那么地有序。我在楼上买了个记念币以示自己到了凯旋门一游。
离开凯旋门,我又漫步在香榭丽大街上。苦于囊中羞涩,名品店我都没有去怎么看。忽然听到有人在说上海话,他要向人介绍巴黎的香水店,于是我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那家香水店。据说中央小圆柜台里的香水小姐可以知道任何香型的香水,两边则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数不清的名牌香水,所以这家店被称为香水王。
走过了香榭丽大街,我原想去那个韩国人说的便宜地区看看,偏偏我这个人认不清方向,结果走反了一程,怎么也没走到,天色却暗了下来。走进了一条小道,道路两边都是古董店,欧洲的古董什么都有。沿着这条小道走过一段,碰到了一条大道,沿着大道走,越走越热闹。巴黎的餐馆席位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老外们喝着酒聊天,日本是不会有这种景致的。欧洲人的生活才是一种真正的生活。不停地行走,终于找到了地铁站,于是才定下心来,在一个面包店买了个面包和饮料喝了起来。法国面包真的非常好吃。吃饱喝足了,我坐车前去巴黎东站。等车时,遇到一个在韩国生活的台湾女学生和她的同伴,还有两位在英国留学的广东学生。
广东留学生买的是二等的Eurailpass,我还以为这辆车没有一等和二等之分,就与她们同坐。结果台湾女孩告诉我,我们可以去更宽敞的一等车厢。于是,背上行李立即转移,走了好长的一阵子,才来到一等车厢。此时,空的车厢已经不多,她们两个因害怕与男的在同一车厢里,便找了个有女同胞的车厢坐下,而我觉得可能已找不到有空位的车厢了,便一个人留在有两个男士的车厢里。与他们攀谈中得知,他们一行六人是智利人在德国工作,利用周末来法国玩,将经苏黎世回德国。一等车厢一共有六个座位,两边各有三个,将一边的一个拉下的话正好可以拼在一起当床睡,这样六个座位可以舒服地睡三个人。我是看了他们才知道这座位的灵活性。

九月六日 瑞士 苏黎世 雨 晴
早上5点左右,火车行驶到瑞士Basel,这火车站连着去法国、德国的火车,智利人告诉我要下车,我便下了车进关后等去苏黎世的火车,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用下车,只要换一下车厢就行。
到了苏黎世,我先将手头的法国法郎硬币换成瑞士法郎,以便可以有零钱上厕所。欧洲的许多地方上厕所要花钱,不象日本无需花一分钱随处都可以用厕,而且十分干净。苏黎世火车站的厕所叫"Mc Clean",后来在日内瓦也看到了。厕所清扫员是男的,男女厕所分别在两边只要投入硬币,便可进入。门口还有自动兑零机。厕所门上装有显示灯,人的进出是靠这显示灯来显示的。当人走出后,Mc Clean先生就会进去打扫一番,以保持其干净。厕所里带有梳妆台并放着餐巾纸。经过旅途的奔波,我理了一下行装,并刷牙、洗脸、化妆。在我漫悠悠的磨蹭中、那两位广东学生也来了。本来我打算花半天时间看一下苏黎世就走,由于碰到她们竟然在苏黎世呆了大半天。
看着苏黎世站小店里的食品标价,我们不停地折算成英磅或日元,以看一下是否便宜,结果发现只有牛奶便宜,于是三个人各买了一盒,别的什么都没有买,她们从法国带来了面包,而我什么都来不及买,只有在巴黎站买的矿泉水,她们的面包同时也成了我的早餐。吃完所谓的早餐,我们就开始游苏黎世。
一出苏黎世站没走多远就有利玛特河,那么清彻见底,令我们惊讶。沿着河走了一会儿就转入苏黎世的商店街。我们还以为商店会在10点左右开门吧。后来才知道星期天商店不营业。当来到苏黎世湖边时,正好有游览船要出发,一打听是绕苏黎世一周为时四个小时的游程。起先,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登上那艘船,凭着Eurailpass坐船是免费的。在船上碰到了昨晚的智利人,估计他们游玩湖后回德国吧。湖周围的景色简直如童话般地美,这就是我们一直向往的瑞士。拍照成了一大乐趣,我们忽而上船头,忽而又回到船内,等待着瑞士国旗迎风飘起来,可抓住时机按下快门却总是那么地晚。因为一会儿雨一会儿晴的,湖边那些山的变化真的太美了,可惜照片却怎么也反映不出来。说是游船又有点象渡船似的,每当将要到码头时,船长会鸣笛,告诉人们可以下船了,而那码头并不是我们平时所看到的那种很正规的码头,有时就是由小木桥或几块石头构成的。由于上下船的客人并不多,有时船一靠岸稍停一会儿又起锚。有一家人就因为没下成船,便与船上的工作人员争吵了起来,但船还是继续向前行驶着。从上午9点到下午1点将近4个小时正好围绕苏黎世湖游一周,船上可供应午餐,望着别的客人又是酒又是菜的,美景佳肴,我们只能啃面包喝矿泉水。坐船是人们消闲的好处所,或许是一夜的劳累,我们三个在途中呼呼大睡。一觉醒来,精神来了,我便与坐在前面的一个日本老太聊了些天,老太太是一个人来瑞士玩的,到处旅游是她的爱好,老伴去世前,他们曾一同出游,她去过好多地方包括中国还爬过黄山。日本人一般喜欢结伴而行,而她却喜欢一个人出来玩。她还游得很仔细呢,不停地在旅游书上画画写写,哪象我们光知道用眼睛看,而不知道用脑袋记。她还劝我有机会去南太平洋上的法属领地看看,说那儿值得一去,听了此话,她真的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有钱人了,而我能够这么欧洲一游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敢再有什么奢望,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似乎已经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我是把这次欧洲之旅,视为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一件事。因为以前所有的一切的发生都似乎在意料之中,而这次有太多太多的意外。
从游船上下来,只见一美国人在表演节目,我们也跟着围观了一会儿。到苏黎世来看什么,事先什么都没有考虑,而她们俩却目标明确,要看大名鼎鼎的瑞士国家银行。瑞士国家银行离湖边不远,当我们来到它面前时,却觉得它的建筑没什么特别的风格,说实在的还不如别的银行。只见有一个人按下门口的密码,门被自动打开了,我们则透过模糊的光线想看个究竟。为了显示到此一游,各自在那门前留了影。
苏黎世城内,到处都是奶牛像,就跟瑞士产的Swatch手表一样没有一个是相同的,Swatch表在瑞士是人们收集着玩的手表,它价廉物美,一个人可以拥有好几个。早上一下火车站,车站里房顶上吊着的奶牛就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想众多的游客也与我们一样猜不出为什么街上会有那么多的奶牛吧。后来,在从泰国回日本的途中,我看了《Bangkok Post》上的文章才知道了奶牛之谜,那儿登的照片与我拍的一张与奶牛的合影是同一个景。不光是街上的奶牛,当我们回到火车站时,还与电梯上的奶牛,从天而降的奶牛一块合了影。
在火车站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我们便分手了。她们俩的旅行将长达29天,然后回英国。英国政府欢迎海外留学生去是因为他们每年能给英国带来包括学费和生活费在内近1万英磅的收入。在英国学习比较紧张打工就学不好,所以她们全靠家里供养。由于留学生又会回到留学生的圈子,结果英语还是很难练好,大家碰面还是说英语。
下午4点多,坐上从苏黎世出发到Interlaken的火车,欣赏着美丽的瑞士山川,约2小时就到了。火车每到一处就用英,法,德三种语言播音,原来瑞士的语区有法、德之分。一出站就是公共汽车站,瑞士人告诉我只要在这儿等车就行,不料,同学正好爬山归来,觉得走回去也不会很远,便决定走着去。走了好久好久还是不见住宿区,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走偏了路。路上行人很少,同学凭着记忆我们折回了一段,终于看到了小楼,我忍不住在一幢小楼前拍了一张照。我们问了一对在家门前花园里休息的夫妇才知道旅馆就在附近,这下放心了许多。沿着他们指点的路,我们终于到了旅馆。晚餐于7点就结束了,经过商量,工作人员同意再为我们做一份。餐厅外是片草地,走过草地是河流,那里的河水有呈绿色的,也有呈乳白色的。河的对面是大山。我们在餐厅外的桌子上用餐,耳边传来周围居民的一阵阵歌声,犹如在诗境中。

九月七日 瑞士 Interlaken 阴
吃过早餐,背起包我又启程了,坐公共汽车来到车站,寄了包,买了去山顶处女峰的火车票,经打折后还要119法郎。
从Interlaken东站坐火车而上,每到一段就得换一下车,大约换了二,三次车吧。整个来回要花五个小时左右,去的路线与回来的路线稍有不同,所以你可以欣赏到两边不同的风光。登山火车每到一站都会停留一会儿,在快接近处女峰时,透过铁道边的通道窗口可以观望雪山,但隔窗拍出来的照片却是什么也看不太清楚。到了处女峰顶,我去那里的滑雪场看了一下,虽然只穿了一件毛衣,也没觉得特别地冷,我走到山顶的平台上,有一边的风特别地大,我很难接近那一边,于是呆了一会儿就下去了。看着人们都在写明信片,我也写了几张,盖上记念戳,扔进了处女峰的邮筒。瑞士的多功能刀很有名,我为自己买了一把写有处女峰字样的刀,值36法郎。
登上下山火车,我边上坐的是一对台湾夫妇,他们代理瑞士产的饼干,让我尝了一下被从瑞士运到台湾又被带来瑞士的饼干,味道有些独特。这次他们来旅游,收集了德国的糖果和瑞士的奶酪。他们告诉我奶酪是越臭越好,而中国人很难习惯。看着他们和睦融融的气氛,我羡慕不已。
到了换车处,我看见一个身穿瑞士民族服饰的青年拿出长笛准备吹奏,便问他能否与他一起拍一张照,他欣然同意,是边上不相识的老外帮着拍的。亚洲游客以日本人为多,下山的时候,我既碰到了团体的老年游客,又碰到了青年游客。据说跟团来,这个时候比8月中旬便宜将近10万日元左右。9月虽然有点冷但树还比较绿,还是很美的。山间的奶牛,随处可见,它们的脖子上大多挂了一个铃,或许商店里出售的许多铃铛就源出于此吧。
Interlaken的山山水水固然美丽,但我还是得去日内瓦。从Interlaken去日内瓦,没有直通车,要在中途转车。去日内瓦的火车,播音就变成了法语和英语,原来日内瓦是法语区。下车后是一位坐在我对面的电脑软件编辑者把我领到了汽车站,因为他英语说得不好,所以交流起来颇为困难。
等公共汽车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买票,一个青年帮我买了票,他示意因为他帮了我,所以要给他钱,估计他不是瑞士人,或许是个穷光蛋,我把仅有的几十分法郎给了他。坐了没几站,我也没看到旅馆,感觉不对劲,便下了车。问了之后得知似乎是应该坐反方向的车,到了车站,又问了人后才知道下车的地方。下车后,又问了人后才看到了旅馆的标志。
趁着天还亮着,我又出去逛了,没想到旅馆离火车站实际上只有十分钟的路,由于没有搞清在哪一站下车,我是转到了旅馆的另一个方向的大街上了。在车站的超市里买了水和苹果,这便是我的晚餐。回到旅馆,发现同一层里有中国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从美国来参加法轮功大法会的,均是纽约的一些法轮功友。这次他们的老师在瑞士讲法,世界各地都有人来参加,也不知道对方姓什么,一位女士把她的书送给了我,劝我看看。其实法轮功我以前就听说过,也挺想看看书中究竟说了一些什么。

九月八日 瑞士 日内瓦 晴
日内瓦并不大,走走看看就可把日内瓦看个尽。我对日内瓦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小型动物园、植物园我去了,旧城区也去了,超市也去了。联合国大楼前的那把老大老大的断了腿的椅子却是挺有意思的,意为人无完人。日内瓦的花坛,花样修剪得十分艳丽。当我看到修剪人员是蹲在木凳子上弯着腰十分仔细地修剪时,我这才明白这艳美是多么地来之不易。日内瓦的城市规模要比苏黎世大,或许是苏黎世湖童话般的美景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吧。日内瓦则显得现代都市的气氛浓了一些。城市边有湖或河,总是会为整个城市增添不少的色彩。我住的青年旅馆所在的那一条街,一头连着去火车站的那条大道,另一头就连着湖边,所以住在三,四层的人就可以眺望湖边风光。日内瓦的湖中有名的是大喷泉等景观,而我则是独钟情于散步湖边,走累了便可以在长椅上歇一下,花,草,雕塑,你都可以静静地观赏。
在日内瓦遇到了一个伊朗人,更确切地说是科威特人?我有点忘了。他使我想起了我的同事曾对所长说过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女人或许真的是祸水。他原来是伊朗一所大学的教授,夫人与他在同一系,是他的上级,他教估计是西方文学。文学与性是无法分开的,在国外讲授文学自然要谈到性,而他的那些女学生们为自己教授的出色教学而倾倒,为了他而死去活来,这最终使他不得不放弃教学生涯,结束他的婚姻,而选择了贸易这一行业。不料,在激烈的商战中,他的公司倒了。现在,他虽然不拥有自己的店,但手下有15家店出售他供应的地毯。当我告诉他我的一些烦恼时,他劝我一定要好好学好英语,读博士也不是一条坏的路,他说:"不要悲哀!我曾做出了许多错误的选择,错过了许多的机会,但我从不悲哀,所以你也不该悲哀。"他现在是瑞士公民,我相信他年青时一定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若他不是将近50岁的人,我准会为他而倾倒。他告诉了我许多伊朗的事,并说自己不喜欢伊朗。他认为婚姻是不分国界,种族的,因为是人,什么人都是一样的。他使我又知道了一些身外的世界。我知道伊斯兰教社会允许男人拥有几个妻子,我便问他这种情况,他的回答却令我惊讶。他说,虽然你最多可以取四个女人,但要摆平这四个女人的关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相处太富有火药味了,所以实事上很多人还是一夫一妻制。
从日内瓦往意大利威尼斯的火车是在晚上10点多开。10点左右我就来到了火车站,碰上了与同学同住的他的两位楼友,其实我们的日程是差不多的,只是玩的时候,各自分开。找座位时,他们似乎并不乐意与我同一车厢,所以我又变成了一个人。这会儿与我同车厢的是一位青年律师,苏格兰人,他说他的秘书是韩国人,他惊讶我只有一个行李,而他女朋友旅行时,光箱子就要带好几个。工作的繁忙主要是会议太多,所以他只能买了个汉堡包充饥。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在瑞士境内下了车。

九月九日 意大利 威尼斯 晴 炎夏
下了车,才知同学也在同一辆车上,只是车厢不同。威尼斯是个水城,到哪儿都得坐船,船就是威尼斯的公共汽车,船票有一小时与24小时之分。我们到达时才7点多吧,如果这时就买票的话,意味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坐船出来。为了拖一些时间,我和同学决定先到处走走。到处都是小巷子,而且房子陈旧,可说是威尼斯的特点吧。在别的国家从未见到有哪家把衣服晾出来的,而这儿都见到了,还有沿街而搭的售菜摊,仿佛回到了中国。路上遇到一日本学生,他以为我们也是日本人便主动告诉我们青年旅馆就在附近,一点都不动脑筋便能找到旅馆,令我们高兴了一阵。到了那儿,工作人员说,得9点以后才能办住店手续。后来才发现这家旅馆并不是我们预约的那一家。于是,便想返回原路,怎么来的,我们谁都记不住,好在很多路又相通,这一通我们居然来到了著名的圣马可广场,在那儿拍下了在威尼斯的第一张照片,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碰到了一个令我们不可理解的日本女人。那女的是个陪同,他陪着七,八个日本游客,跟着一个意大利导游,那导游操一口日语,我们非常想听那导游的解说,于是便凑上前去。不料,那女的竟一言不发,举起手中的雨伞朝我们挥动起来,意为不要靠近。日本人一般不会对人做失礼的行为,最多也是沉默,而她这个人可真有点怪,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找到了一个坐船的地方,买了票上船去我们定的旅馆。我们定的旅馆在一座岛上,必需坐船过去。船并不大,工作人员只有两名,一名驾船,一名负责靠岸时维持秩序,说维持秩序有点过了头。其实上下船时一点都不乱,等的人从不抢先上船,都是等下船的人走了才上的船。当有老人上下船时,工作人员都会扶一把。由于他的存在,船靠岸与离岸才不过几分钟,秩序井然。
放下行李,我们又坐船出发了。这会儿来到了一座岛上,那儿有钟楼,我们爬上钟楼,欣赏了威尼斯的全景。因为觉得即便翻地图也搞不清哪儿和哪儿,我们就一会儿下船,一会儿上船,结果连自己坐的是几号船都搞不清,还居然在船上大睡,过了想下的地方都不知道。不光在船上大睡,还曾在圣马可广场上打过盹。那时醒来后,见一对德国夫妇带着他们的儿子坐在我们边上,便与那孩子逗乐,与他的父母聊天。在我同学的引逗下,那孩子居然吃得又快又高兴,那对德国夫妇说,以后要带着儿子去中国玩。
我们是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决定去吃饭的。原以为意大利物价便宜,来威尼斯一看觉得什么都贵,老想找便宜的地方。无奈之中我们走进了一条巷子,在那儿的一家店吃了黑色的意大利通心面。服务员以为我们是有钱的日本人,拼命地向我们推荐贵的东西,可我们找了个富有特色而相对比较便宜的吃了。那黑黑的通心面味道很不错,黑的是一种鱼酱有点臭臭的。
意大利因为在欧洲的南部,气候显得要比前几个国家湿热,我们觉得太热,便想回旅馆休息一下再玩。回到旅馆,我先洗了个澡,就睡觉了。这一睡,连晚饭都没吃,也许是昨晚在火车上没休息好吧,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而同学则趁我在睡的时候又去欣赏广场的夜景了。因为看了去罗马的火车时间,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离开了旅馆。

九月一〇日 意大利 佛罗伦萨 晴
我自以为起得还挺早的,退房时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同学已走。于是,我一个人来到了火车站,打听了去罗马的换车方法。车站上有服务中心,有关铁路运行的事都可以问,只不过得排队,等着被叫到号码。
换上去罗马方向的车时,搭上了一个日本人,他要去比萨,和我能同坐一段。在车上我们聊了起来,他是利用假期出来旅游的,也和我们一样住青年旅馆。说是青年旅馆,其实谁都能住。因为便宜,大多是没有经济能力的年青人住的。不由地说到我同学,他说,因为年龄大早上起得早,在餐厅遇上我的同学,还认为是日本人,便与他打招呼,才知道对方是中国人。他的公司不大,欧洲出差之类的,轮不上他,只能自己掏钱来。这样一来,工作会被耽误,自然在公司里别想出头了。有他作伴一路上一点都没闲着。若不是他告诉我,在麦当劳上厕所不要钱,我还不知道上厕所只要找麦当劳这个理呢。欧洲并不象日本上厕所不要钱,要钱弄得干净点也罢,可惜那股尿味还是太重,又脏兮兮的。照理收了钱就该享受到应有的服务,结果还不如不要钱的日本厕所。我拿出我的订房单子,上面写的是11日,怎么算今天也不是11日,后来向他确认才知道今天是10日。就这样去罗马呢还是在别的地方呆一个晚上呢。来之前,一个日本人曾对我说应去佛罗伦萨看看,而火车恰好要经过佛罗伦萨,于是决定在那儿下车。他呢,因为要晚上才从比萨出发,所以也决定去佛罗伦萨看看。下车后,我得先找旅馆,便与他分手了。
顺着书上所标的方向,我开始找旅馆。途中,在一路口,我看着书在寻思该怎么走,在旁的一个日本学生主动告诉我怎么走怎么走。之后碰到意大利人也问,碰到日本人也问,终于来到了旅馆,工作人员说,女的那里只剩下一张床了,而我正好是一个人,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床位,在我之后的那几个女孩就不得不重找旅馆了。
佛罗伦萨是个小城市,转来转去也不会迷路。确定大致方向,开始乱走一直是我采取的行走方法,所以每到一个观光点,我都得翻书查哪儿是哪儿。因为手上的现金剩下不多了,肚子也饿了,嘴也馋了,也不敢买了吃,只能等我把钱从银行里拉出来才行。来前,我办了美国花旗银行的现金卡,全世界通用。意大利没有花旗银行,但只要是与花旗银行有合作关系的银行均可提取。我试了许多银行,都被告知不行。因为没有钱,只能看建筑而不能进去看,好不容易来了,我也不想再为取钱而跑银行,于是便到处走走。Arno河上有座桥,桥上都是商店,很巧,我在那座桥上遇到了另两个同学,便与他们同行,来到了著名的美术馆Uffizi,这座美术馆被书上推为值得一看,而我却连买票的钱(里拉)都没有。其中一位说:"如果你真的想要看的话,先借给你。"于是,慷慨解囊了1万里拉给我,并拖上一句:"你的卡里是不是没有钱啊。Uffizi美术馆虽然有名,但对美术一窍不同的我而言,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而且规模也不如卢浮宫大,很快就把它转完了。
与他们分手后,我为了充饥在路上买了瓶矿泉水,别的什么都不敢买,尽管手头上还有2千日元。
同屋的两个以色列女孩很热情,问我是否要喝她们从以色列带来的汤,我是求之不得的,于是我们下到厨房,我帮着煮,那汤还真好喝,早上在旅馆吃过之早饭后,还没吃过任何东西,除了水。本来早上等火车时想买饼干的,一看要等便作罢了。
餐厅是人们可以聚集的唯一地方,我在和她们聊天时,另两个会说英语的日本男学生也加入了进来。那女孩告诉我,几年前以色列到处都是恐怖事件,他们那被精神病患者枪杀的拉宾总理是个积极的和平事业推行者,他逝后,和平进程就处于停滞状态,直至现在。庆应大学的男孩说,他曾去过以色列的耶路撒冷,以色列有很多人会说日语。那男孩将就职于日本的金融行业,他脑子不错,与他聊了许多日本与中国的话题。他深感日本缺乏一种能真正培养精英的机制,而中国有,中国能出精英。

九月一一日 意大利 罗马 晴
一般青年旅馆都供应一顿早餐,但佛罗伦萨的这一家没有。所以我是饿着肚子上路的。
从佛罗伦萨到比萨只要一个小时,我打算去比萨看一下斜塔再回来,然后去罗马。来到车站,我爬上了去比萨的车,在出发前的一两分钟,我还是下了车。心里还是放不下机票再确认的事,我的这张机票需在离境前72小时进行确认,那意味着必须在16:00以前确认完。我算来算去,总觉得万一火车的班次少,我来不及赶时,那可误了大事了,于是决定去罗马。我搞不清该怎么去罗马,后来决定去问服务中心,那位小姐告诉现在有一班车将去罗马而且不要预约,让我马上去。我赶到那条线上,车是没开走,但我总觉得有点怪,因为觉得已过了开车时间,始终没上去,结果车却真的开走了。怎么办,看见边上的那条线上,有许多人等着,便问了一个日本人,这趟车需不需要预约,他说要。我只得返回服务中心,再等被叫,这一等等了挺长的时间。有的客人问很长时间,工作人员也是耐心交代,所以你不得不等。终于轮到我了,他帮我用电脑查了下一趟去罗马的车是9:40开,但需预约。我赶紧到买票处,因为我记得他们说过预约要1000多元,当我把5000里拉递了过去时,买票的小姐说了好几句话,但我没听懂,后来经她一写才知道预约要10500里拉,我问有没有便宜的,虽然我的铁道票是坐一等舱的,但2等也行,她说一、二等都一样,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里拉,我说,等一会儿再来,我得去换钱,她则说,我这儿也可以换钱。其实我是想找个地方把藏在鞋底的钱拿出来。因为不仅是书上,而且很多来过意大利的人都说意大利小偷特多,一不留心就会被偷,那个在日内瓦的伊朗人曾叮嘱我千万要把钱藏在暗处,而且连朋友都不要告诉,于是我把剩下的2千日元和几千里拉分别藏在袜子和脚底下。无奈,我蹲下身子取出了其中的1千日元,那小姐帮我换了钱,这样我买好了预约票。
9:40的那趟车是Eurostar,座位很舒服,中间不停,直达罗马。车开了不久,服务员就拿吃的来了,是几块饼干和糖果,我问他是否要钱,他说不要。我唯恐让我付钱。这点东西虽然不够,但也帮了大忙。
到了罗马站,我便打听怎么坐火车去机场,还有机票确认的事。先问了一个窗口的工作人员,他那儿负责买去机场的火车票,他告诉我有Eurailpass就不需再买票,也不需要预约,并说边上的柜台就可以进行机票确认。于是,我便等着。那位工作人员一看我的机票就说,她这儿是意大利航空,我的机票是泰国航空的,所以得去泰航确认。拿着她告诉我的地址,电话,我坐地铁终于找到了泰航办事处。泰航所处的那条街上有许多的航空公司的办事处。泰航办事处在一幢楼的三层,开始没找到,看到那招牌便以为在马路边上,经一位意大利人的指点才明白。经确认我的席位没有问题,这下放心了。
意大利的地铁与公共汽车的票是通用的,1500里拉可在75分钟内乘地铁一次,公共汽车多次,6000里拉的票则坐24小时,我原以为自己可能要反复乘车,就买了24小时的票,后来才发现这票并不合算。因为罗马城并不大,大都靠步行就可。
找旅馆倒没费什么时间,可在旅馆办入住手续时,足足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吧。
罗马的地铁有2条,A线和B线。从旅馆出去得坐公共汽车到凡蒂冈站(那时我还不知道这车站的中文地名),才能换地铁。出于好奇心,我没直接换地铁,而是在车站周围逛了起来。商店很多,地摊也不少,不过地摊上的东西,没什么可中意的,价格虽然便宜,质量就无法说了。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排成圆型的每根柱子上都站立着一尊雕塑,规模很大,而广场一端的大楼,一部分在修,尽管如此,还是不断地有人在往里面进,经查书才知道这就是著名的凡蒂冈。凡蒂冈教堂可以随便出入,门口有工作人员看着。我去的时候已将近黄昏,正好碰上祷告的时候,许多教徒在听讲,而游人则管游人欣赏教堂内的塑像,教堂非常地辉煌,神父们在小屋里听人们的惭悔,而且是多语种,如英,法,西班牙语,我想这是为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专门设置的吧。对基督教并不了解的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而在我身后的几个人一听教堂的钟声响起,便十分虔诚地跪了下来,这是我见到的动人的一幕。
离开凡蒂冈,我来到了一个大型城堡。因为没钱,我只能看不能进去,之后,又不知怎的走到了西班牙广场,那里很多游客都坐在台阶上,我也小憩了一会儿,看见有一对新人在那儿拍照。西班牙广场边上正好有地铁站,不想再乱走了,免得找不到回去的路,就这样坐车回到了旅馆。
一进旅馆,在休息室里找到了我同学,他立即借给我日元和里拉,我才得以吃饭。那一顿真的十分好吃。和同学聊天时,有一个日本学生突然用中文与我们打招呼,原来他就是早上我在佛罗伦萨问他是否要预定的那个人。他在北京留学了两年,中文说得挺好的,可见是下了一番苦功的。这次是他陪他父母一块来欧洲玩,念大学的时候,他就来过欧洲,还在美国留学过三个月。一般的日本家庭,对教育投资并不象中国家庭那么热心,而他是独子就不同了,父母有能力为他做这方面的投资。

九月一二日 意大利 罗马 阴 雨
这一天的住宿,原来并没预定,当我要求再订一天时,对方立即要我付钱,这时我的日元还没有换成里拉。还好,我同学还没走,又是他帮我付了钱,不是这样的话,我退了房之后,能不能住上就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按着昨晚想好的路线我出发了。原来想去古罗马浴场,结果走错了路,走到了罗马废墟,然后到了威尼斯广场。在废墟那儿,我碰到一群日本游客,只见他们的意大利导游在说英语,一个日本老头又把它翻成日语。我很好奇地跟了他们一程,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参加旅行社的旅游而来的,而是自己结伴而来,由具有导游资格的退了休的人负责策划,访问一些一般旅游者不去的地方,如学校呀小城市呀。他们中有的人来欧洲至少有五,六次了,也有的是刚刚加入这个队伍。
威尼斯广场连着罗马的繁华大街,我找了两个地方换了钱。有了钱,我才得以在万神殿前的麦当劳买了薯条充饥。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还跟着中文导游听了万神殿的故事。万神殿是唯一完整地被保留下来的古罗马建筑,这得益于它的建筑结构。万神殿的圆顶上有个洞,殿内采光都是靠它,雨天雨水从天而降,但不会积水,因为中间的地面上有四个洞,水可从这里进入地下。大理石墙壁后面全为砖,砖是罗马建筑中一直用的建筑材料,到处都可以看到砖砌的建筑物。万神殿的上部为水泥结构,那些水泥一点都没有风化,据说已钙化,这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水泥吧。
在一条小路上,看到了一家中国店,便在那儿买了一本介绍罗马的英文书,以作记念。那书有照片和图,自己拍的景是不能与那上面的照片上相比的。
因为想去罗马竞技场,我又走到了威尼斯广场,其实竞技场,罗马废墟,与威尼斯广场相距并不甚远,只是我是个地图盲,搞不清怎么走。去竞技场的路上,我遇到了两个从日本来的中国人,于是与他们作伴游了竞技场。由于他们忘带照像机了,我便为他们拍了一张,回日本后我就寄给了他们,并用电子邮件进行联系。竞技场边上有一座最古的凯旋门,巴黎的凯旋门,虽然有2百年的历史,也只能算是它的后代了吧。再次来到罗马废墟,只为有了书上完成图的对照,终于明白那些柱子砖头的本来面目了。这之后,又去一个Novano广场,那儿有许多小摊店,因为有吉普塞人孩子在,没敢多留。据说他们会趁人不备而偷东西。
本来想凡蒂冈附近就可找到回家的路,我也确实是来到了凡蒂冈的附近,但怎么也没找到凡蒂冈,却见到了繁华的商业街,我应坐的汽车的终点站。想象着汽车将行驶的路线走,发现了出售蔬菜,水果的大集市,7点关门,我正好在7点前到,买了收摊人的两串葡萄,特别地便宜。拎着葡萄再往前走又发现一家颇具规模的食品店,不少日本人在那里购买东西准备带回送人。
终于找到了车站,在那儿左等又等怎么也不见有车来,有点怀疑车是不是不走这条路了,于是又返回到终点站,在那儿足足等了30分钟以上车才开。噢,这就是意大利的服务。夜色中车子开得很快,根本没法看清楚旅馆在哪儿,结果我被带到了另一个终点。又是等了30分钟,车子才开。司机倒是挺好的,到站的时候叫了我一下。那时,天又黑,路上,车上也没什么人,真的担心会不会出事。
 

 九月一三日 意大利 罗马 阴 雨 晴
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发,再说,我们也把罗马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决定购物。我们从旅馆走到了凡蒂冈站,原来一点都不远。商店大多关着,因为是星期天,好扫兴。在一个住宅区里发现了一个超市,外面雨下得正大,我们只好在里面磨时间。同学看中的西装,洋子很不错,可惜颜色,尺寸不对。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的超市,却1点就关门了,只怪我们在楼上看得太仔细,最后没时间了,便匆匆买了两瓶水。
该吃饭了,只有麦当劳,而且只有麦当劳最便宜。吃饱了,喝足了,继续上路。因为没什么商店可让我们前去购物的,我们只好揣着兜里的钱回家,走累了便在一家店门前休息一下,那是供客人用餐时坐的椅子,正好没有客人,我们坐着,店主也不来赶我们走。
在旅馆休息一下后,我们决定去反方向的地方走走,一走才知道奥林匹克运动场就在旅馆附近,再往下走就是我们常乘坐的公共汽车站的另一个终点。那儿有个住宅区,东西都比较便宜。这样一走才知道我们住的旅馆的对面是一条河,河的对面是规模挺大的住宅区,由于被茂密的树挡着,根本看不清。回来时路过一个加油站,那人冲着我们用日语打招呼,反正,在欧洲人眼中,与日本人长得差不多的都是日本人。
九月一四日 罗马 晴
  尽管机场离旅馆不远,但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去机场,我们只能去罗马火车站,从那儿坐专程开往机场的火车。我们还想买一些礼物,便背着行李在凡蒂冈附近逛了一会儿,我选了两包意大利茶叶。由于旅馆9点以前必须办理退房手续,我们到火车站自然就很早,本想再逛逛,但手中的行李,车站里乱轰轰的人群,还是走为上策,我在那儿发了最后的三张明信片。
    上了火车,便忙着找座位,正好有两个座位空着。刚坐下,对面的意大利人便用中文向我们招呼,那一口流利的中文令我们大吃一惊。他原来是罗马大学的中文老师,曾在北京学了两年,工作了两年,还在上海出了他的一本书。这位马西尼老师是看了同学穿的印有中文字样的T恤才认准我们是中国人的。听他说,意大利有一个很多温州人定居的地方,那儿的中国人以制造皮革制品为生。意大利也有中文报纸和电台。反正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总会有与中国社会相似的那一套东西的出现。国家教委与意大利有互换留学生制度,每年都有人来意留学,但自费生似乎很少。
飞机4点才能出发,我们不得不在机场等候。检票后,我去办退税的海关证明,照理应有物品存在才能盖章,我说已托运走了,好在不怎么严,弄到了那个章。因为没买礼品,对机场免税点自然是充满了希望,不料,罗马的免税店很小,没什么东西,而且又贵。我看中了一罐瑞士巧克力,那个筒很有特色,买了两罐,5。4万里拉,将其中的一罐送给了我同学,谢谢他的帮忙,他执意不肯收,又把手头剩下的5千里拉给了我。意大利真是个悠闲的国家,周日商店不开门,在我们可以花钱的时候,他们却休息。飞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晚点出发的。好多的意大利人去泰国,有的人告诉我们他们是去渡蜜月的,果然一对一对很多,同学戏称之为"蜜月包机"。

九月一五日 泰国 曼谷 晴
早上7点到了泰国机场。泰国机场有旅游服务中心,我们在那儿订了便宜的饭店,其价格与欧洲的青年旅馆的价格差不多。没想到在边上交涉的另两个同学订的与我们是同一个地方,不过他们要比我们贵300铢一人。于是,四个人包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饭店。饭店里的人看我们的眼光,就如同当年我们看来中国旅游的老外差不多,似乎能住饭店来旅游的人个个都很有钱,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下午2点导游来了,他领我们去了二,三个寺院还有旅游定点商店,如:宝石厂,服装店。引客人去商店的这种做法看来并不是只有中国有,不过,他倒是挺好的,并没有劝我们买东西,只要看看就行。曼谷这座城市,旧区就又脏又简陋,皇宫那一带又特别地漂亮。我们请导游介绍了一家泰国料理店,按着他写的泰语点菜,味道还不错。到此为止,一切都挺令人满意的,但一乘上出租汽车,那位坑人的司机大扫了我们的游兴。从泰国料理店到旅馆的路其实并不远,只要花50铢左右就可以到了。可他却以为我们是日本人欲诈我们,转了好大的一个圈,计价表跳到了150铢。导游在店里等我们,请他与司机说明,最后我们只同意付了50铢。
一直听到许多有关人妖的话题,看完人妖表演,总的觉得还是只得一看,这并不是单纯的男变女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他们的表演可说是一门艺术,日语,英语歌他们唱得象模象样,舞台形象也很不错。表演结束后,人们争先恐后地与人妖合影,自然得付小费。日本人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去掉好色的表演,只见一位日本人老头抚摸着人妖,摆着亲吻的样子。合影就落落大方地合影呗,何必这样呐。
也许是我们下午给了那导游300铢小费的缘故,他最后少收了明天的游览费200铢。这些游价由他们在公司规定的基础上自定,能多报的话,就等于赚自己的份。泰国和中国一样,人们都在想尽法子赚钱。

九月一六日 曼谷 晴
这一天要去的椰子工场、水上集市、蛇园、大象、鳄鱼园、玫瑰花园都不在曼谷,6:30我们便上了面包车,顺路去接别的地方的客人。我们边上坐的是一位澳洲游客,他夫人是德国人,现正在德国探望留学的女儿,他只身一人来旅游。听着我们叽里呱啦地说上海话,听起来又象日语,还以为我们是日本人但又觉得不象,因为他认为日本人出国吃日本菜,说日本话,与日本人呆在一起,不怎么可能跟随英语导游,所以半信半疑地问我们是不是日本人。
在车上我做了一件很狼狈的事,当我打开可乐时由于震动的关系,可乐冒的特别厉害,结果撒了一地。看来,旅游时带水最好。
由椰子林中辟出的一块小小的天地,向人们展示椰子加工产品的制造过程,如椰子糖、椰子做的工艺品。水上集市是挺有意思的,农妇们把产品放在自己的船里,向岸上的人们出售,远的话就用浆来接钱。船与船互相碰撞的事时有发生,但也井然有序。岸上的空地也被开辟出来卖工艺品,可惜那些东西总觉得做得不精致,没什么可买的价值。水上集市原先属于当地人们生活中很普通的一件事,如今被拿来吸引游客。河水并不干净,自然食品也难说清洁,泰国人却是把那苍蝇叮过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我看到的属于热带地区的水果有流连,番石榴,椰子等,我花了5铢买了个椰子。那老太原先开价10铢,若我还价到3铢,她或许也会卖给我吧。别的东西因为是称重量的,怕被斩没买,买东西吃的带队导游倒是挺多的。
在蛇园看蛇的表演时,触摸了一下蛇皮,滑滑的,硬硬的。表演结束,那播音员竟然引诱游客给表演者小费,同时又有他们混在人群中的同伙向中间扔钱。这样的做法,我十分反感,总觉得有点在诈钱,本来门票就已付了,至于客人是不是愿意付小费就得看客人的心意。
大象与鳄鱼同在一园,我们在那里吃自助餐,一点都不好吃。
园里有一头小象才出生没几个月,叫Rose,它还不会用鼻子吸东西。当我们喂它香蕉时,它是用鼻先卷起来送到嘴边才吃的。大象表演类似一出戏,笨重的大象跳迪斯科,踢球,做倒立,真是被人折腾得伏伏贴贴。我有点可怜它们每天要表演两场,上,下午各一场。从背后看它们走路的样子,我觉得它们好可爱。表演结束,它们冲人行礼致谢。这时,一辆装了一小捆一小捆干榨的小车被推了出来,我还以为是出售给客人的呢。一看有客人买了后给大象吃,才明白是让人买给大象吃的。
鳄鱼在驯兽员的调教下变的十分驯服,它们会张着嘴一动不动,驯兽员把头伸进去也不动,可驯兽员还不时地抽打它们。同车的澳洲游客说,它们肯定是服了什么镇静剂,不然不可能维持那么长时间。
从大象园开车5分钟就到了玫瑰花园。我去看泰国传统舞蹈节目的表演了,也有客人排着队等着坐在大象上走一圈。泰国和中国是邻居,它的许多习俗可以说与中国的一些少数民族很相似,如竹子舞。虽然并不觉得节目有什么精采之处,但表演颇具规模,演员众多。
98年是泰国观光年,泰国政府在旅游上是花了一点工夫的,上述的几个点都被连在一块,并不是偶然。我倒是觉得是被特地规划出来的,有丰富的旅游资源,没有软件的相配,还是很难留住客人的。就拿我来说,泰国对我的吸引力并不很大,倒是对它和中国一样存在的脏,乱,差问题记忆尤深。

九月一七日 泰国 曼谷-东京
泰国机场的免税店很大,因为手头一分钱也没了,只能看而不能动手。
终于,我坐上了9:40出发的飞机,该回家了。其实,日本的小屋也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出去了两个星期,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脑袋里也装了好多的东西,也许是看得太多的东西,见了太多的人,听了太多的事,觉得这两个星期过得特别地长,不象在日本一晃两个星期就过去了。在意大利的日子里,大家都有一种感觉,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该回家了。看来真的让你游上一两个月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在飞机上,我看了一份英文报纸《Bangkok Post》,一翻里面有一篇关于苏黎世奶牛的文章,登的一张照片与我在奶牛前排的一张取的是同一个景。正好可以把它拿来作写文章的参考。
我边上坐的男士,如果小时候在巴西的生活不算的话,这是第一次出国,他在横滨的居酒屋工作,负责原料采购。这次是与他的三个同伴一起去泰国玩,对泰国的吃赞不绝口。日本的公司都流行下班后合伙去喝酒聊天,他总觉得自己和同事不怎么合得来,所以不怎么跟他们一起玩,这倒也好,少了交际的麻烦。日后,他还曾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到达机场后,便去取钱,以便等一个小时后到的同学一到,就把钱还给他。我先去花旗银行拉卡,说我暗号不对,后来试了另一个暗号才拉了出来。天呢,记在本子上的那个暗号竟然是错的,不过在意大利时,我也曾试过另一个暗号,也没拉出来。所以拉不出钱,暗号错还是线路不通,两种可能性都有。
回到家后,稍稍休息一下,给出口先生打了个电话告平安。他立即问我给家里打电话了没后,还对我说,能平安回来真好,这样出去一次,不仅是开了眼界,而且还会因此今后对自己去过的国家产生兴趣,会去关注这些国家,留意它们那里发生的事。这不是一般的人都能说出口的话,他的心真的很宽很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的一片心意,这种情一辈子都会欠着,永远也还不清。

  17天的每一天中发生的事都是一种新的体会,有大有小,正是这些大大小小的事组成了一幅17天的旅游图。每每回想起这幅图,全身就会洋溢着一种激情,总之,这17天对我太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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