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JuHua の Blog (部落)

心有灵犀不言而喻人间事 肚大能容海腾云沉天下物
个人资料
正文

陈少敏: 巾帼 大丈夫 ! (图)

(2008-10-05 20:55:47) 下一个






       

      陈少敏:惟一不举手,反对开除刘少奇党籍的中央委员
 

陈少敏是1928年入党的老战士,在争取民族独立的战争中,她饱经风霜。解放后,她是我党长期负责一个地区的女领导干部之一。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仅有的三位女委员中,她是其中之一(另两位是邓颖超和蔡畅)。
 
  陈少敏的敢说敢干是出了名的。在我国经济建设头脑发热的1958年,陈少敏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敢于直接向毛泽东和刘少奇写信,痛斥政府中存在的官僚主义和浮夸风。她写信给毛泽东说:“去年一年中,我们卖了很多狗皮膏药(指浮夸风),狗皮膏药被我们卖完了,如再不解决问题,只好卖西北风(这个不要成本)。”

  “文革”前期,陈少敏担任全国总工会副主席。她一直反对“刘少奇是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说法。不论怎么批判和围攻,陈少敏拒不写揭发刘少奇的任何材料。她敢于对前来要材料的造反派说:刘少奇同志不是中国的赫鲁晓夫。甚至,造反派扣掉了陈少敏出席八届十二中全会的通知,后来,周恩来发现会议报到名单上没有她,派员到中华全国总工会询问,陈少敏才得以出席会议。

  1968年的10月是沉重而艰涩的。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宣判了刘少奇在政治上的死刑。在会场上,林彪手举《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说:同意的请举手。顿时,黑压压的大厅举起了132只手。林彪又用例行公事的口气说:不同意的请举手。 这时,空旷的大厅孤零零地举起一只手。只见一位62岁的老太婆在高高地举起右手。毛泽东问:她是谁?康生一下子认出来了:她是陈少敏。连毛泽东也说道:好呵,有勇气。

  尔后,康生阴沉着脸找到陈少敏问:你为什么不举手?陈少敏说:这是我的权利。在长达18天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上,陈少敏始终不表态。当时,她得到的评价是:政治觉悟还不如农村老太太高--此评价竟然印在了当时的会议简报上。
  八届十二中全会结束后,各种媒介大肆宣传“一致通过决议,把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撤消其党内外一切职务”。此时,貌似农村老太太的陈少敏,用拐棍敲着地说:一致个屁,我就没有举手。

  陈少敏在八届十二中全会上的举动,大大触怒了林彪、康生等人。此后,她的处境日益艰难。不久,她被强行疏散到河南罗山,并瘫痪在床。林彪摔死后,她才回到北京。当她看到“四人帮”等人在电视中出现时,就用手瞧床头柜,以此发泄心中的义愤。当她有幸看到江青反革命集团覆灭时,她兴奋地挥动尚能动的右手,叫道:拿茅台来,干杯。

  敢于向毛泽东大胆陈言大跃进的弊病,敢于顶住压力为刘少奇说话,敢于在中央全会上投反对票,陈少敏的胆魄确实值得我们后人赞叹。在那个乌云压顶的年代,陈少敏像一缕阳光,顽强不屈地闪现着正直、刚毅的光芒。她在特殊年代里表现出来的骨气与胆魄,的确是我们民族应该继承的精神财富。

 
                                                        
                                  




    第一次见到陈少敏这个名字,是在一张历史照片的说明上。他和李先念、郑位三等领导同志在一起。如果不是别人特别指出她是一位女性,我当时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在场的一位老同志说:“她叫陈大脚,是中原的一员虎将!”
    “陈大脚?”笔者忍不住发问。
   “对,她叫陈少敏,可人们都叫她陈大脚。”
    于是他向我讲起了这位女虎将的故事——
    当人们说起刘少奇冤案时,胡耀邦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大家都犯过错误,都举了手。就是陈大姐没有举手,没有犯错误……
    1968年11月1日,寒冷的北风袭击着京城。全城的广播喇叭都广播着同一个声音:中国共产党8届12中全会于10月31日在北京胜利闭幕。
    随着萧瑟的寒风,人们断断续续可以听到“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完全必要……非常及时。”“刘少奇……叛徒……一致决议,……永远开除……一切职务……”
    就在全国的宣传机器宣传“一致通过”的时候,就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日子里,这位1928年入党的7届、8届中央委员,原中华全国总工会副主席,像农村老太太打扮的老战士,用手中的拐杖敲着地,对来探望她的老同志说:“一致个屁,我就没举手!”
     陈少敏是带着病参加党的8届12中全会的。她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关节炎,肾脏严重下垂。腿脚已经很不利落。按照医生的“判决”,她已是病入膏肓了。顽强的意志和毅力,使她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一刻不停地为人民工作着。
    应该说,通过《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时,是这届全会的“高潮”。那时,很少使用投票的办法进行表决,也没有当今的电子计算机显示计票。通常采用的是鼓掌通过或举手表决。当代表们举起森林般的胳膊时,不是显示出统一的意志和一致的力量吗?
    播音员宣读完《审查报告》,便是举手表决了。
   “同意的请举手!”
     齐刷刷的手臂先后举了起来。有人举过头顶,有人借助桌面举起,也有人不那么情愿地抬起臂膀……
    “好,一致通过。”此时此刻,趴在桌上,用庄严的右手捂住左胸的陈少敏,用这种特定的方式,表示自己鲜明的态度。
    不知是工作人员的疏忽,还是出于对陈少敏大姐的爱护,反正没有人在会场上把这一情况讲出来。
人们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举了手。
    当然,举手的人中,有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主要成员。他们完全是出于政治斗争的需要和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又当别论了。
 
    反正陈少敏是没有举手。
    ——这实在是难能可贵。当时的环境、当时的气氛,是不容许人们有不同意见的。谁表示不同意见,谁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谁就要被“打翻在地”。
    也许,此时的陈少敏,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人生七十古来稀,快七十的了,难道在党内斗争中,他们还会把自己怎么样?
    也许,是她“心底无私天地宽”,一生交给了共产主义事业,来去无牵挂,所以才敢有如此举动。
    也许……
    所以,事后人们说:也只有她,才敢不举手。
    那位戴眼镜的“康老”,阴沉着脸找到陈少敏。
   “你为什么不举手?”
    同康生打交道,已经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全会期间,他们也曾有交锋。陈少敏对身居高位的他并不惧怕。她回答说:
   “这是我的权利。”
    声音虽然不高,却足以令人震憾了。
 
    陈少敏的态度,令不关心她的人担心。在她身边工作的同志尤甚。司机项怀玺至今记得清楚,散会那天,他去接陈大姐,见她脸色很难看,就问:“大姐,你不舒服?”
   “不是。今天开会开除刘少奇的党籍,我不同意。”
     批判刘少奇,项怀玺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刘少奇戴那么大的三顶帽子。
    “我没举手。”
     项怀玺害怕,这是中央的全会,不能有不同意见啊!
    “你不举手,他们……”
     陈少敏还是那句话:“这是我的权利。”
     ……
     是的,中央委员在会上表示自己的意见,确实是她的权利。但在是非颠倒的岁月里,正当的权利会被剥夺或自我剥夺,会被视为异端也会带来厄运。
长达18天的8届12中全会上,她始终不表态。她得到的评价是:政治觉悟还不如农村老太太高。
    按照“文革”期间的说法,扩大的党的8届12中全会是在“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大好形势下召开的。除台湾省外,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相继夺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建立了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在这个大好形势下,召开全会,解决中央的问题不正是大好时机吗?
    可是,原8届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中,被定为“叛徒”、“特务”、“里通外国”等罪名的占总数的71%。中央委员不够半数,无法开全会。但是,事在人为,从候补中央委员中补了十人,就过了半数。把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军委办事组成员、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的负责人等,都“扩大”进来,总数达到133人,“人多议论多,热气高”,会议还能开不好吗!陈少敏是党的8届中央委员,是会议的当然代表。然而开会的前一天,她还没接到任何通知。甚至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她怎么能知道呢!从1967年开始,她就成了受冲击的对象。扣在她头上的帽子很多,什么“刘少奇在全国总工会的代理人”,“中原突围时的叛徒头子”等等。在全总机关挨批斗,还拉到中山公园音乐堂去坐“喷气式”……
    这样一个“黑帮分子”,还能让她参加党的中央全会吗?——这是当时造反派的逻辑。
    周恩来总理想到了她。当他发现报到名单上没有陈少敏的名字后,就派中央办公厅的人到中华全国总工会去问明情况。
    挂着军用车牌号的北京吉普来到复兴门外的全总大楼时,得到的答复是:陈少敏是叛徒,不能让她参加中央的会议。
    中央办公厅的人说,会议马上就要开了,周总理要我们来问情况、送通知的。
    接待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把扣压的通知交给了陈少敏。
    造反派还是不同意她去开会。但胳膊扭不过大腿,在中央办公厅的催促下,他们还是放行了。
    陈少敏后来回忆说:当我拄着拐杖走进人民大会堂时,全会就要开始了。周总理叫我的名字,我答了一声:“到!”
    毛泽东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强调指出:“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巩固无产阶段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全会围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问题,展开“讨论”。名曰“讨论”,实际上是对陈毅、李富春、李先念、徐向前、聂荣臻等同志进行分组围攻。
    陈少敏一言不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她由不了解情况想跟上“伟大战略部署”,到怀疑,抵触甚至反对,经历了痛苦的思想历程。上一次(8届11中)全会时,传达毛泽东《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她才明白这场运动要打倒刘少奇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
    陈少敏很愤懑。她从理智到感情上,都不能接受“刘少奇是党内最大的走资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说法。她用特定的方式,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
开会休息时,她有意坐在刘少奇同志身边,同他谈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想以此安慰少奇同志。刘少奇很理解这种心情,对陈少敏和其他表示同情的同志说: “错误与同志们无关,我一个人负责,请大家放心。”
    11届全会散会后,全国总工会的一些同志到陈少敏家中,想请她谈谈11中全会的“内部情况”,她告诉同志们,少奇挨批是真的。说着说着,眼泪顺着久经风霜的脸直往下流。她想不通,她有意见。她甚至说:“只要林彪一个,别的都不要了……”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流泪的消息传了出去,“她是刘少奇黑线上的重要人物”这一帽子,又有了新的材料。
   不管怎么批判和围攻,陈少敏拒不写揭发刘少奇的任何材料,对来要材料的造反派说:“刘少奇同志不是中国的赫鲁晓夫。”
……
     对于所谓“二月逆流”,陈少敏无疑是站在谭震林、陈毅等老同志一边的。她用沉默来对待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的围攻,始终不肯发言。
那位以整人起家的康生,见陈少敏缄口不言,就说她的名:“陈少敏同志,你谈一谈嘛。”
    “我身体不舒服。”
     陈少敏说完,用拐杖敲敲地毯。
    “不舒服也要表示态度嘛!”
    陈少敏依旧不发言。
    康生恼羞成怒,说:“身体不舒服,你可以请假出去!”
    陈少敏不屑一顾,心里说:你想叫我出去,我偏不出去!
    康生拿她也没有办法。

    后来,看了江青操纵的“刘少奇、王光美专案组”整理的三本所谓刘少奇的“罪行材料”,以及江青、林彪等人的批语中,陈少敏简直怒不可遏了。

    江青批示,称刘少奇是“大叛徒、大内奸、大工贼、大特务、大反革命”,是“美国远东情报局代表”。林彪批:“完全同意”。并且肉麻地写道:“向出色地指导专案工作,并取得巨大成就的江青同志致敬!”……
    这哪里是什么正常的党内斗争,完全是要把人置于死地!

    在10月23日的小组会上,讨论《审查报告》,陈少敏作了一个“检查”,与其说是检查不如是给刘少奇开脱所谓罪行,这必然招来严厉的批评。
有人说她“根本没有同刘少奇划清界限。”有人说她“思想上不通,和中央的精神有抵触”。……

    随你们怎样说,陈少敏还是不明确表态。
    二十四日,继续开会。陈少敏成了江青、康生一伙的重点攻击目标。
   “陈少敏,对中央专案组的审查报告,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是路线斗争的大是大非问题!”
    “刘少奇的罪行,你应该清楚,你和他在一起工作过那么长时间!”
    陈少敏抬抬眼皮,回答一句:“少奇同志有错误可以检讨嘛!”
 
    她居然称叛徒、内奸、工贼是同志!这不能不把戴眼镜的康生激怒。康生站起来,狠狠地说:“这就是你的态度?!你要考虑后果!”
    后果,陈少敏早就考虑到了。没有充分的精神准备,她是不敢这样说的。
    “你这个人,连乡下老太婆的觉悟都没有哩!农村老太婆的觉悟都比你高!”
    这是同一小组的一位人士对她的评价。这句评价印在了当时的简报上。
    这时,陈少敏已经下了决心,要在开会时不投赞成票。于是,就有了本文稿开头的那一幕。
    在“文革”最紧张的岁月,陈少敏为什么能敢讲真话,敢于同江青、康生等人唱“对台戏”?
    有研究者认为,陈少敏敢讲话,是因为她资格老,没有人敢惹她。
    有人则认为:她没有家庭、没有儿女,一切都无所谓……
    还有人说这是陈少敏的个性使然……

    辉煌的历史,独特的个性,使她成为一位女中豪杰。
    陈少敏是我们党内长期负责一个地区全面工作的女领导干部之一(这在中国共产党内属凤毛麟角)。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仅有三位女委员,她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位是邓颖超和蔡畅。因此有人说,她是和邓颖超同志齐名的女共产主义战士。只是由于种种原因,她的知名度远没有邓颖超高。

    在豫南、鄂中等地,人们不叫她的大名,而称她为“陈大脚”。那一带的传说更是耸人听闻:红军中有一女将,脚有一尺长,走起路来一阵风,日行千里。骑一匹千里马,手使双枪,左右开弓。日本鬼子听说“陈大脚”来了,闻风丧胆……她被描绘成一个“巾帼英雄”。而在革命队伍中,则传说她爱骂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陈大脚来谈话”……

    陈少敏1902年出生在山东省寿光县范于村。她原名孙肇修,参加革命后才改名叫陈少敏。

    在村里,她的父亲是个有“反骨”的汉子,是全村第一个剪辫子的人。他具有反抗意识的个性,影响了陈少敏,使她成为全村第一个反对缠脚裹足的大脚闺女。这在前清的遗老遗少眼里,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她的父母却容忍和支持了她。

    后来,21岁的陈少敏又外出求学,寻找为穷人翻身解放而奋斗的“穷人党”。在文美女中,她参加了马列主义演讲小组,第一批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举行罢课,抗议校方的反动行为,又被学校开除。

    离校的陈少敏回到寿光县,担任共青团县委妇女部长。1928年,她在党旗下宣誓,成为一名共产主义战士。不久,她就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工人运动中去了。
    有人说陈少敏一生不嫁,是个花木兰式的人物,其实这是误传。直到晚年,陈少敏还把爱人的照片挂在卧室内。同别人说起爱人来,更是很动感情:“他呀,任国桢,任国桢!鲁迅的爱雏!他写的《苏俄文艺论战》一书,就是鲁迅先生给写的序!”

    任国桢是我党早期的革命领袖之一。是1925年中共奉天市第一支部的书记。当过哈尔滨的县委书记、满州省委委员、临时常委、中共山东省委书记、河北省委驻山西特派员等职务。陈少敏同他组织过一个假的家庭。他们扮为夫妻在青岛开展工作。那时上级同陈少敏谈这个问题时,她还有点发怵呢!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