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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回国:(6)汉正街+卡拉OK

(2011-01-29 06:06:45) 下一个

悄然回国:( 6 ) 汉正街 + 卡拉 OK 2010-12-29

老公看上了我们住的旅馆大厅里挂着的窗帘了,心血来潮地说是要把家里起居室的窗帘给换成跟这旅馆大厅的窗帘一样的,就跟我说要去买窗帘。

我每次回武汉都很少去汉口,老公、儿子对汉口没什么印象,便跟老公说,那咱们去汉口吧!汉正街的大名听过多少次了,还没去过那里见识见识呢,据说那里什么都有,不愁买不到窗帘。想着,便开始计划如何去汉口。

在网上找到武汉、汉口的地图,看到汉正街从汉水桥一下桥的地方一直到长江江边,离江汉关并不远,江汉关就是我小时候母亲常带我去的江汉路的开始。于是我决定乘过江的轮渡去汉口。

百度地图上显示着经广埠屯去江边汉阳门的 15 路汽车仍在运行! 15 路汽车和 12 路汽车是很老的线路了,我刚到武汉时就有的, 15 路汽车是去华工的,而 12 路汽车是去武大的,竟然现在还在运行!

一家三口出了饭店,沿街下坡向那条热闹的街道(武珞路 + 珞喻路)走去,一路上我跟老公和儿子说,今天咱们乘一回公共汽车吧。儿子老是想乘出租车,我说你那么爱晕车,还不如乘公共汽车的好,晕车了随时下车来就是了。儿子有些不高兴,他老爸跟他说,这也是一种经历、体会,况且现在的公共汽车比十多年前要好多了,便给儿子讲起了他十多年前跟母亲的那位老伴儿一起挤公共汽车的经历:那时上车是要靠挤才能上去的,那里像这里的公共汽车这么松,人们都很有礼貌,从不挤着上车。因而,那时老公还没习惯“挤”之前,多半是刘伯伯已经上了车,老公还在车外面,文质彬彬地等人家也让他上车呢 — 他不会想到要去跟人家挤着上车的。可一看刘伯伯已经上了车,他还在车外面,而公共汽车载着刘伯伯就要弃他而去时,他才着急了,再也不文质彬彬地了,把站在车门口的一位客人拉了下来,而他自己挤了上去。被他拉下来的那个人好像对他也没有多大的愤慨,还呵呵地对他笑了笑呢 — 老公是这么说的,估计人家看他是个老外没跟他计较。这样他学会了挤公共汽车。而儿子是没有机会学这种机车技术了,现在的公共汽车都很空,也用不着挤就能上的。

到了卓刀泉,找到了一个公共汽车站,可来的车都是五百多号的,根本就没有 15 路汽车的影子,我看了看车站上的标牌,也没找到 15 路,心想,估计 15 路车不在这个车站停,就问在车站卖报的一个老头儿, 15 路车在哪里停,老头反问我要去那里,我说去江边,老头儿告诉我说, 15 路不去江边了,让我们乘 572 路车, 我便跟儿子说,看到这个号码的车来了就上。 572 路车很快就来了,我们上车后,这车走的路线我完全不知,车窗外的风景陌生多于熟悉,武汉的变化太大了。这公共汽车离开了广埠屯就进了武大校园。武大因合并了附近的好几所大学,校园变得更大了。穿过武大,经过省邮电干校,小洪山,绕过洪山体育馆,才慢慢到了小东门,转道了蛇山背后,上了我所熟悉的胭脂路,然后经司门口才到了汉阳门。

这一路,路程不远,可花了不少时间,好在我们时间还是充裕的,下了公共汽车,老公带着儿子爬上了大堤,去看长江了。

 



看到了长江,儿子说他也能记忆起一些前几次来这里的事情。老公第一次来武汉时,江对面的晴川饭店刚刚落成不久,是龟山脚下的唯一高大的建筑物。现在在龟山上电视塔已经高耸入云了。

汉江上第二桥也建造好了,给汉水桥减轻了许多负担。

看够了长江,我们来到轮渡码头,售票处的人影要我买了每人五块多钱一张的快艇票,我看了看轮渡票价,一般轮渡也就每人三块钱。

这个季节是长江的旱季,江水不多,从江堤要往下走一段才上了趸船,一路上没人引导,全靠我自己的眼睛来找那里是快艇上船的地方。可能是刚刚开走了一般普通轮渡,趸船上人不多,我们走到了最前面,才发现要上快艇还要再往前走,在普通轮渡检票的小姐还算不错,让我们赶快穿过另一个停靠在这个趸船上的船,去上快艇,她还用对讲机通知快艇,要快艇等我们一会儿。

快艇很空,二、三十人的座位,只有七八个人乘坐。一刻钟左右,我们就到了江汉关。下船后,又是要爬一段江堤才上到沿江大道上。顺着江边往汉水桥的方向走去。路上老公要上厕所,顺着“公共厕所”的标记找去,看到了我们的好友吴利曾提到过的长途汽车,里面都是卧铺,可层高和床的长度都很有限,吴利是个大高个儿,他乘这车时,他的脚就不得不伸到旁边人的头上去了。我们还只是听说过有这种卧铺长途公共汽车,儿子不明白为什么是长途公共汽车,不坐火车。我说火车要铁轨,不是那里都修建了铁道的。

儿子也跟着他老爸去厕所了,出来就说肚子饿了, -- 真是个直肠子,正好在路边找到一个饺子馆,一家三口就在那里吃上了饺子。只那种很简陋的快餐店铺,现吃现下的那种,一两饺子有七个,价钱根据里面馅儿的内容,在四元五元两个价格上。老公看见在下饺子的锅旁边还有一口锅,里面煮着茶鸡蛋、茶干子,他想尝尝,就又要了一个鸡蛋和一块干子。二十多元钱,一家子吃了顿饺子。

吃完饺子,接着向汉正街挺进。先遇到的是鞋市,招呼买卖的都说这里是批发价,便宜卖了,可老公并不置一顾。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走着,把老公给走丢了,我和儿子俩又回头找老公,以为他是钻到哪个鞋店里去了。可沿着大街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最后才发现他早已走到了前头去了!

我问了几个人,窗帘在哪里能买到,人们都只是跟我说一直往前走。我们一直走到了汉水桥头了,看到这里交通十分拥挤,也没个交警来管理,汉水桥上下的车辆和要过这条马路的拖着批发物品、货物的板车和人们相争,结果是整个路口干脆堵着、谁也动不了了。老公和儿子看着直发笑:

 



看够了热闹,我问了身边的人,哪里有窗帘布卖,人家指着马路对面的那栋楼,说那里面都是卖窗帘布的。我们又穿过这条川流不息的马路,来到“窗帘布大楼”下面,找了一圈才找到了入口,进里面去找了好久都没有老公想要的那种。三人有些没精打采的。儿子在“窗帘布大楼”入口处给他好朋友的女朋友买了一只红彤彤的兔子娃娃, -- 兔年就要来了。

没想到在这 “窗帘布大楼”的门口,老公发现了他想象中的窗帘布,我仔细一看,那是蒙盖沙发的,都做好了一定的尺寸了。可老公喜欢。我看那料子很厚,两块布就很沉了,老公说他拎着,行李不都是他的事儿,他不嫌重,我就不多话了。挑好了两块,买了下来,就开始打回转了。

他俩不愿再走路了,儿子看到街尽头处有一些加了篷子的摩托车在揽生意,便一定要做这玩艺玩玩。可这车座不下三个人,儿子和老公乘了一辆,我就只好自己也乘上一辆,跟着他俩走。

这车载着我们向江汉关的轮渡码头开去。车虽小,开得倒还挺快,加上沿江大道路也宽,这小小摩托竟然还逆行超车了呢。

到了江汉关,摩托车的司机,每人管我们要了十五元做车费 -- 够能宰人的。

看看时间还早,我提议去江汉路看看,我跟老公解释说,这江汉路才是我小时候最热闹的街道呢,母亲要买些讲究的东西时总是来这里买的。可走上江汉路,感觉与以前大为不同,原来是通车的,现在成了步行街。

江汉关的大钟还是不变地走着时间

 



街边公园的铜像


老公和儿子这会儿倒是有了闲心,买鞋 — 主要是看到了街上第一个鞋店。老公、儿子各人买了才想起了要回去了。

回程的轮渡是一般的普通轮渡。出了汉阳门,叫了一辆出租车,结果刚开了两步我就发现车门关不住,结果我们只得另换一辆出租车。

回到饭店,冲了个澡,就快到了与小敏约会的时间了。我先去了母亲那里,接母亲一起饭馆,让老公和儿子直接去饭馆。

小敏是我自幼儿圆起的好友了。

我跟小敏一直用 MSN 联系着,确切地说是小敏的丈夫立秋的 MSN 的帐号一直登记在我的 MSN 中的“好友”一族中,他几乎是每天都在线的,因为几年前他们的儿子就开始在美国读书,现在又在美国找到了工作,这 MSN 就是他们与这独儿子最重要的联系方式之一了。

立秋跟小敏是大学同学,俩人都是是 78 级的,跟我同一个大学,小敏学的是给排水专业,毕业后在武汉市城市规划局工作,常常是他们在图纸上画一条线,那个街道的地面上就会开一道口子,等给排水的管道铺设好了,才又重新封上的。立秋毕业后留校上了研究生,自己搞了个公司,生产他自己研制出来的产品,据说效益还不错。

母亲听说小敏在我们上回住的华师自己的宾馆桂苑饭店请我们吃完饭,就皱眉头,说那里的饭菜不好吃,还挺贵,还不如就在我们楼下的学生食堂吃呢。

就我和小敏的交情,并不是那种讲究形式的,我俩都是很实在的,可这学生食堂,档次也太低了点儿,尽管里面有“雅座”。我只是想到老妈是吃惯了这个学生食堂的饭菜了,所以别处的怎么好吃都不如这里的顺口。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我打电话将他们叫道这里来吃晚饭吧。”

老妈说:“他们要是在那边还没点菜的话,这就是最好的了。”

我赶紧给小敏打了电话,他俩已经到了桂苑餐厅了,我说明了原委,他俩也同意了,只是听得出来很勉强。我说,老人吃惯了这里的饭了,咱们就凑合凑合吧。

我跟老妈一起下楼,让老妈先去学生食堂,我还得通知我家的那两位,该变了晚饭的地址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说好的晚餐时间了,我迎着小敏夫妇可能走来的方向走到了要拐上桂子上的丁字路口,瞪大眼睛看着有没有小敏老公的车和我老公、儿子的身影。没一会儿,小敏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学生食堂门口了,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路口,怎么没见你们的车开过呢,还问她车是否已经停好了。边说边往回走。到了学生食堂门口,终于见到了他俩。

与去年的相会只有一年多点儿的时间,他俩几乎就没什么变化。小敏的老公,立秋说:就是这个学生食堂?这档次也太低了点儿吧?叫我们这请客的人好为难!

我说,里面有雅座的,我母亲已经在里面了,咱们也进去吧。

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餐座,进了那间“雅座”的房间,里面的几张桌上只座了两组人,有一张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可没见老妈。我以为这摆好了餐具的就是老妈给我们的订的桌子了呢,说就在这里了,环境差了一点,就不讲究了吧。

这是服务员走了进来,我问她这里是不是个老太婆订的座位。服务员告诉我说:“老太婆订了包间了!”便把我们引向餐厅深处的走廊里,推开一扇门上标有“龙虎喜聚”的房门,说就是这里!哈,这里比雅座要高级多了:房间很大,一个大圆桌可以坐下十多个人的,房间配有双向空调,门口处还有一些多余的椅子,茶几供餐前餐后吃茶用点心用。

老妈已经坐在里面了,见我们来了,就问我们,这里行不行?我看了看小敏和立秋,他俩倒也不置可否了,那就是默认了。我跟老妈和小敏说,“你们先坐下,先点菜吧,我还得去吧我家那俩口子叫来,我没有让儿子带上手机,我还得去一趟桂苑餐厅才能找到他俩。”

我紧赶慢赶到了桂苑餐厅,儿子老远就看到了我,向我跑来,埋怨地说:怎么才来呢,还有人呢?

我跟他说:“我们转移阵地了!”让他叫上他老爸,一起去学生食堂。老公听了也有些不高兴:上次在这学生食堂吃过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好吃的。

我说,有你吃的就行了,别那么挑挑拣拣的了,快跟我走吧,人家都在等咱们了。

等我们到了学生食堂的包间里,老公也感到了意外,就不唠叨了。跟小敏夫妇握手问候后,老公就跟立秋聊上了。这两个酒鬼,算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了。

立秋根变戏法似的,也不是那里变出了一瓶精装“黄鹤楼”的白酒来,我和小敏看了都摇头,立秋说:“我们好不容易一年多才见这么一次面,让我们喝个痛快吧!这一瓶也才一斤酒,我俩一人半斤,不算多的。”

我老公也说我怎么看他的眼神跟小敏看她老公的眼神一样呢!

立秋说,你俩也别嫉妒我俩,看,我也给你俩买了红酒,说着又变魔术般地把一瓶长城红葡萄酒摆到了我俩眼前。

还把一听果汁也放到了儿子面前,可还对儿子说:“怎么样啊,你也尝一点酒的味道?”

立秋吩咐服务员拿酒杯来,给个人满上酒水,儿子当然不能让他喝酒,就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儿子盯着立秋,突然想起来了:上次你还看过我的手像呢,给我算算命吧。立秋是信佛教的。算命、抽签他都相信。

老妈是个无神论者,就跟立秋较上了劲儿:谁又真正见到过神?信神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不过老妈还是赞同人都要有个信仰,这样对自己是个约束,因而信神的人是不会做坏事的,因为神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时时处处都在监督自己,只有做好事,神才会帮助你的。

立秋说,神、道这些东西是有它的学问、讲究的,你要学进去了才能理会到其中的奥妙,只有理解了神学的理论才会真正信服。立秋认为,我们父母那一代人,乃至我们这一代人,被毛泽东的思想影响得很深,神学恐怕是难以学进去了的。

立秋让服务员先上凉菜来,并让服务员给我报了一遍热菜,让我再加一、两个菜。我听了服务员的报颂,觉得已经点得很全了,鱼、肉、豆制品和老妈喜欢的红薯粉丝炒肉丝都有了,就是蔬菜少了点儿,便问有没有红菜苔, -- 昨天在老爸那里就没吃够那红菜苔,可服务员说没有了,只有小白菜了。那就只好小白菜吧。

硕大个桌子,就我们六个人,幸好是有转盘每个菜都能挟到,到了最后,桌上也都摆得满满的了。

大家边吃边喝酒,兴致很好,六个人吃得很香,很饱,很好。立秋的兴致也因那半斤酒下肚了,就高涨起来,他知道我母亲是教声乐的本行,便跟母亲谈起唱歌来,看来立秋会唱许多歌儿,母亲随便说了几个歌名,解放初期时的歌,苏联歌曲,等,他都能哼出个调儿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老妈的兴致也上来了,也跟着立秋唱了几嗓子。

看这个阵式,我建议饭后去 K 歌吧。立秋马上响应,老妈也跃跃欲试。可我忽视了小敏,她第二天还要上班呢,不过她看我们这样兴致勃勃地,也不好扫我们的兴。结帐后,我们出了学生食堂,食堂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辆车只能坐四个人,我就让小敏夫妇带着我妈和我儿子先走,我和老公再拦一辆车,我跟小敏手机联系,他们找到了 K 歌的地方,告诉我地址即可。

老公还从未去过国内的这种卡拉 OK 的地方呢,我跟说今晚正好可以让他开开眼界,看看中国人的夜生活的一种。我和老公一直走出了华师东门也没看到再有出租车来。小敏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叫“黄金流年”的卡拉 OK 厅,就在雄楚大道上。我和老公边注意找出租车,边往雄楚大道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了雄楚大道也没找到出租,小敏等我俩等得有些着急了,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们怎么还没来,我说我们已经到了雄楚大道了马上就到,她才放心,说她就在门口等着我俩。我让她先进去玩,我俩到了问一声就能找到的。可等我们到了“黄金流年”门口,看到小敏还是在门口等着我俩呢。

小敏带着我俩走进灯红酒绿的“黄金流年”,那里面是一个进深较深的院子,院子里可以停车。看来时间还早,院子里只停了两、三辆车。进了“黄金流年”的大门,就有服务员小姐迎上来,我没注意小敏都跟小姐们说了些什么,便引我们走过镜子柱子区域,上楼去了。

镜子柱子区域的灯火明亮,到了楼梯口就暗了,每一阶楼梯都有一串电珠来照明。上到了二楼,光线还是不怎么好,楼厅、走廊上站着一些服务 K 歌的服务员,立秋在跟服务员大声地说着什么,看他样子很生气,我便问小敏这是怎么了?

小敏说这里有什么规矩,不接待老年人。

我也在立秋和服务员的谈话里听到了“八十多岁”的老人,显然是指我老妈了。

立秋很生气地跟服务员说:“你们这是什么规定?!明明就是年龄歧视!”

服务员说:“这不是我们规定的,是市里 XXX 部门统一规定的,我们只是执行而已。再说了这也是对老年人负责嘛,不然我们这里的音响一开起来,让老人的心脏受不了了,一旦发作起来怎么办啊!”

立秋说:“你们不是怕承担责任吗?我给你们白纸黑字写保证,如果老人出了问题,一切责任有我们自己负担!这样还不行吗?”

服务员还是坚持说不行,他不能破这个规矩,立秋说:“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立秋也许是太生气了,一把揪住了服务员的衣领,说要找他们的老板,而且嘴里也带出了武汉人骂人时经常使用的词了。

我觉得立秋这是为了我母亲才生这样大的气,我赶紧走了过去,叫立秋别跟他们多说了,不让我们唱就算了,我们走人吧。

可立秋是个很仗义的人,见不得我这样的“软骨头”,任凭人家的捏作,他还越发上劲地跟服务员吵了起来,好像是非要跟他们讲出个道理来不可!真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讲不清了。

我只好让小敏劝劝她老公,小敏说,“这种时候,我说的,他都听不进去的。”

这才糟糕呢!我跟我老公简单地说明了情况,让他看着点立秋,别让他跟别人再吵了。我跟说:小敏咱们还是走吧,别人不欢迎咱们,有何苦在这里自讨没趣儿呢。我这会儿才明白小敏为什么那么盼着我来了。

我还没见到我老妈在哪儿,小敏把握带进了一间 K 歌的包间,房间很大,层高也很高,房间里有一长排的沙发,好几个茶几,每个茶几上都摆好了有精致的水果盘,房间的三面墙上挂着两、三台巨大的液晶电视,当然也少不了 K 歌的设备。这房间容纳 20 个人是不成问题的。

我进来时,老妈和儿子正在享受茶几上的水果,巨大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卡拉 OK 的画面,但没有声音。

我内急了,小敏说这房间有自己的卫生间,她带我走进到房间的深处,说她也要上厕所,于是我俩一起走进了厕所。我俩从小就不分彼此的,一起用厕所是常有的事儿。我坐在那儿的时候,她就解开了裤子,给我看她的肚子,说:“看看我这肚子上尽是肥油!”我说我也一样啊,到了我们这个年龄,都是这样的。小时候,我俩常比胳膊,大腿,看谁的粗,这会儿怎么比起肚子来了,是不是有些搞笑?

小敏说,这会儿笑得出来,就笑笑吧!

等我俩上完了厕所,走了出来,跟我老妈说,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接待老年人。老妈也有些生气了:“老人就不能娱乐了吗?”

我说,立秋正跟他们辩争呢,可他们这儿就是这个规定,咱们就别跟他们较真了吧。小敏,你再去劝劝立秋!

小敏说,我看还是你去劝他的好,我说他,他也听不进去的,他说不定能听你的。

我拉上了老妈,儿子,跟小敏一起走出了房间,看到立秋还在跟服务员吵嘴呢,我老公在一边劝着,看来并不见效。看那阵势,都快打起来了,我赶紧走了过去,站在了立秋和服务员之间,抱着立秋的双肩,跟他说:“立秋,消消气,别跟这些小年轻的生气了,不值得,咱们走吧!”说着就拉着他,让他走。

立秋的脾气还很大,跟那个几个服务员还真较上了真,挣脱了我的手,指着那几个服务员的鼻子:“你小子给我小心点儿,你这次为难我,下次咱们外面遇到了有你好看的!”

连拉带扯,好不容易把立秋拉出了“黄金流年”,我跟老公说,咱们打两辆车,你带着立秋和小敏和儿子回我们饭店,我把我妈送回家就赶回饭店。

把我妈送回了家,跟她说,今儿本想让您高兴高兴呢,没想到这么个结果,您别生气了啊。

老妈说今儿难得兴致好,还不如叫立秋和小敏他们到我这儿来唱呢,咱们家这里不是有个卡拉 OK 的音响设备吗!

我说经这一吵,恐怕他们的兴致也没了,我们一会儿就在我们饭店找个地方聊聊。

这会儿我深感到,人老了,就会被社会淘汰了,连想娱乐一下都没这个权利了,人老了真得好可怜!还是趁没老得太厉害时,对自己好一些,能享受就享受一下吧!

见老妈气消了一些,我才离开了妈妈的住处。回饭店的路上,小敏打来了电话,说他们现在在雄楚大道上的康乐钱柜,叫我打个的,马上过来。这个康乐钱柜,我有印象,上次我们班大学同学如小 30 周年聚会那次就是在这里唱的卡拉 OK 的。看来立秋今晚是不唱不罢休的。

等我赶到了康乐钱柜,立秋和小敏都在房间里唱上了。房间比在“黄金流年”要小一些,我们也就五个人,是绰绰有余的,饮料、瓜子什么的已经摆在了电视机前的茶几和一边的酒吧柜台上,我老公、儿子正在学着吃瓜子,立秋抽着烟,还递给了我老公一颗烟,老公也接了。

我在电梯口等电梯时,小敏正在交费,我要拉着她,等我来交费,她执意不肯。到了房间见到我老公,我就埋怨他怎么也不积极交费用去。老公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交费啊!”

小敏说:“钱是小事儿,大家高兴就好!”说着就开始点歌了,问我唱什么?

平时我那么爱唱歌,可这一临阵,却想不出来几个歌名,小敏就点了几个邓丽君的歌儿,我和立秋轮流着唱,小敏也会插进来唱上几首。

看到立秋唱得很入情,我跟小敏说:“你家里有这么一位,你应该开心了!”

可小敏却说:“烦死人了!”

我差点儿没说:“恐怕我老公也是这样说我的吧!”

小敏还点了几首英语歌,让儿子跟着唱,儿子只能跟着哼哼。

五个人一直玩到十一点多了才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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