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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同为蒲坂人
回到京城后,将士们呼吸着相对湿润的空气,欢呼雀跃,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了。左玄英先急急跑去面见皇上,汇报军情。从宣室殿出来回营后,他对二宝说:“二宝,走,一起到护城河洗凉去!”
二宝一听,本能地用双手护着身体,“我,回头再去吧。”
左玄英奇怪:“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二宝点头“嗯”了一声。
玄英摇了摇头:“你这副体格,哪像个少年郎。皇上说我可能需要很快返回河西,看样子,下次我不能带你去了。”
二宝一听,急了:“将军,我行的!”
玄英摆摆手:“行了。这趟祁连山行,我都看出来了,你体力不佳。现在河西情况不明朗,谁知道会有什么状况发生。下次我还是让子桓去吧。他体力好。”
一旁的姜子桓听见了,连忙凑过来:“将军,我们要去哪儿?”
左玄英对他说,如果匈奴投降,我们就要即刻返回河西受降。
“去接受浑邪王和休都王的投降?好哇!这比打仗好玩多了!”姜子桓听了一蹦几尺高。
左玄英脸沉了下来:“那不一定。匈奴部落之间复杂着呢,搞不好还得打。”见姜子桓眼中闪着迷茫,左玄英说:“行了,先洗澡吃饭吧,走!”
二宝沮丧地站在原地,看着左玄英和姜子桓大步走向护城河。
她突然特别想念起驹伯来,快两年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夜里,她找到了左玄英,跟他请假,说既然不能上战场,能不能准许她回家探望老父。
“你老家在哪里?”玄英问。他这一问,又把二宝问紧张了起来。怎么办?二宝心想,还是实话实说吧。“我家在河东。” “河东哪里?”玄英又追问了一句。
二宝支吾了起来:“河东……蒲坂。”
左玄英愕然:“你也是蒲坂人?!”
二宝:“是啊。怎么,将军您……”
左玄英盯着二宝看,说:“巧得很,我们是同乡。”
二宝脑筋在不断地急转弯,“真的呀?怪二宝见识少,没见过将军。”
左玄英其若无事地一笑:“跟你的见识没关系。我从小在长安长大。”
“哦,是这样。”二宝松了一口气。
不过,左玄英却不放过她,眼睛紧盯着她,继续询问:“你既然是蒲坂人,那我就冒昧问一句:你知道蒲坂渡口边那个村落里的张家?”
二宝眼睛转了一下,说不认识,她从小和爹在马棚里长大,所以外面的事情知道很少。二宝一边说一边偷偷瞟着左玄英。他显然很是失望,“上次我跟你提起的小环,就住在张家——哎,不说了,很晚了,去睡觉吧。我也得歇着了,这一阵子大家都很辛苦。”
离开前,二宝突然难过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左玄英又要离开京城去远征……她想着,又偷看了玄英几眼,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营房外,一轮皎月正圆。
左玄英躺在榻上,回味着二宝所说的话,自言自语:“这个二宝竟然也是蒲坂人……他到底是……”实在是太累了,他睡了过去。
十 女大十八变
两天后,二宝便动身前往河东。骑在马上,一路的花红柳绿,她归心似箭。
那一道柴门,那一个熟悉的马棚和场子,驹伯正弯着腰给一匹马上药。一阵马蹄声碎,驹伯一个回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宝已经下马,直奔他而来。
“爹,爹,二宝看您来了!”
驹伯微微眯起了眼睛:“二宝,真是你呀?你回来啦?”
二宝上前,抱住了驹伯,“那还有假,是我,您的二宝!”
驹伯对着二宝左打量右端详,“孩子,你长大了,爹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了。女大十八变啊,呵呵……”
二宝:“爹,您忘了,我现在还是男的!”
驹伯乐了:“爹没忘,没忘。”
“爹,您好吗?”
“好,就是天天想念我的二宝。”
驹伯一句话,把二宝的眼眶说湿了。
爷儿俩进了屋,驹伯便问起打仗的事。二宝就把这一年出河西的情况跟驹伯细说。驹伯关切地问二宝,那么艰苦的长途奔袭,她吃不吃得消。二宝说吃得消,还说幸亏在这里先学了骑马,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最后,驹伯问二宝:找到心上人了没有?二宝说:找到了,他就是他们这次西征的领军:骠骑将军左玄英。“什么,你以前说的那位心上人,就是鼎鼎有名的左将军?”
二宝甜甜地:“是,爹,您也知道他?”
驹伯:“那可不。听说匈奴一听他的名字,就胆战心惊呢。”
二宝说,等仗打完了,就带他一起来看望驹伯。驹伯听了很开心,说:能有左将军当庄家女婿,真是庄家的福气和光荣!
“不过,”二宝又说:“左将军还不知道我就是小环。战事吃紧,我不想叫他分心。”
驹伯说:“你做得对。你这女扮男装的事,得等战争结束了才能松口。到时候,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你呢。你这叫欺瞒。”
“爹放心吧,”二宝说,“我们打了大胜仗,我这就算是将功赎罪了。”
二宝的到来,让驹伯高兴非凡。他拿起一把旧弓箭,到外头去射了两只野鸡。“爹的箭法不输年轻人啊!”二宝猛夸。
晚上,二宝亲自烧水做饭做菜,驹伯拿出酒来,还亲自烤了几块野鸡肉当下酒料。爷儿俩就在月下吃晚餐。
吃饭中,驹伯告诉二宝,两年前,幸亏她走得及时,她离开的第二天,张家人就来庄家打听她的消息。
“有这事?!”二宝很惊讶,“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驹伯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因为二宝已经离开,他们也就找不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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