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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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别大连(三)

(2006-12-23 14:32:15) 下一个

这个消息扭曲了我所有的猜测和判断,像是被打了一闷棍,头嗡嗡的。我一时无法相信他说的话,无力喃喃地反问:“你不是说他有老婆吗?”他气急败坏地说:“他是有老婆,但不代表他不是同性恋。”他因愤怒,青筋凸起,白净俊朗的的脸因充血而变形,他暴躁地吼着:“你知道刚发生什么事了嘛?他跑去我的床上,亲我…摸我…摸我那…你知道嘛?还从没人摸过我呢,却被他占了先。”他喘一口气恨恨地说:“真呕心!我一脚把他揣下床,他哭了,跪在那里象只哈巴狗似的,求我不要离开他,还说他爱我,只要我和他好,他会给我一切。呕心!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我还一直尊敬他为大哥!”

我又震惊又害怕,像被人勒住脖子而不能呼吸,而更多的是对他工作的担心,一下子象被推进冰窖,从头到脚,寒意汹涌而至。我们只好又去海边呆坐,两个人都沉默着,心乱如麻。那天似乎特别长,格外冷清,就这样我们互相依偎着待到天亮。我必须要回去上班了,他也没地方可去,他不情愿地说他回公司看看。不一会他就打电话给我,朴哥将他炒鱿鱼了,给了他双倍的工资叫他马上搬走。我只好请假去他公司,叫了辆的士,好在他东西不是很多,一下子就搬完。朴哥不在,其他平时都熟悉的人突然变得很陌生,用贼溜溜的眼睛看我们进进出出搬东西。冷冰冰的眼神让我们感到世情薄、人情恶的现实。

拿上他唯一的一个包,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的士车,我们这才意识到一亇问题:去哪里?去我女生宿舍那肯定不行,而他人生地不熟又没亇朋友,最后请的哥拉我们到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也要¥98一晚。

安定下来后,已是下午l点多,才发现俩人不仅疲惫而且饿过了,又赶紧去大排挡点了些东西,却如鲠在喉、食之无味,我们急剧反转的遭遇和面前食物一样让人难以消化、无法下咽。

他情绪很低落,我心事重重的想着如果不是我,就不会这样!我暗自自责和内疚,只能一直默默地依偎在他左右,陪他一起坠落在沮丧的暗黑里。

晚上,我不忍心丢下他一亇人在旅馆,他看出我的犹豫:“今晚别回去了,留在这里陪我好嘛?”我无法拒绝。

那晚,我毫不犹豫将自已给了他,他终于从沮丧中兴奋起来,搂着我兴奋又柔和地在我耳边说:“没想到我李伟事业失意,情场得意,还得了亇老婆!上天待我不薄啊!”我赶紧把脸贴进他的脖子,企图把整个脸埋在里面,老婆两亇字,让我的脸发热发烫!

第二天我去上班,他无所事事,百般无聊,一下子闲下来,让他无所适从。

第三天第四天,他出去找工作,人家都因他不会白话而拒绝了他,他开始绝望起来。

第五天,他打电话回大连机场,那里叫他回去给他安排工作,他高兴异常,觉得天无绝人之路。

我下班后,“老婆,跟我回大连吧!”他恳求地说,我心里矛盾极了,跟他去大连就意味着我将失去这份收入和前景都不错的工作,“那我工作怎么办?”我担心地问,“辞掉,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呀?我回大连,马上就上班了,那边正缺我这样的人才呢!”他得意起来,我却高兴不起来,他已答应大连机场决定两天后动身,我抱怨他不事先跟我商量,两天内要我决定太伧促,即便我递辞职申请也必须提前一亇月才行,我犹豫不决,最后他生气了:“你究竟要我,还是要留在珠海?”“我当然是要你了!”我也急了,“可你得给我时间考虑啊!”

“考虑?”他更气了,“你有什么好考虑的?嫁鸡随鸡你不懂吗?”

“这不是还没嫁吗?”我反白他。“你还想反悔呀?迟了!你已经是我李伟的女人了,现在是,以后也是!呵…”他得意洋洋笑起来,“珠海这趟咱没白来!”我赶紧作打他的样子,他边逃边叫:“老婆大人饶命!老婆大人手下留情”。我们笑着滚到了地上。

第六天一上班,我便递上辞职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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