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81)

姑娘背上书包。“很高兴认识你，胜读半年书。抱歉打扰了。再见。”“我不能送送你吗？”小合做出老练镇定的样子。“谢谢，不用了。”姑娘说着，已开始挪步了。“那你走好。”他说。姑娘单薄象男孩子的背影消失了。路上是平平静静，谈谈笑笑的人群。 　　 小合望着她走了，把果皮糖纸等扔到青蛙嘴垃圾筒里，站在筒边发了一阵呆。自己最后的几句话终于开罪她了，前面那几句太肉麻了，不可能是真的，也只能以玩笑结束。让她去罢。时间还早，没什么事可干，还是回宿舍算了，欢若要请吃晚饭。 　　 “怎么样？”欢若问。“怎么这么快就一个人回来了？”“她想认识我，已经认识了，难道要她对我一见钟情？”小合笑道。“那你呢？是否对她一见钟情？”林风问。小合笑道：“你看我的脸色，等会儿看我的胃口，象害相思病的吗？我忙了半天，对方是何神怪，洞府何方都没弄明白。”小文笑道：“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总觉得她象逃学的中学生。不大象大二的学生。”忆随说。“那倒不一定。”小文笑道。“象小合这个样子，看去跟高一、二的学生也差不多。”“呵！是这样吗？”小合声音悲切。“有人说女人是所学校，我是才开始读小学，你这所重点大学当然足以藐视我了。”小齐枯枯直笑。“今天读中学了。中学生很复杂的，你要小心了。”大家打趣一阵，小合有些热辣起来，觉得跟女孩近了。“好了，我们吃饭去了。忆随，你不带上陆小慧吗？”欢若说。“帮帮忙，朋友。到我请客时再说。我跟她走，不当心，人家以为我带小孩子。”忆随说。大家说说笑笑走下楼去。欢若和小文手挽手肩并肩。林风跟欢若讨论，忆随和小文在叙旧，四人一排。两个高个儿仿佛保镳似的。后面散兵游勇似的跟着笑嘻嘻的小齐，昂首挺胸的参宜，若有所思的小合。 　　 “真是一双金童玉女。我认识他们，我们现在一个团体，我也很高兴。”小齐说。参宜冷笑一声。“的确是引人注目的一对。姑娘十分漂亮。”小合说。在想刚才的女孩。“今后我也会引人注目的，人们会留神别踩死我这样可怜的小怪物。”小齐叹息。“别自轻自贱，真正的怪物来了。”参宜说。 　　 一个漆黑如炭，身高超过2米10的黑人迎面走来，由于主道被四个人差不多占据了，他走到砌着石级的小径上，这样一来，身高1米84的林风仿佛只到他的腰围上下。就象长颈鹿来到骆驼旁。黑人的头发几乎被树枝緾住了。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笑从人们头顶望着无限远处没遮拦的空间。 　　 “呵，天哪。”小齐感慨。“在他眼里，我们可能是些虫虫蚂蚁，至多是小孩般的侏儒。”“这是我们校队的中锋，有了他，今年大运会篮球我校有望拿奖牌。”为让道而后退的林风介绍。“怎么样？小合，面对这么个大家伙，你有什么感想？”忆随也放慢脚步，回过头问小合。“连你也如此，何况我，感到压迫。”小合说。“他比我高了四十多公分，差不多是两个脑壳，就是有拿破仑的权力，也消除不了这个差别。”忆随笑着拍拍他的肩。“不过，这么高的个头并不利于搏击，泰森也不过1米80左右。他那么高，要害部位自然大。”小合说。“当然，”参宜低声说。“他的阴茎可能比马的更长，换你们这些骚人的话说，他的大炮一定是克努伯公司的。”“呜哇哇哈哈虎虎！”忆随、小齐、小合一齐大笑。只要是参宜的话，大家都喜欢笑，通常是为他的笨拙滑稽，近来为他偶然的机智幽默。“什么这么好笑？博士、大师。”欢若也回头问。“博士的妙语，博士讲到了克努伯公司的军火。”林风平静地说。“大炮”本是欢若发明的，他看到笑成了傻人的几个，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你们怎么了？”小文有些惊讶恼怒。“莫名其妙，是不是说什么下流话！”“不是。”小合笑着辩解。“我们都是些纯洁善良娇小敏捷皮肤金黄心象黄金一样闪光的高尚青年，从不做下流事，也不说下流话。刚才博士说假如这个黑人是个海盗，要抢走这里最美丽的珍宝小文你的话，我们都保护不了你。并说我自负武功，顶多是个火枪手，而他就象克努伯公司的巨炮那么强大。但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按比例才多大呢？我们几个人合起来就是卡秋莎火箭炮。”小齐笑得变了声，流了泪，岔了气。小文半笑半恼。“小合，你这人有没有半句正经话，当心名声大了，惹恼了姑娘，交不上女朋友。”“你说得很对。”小合笑着叹息。“今天已经惹恼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