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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这么多天来的精神和体力的透支,我觉得很疲劳.
“看,头等仓就是不一样,那边坐的是周星星呀.”老五在和我说话,我看了他一眼.
“换了10年前,我肯定上去跟他套瓷,然后合张影,到处跟人吹周星星是我兄弟.现在就不会啦,现在我只和美女套瓷.看美女来了.”老五说着,空姐走过来发饮料.
“两位先生喝什么?”头仓的空姐真的很漂亮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酒鬼,我是酒仙.”老五在那犯贫
空姐留下一瓶法国红酒就继续往前走了,头仓里没几个人,显得空荡荡的.我喝了一口酒,挺不错的.
“这酒真不错,”老五也说,” 哎,别深沉了,给你讲个笑话,真事.我一哥们,晚上喝醉了回家,上完厠所跟他老婆说,咱家厠所灯还挺高级的,拉开门就亮了,关上门自己会灭.他老婆一听就急了,你丫又尿到冰箱里了.”老五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你说我怎么就没见你喝醉过呢,每次去旧时光,看你脚下都一堆一堆的瓶子,你丫也不醉.”老五问我
老五前面的话我没听到,可是我听到他说我没喝醉过.我怎么没有喝醉过,结婚的那天,从舒卷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她,我爱的人不是我的新娘,我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在给舒卷敬酒时,她不会认为我仅仅是多喝了几杯吧.那天我喝醉了,醉的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到我看到舒卷那绝望的眼神,我的酒醒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醉过.
一生就是只醉了一次,却醉的那样罪孽深重,醉的让我悔恨了一生.我还敢醉么!10年了,不知道生活和我开了个玩笑,还是我和生活开了个玩笑.我的婚姻在一个玩笑里开始,又在另一个玩笑里结束.
“你也忒没趣了,受刺激了.”老五说完起身去找那些空姐聊天去了,很显然,空姐们对周星星的兴趣要比对老五浓厚的多,老五直说美女就是幼稚.
当飞机平稳的停在洛山矶国际机场时,是下午5点.我们俩在机场定了酒店,因为在飞机上睡的很舒服,所以我们还在市区转了转才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见到汤尼,这个老狐狸,又说了不算.我们又陷入了僵局.我们一直在技术问题上和价格上互相争执,各不相让.中午时大家一起喝咖啡,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汤尼,”菊岸好么”
“你不知道吗,菊岸辞职了,如果她在我们的事就好商量多了.”汤尼说
“噢,她什么时间离开的?”我问
“昨天才走”听到汤尼这样说,我真想搧我自己
“真是不巧呀,你有她的电话吗?”我希望汤尼不要拒绝我,汤尼还算仗义,不但给了我菊岸的电话,还给了我她二姐的电话.
回到酒店我就给舒卷打电话,手机没人接.给她二姐打电话,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舒卷有个二姐.跟那个女人讲了半天,她才明白我要找谁,给了我一个航班号码,说是今天的飞机去危地马拉.
等我赶到机场,看到那驾飞机正腾空而起时,咫尺天涯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的强烈.
等我回到酒店.老五刚睡醒,他在倒时差,已经睡了一天了.
“干什么?世界末日来了么?”老五看着我的脸说
“舒卷去危地马拉了…”我说
“我们也去呀,”老五永远是个乐观派
“我们没有签证…”我没有来由的烦躁
“我来想办法,这种事我行.”老五在那里走来走去,我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哎,傻呀,你还记得老三吗?我们宿舍最有生意头脑的,他在危地马拉卖皮包.找他找他.”接着老五就打开笔记本上网,没费多少事,在同学录里找到了老三的电话.
老五拨通了老三的电话,跟他在那里贫了半天后说,”我和老二现在在洛山矶呢,哥们想看看你去,给咱弄两个签证.”老三说了些什么
“算了吧,您在那儿混了5年了,领事馆还不跟你家后院一样吗.少罗索,快点儿,十几年没见了,别光钻在钱眼儿里.”老五说完就把电话放了.
“老三说什么?”我问
“没事,你就等好吧,这回咱们也到处遛遛,小花卷挺会享受.”老五说完出去转了.
这三天里,我没有和汤尼联系,我在酒店里等老三的电话.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老三打来电话说签证搞好了,让我们拿护照去危地马拉领事馆取,他在那边恭候我们大驾.
第二天,我和老五拿到了签证,直奔机场.五个小时的飞机对我来说如此漫长.
“去剃剃胡子,这个样子见花卷,会吓坏人家的.”老五说着给我递来一把剃须刀,我在盥洗室的镜子里看到一个还算整齐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