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黄鹂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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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成败说韩信2

(2006-11-27 11:33:20) 下一个
        讲台上哲学老师唾沫飞扬,正在高谈阔论他我自我和本我。 黄鹂点了一下头,突然发现讲师又在神采飞扬地讲偶然必然合必由之路。黄鹂稍转一下头,迅速扫描了一下周围的同学。大家各忙各的,有的忙着抄作业,有的忙着背单词,有的忙着看小说,只有一个同学聚精会神盯在笔记本上。

        这实在让人佩服,黄鹂不由自主又点起头来了, 直到一阵嬉笑传来。随即传过来的是一张素描,是那位聚精会神同学的杰作。那是哲学老师的脸部素描,素描集中突出了老师意欲遮住秃顶的头发,怪不得大家都嘻嘻地笑。黄鹂看了看素描,不禁对讲台上的老师多注意了几眼。这么一看,黄鹂立刻觉得这幅素描不但画得很象,而且颇为神似,那几缕精心打扮过的头发和那些连续不断蹦出来的深奥的词语彷佛,似乎正在竭力遮住一些空洞的东西。不巧的是,这缕头发似乎又正在提醒大家注意什么似的,让黄鹂心中扑腾着刻薄一下的冲动。这种共鸣的力量驱使黄鹂向那位画画的同学看去,刚好她的眼光也正顽皮的看过来,于是两道眼光狭路相逢,短兵相接。一通无声地厮杀以后,不打不相识,两人互相一点头,会心地笑了。

这个时候哲学老师刚好又讲到相对论、进化论和DNA之类的事情,黄鹂忍不住又朝那位同学望去,不曾想那次那同学却一直低着头,没有再回报一个心有灵犀的回眸。黄鹂在失望之余,思绪就恍恍惚惚一直飘到了韩信的身边。


且说感恩节那天,韩信照例地走过马头镇的小商店,看到一群人正围着看一张告示。因为那个无赖也正伸着脖子看告示,韩信就想躲开。没想到那个无赖眼还挺尖,一下就看见了他。这正是所谓冤家路窄,不想看到的偏躲不了,想遇着的分明难遇到。

“那个小。。。那个韩兄,今个儿好气色!”无赖毕竟不凡,先前还想称呼小子的,改嘴就是韩兄,好像多少年的朋友知交,浓厚的就象少女脸上的白粉,扑扑地直往下掉。

“哦,什么事?”韩信不是傻瓜,知道他自己的气色一成不变,变得不过是人家的欲求而已。

“韩公子,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我跪求了。”无赖还真的跪下了,这倒与一般的无赖有所不同。

“哦,是么?” 韩信依然懒洋洋的,心里却有了不同的感受。 他琢磨着这一会儿功夫,自己从小子变成了韩兄又变成了公子,好像很让人眼花缭乱似的。不过称呼虽然在变,身份倒还凑合,毕竟韩信那时算得上小子,曾经也差不离是个公子,再说跟无赖的年纪倒也相仿,这些称谓都表达了某种真实,真实的取舍在于使用者的身份和态度。但接下来会有什么新花样呢?相公,阁下,大爷,老爷?这些称呼都非常尊重,好像郑重其事特地为人定做的衣服,华丽而又凝重。再加上可观的价格,往往烘托得主客两人都庄重肃穆。 但是这些尊重跟韩信的身份却很不相称,韩信免不了有一种无法消受得起的惶恐。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成为事实,倒变成了韩信多余的操心。可见无赖也有无赖的格,不是可以一切都可以任意乱来的。

韩信看着无赖那份恭敬的样子,平生第一次从心里荡漾起一份嘲笑的感觉。正是因为这个感觉,韩信毫不犹豫地成为了楚军新征的一员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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