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重新开始跳动的腕表,静静地躺在陈默的掌心。秒针规律的“滴答”声,在他听来,不再仅仅是机械的运作,而是一段被唤醒的、温柔而坚韧的生命私语。“去吧,”林师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打破了满室的沉寂,也拉回了陈默激荡的心神,“物归原主。听听它的故事,这才是修复最后,也最重要的一环。”陈默郑重地点头,用一块柔软的绒布将腕表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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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傅最后的问话,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陈默心中漾开层层涟漪。他想吗?他当然想。那份源自血脉的牵引,以及这短短几日所感知到的、远超机械本身的重重时光,让他无法说出第二个答案。他没有立刻用语言回答,而是向前一步,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那本用油纸包裹的笔记本。动作里的决心,替代了所有言语。林师傅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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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越过林师傅的肩膀,牢牢地锁定在那张黑白照片上。时光仿佛在那一刻凝固,耳边所有钟表的滴答声都潮水般退去。照片里,外祖父年轻、笑容爽朗,而他身边那个搭着他肩膀、同样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其眉眼轮廓,竟与眼前的林师傅有着惊人的相似。林师傅察觉到了他异常的沉默和凝视的方向,缓缓转过身,顺着陈默的目光,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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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陈默再次踏入“时光钟表铺”。铜铃的喑哑声仿佛成了专属他与这座时间孤岛之间的暗号。林师傅依旧在罩灯下工作,只是这次,他手边多了一个小巧的、布满污垢的闹钟。“来了。”林师傅头也没抬,用镊子指了指那个闹钟,“它归你了。”陈默一愣,看着那个外壳斑驳、指针停滞的旧闹钟,心里有些意外,又有些隐隐的激动。这就是他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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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站在“时光钟表铺”门前,深褐色的木质招牌被岁月侵蚀得边缘卷曲,字迹模糊得像一段褪色的记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木门。门楣上的铜铃发出一串沙哑的声响,不像迎接,倒像一声来自时间深处的、疲惫的叹息。店内的景象让他瞬间屏息。时间在这里仿佛被具象化,然后凝固。无数座钟、挂钟、怀表、腕表……填满了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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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捏着那张褪色的电影票根,在午后的寂静里站了许久。2018。不过六年,却仿佛隔着一整个无法泅渡的青春。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画面,如今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光晕,连当时是悲是喜,都记不真切了。时光的残酷,不在于它的离去,而在于它连你怀念的凭据,都一并温柔地、缓慢地擦去。他最终没有把票根扔掉,而是将它夹回了那本厚重的《追忆似水年华》里。书页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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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偶然或注定来到这里的你。也许我们是相识于微时的旧友,也许我们是即将结缘的新知。无论怎样,在这个无边无际的网络世界里,你能驻足于此,便是一份珍贵的缘分。这个博客,是一颗埋藏了许久的种子,终于在多年后的今天,破土而出。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些藏在课本和试卷背后的夜晚。显示器的荧光是唯一的亮光,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在BBS、在论坛,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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