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

体态婀娜的女人，走到吴廉面前，把手伸出来。吴廉忙站起来握手。

“你好，吴总，梁总让我过来接您，我叫于凤雅，叫我小于就行。”

吴廉握着小于的手，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她，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女人得体的先在沙发上小座，和吴廉客气了两句话。林甜甜端了杯水进来，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吴廉一眼。就退出了。

喝了几口水，聊了几句。小于说：“吴总我们走吧，梁总等着呢。我们到那边再聊。。。那个，要不要把你的秘书也带上？”说吧，眼睛望着门外。

吴廉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不要吧。她还有工作要做。然后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东西，和小于出了门。边走边对林甜甜说：“帮我起草一个供销合同，我给你发了一个合同样板，照那个修改就行。下午我回来要用。”

林甜甜点头说知道了，并和小于说再见。

两人出了楼外，一辆宾利房车等在那，这让吴廉有点惊讶。小于打开车门，把吴廉让上车。

车内放着轻柔的音乐，坐在舒服的真皮座椅上，人似乎都一下子高档了起来。车子右边的车门上刻着一个展翅的鹰的图案，上面一个B字。
吴廉感叹国内有钱人的生活是如此的奢侈。他想起自己在美国开的Honda Accord，都说美国好，可混这么多年，不还是就搞个日本车开开。要在国内混好了，真的是天堂的一样。

吴廉正心里这么胡思乱想着，坐在吴廉身边的小于问吴廉：“吴总，从美国回来多久了？” 显然对吴廉的身份已了如指掌。

“才一个多月而已！”

“怎么样？还习惯吗？国内还挺脏的吧。美国还是干净。”

“你在美国待过?"

“去过，走马观花玩了玩而已。”

“是吗？到过哪啊？”

“就是那些有名的地呗，纽约，自由女神啊，洛杉矶，好莱坞啊，其他的都记不住了，10几天时间，太仓促。”

两个人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打发着时间，不多一会儿，汽车在一家叫‘赛纳河畔’的餐厅处停了下来。

吴廉下了车，一看餐厅的名字，知道这是法式西餐。

一个在餐厅门口站着人，上来握住吴廉的手说：“哎呀，吴总，幸会幸会！”

小于介绍说:“这是我们梁总。” 吴廉客气的和梁总寒暄一阵过后，几个人进了餐厅。

自从上次和卢静欣吃了次西餐，吴廉意识到，在中国，西餐不仅贵而且小资，而且也属于有钱阶层人的消费。

梁总客气地说：“吴总，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的口味，想你们美国回来的人也许更喜欢西餐。所以，咱们今天就先随便吃点。你不要客气，看喜欢吃什么？”

吴廉回到：“梁总太客气了。我是中国人，其实还是喜欢中餐。在美国想吃一口正宗的家乡饭都难。。。呵呵。。。"

梁总认真起来：“要真是这样。要不咱走吧，我们去吃中餐得了。”

吴廉说：“算了，我们都来了，就这吃挺好。我也很久没吃过了。” 梁总听了这，才说："可千万不要客气，到了这，吴总就是客人，您就随便点。”

翻开菜单，还是中英法三种语言的，吴廉翻了几页，指着一个图片，跟服务员说点这个。

小于和梁总也点了。

一瓶人头马摆在了桌子上，梁总把酒打开，往吴廉杯子里倒。吴廉心说，人头马这瓶子见多了，还真没喝过这个。今天算是开荤了。嘴上客气到：“梁总太客气了，这么丰盛啊？。。。够了够了，太多了。。。下午还得工作呢。”

“哎。。。我表姐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今天吴总跟我吃饭。没事，工作是干不完的。但饭要好好吃。呵呵呵”

吴廉想起上次梁总在电话里也提起过‘表姐’，自己不过是忘记问是谁。现在想来，是卢静欣无疑。

“吴总在美国都怎么打发业余生活啊？。。。参加什么俱乐部啊？”

吴廉楞了。想了一下说：“美国挺单调的，业余也就是健身房锻炼锻炼，有时也打打高尔夫。”不过，心说，打高尔夫也就是隔三差五地练练开球，谁有时间泡那几小时，正式打多少洞的。

梁总马上道：“哎呀，吴总喜欢打高尔夫啊。。。来来，这样。”说着，小于递过来一张卡。“给，吴总。。。咱们市鹿苑新开的高尔夫俱乐部，那草皮真好。。。风景也美。。。这是会员卡，算是见面礼。。。您可以随便消费。。。这个是白金卡。。。”

吴廉听了，有点不知所措，不敢接过来。说：“哎呀，我就这么一说，我。。。我不怎么打的。。。这怎么好意思？不行。”

“看不起我不是？。。。吴总，到咱们这，我们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就是这么点小意思。。。你可不能推辞啊。。。再说了。。。您从我们这边进货，那就是看的起我们。。。我们哪能不回报呢。。。还有啊，我们合作来日方长。。。哦，对了，除了这个。。。这是另外一张卡。。。那个龙安俱乐部你知道吧。。。这个也一样。。。白金的。。。您也一起收下。”

吴廉心说，我干什么了，上来就是两张白金卡。看着眼前的两张卡，不禁有点懵了。

梁总接着说：“来来，吴总，为我们的相识，和以后更好的合作。。。我提议，我们第一杯酒，干了。”说完，和吴廉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吴廉端着杯，还未开口。小于说:"以后吴总就了解我们梁总了，非常爽快的一个人，很实在。。。来吧。。。干了吧。”

说着，也和吴廉碰杯。

吴廉不好再推辞，便把这第一杯‘人头马’一仰脖灌了进去。回头品了一下嘴，觉得和原来喝的威士忌味道没啥不同。好像就是味道更冲一点而已。

接着梁总把吴廉要购买仪器设备的事谈了，型号和功能是吴廉要求的。吴廉便和梁总说，回头签了合同，就可以交接手续了。

几个人边说边聊，吴廉可能第一杯喝的有点急。头开始有点晕，但好在他心里清楚，便放慢喝酒速度。

三人吃完饭出来，吴廉身子有点打晃。梁总对小于说，去让吴总放松一下，醒醒酒再回公司。

吴廉本要推脱，无奈上了车就头发沉歪到一边了。

车子再停下来时，是到了龙安俱乐部了。吴廉晕晕地被小于搀着下来，几个人走了进去。吴廉还没来得及看周围的环境就被领进一个房间。

小于对吴廉说，先洗个澡吧，一会儿就精神了。接着自己就出去了。

吴廉想想洗个澡醒醒酒也对，便进了洗手间冲洗起来，等他穿着内裤出来时，看见房间里两个年轻女孩正坐在床上，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把毛巾挡在双腿间，两个女人看见，‘咯咯’地笑起来。

一个说：“吴总，不用害羞。。。我们是过来告诉你，梁总和于姐在群英堂等你呢。。。穿上衣服和我们走吧。。。呵呵”说着，把一件睡衣扔了过来。

吴廉犹豫，看两人也不避讳，便拿掉毛巾，当着二人面，把睡衣穿上。

群英堂是一间偌大的包房，吴廉来到时，梁总正卧在沙发上，吸着一种好似水烟袋的东西。他每吸一下，那水烟袋的头就’呼啦啦‘地冒起泡来。

看见吴廉几个进来，梁总招呼吴廉过来坐下，把水烟袋推过来，说：“要不要尝尝？挺过瘾的。”

已经醒酒的吴廉心想，这是不是毒品那？我可说死也不能碰这个东西。忙摆手说：“不了，梁总。”

梁总也不强求，给了小于。小于此时眯着眼狐媚地盯着吴廉，伸出舌头，把烟袋嘴卷住，深吸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满足地慢慢把烟吐出。样子充满了诱惑的媚态，但确也并不显着下贱。吴廉脑子里此时才想起这小于像谁。老婆金海红原来无聊时，从网上搞来电视剧看，吴廉有时有一搭，无一搭地跟着看几眼。那个赵本山的乡村爱情故事，在最后时，和赵本山演对手戏的那个中年女人，吴廉看过几眼。现在的小于，的确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像的。

看吴廉坐那不知所措，小于说我们玩个游戏吧。吴廉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不如跟着应付一下，然后也好脱身回公司。便说好。

小于就说玩个‘一模一样’吧？

吴廉说没玩过，你告诉我什么规矩吧。

小于顺手就抓过来两个盒子，笑着说：“第一回合呢，就是我要‘一摸’，你要‘一让’”

看吴廉还是不懂。于是小于就演示说：“譬如我从第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标签，上面写着什么。。。譬如这张，是‘嘴’。。。然后，你从另一个盒子取出一个，譬如这张，是‘胸’。。。现在我‘摸’，你‘让’，所以，我用‘嘴’摸你的‘胸’。。。下一回合，你‘摸’我‘让’，就这意思，很简单，明白了没有。。。所以叫‘一摸一让’”

吴廉心说，这就是变相调情啊。

他此时想起老丁说的脑子要像计算机一样，于是大脑开始飞速地转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