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大队陈九少年时就懂得离婚是天塌地陷的大事。我们班古丽鲜的父母就离婚了。她爸是民族出版局局长。伊犁事件中古丽鲜的舅舅逃到苏联,于是她妈变成间谍,接着父母就离了婚。古丽鲜是维吾尔语花的意思,她本人就是我们班一朵花。那时见不到外国人,更别说外国女孩儿,古丽鲜就是我们班的‘外国人’。那个早上,外国人哭得死去活来天昏地暗。我好心痛,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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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三重唱陈九就在落笔的一瞬,我心里又回荡起十几年前的甘畅淋漓,有点儿疯颠颠的感觉。你们这些当年漂泊的艺术家们如今又在何方?那时我们初到纽约,生活如此动荡不定。今天一个地方,明天可能就到另一个地方。为生计奔波,随情感起舞。可我们精力充沛信誓旦旦,对未来没有一丝恐惧和怀疑。我们坚信生命是一只船或一辆越野车,正经过无边无际的波涛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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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本书回纽约陈九从北京回纽约时,都快上飞机了,才想到路上应该随身带本书看看。十几个小时不落地,僵硬的姿势,令人作呕的饭菜,噪音,还有无论怎么样都找不着感觉的滋味,想起来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可带哪本儿书呢?打开刚刚捆好的箱子,里面一本本新买的书个个都漂亮得像姑娘一样。我一下想起打行李时的感觉,心里的满足仿佛不是在码书,而是在看什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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