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找到千语。她脸色平静,正在煎茶。她倒了一盏递给我,笑着问我,万岁爷歇息得好吗?
我忽然想到,会不会许姑姑还没有通知过她?那样最好,她会在不知不觉之中,不用去经历可能的情绪起伏。于是我撇下千语,赶去找许姑姑。许姑姑拉我坐下和她一起吃午饭。她对我说,是的,万岁爷改变了主意,不让千语回御花园了。
这么说来,那位爷刚才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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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的那一次相逢,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的心上割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从此更长漏永,滴答不停。
雍正爷拿剑刺我的那一次,之后他问我,为何要胡说自己想去投湖,还说让郎旭将我的身子带去给他。我听到他的质问,也曾暗自心惊。我以为,当时冲动一念的背后,是暗藏着失去了他的爱,我将生无可恋的感受。
那自然是其中一部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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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根说过,一个人应当经常保持一种怀有希望的、愉快的、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
对于我来说,在没有同伴的日子里,孤独是想要拥有以上这些状态的最大的敌人。
这半年多以来,我与雍正爷之间的情感历程,给我带来了很多跌宕起伏的心境。他对我表现出的喜爱,也时常让我心中感到无比地温暖和甜蜜。但是,我仍然时常感觉到孤单。
我不能随意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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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年贵妃又哭又笑,最后看上去十分疲惫,给人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那一晚的她,看上去不再像牡丹,倒是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湘妃泪竹。
太医告辞之后,我也向雍正爷与年贵妃拜别。然后,我与苏公公一起走回乾清宫去。
回去的路上,苏公公突发感概,
“贵妃娘娘要儿不要命,菩萨也会动容的。”
这句话一出口,苏公公可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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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心爱的人亲口说成是别人的替代品,是一种无奈又有些心塞的感觉。虽然,雍正爷可能感觉到了我随之而来的低落情绪,所以他后面的话,加以了修饰和弥补。
他说,“要说你与贵妃相似,又不完全一样”。他说,“你的鬼点子更多”。
他还说,“朕的阿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如若在他与年贵妃未曾相遇之时,我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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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许姑姑,在茶水间等着我,内官领我去的。她站在门边,温柔地笑着。
“到哪里去疯了一整天?脸弄得像只小花猫?”
我微微一笑,“知识青年,下乡插队去了”。
我也没管她听不懂,径直走进屋内。
桌上扣着几个小碗,许姑姑帮我一起打开。香气诱人的几个小菜,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堆得冒了尖。还有一碗素菜汤。一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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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河堤慢慢走下去十几步,我便来到了长青河畔。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放眼望去,有数只画舫在河面静立。高大威武,美仑美央,如同一幅油画飘浮在水中央。
我跪下身去,将手中水壶投入河中,按下壶口,静静听它汲水冒泡的声音。水面上倒影着蓝天白云,和我自己汗湿的面庞。我的辫子从脖子一侧滑下,发梢微微垂入水中。
这个时候,我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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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等我赶到千语约我见面的地方,我才发现自己完全估计错了形势。
沿着长青河畔,鹅卵石子路旁到河堤的地方、蜿蜒而行的一条土路上,四处已经被人刨好了坑,开辟成种花植树的地方。如果按照三步一行,五步一拜来说,那么每隔几步,就会有几名宫女或内官,站在那些土坑旁,束手就立,等候吩咐。一眼望去,人群熙熙攘攘,我的周围百头攒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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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会儿,雍正爷说道,
“阿诺赢了朕,朕也不用去搜肠刮肚,想什么劳什子的笑话了。说罢,你想要什么奖赏?”
啊,没想到赢了这位爷,竟然还会有奖赏?
在这个时候,我不禁想到,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那我可不可以大着胆子,问这位万岁爷一个可能会触及他逆鳞的问题呢?我好像有些不敢。但是,如果我现在不问的话,以后还会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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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里藏着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确实十分爽快。说到最后,我几乎想要冲口而出,“万岁爷,其实您并没有,需要去嫉妒阿诺的某位故人的地方。”
不过这句话,我却无法真去付诸语言。如果我真那么做的话,那我可就太看得起我自己了。而且,那也是我对自己过去人生的一种背叛。无论因为何种缘由而情由境迁,我都不愿用这种方式去表明心迹。
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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