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挣扎着沿阴森的医院走廊往外走,在我身体内搅动过的钳子被随手放进托盘时发出的清脆的金属碰撞还在我的耳边回响,可是很快就被低沉的轰鸣声取代了。我抬头环顾,周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庞,急速移动、彼此交织,不带任何表情。羞耻和恐惧让我想要从这个地方尽快逃离,头上渗出的汗珠却在提醒我,我做不到。我还是找了张靠近墙角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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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悠长的哨声,第一支烟花升上了天空。刺目的火球炸裂开,迸射出无数的亮光,终究抵不过下坠的宿命。此刻张启德已然转身,缓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空中白昼一般的光芒拖出的阴影在他眼前越拉越长。当他意识到那原来是自己的影子时,阴影连同光芒一起消失了。大概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每年7月4号美国国庆时的烟花表演了。对陕西青年化学博士候选人张启德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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