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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发过日记后,他让我帮他量一下体温,因为觉得有些发冷。探探他的额头,挺凉的,我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有些感觉失灵哦,没想到体温计一拿出来,37.5摄氏度,又发烧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再量,更是上升到了38摄氏度。他不让我去通知护士,害怕又要抽血做血液培养,会浪费一些刚输入的CIK细胞。不过就算我不去告知护士,过了1个多钟头,护士还是进来给他做例行的检查,而此时他的体温仍然还维持在38摄氏度。于是乎,接下来又是常规的那一套,医生来检查,游说我们同意做血液培养,而我们也努力要说服医生今天不要做:“上周进干细胞的时候晚上不也莫名其妙的出现过发烧,但第二天不也退下来了么?”如是三番,值夜班的Dr. Ang也过来了,最后和我们协商的结果是如果到凌晨2点半仍然没有退烧的迹象,就抽血做检查。我一直陪他到凌晨3点,等到他的体温开始慢慢的退了才放心的去睡。
今天他的体温还是出现过几次高于37摄氏度但低于37.5摄氏度的情形,不过晚上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终于让我们又放心了一些。晚班的护士说她们会每两个小时来查一次血象
早上查血象是查的指血,这样所需的血也少些,血象是血小板21k,白血球400多,血红蛋白8.9克,可能明天需要进血小板也说不定。
开始掉头发了,枕头上有了很多头发茬。住院之前他虽然已经将头发剃光,但是住院十多天头发又长了出来,头发茬有6、7毫米那么长了,看样子又得剃,要不然头发茬扎着脖子也是件难受的事情。
现实生活中,我们在不断地抗争、不断地退却、不断地妥协、不断地舍弃,而唯一的收获也许就是对那些逝去了的春、夏、秋、冬的记忆。如果有人曾经与我们分享过那些流逝的光阴,我们的记忆就会在生命里互相呼唤。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在遥远空旷的田野里呼唤那些曾经和我分享过生命的人,他们会不会如约前来?也许大部份时候他们听不到我的呼唤,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而分手时的一声“再见”,常常成了再也见不到的“永诀”,在陌路上行走的我们,再也找不到另一个相交点;于是,在我们的生命中,便有了一份永远的苍茫、孤寂和失落。
所以我想,林飞虽然不幸,但他却能和你朝夕相处,你能听见他每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一张开眼睛,就能看到你那张充满爱和关切的脸,而你的手永远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于是,在这不幸之中,他又是非常幸运的。
而你,一个无比善良,无比坚强姑娘,值得我们尊敬,值得我们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